赤城老翁一看紀太虛進入到了陣中,嗬嗬一笑,直接踏進了風絕代主持的震宮。江空流一愣,眉頭緊皺:“被人搶先了一步,哼!不過也罷了,風絕代且自饒他幾天,隻要能夠殺掉紀太虛,其他的都是次要的!”想到此處,江空流身起一道劍光,衝進了兌宮之中。
鄭秋瞳跟妙雲師太各自放出法寶首先護住自身,分別進入到了離宮、坎宮。妙雲師太進入到坎宮之中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趙知元冷哼一聲,放出太乙五煙羅進入到了乾宮,如海神僧則是低頭誦了一聲佛號,放出七寶金幢,進入到了坤宮之中。向南山此時沒得選了,隻能進入到了艮宮之中。
紀太虛已進入到巽宮之中,巽宮中鎮守的聶洪心裏頓時一沉:“不好,怎麽這個煞星乾宮坤宮都不選,非要選我這裏?真是倒黴!”聶洪昨日自然也是看了紀太虛在中央大戰,知道這個看似紈絝的侯爺身上有著極其厲害的寶貝,就連滅神四寶都不放在眼裏,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麽手段能對付他!聶洪本是一名散修,隻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部魔教功法,雖然是有著幾分手段,但是根本是不能跟紀太虛相比。
“聶洪!”紀太虛進來之後對聶洪一笑:“本侯看過皇城司的檔案,知道你的底細,你修煉的不過是《小藏煉魂神功》,不是我的對手,本侯勸你且速速離去,回到洞府好生修煉,莫要自誤!”
聶洪一下子被人叫破了跟腳,又聽得紀太虛的那等言語,自然是大怒:“紀太虛,縱然是法寶厲害,我也不怕你!吃我一劍!”聶洪知道紀太虛明了此陣的變化,也不用這血河大陣的手段,隻是放出自己的煉魂神劍放出,但見一道暗青色的光華匹練一般朝著紀太虛衝來。
“土雞瓦狗!”紀太虛冷哼一身,頭上清光大作,三千天書符篆好似是一方華蓋一般罩在紀太虛頭上:“為了這三千符篆我可是毀了一件太清教至寶,修為越高越覺得這東西厲害。”
紀太虛騰身半空,手中亮出太清神劍,放出無數清光劍氣,長龍一般朝著聶洪的煉魂劍斬去,紀太虛的太霄神劍鋒利無比,可謂是天下少有,放出的劍氣自然也是不凡,沒有絲毫懸念的便將聶洪的煉魂劍直接破了靈氣,好似是一塊兒凡鐵一般掉落到血河之中。聶洪元神交修的寶劍被毀,元神好似被一個大錘打了一下,頭一疼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
紀太虛毫不留情,手持太霄神劍朝著聶洪殺來,聶洪來不及賣弄自己的手段,將手在法壇之上的血色長幡一拍,血河之中衝出數十條鱗甲分明、頭角崢嶸的血龍,各自張牙舞爪,朝著紀太虛撲來。紀太虛手中太霄神劍一揮,一圈劍光好似是一圈漣漪一般,一陣陣朝著四周衝去,將那些血龍打的粉碎,化成漫天血霧、血雨,飄散、落下。
聶洪趁著紀太虛絞殺血龍的空當,連連搖動血幡,但見上麵出現了濃厚的血雲,血雲之中不斷的朝紀太虛劈下一個又一個水桶粗的血色雷電。紀太虛看著這血色雷電冷笑一聲,頭上華蓋一般的三千符篆綻出微微光芒,絲毫不費力的抵擋住了這血色雷電。聶洪大喝一聲,將血幡對著紀太虛一指,一道胳膊粗的精光射向紀太虛。
“你以為兩下夾擊就能將那精光打在我身上不成?”紀太虛抬頭輕蔑的看著聶洪說道。好似是印證紀太虛的話一般,那精光打在華蓋一般的三千符篆上,連個漣漪都沒有打出,根本無法撼動這華蓋。
紀太虛將手中太霄神劍從上而下毫無花哨的一劈,這一下好似是開天辟地一般,一道數十丈長的劍光帶著轟隆隆雷聲,斬向聶洪。
聶洪心中大驚:“我命休矣!”就在這道劍光將要劈到聶洪身上的刹那,一個渾厚蒼老的聲音炸雷一般響起:“你敢!”血海之中伸出了一個碩大的血手抓向那道劍光,那道劍光斬到血色大手之上,發出一聲驚天巨響。血手被這劍光幾欲斬成粉碎,猛然向後倒退,但是紀太虛劈出的這道劍光也被這血手破去。
聶洪長出一口氣,定睛一看,下麵的血河之中血浪分湧,從血河之中升出一個人來,正是羅喉老祖!不過羅喉老祖卻是身著一身血色長袍。
“多謝老祖救命之恩!”聶洪連忙跪拜對羅喉老祖說道。
“廢物!”羅喉老祖大喝一聲:“仗著大陣還被他壓著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真不知你這麽多年的修行都修到哪裏去了!”聶洪在那趴著,動也不敢動。
紀太虛眼睛一眯:“羅喉老祖,為何你真身不來,卻偏偏來個化身?嘿嘿,想來是你根本就走不開吧!血河大陣精妙無比,極為厲害,隻要一個人居中主持便可,並不需要一直在那裏守著,那你為何走不開呢?嘿嘿,想來是青城七劍的那二十八顆乾天太乙雷珠震毀了你這大陣的根基,而今縱然是運轉依舊,卻是全仗著你在。若是你不在了,嘖嘖嘖嘖,憑韓非溫那點兒修為根本就抵擋不住趙知元、如海等人的攻打。”
“收拾你!根本不用我的真身前來!”羅喉老祖冷冷的說道。
“是嗎?”紀太虛輕喝一聲,展開劍訣,一道道淩厲的劍光朝著羅喉老祖衝去,羅喉老祖心中一沉,不禁脫口而出:“太霄神劍!”
