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命來!"麹義大喝一聲一槍直刺張郃胸膛.張郃隻能不停地閃身躲避,一時間險象迭生.
"呃……"隻見張郃終究躲避不及隻能以拳掌迎向麹義的一槍,當下虎口便被震裂,不停地滴出血珠,難以支應.
"喝!"麹義大喝一聲直接一槍刺向張郃頭顱,張郃由於雙手發痛隻能抬腳抵擋.
"噝~"張郃倒抽一口冷氣,腳掌當下被貫穿而出,那種劇痛遠非常人所能承受的,血珠不停地滲出.
"難道我壯誌未酬,就要身先喪於此地?"張郃仰天歎道.現在的他已經難以再戰了.
"不!"張郃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盯著麹義,眼珠都快要變成血紅色的了,"我張儁乂絕不放棄生存的機會!"
"哈哈!"麹義冷笑道,"可惜你沒有機會了!"
言罷麹義便一槍直刺張郃心髒,張郃的眼睛裏存滿了濃濃的不甘.
"咻……"一聲箭破長空的聲響響過.
"叮!"一聲金屬交接的脆響響起.
"可惡!"麹義正要斬殺張郃之時不料手中長槍居然被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羽箭擊落.當下插到了城牆之上.
"咻……"又一聲破空之響響起.
"可惡!"麹義心下隱隱有一種不安,知道這支羽箭必然是朝著自己而來的,當下便舉起長槍來回揮舞意圖擊落這支羽箭.
"叮……"一聲金屬交接的聲響再度響起.
"呃……好強的臂力!"麹義現在內心的驚訝無以複加,沒想到這一箭居然將自己的虎口震裂生生倒退數步.
"咻咻咻……"羽箭如連珠箭般射了過來.
"叮叮……"連連兩聲將兩支箭擊落.
"撲哧……"一聲箭入肉體的聲音響起,麹義的右臂被一支箭直接貫穿而出.
"噝~"麹義頓時感覺疼痛無比,不過憑借他多年軍旅生涯的訓練,這絲疼痛倒是很快便被他無視了,但是右臂卻已經失去戰鬥力了.
"這是誰救了我?"現在張郃內心的驚訝也絲毫不遜於麹義,不過思考了下他便知道此人必然是曹性了,這箭術雖然有些天資卓越的神箭手也能做到,但是如此及時並且力道如此之大的恐怕隻有曹性了.
"呼……"麹義沒有再聽到射箭的聲音剛吐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漸漸鬆懈下來.
"呃……"麹義痛呼一聲,隻見一支箭輕輕的碰觸了下自己的右臂,沒有帶起絲毫的聲響,卻令自己右手中的長槍當即落下.
"好機會!"一直死死地尋找戰機的張郃當下便強忍著手掌的疼痛拿起麹義掉落的長槍.
"喝!"張郃大喝一聲便刺向麹義胸膛.
"什麽!"麹義剛回過神來便見一隻在自己瞳孔中急劇擴大的長槍.
"咻!"一聲羽箭的聲響也隨之響起.
"可惡!"麹義剛躲過張郃的長槍便被一箭射中胸膛,沒想到對方的預判能力如此之強,也不知道是精通人體構造看出自己習慣躲避的方向還是運氣導致.居然剛剛好的命中自己心髒.
"呃……"麹義慘叫了一聲,感覺意識漸漸化為虛無.
"咚!"一聲巨響,麹義不甘的倒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濃濃的恨意不甘以及疑惑.
"爾等主將已經陣亡!速速退去!"張郃忍痛割下麹義的首級舉在手中大喝道.
"怎麽辦?"一個士兵向另一名問道.
"不知道."這名士兵也糾結的說道.
"要不撤退吧?"那一名士兵問道.
"先這樣吧!"這名士兵思索了一下說道.
然後二人開始撤退,一見有人帶頭逃跑,其餘攀上城牆的士兵也急忙退去,生怕自己來不及逃跑落後而下不了雲梯被殺死.
