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金腰帶男子來回踱步,生怕容睿不肯離開。

在錦衣衛的地盤上,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局促不安的看著容睿。

容睿對著殤厭抱拳。

“殤厭叔叔,棠姨和桃花妹妹交給你了。”容睿走向玄衣金腰帶男子那裏,“我們走吧。”

“小主子。”

“再不走,我就要後悔了。”

玄衣金腰帶男子點了下頭,待要離開一支利箭射中他的肩膀。

他們的人全都是肩膀中了一箭。

殤厭冷聲:

“這是對你們綁了桃花的懲罰。你們的這條命先留著,待桃花長大了再決定要不要收走。”

容睿看都不看一眼。

腳步很穩的離開。

餘下的那些人跟著離開了。

殤厭抱著桃花來到了蘇如棠那裏,將已經哭累了睡著的桃花交給了蘇如棠。並將容睿的事情告訴給蘇如棠,“我之前還以為容睿是西涼國的人,沒想到是離國的人。”

“他姓顧?”

“嗯。桃花得知容睿離開很是傷心。你最近注意一點她的情緒。”殤厭眼神不舍,要不是容睿說的話很有說服力,真不想讓容睿離開。

“我明白了。”蘇如棠帶著桃花回到周府。

第二天。

周承儒告訴了蘇如棠皇上要舉行宮宴,說是五品以上的官員和家眷都會參加。

蘇如棠隻漫不經心的點頭。

“你也要參加。”

“你隻有從五品。”

“皇上說我辦事周全,如今讓我官複原職。我依然是周侍郎了。”周承儒眼睛裏全都是野心,看向蘇如棠的眼神沒有絲毫遮掩。“如棠,你會後悔嗎?”

“後悔什麽?”

“後悔對我這般不好。”

“我後悔嫁給你。”蘇如棠目光熠熠,“慶幸你我至今不曾圓房。”

周承儒上前就想抓著蘇如棠。

夏安和春熙進來,“二奶奶。南理國的公主下了帖子,說是請二奶奶一聚。”

“替我回了,就說身子不適不適合參加聚會。”

“是。”夏安嘴裏應聲,依然站在那裏。

周承儒看的氣急敗壞,“南理國的公主約你,你居然不理會?知不知道她是來和親的?”

“知道,那又如何?”

“將來她若是嫁給了皇子,你跟她交好也是為了咱們周府好。”

“周府好有什麽好?”蘇如棠懶得跟他周旋。

“你都千方百計的想謀算蘇府,我豈能盼著周府好?”

“蘇如棠,你果然知道了。”

周承儒目光陰冷,“我不會同意和離。”

“無妨。你會同意的。”

蘇如棠讓他離開。

待周承儒離開後,她寫了一封信讓夏安送出去。“交給無影樓,將關於周承儒貪汙賑災款的事情宣揚出去。”

“奴婢這就去辦。”

夏安領命離開。

不過一日功夫,周承儒貪汙賑災款的消息像蒲公英一樣隨風飄揚。

京城裏,不少人議論紛紛。

就連禦史台的人也開始忙碌了起來。

客棧裏。

南理國的公主聽說蘇如棠拒絕了她的邀請,氣得砸了好幾個值錢的玩意。

“太子弟弟抬舉她,她居然這般不識好歹。”公主一向刁蠻,也是因為和太子交好才在南理國比旁人受寵。

“公主,咱們不用關注一個婦人。”

“你懂什麽?貴妃娘娘來自大周,說不準跟那個婦人有什麽關係?”公主不怕別的,最怕太子弟弟眼裏有了旁人。

她要的是獨一無二的寵愛。

“可是……”

公主煙波流動,明豔動人。嘴角卻揚起一抹壞笑,“找那個女子的夫君,故意這樣的說……”

附耳如此叮囑了一番。

公主身邊的丫鬟紅鸞點頭,“奴婢這就去安排。”

蘇如棠不跟公主接觸,完全是為了蘇府。

蘇家在邊境守邊關。

她作為蘇家女,跟南理國的公主理應保持距離。

皇帝怒斥了周承儒,禦史台的人唾沫都快飛的金鑾殿上到處都是。

“這件事情有大理寺去嚴查,一旦發現真有此事必須嚴懲不貸。”皇帝恨鐵不成鋼地怒視周承儒,他是想要重用周承儒,奈何這家夥實在是不中用。

五皇子等人也不說話。

周承儒喊了幾聲冤枉,也無人搭理他。

他以為自己並沒有貪汙賑災款。

清者自清。

可沒想到,上午皇上讓大理寺查。

中午。

蘇不離帶人過來周府。

將證據放在了周承儒的書桌上,“這證據可不少。周侍郎,你說證據一旦上去你又如何?

你背後的主子能保得住你嗎?”

“汙蔑,都是汙蔑。”周承儒想要撕掉證據。

蘇不離隻淡淡淺笑,“撕了就撕了吧。這樣的證據還有很多。”

“蘇不離,你想怎樣?”

“跟我二妹和離。”蘇不離月白色的錦袍一絲皺褶都沒有,他坐在椅子上神色淡然。

“簽了和離書。”

周承儒冷笑:

“做夢。”

“既然周侍郎不樂意,那我隻好公事公辦了。”蘇不離轉身離開,甚至連證據都沒有拿。

這讓周承儒覺得找到了辦法。

他托人將證據給了杜躍,讓杜躍交給皇上。

表明自己是冤枉的。

一切都是蘇不離搞鬼。

杜躍拿到了證據,還沒到禦書房被一個小太監撞了一下。

小太監手裏的茶湯倒在了杜躍手上。

“混賬東西。”杜躍一腳踹了過去。

小太監忙跪在地上。

“杜公公饒命啊。奴才不是故意的。”

杜躍氣得動了殺心,這個狗東西居然自稱奴才,這是要讓皇上知道嗎?

皇上身邊的老太監聞風而動。

“小路子,你這是怎麽了?”那個老太監看了一眼杜躍手裏的紙張,臉色大變道:

“好你個杜躍。你竟然敢詛咒皇上。”

杜躍拿起手裏的宣紙一看,差點昏厥了過去。

上麵寫著辱罵皇上的話。

字跡……正是他自己的字跡。

“不是雜家的。”杜躍手裏的宣紙如同燙手山芋一樣。

內廷的人囔囔起來。

很快驚動了錦衣衛,將杜躍下了詔獄。

殤厭親自去跟皇上說了杜躍的事情,“皇上,這件事情被很多人看到了。杜躍手裏拿著的宣紙遇到水後,露出了上麵的字跡。”

皇帝目眥欲裂。

頭炸裂的痛。

“怎麽會這樣?杜躍他不會背叛朕。”皇上用手揉了揉額頭,一個太監背叛他有何好處。

“皇上。微臣也覺得他不會背叛皇上,倒像是被人給陷害了。”殤厭小聲地附和:“聽說是周侍郎送給杜公公的宣紙。”

周侍郎?

皇帝眸色陰冷,“你帶人去周侍郎府上一趟,該查找的查找清楚。”

“朕看這狗東西也是個沒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