紀太虛微微一笑,手中的太霄神劍好似化成了一道光幕,籠罩住了羅喉老祖,羅喉老祖隻能左右閃避。突然,羅喉老祖將手一翻,伸手放出一道青黑色的煙嵐,煙嵐之中有驚雷千萬,陰火熊熊。
“不好!”紀太虛心中一驚連忙向後退去,但見那煙嵐好似是長龍一般朝著紀太虛衝來,紀太虛不敢怠慢:“三劫三運!”雙手向前一推,但見一道清光此掌中噴出,這清光之中好似蘊含了無盡的雷火,一股股劫雲之氣從上麵發出。周邊的血霧血雲,被這道青光上麵的劫雲之氣一衝,紛紛消散。這清光跟羅喉老祖放出的煙嵐撞在一起,但聽得霹靂之聲震天一般的響,強勁的餘波四散衝開,將下麵的血河衝的波濤四起,上麵的血色煞雲也被衝的來回激蕩。
“好厲害的三劫三運掌!”羅喉老祖說道。
“好厲害的都天神煞!”紀太虛也說道。
“沒想到你竟然是太清教的傳人!”羅喉老祖輕輕說道:“曆任太清教傳人都是超然與物外,是功名富貴如浮雲,為何你卻甘願已然做你的侯爺?”
“哼!”紀太虛冷哼一聲沒有回答,隻是說:“本侯也沒想到你竟然修煉的是《都天魔經》,怪不得通曉血河大陣!”
“這小子古怪,還是太清教的傳人,留著必然是個禍害,今天無論如何也得把他斬殺在此!”羅喉老祖心中想到。
羅喉老祖伸手祭出了兩件寶貝,一個是一顆圓溜溜的珠子,放出骨白色光華照耀四方,一個是一枚圓環。正是天魔六寶中的羅刹環跟白骨舍利。兩件寶貝一出,自是非同凡響,白骨舍利放出一道骨白色光芒直射紀太虛,那羅刹環上放出淒厲的鬼怪嘶吼,化成萬千個圈子套向紀太虛。紀太虛正要施展法術抵擋,忽而警兆大作,一道明亮的劍光從血河中飛出,直斬紀太虛。
“不好!”紀太虛大驚,慌忙施展遁術不見了蹤跡,那道劍光登時斬了個空,韓非溫一臉陰鷙的從血河之中跳了出來。羅刹環跟白骨舍利也是無果,不過那羅刹環頓時折了個方向,衝向另一旁,一道清光好似衝虛空之中飛出,撞到了羅刹環上,而後便顯出了紀太虛的身影。
韓非溫跟羅喉老祖一見紀太虛出來,同時朝著紀太虛撲來,羅喉老祖禦使羅刹環跟白骨舍利,放出道道骨白色光華,羅刹環也化作一溜精光衝向紀太虛。韓非溫持定修羅誅仙劍,各自使出了十成的法力,一幅不將紀太虛斬殺誓不罷休的氣勢。
卻見紀太虛立在半空,伸手拿出了一把造型古樸的弓箭,上麵有三支長箭,紀太虛拉弓如滿月,將手一放,三支箭電光霹靂一般射向羅喉老祖、韓非溫、聶洪三人。羅喉老祖一見長箭飛來,好似能夠一見破虛空一般的氣勢,而且箭上黑氣繚繞,好似是有許多的厲鬼在這箭上,一看便知道是一件歹毒的邪寶。羅喉老祖不敢怠慢,伸手放出了數道都天神煞前去抵擋,自己則連忙飛到一邊躲閃,同時伸手召回白骨舍利跟羅刹環。然而紀太虛的這支魂箭,好似是利刃劃紙一般分開了羅喉老祖的都天神煞,而後消失不見。羅喉老祖大驚失色,又是幾個挪移,終於將白骨舍利跟羅刹環拿到手中,伸手祭起放出光華護住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