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元一見,大為驚懼,自己仰仗著縱橫多年的天魔喪門鬼手竟然被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毀去。立即身化一道遁光,想要回到絕生穀,但是韓淩霄卻張口噴出一道寒氣好似是一條長龍一般卷住向大元。向大元渾身一冷,頓時被韓淩霄拉了回去。而後韓淩霄手起劍落,一劍斬掉了向大元的首級、魂魄。
周圍的正教弟子,也各自大展神威,前來偷襲的人死的死、逃的逃。
趙知元眼見前來偷襲的人被殺的七七八八,便也不再跟韓非溫留情,伸手拿出一把金光閃閃的寶劍,乃是費勁多年氣力煉就的金光烈火劍,乃是一劍純陽至寶,劍上蘊含太陽真火,善於焚燒各種魔教邪穢、煞氣。
此劍一出,便化作一道金光,攜帶著熊熊火焰,朝韓非溫殺去,那把修羅誅仙劍一遇到金光烈火劍便自嗡嗡的震了幾下飛回了韓非溫手中。修羅誅仙劍乃是用幽冥寒鐵鑄成,裏麵封印了一個強大的修羅,金光烈火劍正是其克星。韓非溫一見如此,知道自己萬萬不是趙知元的對手,雙手向前一推,兩道黑氣化成龍形,絞在一起衝向趙知元。自己則駕起遁光閃電一般的逃了回去。
那邊的韓淩霄正要追趕,卻見趙知元一劍斬斷了這兩道黑氣,伸手攔住了韓淩霄:“窮寇莫追!”
“哼!”韓淩霄冷哼一聲:“可惜的是那天屍老鬼沒來,要是來了,我定當要他碎屍萬段!”
“就算他來了,你也未必能夠殺的了他。”趙知元說道:“天屍真人已然煉就玄陰屍皇,法力高強,你雖然能夠跟他相鬥,但若是殺他,還是不夠的!”
韓淩霄聽了也點點頭:“若是我手中能有一件大殺器,早就滿世界的找這個老雜毛兒尋仇了!”
“今晚魔教偷襲被我等殺退!”回到廬篷之中趙知元說道:“也是略略打壓了一下他們的氣焰,在找到能夠抵擋那件精光的寶貝之前,我等還是不要動的才好!”
這時向南山說道:“我巴山劍派與紀太虛侯爺也有些交情,之前紀侯爺曾寫信給貧道,紀侯爺身旁還有幾位渡過了三次天劫的高手,依貧道的意思,不如將紀侯爺請來!”
趙知元心中想到:“若是太虛真個來了,見到了丹青又怎麽說,他兄弟二人生的如此相像,怎麽不會引人懷疑?算了,懷疑便懷疑吧!這事兒遲早也會被別人知道,如今丹青已然煉化了真龍精血,點開了帝王血脈,又有大陳朝的皇帝奉天寶璽,諒得等閑之人也不能奈何他!便給玉京城中的那位一個震撼,讓他寢食難安才好!”
“也好!”趙知元說道:“我也想看看你們所說的那個紀侯爺到底是何等的氣度!”
“這個紀侯爺卻是跟紀丹青紀兄有些相似!”韓淩霄笑著說道。
“哦?”趙知元笑眯眯的看著紀丹青說道:“真有此事?”紀丹青看了一眼趙知元也笑著說道:“跟我有些相似?”
“那是當然!”韓淩霄說道:“不僅僅是有些相似,我看你跟那紀侯爺卻是有八九分相像!紀侯爺姓紀,你也姓紀!難道你們是兄弟不成?”
這時紀丹青身邊斷了一條胳膊的聞廉說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哦?”紀丹青跟聞廉說道:“我記得山主曾經說過,我乃是一個孤兒,被山主無意中撿到了書院之中,隻是當時身邊放了一個紙條寫著‘紀氏孤兒,望乞收養!’。隻是不知道這個紀侯爺是誰?”
“這個紀侯爺名叫紀太虛!”向南山說道:“乃是威名赫赫的定北侯紀中山的兒子,定北侯身死沙場,紀太虛便繼承了中山侯爺的爵位。不久前紀侯爺領職皇城司,做了皇城司副閣領,一連剿滅了玄陰煉屍宗、蓮花淨土教!而後供職兵部,玉京起火之時被北方魔教妖人擄走,前一段時間方才回到玉京,重入皇城司!此次奉旨前來剿滅韓非溫!以貧道看來,紀丹青施主與紀侯爺不僅僅是形似,便是氣質神情上也是極為相似。說不定與紀侯爺真的是兄弟,當年紀中山大將軍也是一名風流倜儻的儒將,時常領軍在外,不曾久居玉京,與夫人趙氏離多聚少。我看紀丹青施主的年紀與紀侯爺也是頗為相近,紀侯爺便未曾講過紀中山將軍之麵,若紀丹青施主真的是紀中山將軍在外留下的子嗣,紀中山將軍未來得及將丹青施主母子迎回玉京也是情理之中。若是上報朝廷,也算是為紀丹青施主的母親正名了!紀丹青施主的母親也能封賞誥命夫人的名分。”
“這也不過是大家的推測!”紀丹青說道:“丹青多謝各位長輩厚愛,隻是丹青出身地位焉敢與侯爺相比。”
“非也!”向南山說道:“我看此事倒是有著很大的可能!不過,紀侯爺隻是給貧道傳信說道,屆時一定會到,貧道並不知道如今紀侯爺在何處落腳。不知韓施主可知道?”