"這群蠢才退回來做什麽?"韓馥在不遠處見狀憤怒的問道.
"屬下立即前去打探消息."一名將領連忙跑了上前.
"是誰讓你們私自退兵的?"這名將領喝問道.
"麹義將軍陣亡了!"一名士兵說道.
"報告主公!麹義將軍陣亡了!"這名將領連忙跑回去向韓馥匯報道.
"麹義陣亡了?"韓馥傻眼了一陣突然跳起大怒道,"他陣亡了難道就得撤軍?沒看到我還好好的站在這裏?趕緊讓這幫飯桶繼續進攻!"
"諾!"這名將領連忙前去傳達命令.
撤退的士兵便又開始反身朝城牆進發.
"將軍,敵軍又開始進攻了."一名士兵焦急的說道,"我們要如何行事?"
"本來就沒指望他們能撤軍,隻是想打擊一下士氣來著,沒想到他們居然還真撤軍了,真有趣."張郃正靠在一邊接受著華佗的治療,不時的還痛的咧嘴.
"報告將軍!"這時又一名傳令兵跑了過來說道,"甄家的武器已經運來,共有八千有餘.請將軍指示!"
"好!"張郃大喜道,"傳令下去,將士如果武器不能用了或者即將不能使用的迅速換過武器,盔甲暫時不用換,現在已經來不及了,速度!"
"諾!"這名傳令兵也知道軍情緊急絲毫不敢耽誤,連忙前去安排事宜.
"將士們!"張郃讓華佗先停下治療起身大喝道,"你們剛剛憋屈不?"
"憋屈!"將士們齊聲怒吼道,因為武器盔甲的原因有多少本不該陣亡的將士陣亡了?本該有多少死去的敵人而沒有死?
"你們不甘嗎?"張郃繼續喝問道.
"不甘!不甘!"將士們齊聲用新換上的武器敲擊著地麵.
"現在機會來了!"張郃大喝道,"敵軍已經又一次開始攀登了,你們打算如何做?"
"殺光他們!殺光他們!"將士們齊聲高吼道,士氣已經攀升到了一個頂峰.
"殺啊!"張郃大喝道,"按照前幾次的部署,刀盾兵為第一陣,長槍兵為第二陣,弓箭手為第三陣,這次務必要敵軍棄甲潰逃!"
"殺殺殺!"將士們高吼著迎向了敵軍.
而聯軍殺上來的士兵一看到蘇曦軍士氣如此旺盛,殺氣如此凜然,當下便氣勢弱了一截.
隻見萬箭齊發,濺起一灘灘的血跡,一個個聯軍士兵慘叫著倒在地上.
步兵一個個毫不畏死的與之相廝殺著,有的士兵被敵軍一槍貫穿居然劇痛將敵人擊殺.怎一個殘忍了得.
一時間聯軍陷入節節敗退之際.
不過血戰了半晌有餘聯軍終於憑借人數優勢漸漸扳回一點局麵,但是想要拿下此城仍然難.
這時突然城外響起了馬奔跑的劇烈聲響.
"這是誰的士兵?"韓馥立即看向高遷問道.
"不知道,不是我的."高遷也摸不著頭腦的搖了搖頭.
"莫非是蘇曦主力軍回來了?"韓馥驚恐的問道.
"不可能吧."高遷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說道,"按路程和時間來算即使最快也要明天到達,除非他日夜不休的令騎兵趕路,但一匹馬如果連夜奔跑早就累死了,根本不可能支撐到現在."
"也是."韓馥自我安慰了幾下對身邊一名將領吩咐道,"你快去給我查探下是何人!"
"諾!"這名將領連忙縱馬上前查探.
"報告主公,旗幟為趙."這名將領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跑回來了.
"趙?"韓馥疑惑的想了一會兒臉色突變,"莫非是趙雲?"
