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手八腳地把房梁挪開,隻見杜躍一臉慘白地出現在眾人麵前。

沈中書忙叫人把杜躍拉上來。

他一腳踹在了杜躍的身上,“杜躍。皇上呢?”

杜躍冷得瑟瑟發抖。

“皇上,皇上他……”

“狗東西。好好的皇上都被你個閹人忽悠來這鬼地方。”沈中書又是一腳踹在了杜躍的頭上,恨不得踹死杜躍。

博落回阻止了他。

“先別動,先把皇上救出來再說。”

“杜躍,皇上是不是在下麵?”

博落回一向很嚴肅,從不講私情。

跟以前的蘇侍中差不多的性格,甚至比蘇侍中更加無所畏懼。他身後是寒門子弟,寒門子弟有一股拚命的狠勁。

杜躍沉思不語。

“說。”

杜躍嚇了一哆嗦,“皇上在下麵。”

博落回一個眼神示意下去,有人將杜躍控製住了。

“殤指揮使。杜躍就送去詔獄吧。”

詔獄是錦衣衛的地盤。

殤厭點點頭。

“好。”

錦衣衛的人押著杜躍離開。

圍觀的官員看著挖上來一具具的屍體,心底沉了沉。他們齊齊地跪在了地上,不斷地祈求老天給皇上一個活命的機會。

成王爺看著不在這裏的皇子們。

得知幾位皇子去了馬場,還因為不明所以的原因受傷了。他們幾個王爺心裏明白,不過是幾個皇子之間的內鬥而已。

看來……

大周氣數已盡。

又過了一盞茶功夫。

錦衣衛的人將赤身**的皇帝救了上來。可憐的皇帝一身白花花的肉展現在諸位大臣麵前,凍得牙花都在咯吱咯吱地顫抖。

“皇上。快送皇上回宮。”

博落回叫人送上披風把皇上裹了起來送到了宮裏。

太醫院的人忙診治一番。

太上皇氣的不行。

恨不得現在就把皇帝從龍椅上拉下來,自己重新找一個聽話的王爺繼承大統。

了然大和尚停了手裏的動作。

緩緩地睜開眼睛。

銳利的眸光落在了太上皇的臉上。

“你的這些兒孫都不配。”

太上皇怒斥:

“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你敢。你太敢了,不過是打不過我而已,又怕你的這些兒孫出事,沒人救他們。”了然大和尚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

“你也怕自己有一天需要我來救命。”

一句話。

掐住了太上皇的七寸。

太上皇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贏。隻能憋屈地忍下了這口氣。

*

蘇如棠帶領人來到了茶州。

她和宋懷煙皆是一副男裝打扮,二人雖說男裝打扮卻倒是多了一份不一樣。

茶州的男子皆是粗獷。

宋懷煙和蘇如棠二人膚色偏白皙了些,說話的時候眉間微攏,眼角卻是像浸濕了雨水的海棠花。

說不出的一股子令人水光瀲灩的模樣。

二人從馬車上下來。

已經吸引了一批人的注意。

“聽說南方有不少油頭粉麵的哥兒,如今瞧著二位怕不是從南方過來的吧?”站在客棧門口的一男子手指頭搭著一柄小匕首。

靠在客棧的門口。

眉宇間懶散,像是吃了酒後的微醺。

宋懷煙見他說話,眉頭一皺。臉上閃過片刻的慌張。

蘇如棠覺得這人說話好不禮貌。

剛要怒斥,就見宋懷煙像是做了什麽錯事被人抓住了把柄一樣。到嘴怒斥的話也吞了回去。

隻淡淡的冷哼:

“從南方來又如何?我瞧你一身野蠻,該是從山裏來的吧。”

旁人皆是笑了。

蕭知節手指頭摩挲著匕首。

“我從山裏來還是從樹上來,這要問問你同行的這位小公子。”

宋懷煙知道對方知道自己是誰了。

當下故意道:

“拿了銀子了,別是嫌棄銀子少吧。”