“我也不知道!”韓淩霄擺擺手說道:“不過我曾經給他了一個東西,能夠找到紀侯爺!”
“如此甚好!”向南山說道:“我看不如由及丹青施主跟韓施主一同前去。”
紀丹青心中一驚,不由的看想趙知元,但見趙知元默然不動。
這時聞廉對說道:“也好,丹青,你便去跟著韓先生一同前去,也好見見那位侯爺!我在這裏等候你鄒師伯!”
“是!”紀丹青說道。
“不過我聽說這紀侯爺跟風絕代很是要好!”這時鄭秋瞳說道:“若是他來到,會不會——”
“應該不會吧!”向南山說道:“紀侯爺畢竟是奉皇命而來,斷然不會因私廢公!”
“韓兄!”紀丹青一邊禦劍飛行一邊跟身旁的韓淩霄說道:“你跟紀太虛是怎麽認識的!”
“沒什麽!”韓淩霄不在乎的說道:“紀太虛曾經救過我的命!我們曾經一同對付過玄陰煉屍宗!”
距離絕生穀大抵百裏的一個小山穀之中,星光衝天而起,不過卻被留在山穀之外的陳鶴齡、赤城老翁、梅劍客擋了下來,被三人再次打回山穀之中,不使之驚動旁人。
“這星光怎生如此玄妙,我等發動法力引來的星光無論是純粹還是浩大都不及這星光!”陳鶴齡說道:“赤城,你見多識廣,可知道這星光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副閣領又是在練什麽神功?”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赤城老翁說道:“我要是知道,早就如同副閣領這般了!”
忽然,一向不說話的梅劍客說道:“有人來了!”梅劍客話音一落,便立刻有夜磨刀、白祭領著一群執事飛身而起。
端坐在山穀之中的紀太虛此刻閉目冥坐,一縷縷星光被紀太虛從上界接引下來,吸納如自身不斷的錘煉,身後顯出一個模糊的銀色的巨狼的形象。巨狼之上,一把長刀不斷的顫抖。正是紀太虛的天狼嘯月刀。紀太虛用自己煉製的玄機鏡推演出了將近八千字的功法,在修煉之後拿出了天狼嘯月刀,拿出來之後,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天狼嘯月刀之中封印的貪狼元神也是用上界星光煉就。
“朵奔巴延!”紀太虛發現這件事兒之後眼中寒光四射:“你就洗幹淨了脖子等著我去砍吧!”
紀太虛忽然感到自己的須彌乾坤袋中一件東西不停的跳動,拿出來一看,原來是個圓溜溜的冒著寒氣的珠子。
紀太虛拿著這個珠子看了看:“萬載雪魄精英?它怎麽會來找我?找我幹嘛?”
這時山穀之外,韓淩霄對著攔住自己的夜磨刀等人說道:“我乃是紀侯爺的好友,特此來尋找侯爺!”
當頭的白祭說道:“侯爺正在練法,已然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若是想見侯爺,待到侯爺出關之後我去稟報!”
韓淩霄正要說,卻見無論是白祭還是那五十個執事,還是陳鶴齡等人都在一臉詫異的看著韓淩霄身邊的紀丹青。韓淩霄心中嘻嘻笑道:“看吧!你們好好看吧!”
山穀之中的紀太虛將神識略微一探,不禁心中大驚:“他是誰!怎生跟我長的如此相像!”不過一轉念紀太虛便自冷靜下來了:“那個一身寒氣的少年定是當日在玄陰煉屍宗的萬載雪魄精英,看來是用了轉生的法子,將自己寄托到了嬰兒身上,然後用法術,讓自己身體強行生長。這二人能夠找到我,必然是萬載雪魄精英帶路,不過他身邊的這人簡直跟我是一個娘生的!就算是巧合,世上也斷然不會有如此巧合之事!他與我一定有關係,難道他是我父親在外留下的孩子!有可能,極有可能!他常年征戰在外很有可能在外麵留下了孩子,不過不久身死,沒來的及說出這事兒。但為何這些年來從來沒有人去找過我!就算是憑著這相貌我也先自相信了七八成。看他的修為也是剛剛渡過了二次天劫,一身儒功深厚,走的是嶽陽書院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