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名門公子
舒適古典的屋中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藥味,關銀屏安靜的坐在床邊,望著荀粲那蒼白的臉頰,腦中響起了剛剛那醫者的話:“箭頭僅僅離心髒三寸,若再偏一些,怕是就沒命了,還算他福大命大。”
關銀屏心中對荀粲的感情著實複雜,他的一個身份便是她的間接殺父仇人,而如今卻又成了她的救命恩人,她實在不知道如何麵對這個人了。
關銀屏本是豪爽不羈的性格,獨獨麵對荀粲就糾結不已,她的心中還有莫名的自卑感,蓋因這本就是一個世家門閥的時代,而她的父親雖然昔日是蜀國大將,但本身出身低微,與潁川荀氏、琅琊諸葛氏、京兆韋氏這樣的大家族根本無法相比。
而那時她逃回西蜀之後,也隻有劉備、諸葛亮待她不薄,但在女郎之中卻一點也不受歡迎,哪怕她曾是那位名震華夏的關羽之女,除了諸葛芸是例外,若說諸葛芸的行為,那基本上就是一個女版的荀粲,隨心所欲,肆意枉為,怎麽開心怎麽來,這所謂的魔教對她來說就是玩票性質的,諸葛芸才不會在乎什麽身份地位呢,她隻覺得關銀屏這人值得當朋友而已,什麽身份家世之類都是俗人才在乎的東西。
公子榜不僅在世家公子中享有崇高的地位,在那些名門貴女中自然也流傳甚廣,蜀地的一些豪門士族的貴女們自然也不例外,自荀粲成為公子榜首起,便第一時間傳到了蜀地,他的很多事跡便被挖掘出來,什麽“琴中王者”、“風姿如仙”、“一曲廣陵散,從此絲弦絕”……在一群盲目的跟風狗的追捧下,荀粲的名氣直線飆升,但有這些人連荀粲的麵都沒見過……
荀粲這樣高貴的身份與巨大的名氣令關銀屏感覺到了深深的自卑,但她卻從未表現出來,對荀粲也一直冷言冷語,用冷傲的態度來掩飾自己,但每當荀粲做出一些對她親密的動作時,她的腦中都會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被公子榜首垂青的感覺,而這樣的虛榮,是那些看不起她的名門貴女們所不具備的,她們都是在嘴上YY公子榜首而已,但她關銀屏卻已經被這高高在上的公子榜首輕薄過了……
關銀屏的腦中又閃過荀粲那最後望著他時溫暖柔和的眼神,她隻是覺得心裏暖乎乎的,這時,她緩緩伸出手,輕輕握住了荀粲那因為長年練琴拉弓而帶著薄繭的手,沒有一絲溫度,涼如寒冰,關銀屏心中一驚,卻下意識抽離自己的雙手,那丹鳳眼微微眯起,卻在心中暗道:“荀粲,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手裏的,這次隻是意外而已!”
關銀屏將目光移開,望向窗外,但僅僅過了一會,又忍不住轉過頭來,望著荀粲那蒼白的臉頰,她的心中一痛,微微垂下頭,卻真的不知道如何麵對這個又是仇人又是恩人的家夥了,她到底該怎麽辦?
她一時心亂如麻,向來不喜歡糾結的她,此時卻真的糾結死了,直到韋婧來到她身旁的時候,她都沒有發現。
韋婧依舊拿著那白玉煙槍,冷豔無比的臉上卻帶著妖媚的神情,她似乎總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韋婧看到了關銀屏那姣好的臉頰上的糾結之色,忍不住調侃道:“嘛,小聖女是不是在糾結如何麵對這可愛的少年郎君呐?”
韋婧一邊說著,一邊卻用手揉捏荀粲那看起來嫩嫩的臉頰,她臉上表情顯得十分得意,一旦想到那人寶貝著弟弟如今卻落在她的手中時,她便覺得渾身舒爽。
關銀屏望著肆意揉捏著荀粲的韋婧,她覺得心裏很不爽,她低聲道:“他畢竟是算計我父親的人……”
韋婧這時又用白玉煙槍敲了敲關銀屏的額頭,一臉鄭重的說道:“嘛,小聖女真是笨死了,兩軍交戰,才不管什麽陰謀陽謀,勝者王,敗者寇!”
關銀屏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卻不能接受,有誰能輕易原諒一個殺父仇人?除非他真的一點血脈親情都不在乎……
韋婧這時用湊近關銀屏的耳旁,吹了一口氣,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卻用那極其魅惑人心的聲音說道:“嘛,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喲,小聖女,那真正算計關羽的人,才不是這個可愛的小荀郎呢……你想呐,他那時才多大,就能算計關羽?”
關銀屏被韋婧的舉動弄得滿臉通紅,在韋婧身上有一股極其濃鬱的幽香,這香味的濃鬱並沒有給人反感,反而令人覺得這樣的絕代佳人就是應該要用這樣的熏香,關銀屏這時忽然心中一鬆,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但她卻喃喃道:“可是算計父親這事,是荀粲親自跟我說的……當時他還很得意洋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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