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想了想,還真沒有。

各位大臣嚇懵逼了。

後宅的女人還這麽狠毒。

成王拍了拍胸口,還是他想得周全。反正府裏隻有成王妃一個女人,他隻要對媳婦夠好,怎麽會被媳婦下毒。

想到這裏,心裏美滋滋的。

回家得要抱著媳婦求安慰,順便感謝媳婦給他一個安定的生活。

看著蘇如棠手裏的那些玉佩。

諸位朝臣心裏罵蘇如棠太狗了,連他們的家眷都不放過。

生怕他們站在安平王那邊。

哎……

臣子難當啊,還不如一道雷劈死他們來的幹脆。

諸位大臣心裏這麽想。

暝暗的天空好似漏了風,狂風吹過廊下的宮燈。

突然。

一個炸雷響起。

從空中直接劈了過來,對著和禦林軍對峙的士兵劈了過去。

有兩個差點被劈死。

幸好手裏的兵器被震動得丟了下去,否則他們就成了焦炭。

博落回站起身。

“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你們當真要逆天而行嗎?”

成王率先表態。

“本王說一句話,本王聽皇後娘娘的意見。”

“太子呢?總該把太子找回來吧。”安平王動了心思,隻要殤棄死了就行。他不信蘇如棠一個婦人還能折騰得了。

蘇如棠聞言露出悲泣的眸色。

“霍覓。帶人出宮尋找太子殿下。”

“是。”

霍覓二話不說就派了人出宮。

這操作讓安平王等人頓時傻眼了,他們一直以為蘇如棠把殤棄藏起來。

“皇後娘娘,您當真不知道太子在哪裏?”

蘇如棠冷著臉。

“難不成安平王還以為本宮騙你不成?本宮不會拿自己兒子的安危開玩笑。”

博落回趕緊吩咐人去尋找太子。

最終就是眾人給蘇如棠一個月的時間,若是這一個月殤厭還沒有消息。京城就要真正的換皇帝,至於是不是如今的太子登基還要看各位的意思。

太後被人送了回去。

她被蘇如棠傷得不輕,就這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蘇如棠差點又動手。

嚇得竇太後閉了嘴,蘇如棠也被博落回給攔住了。

博落回歎了一口氣,“竇太後那樣的人就那性子,娘娘無需傷了自己。”

“就知道她那性子。所以我才跟她動手。”

博落回:“……”

宮裏除了禦林軍,也有安平王的人待在那裏。

蘇如棠派了很多人去宮外尋找殤棄。

她自己好似呆了一般。

天黑了下來。

春熙和夏安過來扶著蘇如棠回了立政殿,瞧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讓宮人看了都於心不忍。

回了立政殿。

蘇如棠坐在榻上,一直瞧著窗外發愣。

直到夜深了。

春熙不知道第幾次過來扶著她,“娘娘,該歇息了。”

“霍覓有送信回來了嗎?”

春熙一臉惆悵,緩緩的搖了搖頭。

“沒有。”

蘇如棠伸手捂著臉,“棄兒和夭夭到底去了哪裏?春熙,孩子們沒事吧。”

“太子殿下和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蘇如棠沒說話。

隻是進入寢殿的身影過於失落和單薄,到了寢殿後她換了一副麵孔。

春熙皺著眉峰。

“娘娘。咱們立政殿需要這般防範嗎?”

“我除了你們幾個,並不信任其他人。誰又能知道最終跳出來的是安平王呢?”蘇如棠也從來沒有想過安平王。

隱藏得太深了。

想到了龍玉,她心裏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在安平王府的龍玉得知了真相。

龍玉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到她親耳聽到了安平王的話,才知道原來父王每次問她關於蘇如棠的事情都是有意而為之。

“父王。我……再也沒臉見蘇姐姐了。”

在龍玉的心裏,蘇如棠是她最好的朋友。

她卻和沈雲櫻一樣背叛了蘇如棠,她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安平王卻不以為意。

“往後你也是公主,那殤厭死了就死了。至於殤棄那個小子……”安平王趕緊叫人去京城查找。

“記得去蘇府找,就是掘地三尺都要找出來。死活不論。”