“對,嫌棄少了。不夠,你覺得我不值得更多嗎?”蕭知節一語雙關道。

蘇如棠察覺到二人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

青黛和夏安跟了過來。

宋懷煙的丫鬟白術時刻提防蕭知節,生怕蕭知節對宋懷煙下黑手。

宋懷煙眼波瀲灩。

“在我看來,那個價格剛好。”宋懷煙從他旁邊經過進了客棧裏麵,要了一間獨門的小院子。

茶州客商多。

住的地方也各式各樣。

雖說是獨門的小院子,但後麵就是一排三層樓的客房。站得高的早把小院子裏麵的場景看得一清二楚。

沒辦法,這已經是最好的房子了。

青木跟著蘇如棠過來。

霍覓也跟了過來。

進了小院子。

青木先去打探茶州建興王的事情。

聽說茶州知州大人是老建興王的女婿。

蘇如棠累了。

洗漱了一番,便也進了房間睡覺。

宋懷煙住在隔壁的房間。

剛進了房間,就看到一襲身影跟著進來。

蕭知節伸出一隻手勾著宋懷煙的下巴,“宋姑娘,做什麽男子裝扮?難不成你喜歡這身裝扮勾著我。”

宋懷煙麵頰上起了熱,望著蕭知節。

“上次的事情對不起。我是……中了別人的暗算。”

總歸是自己用了強。

宋懷煙甘願認錯。

“哦,道歉來得可真快。”蕭知節心裏想著見了宋懷煙要怎麽折磨,沒想到找了許久都沒有看到她。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心心念念的都是那天的情景。

很羞恥。

“我已經道歉了。”

“所以呢?”

宋懷煙以為他說沒關係,沒想到這麽小氣。

睜大了眼睛不知道要回懟一句什麽,蕭知節靠近了她看著宋懷煙嬌豔的紅唇忍不住覆上了她的紅唇。

冰涼和火熱貼在了一處。

宋懷煙大腦一片空白。

反應過來,才察覺到不對勁。

蕭知節已經吻了她,甚至在她走神的時候撬開了嘴唇探了進去,汲取說不出是怒火還是想念的滋味。

宋懷煙想要推開他。

被他握著她的手,兩人十指緊扣。

蕭知節將宋懷煙抵在了牆角處,直到感覺宋懷煙喘不過氣來才停下來。

宋懷煙下意識就是想要鬆開手。

揍他。

蕭知節依然緊握著手。

抬起膝蓋。

蕭知節像是預判了她的動作,將宋懷煙的腿也轄製住。

“你……”

“蕭知節。”

“什麽?”

“我的名字。”蕭知節低聲道,“惹了我就想跑?”

宋懷煙歎了一口氣,隻覺得蕭知節這個名字似乎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聽說過一樣,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我道歉了,也做了補償。”

“我缺那一千兩銀子?”

“不夠的話,我再補上。”宋懷煙覺得自己睡了他,給點補償也是應該的。

蕭知節嘴唇靠近了宋懷煙的耳朵。

“惹了我,要付出代價的。”

“不打算對我負責?”

宋懷煙想到了自己的過往,她記得現在的男人都很在意女人的過往。

忙笑著道:

“我怕你不敢。”

“為何?”

“我曾經做過別人的小妾,後來蒙主母發恩送了出來。”宋懷煙和蕭知節四目相對,“你也是個堂堂男子漢,希望我這樣的女子對你負責?”

蕭知節摟著宋懷煙轉身朝**走過去。

“我這人不願意吃虧。”

宋懷煙笑笑地勾著他的手指頭,“那我也不會吃虧的。”

眼前的男人長得一表人才。

自己怕什麽?

就當談一場戀愛的。

兩人誰也不認輸。

蕭知節上一次處在一個被動的局麵,今天他是要占據主動。還帶著一絲怒火,說不出為了什麽而生氣。

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對一切都不在乎。

他狠狠的咬了宋懷煙的肩膀。

宋懷煙痛得小聲的驚呼一聲。

捶打了蕭知節一下。

“你屬狗?”

“對。我屬狗。”他脫了衣服鑽進了被窩,握著宋懷煙的手放在自己的那一處。

“宋懷煙。”

“你……”宋懷煙嘴上覺得就當談個短期戀愛,可心裏多少是慌張的。

聞言忙小聲道:

“你要是生氣的話,我多給你一點銀子。”

此話一出。

蕭知節真的生氣了。

他身體力行地告訴宋懷煙惹惱了他的後果,那種男女在一起的歡樂不斷地擊打宋懷煙。

想起那一次。

和眼前的人重疊在一起。

宋懷煙心尖都在顫抖,“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