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太虛手中握著這三隻箭眼中泛出點點精光!
“想殺我?”紀太虛心中叫道:“沒那麽容易!”
紀太虛將自己身周的寶貝收好,然後化作一道清光,向南飛去!不知什麽時候,離紀太虛大概幾十裏處忽然出現了兩個人,二人都是一身的青色道袍,身上的劍氣直衝霄漢!卻是錢白橋、木白鹿二人!
“木師兄!”錢白橋說道:“你想將此子怎麽辦?”
“怎麽辦?”木白鹿眼中寒光一閃:“還能怎麽辦?當然是抓住之後逼問出太清教的法訣了!”木白鹿須發張揚,好似一頭恐怖的猛獸,渾身殺氣騰騰,哪裏還有一點修道之人的氣質?
“然後呢?”錢白橋冷眼說道:“然後你準備怎麽辦?”
“殺!”木白鹿喝到。
“殺?”錢白橋笑了笑:“那可是朝廷的人!而且還是皇城司的副閣領,前一段時間他的上一任追風子死在了玄陰煉屍宗的手中!沒過多久,玄陰煉屍宗可是就被滅門了!難道你想要我們青城劍派重蹈玄陰煉屍宗的覆轍嗎?”
“重蹈覆轍?”木白鹿張狂的叫道:“你怎麽能夠拿著玄陰煉屍宗跟我們青城劍派相比?他們可是邪道門派,我們青城劍派乃是正道!他皇城司能拿我們青城劍派怎麽樣?”
“朝廷可是不管你是正還是邪!”錢白橋冷言說道:“皇城司的實力並不比我們青城劍派差!他們這些朝廷的鷹犬一直視天下修道門派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全部剪除!沙門島中我記得還關了不少的正教高人呢?若是你貿然將紀太虛殺死,可就是犯了皇城司的大忌!副閣領啊!不是一個普通的執事,也不是內侍都知,而是副閣領!若是副閣領死了皇城司還不管不問,皇城司早就被撤銷了,他們可丟不起這個臉麵!”
“那又怎麽?”木白鹿紅著眼睛叫道:“難道我那徒兒就白死了不成?這不是你兒子死的時候!”
“你說什麽?”錢白橋忽然大怒,盯著木白鹿吼道,而後錢白橋強自壓下心中的怒火:“不管怎麽說,紀太虛死不得!”
“哼!”木白鹿冷笑道:“他身上可不僅僅是背著我徒兒的性命,可是還有著太清教的法訣呢?你不會把這個也忘了吧!”
“我當然不會忘!”錢白橋說道:“不過此時還是需要從長計議!一時間我們絕對不能殺掉他,不然就會給青城劍派招來大禍,我們還是先將紀太虛拿下送到掌教之處處置,逼問出他的法訣!然後廢除他一身修為,送回去!”
木白鹿低頭想了許久,一咬牙:“好,就便宜這小子了!”
二人又隱去身形,繼續跟在紀太虛的身後!紀太虛飛行了許久,終於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山穀中,這裏群山綿延,距離成都也有將近千裏!紀太虛從手中拿出幾十個旗幡,分別放置在山穀之上!
“這小子是要幹什麽?”木白鹿沉吟道。
“大概又是要練什麽邪法了!”錢白橋說道。
“哼!”木白鹿說道:“皇城司之中龍蛇混雜、藏汙納垢,跟那些山賊土匪又有什麽區別?”
二人依舊用無形神劍隱藏著身形,悄悄落在了紀太虛身後數十步的地方!此時山穀之上的那些旗幡一個個開始泛出各種光芒來!
錢木二人想到:“還將這山穀禁製起來,嗬嗬,正好遂了我們的心意!”
“二位出來吧!”紀太虛站在地上,左手扶著劍,低頭說道。
錢木二人心中一驚:“莫非他知道我們在這兒,這可是無形神劍啊,他不可能發現的!”
“為什麽不出來呢!”紀太虛轉過頭看著二人所在的地方說道:“以為我看不破無形神劍嗎?兩位青城的高人,什麽時候青城劍派中人也成了這等雞鳴狗盜之徒?”
二人一聽,心中又驚又怒,幹脆走了出來。
“小子!”木白鹿指著紀太虛喝到:“你敢侮辱我青城劍派?”
“嗬嗬!”紀太虛一笑:“木長老恐怕是早就想殺我了吧!想必是知道了符明洋身上的那一劍是我刺出的時候,就有了必殺我的心思!”
“哼!”木白鹿冷哼一聲,隻是殺氣騰騰的看著紀太虛!
“紀侯爺也不必多心!”錢白橋站出來說道:“此事也是事出突然,還是有回旋的餘地的!”
“哦?”紀太虛玩味的看著錢白橋說道:“有回旋的餘地?錢長老的這句話卻是讓我有些莫測高深了!不知道是怎麽樣回旋呢?”