安平王滿臉的陰戾。

殤棄死了最好。

龍玉知道自己決定不了父母的事情,也便回去睡覺。她表現得很平靜,並沒有讓安平王夫妻懷疑什麽。

到了第二天一早。

龍玉隻拿了兩套衣服,一些細軟。

從側門離開。

她裝著給成王妃送禮,安平王妃也沒有覺得不對勁。

出了安平王府。

先是去找暮山,到了暮山住的地方才知道暮山已經離開了。

並且留給她一封信。

暮山告訴她兩人緣分已盡,他去從軍打算報效國家。此後,世家再也沒有暮山,讓龍玉找個門當戶對的人成親。

看到暮山留下的信。

龍玉以為自己會哭,抬頭看向天空。眼睛酸澀,一滴眼淚都沒有。

她詢問了客棧的人。

才得知,安平王府的人過來找了暮山。

不知怎麽。

暮山跟他們吵起來,說是再也不會跟安平王府的人接觸。

龍玉將暮山的信收了起來。

她叫車夫出了城,隨後她讓車夫回去。自己帶著丫鬟離開。

龍玉知道安平王一定沿途追查。

她走了一段路,並沒有繼續趕路。

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座庵堂。

在庵堂裏帶發修行。

本來是想要剃度出家,奈何裏麵的師父不同意。龍玉遣散了丫鬟,隻留一個怎麽都趕不走的丫鬟在身邊。

建州。

殤厭掉進了山崖下,也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除了殤厭,還有其他人也掉了下去。

南理的將軍派人找了好幾回,他的斥候再也找不到殤厭的足跡。

孔規派出去最優秀的斥候。

但……怎麽都找不到。

隻有殤厭那破碎的衣服,以及地上散落的骨頭。

孔規不信殤厭會死。

他依然派人按照原定計劃攻打南理正在休整的軍營,至於原先給他們使絆子的內鬼全都找到了。

他是那人安插在軍中的人。

但他被殤厭折服,也明白內鬥不應該出賣國家。

孔規在殤厭出事前。

找到了殤厭坦白了身份,他求殤厭給他一個機會證明自己。

殤厭最終還是同意了。

之後殤厭出事了。

趙航這兩天一直針對孔規,他從外麵進了營帳。對著孔規呸了一聲,“狗東西。別以為你有主子給的信件就能為所欲為。再過幾天,老子一定殺了你。”

趙航一口唾沫吐在了孔規的臉上。

孔規伸手擦拭了臉上的唾沫。

站在營帳門口,看著外麵的風吹起了落葉。

“趙航。你現在首要任務就是點兵帶人埋伏在埡口,主子不會死的。隻是出了點意外而已,我相信他不會死的。”

孔規抹了把臉。

這句話對趙航說,也像是對他自己說的。

趙航冷嗤:

“主子死了,老子必然將你碎屍萬段。滅你……”

“先把南理國的那些人給滅了。”孔規也是個有脾氣的人,能容忍趙航,不代表一直容忍他這樣。

趙航罵罵咧咧地離開。

孔規寫了一封信送了出去。

建州的天昏沉沉的。

今年的天氣一直不好,風吹在臉上帶著熱度。

南理國的邊境。

三皇子發動了一次暴亂,他想要太子厲允死在這裏。

厲允事先得到了消息。

帶著親衛兵逃離了。

三皇子沒想到厲允會逃離,派人去追厲允。

他此刻也顧不上和大周的戰爭,厲允必死。否則回到了京城,死的就是他和他的追隨者。

厲允帶著一支親衛過了河。

身邊的親衛一直護送著他,“殿下。有鷹隼過來。”

“射殺。”

一聲令下。

鷹隼死在了這裏,同樣也把行蹤暴露給三皇子的人。

更多的人朝這邊追來。

厲允眼神陰鬱,有條不紊地指揮大家躲了起來。他找到了一條長長的山洞,進去後才覺得不對勁。

“誰?”

山洞很狹小。

隻能容納一個人前行,跟在厲允後麵的人心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