"趙雲?不可能吧!"高遷也曾經耳聞過趙雲的武勇,當初他可是在汜水關前力斬華雄.
"怎麽辦?"韓馥忙向身邊的一位謀士問道.
"主公現在應當急速派遣騎兵迎戰,然後讓城牆上的士兵加速攻城."這名謀士思索了一下說道,"現在撤軍已經來不及了,萬一再陷入合圍當中必敗無疑."
"好!"韓馥連忙高聲道,"傳我命令,騎兵迅速阻擋敵軍援軍,城牆*士務必要快速拿下此城!"
"諾!"一名斥候連忙領命而去.
"殺啊!"另一邊的趙雲帶領著騎兵急衝,大喊道,"我們要迅速與城上守軍合圍敵軍!"
"援軍來了!"城牆上的張郃也收到了傳令兵的匯報,大喝道,"趙將軍率大軍前來了,勝利就在眼前,殺啊!"
"嗷嗷嗷!"本來就鬥誌昂揚的守軍當下士氣達到頂峰,而反觀聯軍士兵則因為敵軍援軍的到來而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一個個鬥誌正在逐漸消退,不堪一擊.
"殺啊!"趙雲此時已經看到了敵軍的騎兵,約有三千有餘,而趙雲隻帶著兩千騎兵,不過裝備以及戰鬥力都遠非敵軍所能相比擬的.
"衝鋒!"趙雲一騎當千率先衝入敵軍騎兵陣中,手中一把長槍舞的密不透風,掀起一陣陣血雨.所過之處無人能擋,如同一把尖刀深深的插入了敵軍心髒當中,而敵軍騎兵將領也一個回合便被趙雲擊落下馬,當下敵軍騎兵就潰不成形了.
"殺!"其餘將士見到自家主將如此勇猛當下也個個鬥誌昂揚,不甘落後,直把敵軍衝殺的落荒而逃.
"報!"一名傳令兵連忙跑到韓馥麵前報道,"我軍騎兵已經潰散,敵軍正在接近,請主公迅速下令!"
"怎麽辦?"韓馥現在可是慌得六神無主了.
"迅速撤軍!"高遷咬了咬牙殘忍的說道,"現在已經顧不上管他們了,能跑掉的算他們好運,跑不掉的隻能就此了事了."
"那可是我的全部兵力啊!而且如此行事豈不是犯了天下之大不韙?"韓馥猶豫地說道.
"如果你想死的話你盡管繼續戰鬥."高遷搖了搖頭沒有再搭理韓馥,徑直起身出營帶上自己的千餘名殘兵敗將撤走了.
"主公,現在不是講這些小仁小義之時."一旁的謀士勸說道,"我軍的敗勢已經無可挽回了,一旦陷入合圍隻能全軍覆沒.仁義之名沒有了我們可以再得回來,一旦自己身死了如何再活過來?"
"好吧!"韓馥咬了咬牙隻能下令撤軍了.
"將軍,我軍是否追擊?"一名士兵向趙雲問道.
"不必了,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解除巨鹿之圍!"趙雲擺擺手說道,"多虧郭軍師如此急智,居然讓我們一人二馬連夜趕路,不然恐怕今天難以趕到,到時說不準就危險了.不過將士們已經疲乏至極,難以再追,先回城反殺吧."
"諾!"這支騎兵隊立即向城池奔去.
"你們大軍已經撤走,你們現在不投降更待何時?"張郃對城牆上的敵軍大喝道.
"什麽?"一名士兵不相信的轉過身看著城外,隻見自家大軍正如同潮水般退走,而隻留下自己這些尚在城牆上或者正在城牆下的人,後方還殺來了敵軍的援軍進行著合圍之勢.
"當當當……"當下士兵們便一個個放下了武器放棄繼續抵抗,倒不是因為害怕死,而是看到韓馥高遷如此不顧他們這些在城牆上浴血奮鬥的將士而隻顧自己撤退心寒,當下便準備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