“紀侯爺好像是會太清教的三劫三運掌吧!”錢白橋看著紀太虛說道:“我青城劍派與太清教同氣連枝——嗬嗬,紀侯爺是聰明人,不聰明怎麽能用出那樣的妙計呢?應該知道我這話是什麽意思!”
“哦!”紀太虛作恍然大悟狀:“你們是想要我身上的太清教寶典!”
“隻要紀侯爺交出太清教寶典!”錢白橋說道:“再跟隨我二人回到青城山認個錯,我們就不追究紀侯爺殺害符明洋跟適才言語侮辱我青城劍派之罪!”
“不追究殺害符明洋跟言語侮辱青城劍派之罪?”紀太虛重複了一句之後哈哈大笑:“你們以為我好欺負不成?”紀太虛說道:“符明洋本來就是刺客,本侯殺害一個刺客有什麽錯?”
“這根本就是你公報私仇,假公濟私!”木白鹿指著紀太虛罵道:“你根本就是因為林花雨那個小賤人故意殺死了明洋!”
紀太虛聽了冷笑一聲:“嗬嗬,木長老果真是聰明啊!”紀太虛故作驚訝的說道:“竟然知道我是假公濟私、公報私仇!哎呀呀,能想到這一點這時不得了!不過——”紀太虛語氣一變,喝到:“你可有什麽證據嗎?你可知道誣告官員可是重罪!本侯乃是朝廷封的定北侯,如今為皇城司副閣領!你們算是什麽人?山野村夫!也敢說本侯爺的不是?”
“哈哈哈哈!”木白鹿仰天笑道:“那些凡夫俗子敬你是個侯爺,還就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你這侯爺在我眼裏不值一提!”
紀太虛微微一笑,也不去反駁,自顧自的說道:“至於什麽侮辱你青城劍派的事兒!嗬嗬!”紀太虛冷笑一聲:“你們青城劍派曆來不都是如此嗎?殺人越貨的強盜!”
“你找死!”錢白橋抽出烈火雷音劍指著紀太虛暴喝一聲。
“說來說去你們不就是想要太清教的典籍跟我的性命嗎?”紀太虛冷笑一聲,左手在腰間一拍:“這就是太清教的太霄寶劍!有本事你們就來搶啊!”
紀太虛如此一說,錢白橋臉上一紅:“紀侯爺誤會了,我們青城劍派跟太清教同氣連枝,想要太清教的典籍不是私欲所致,乃是——”
紀太虛將手一揮打斷了錢白橋的話:“你還知道些羞恥之心,這一點可比你的兒子強多了!你兒子想要什麽東西可都都是不帶一點愧疚的明搶!”
“你說什麽——”錢白橋大驚!
紀太虛伸手扔出了兩把劍,正是那日從錢明通身上得到的通靈碧玉劍跟太乙靈光劍!
“不錯!”紀太虛看著錢白橋笑著說道:“你兒子跟那個更為不堪的宋明真都是我殺的,毀屍滅跡,元神粉碎,連進入到輪回的機會也沒有了!”
木白鹿跟錢白橋二人都是怒火衝天,恨不得將紀太虛生生撕了!
“死!”錢白橋手持長劍朝著紀太虛直直的衝過來,緊接著木白鹿也飛身過來!
紀太虛好似早就料到一般,將腳一跺,直接衝上了半空,然後渾身一震,身上湧出一種如同深淵地獄一般的氣息——二次天劫!一時間天地風起雲湧!
錢木二人一愣,根本沒有想到紀太虛是二次天劫的人物,不過又突然明白了過來!
“你想要渡天劫?”錢白橋不可思議的說道!
紀太虛大小一聲,這時天上突然掉落下來一團朱紅色的火焰,這火焰好似能夠將一切都燒毀,恐怖的溫度之中還帶著一股天劫之氣!這團火焰一出來便如同一條長龍一般殺向紀太虛!雖然這天劫是針對著紀太虛而來的,但是也順便將錢木二人籠罩在了其中,一團團的乾天真火如同下雨一般的落將下來,根本不管你是姓錢還是姓紀!整個山穀都在一片火海之中!山穀頂上的幾十杆旗幡在這火焰的海洋中搖曳著!
“好強大的天劫!好厲害!”錢白橋叫道:“這小子不知道做了多少幹涉造化的事兒天劫才會如此的強!我們先走,這天劫太厲害,我們在這裏也會受傷!”
“未能親手殺死這小畜生!實在是平生一大憾事!”木白鹿叫道。
“借上天之手將他擊殺也算是給我們報仇了!”錢白橋說道:“顧不得許多了,反正這小子最終都逃不過一個死,何必再讓自己受傷?”
木白鹿長歎一口氣:“好,走!”
紀太虛手中太霄神劍一劍將麵前的這條火龍絞成粉碎+,化作朵朵火焰四散而去,看到錢木二人要走,大笑一聲:“想走?哈哈哈哈,哪有這樣的好事兒?既然來了!就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