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痛快!”打了勝仗,李峰自然很高興,於是犒賞三軍,眾將同歡。
“來,”李峰舉杯道:“子龍,我敬你一杯。”
趙雲不該怠慢,急忙舉杯同飲。
李峰笑道:“哈哈,今日子龍大發雄威,嚇得曹賊丟盔棄甲,潰不成軍,真是痛快!”
趙雲神色雖然歡喜,口中卻慎重道:“主公,不可大意!曹操精通兵法,今日雖敗,卻也隻是小敗,實力未損,須得謹慎!”
聽了這話,李峰不但沒生氣,反而越發高興了。
這才是白馬銀槍趙子龍,勝不驕,敗不餒。
若說本事,隻怕關羽還在趙雲之上;就是因為關羽傲氣,這才有大意失荊州,敗走麥城的英雄末路!如果當時鎮守荊州的是雲哥,那一定不會發生這種事。
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李峰看著麾下眾文武,豪氣頓生:哈哈,有這些俊傑相助,何愁天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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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李峰營中的歡喜相比,曹營裏卻是一片慘淡。
勝敗乃兵家常事,更何況這隻是一場無關痛癢的小敗。曹操雄才大略,並不把一時的小小挫折放在心上。令他煩心的卻是另一件事……
看著手中的密報,曹操麵色鎮定自若,實則心急如焚。
呂布,袁術二人盡然趁曹操出兵討伐徐州,治下空虛之際,發兵奇襲。
如今,呂布襲破兗州,隨據濮陽。止有鄄城、東阿、範縣三處,被荀攸設計死守得全,其餘俱破。曹仁屢戰,皆不能勝,特此告急。
袁術更是攻破魯山城,襄城,葉城,兵鋒直指許昌。許昌,陳留乃是曹操根本之地,一旦丟失,後果不堪設想!
曹操急招軍師戲誌才商議。
戲誌才看過戰報,亦是大驚,道:“許昌,陳留乃是根本之地,關係重大,不容有失。如今有兩條路,其一,令曹仁將軍死守陳留,許昌二城,主公則以雷霆之勢攻破徐州,然後火速回兵救援。其二,立刻退出徐州,全軍回援。隻是這第一條,李峰兵精將勇,急切間拿之不下。而這第二條,須防李峰尾隨追擊。勝負還在其次,萬一耽擱了時間……”
曹操行事果斷,片刻間便有了決定。令夏侯惇領本部兵馬留在營中,多設旌旗,鍋灶,詐稱十萬曹兵,日夜攻城。曹操則帶著其餘兵將,趁夜急撤,回援許昌,陳留。
一連三日,夏侯惇日日揮兵攻打徐州,李峰據城死守,寸步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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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之上,郭嘉張目眺望,似有心事。
“主公,事情不對,曹操恐怕已經不在徐州了!”郭嘉望著城外的曹營,眉頭緊皺。
“什麽,曹操已不再徐州了?”李峰初時大驚,細細一想卻又笑道:“軍師多慮了,若是曹操已離開徐州,曹兵豈敢日夜攻城?”
郭嘉細細分析,道:“出兵前,主公曾邀請呂布,袁術二人趁曹操治下空虛,出兵偷襲。算算日子,曹操差不多也得到許昌、陳留告急的消息了。”
李峰不解,道:“既如此,曹操應急急退兵才是,為何又留下夏侯惇這員猛將?”
郭嘉歎氣:“就是這樣,曹操才更可怕!試問主公,若是曹操下令全軍撤退,主公會如何處置?”
李峰惡狠狠道:“那還用說,肯定要趁勢追擊!一來,曹兵心急撤退,必無戰心,正可借機削弱曹操的實力;二來,拖延曹操的行軍速度,為呂布和袁術爭取更多的時間。一旦陳留、許昌被攻下,曹操覆滅在即。”
郭嘉讚歎:“主公之言甚善,然而,就是因為這樣,曹操才會留下夏侯惇這員猛將,日夜攻城。”
頓了頓,郭嘉又道:“不知主公有沒有發現,夏侯惇雖然攻勢猛烈,卻總有後繼乏力之感。”
李峰細細回想,點頭讚同。
“這正是曹操已經率領大軍回援的跡象;夏侯惇手下兵力不足,故而後繼乏力。”郭嘉細細分析,一番話有理有據,滴水不漏。
李峰恍然大悟,懊惱的一拍腦門,道:“曹操心思詭詐,不愧為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
言罷,李峰令趙雲率領飛騎營出城挑戰。一探之下,果然發現曹營已是人去樓空。
“哼,”李峰大怒,喝道:“跑了曹操,怎麽著也得把夏侯惇留下!免得曹黑子以為這徐州是他家的後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常山趙雲何在?”
“末將在。”
“我命你率領飛騎營,沿路追擊,給那夏侯惇,鬆鬆筋骨!”李峰語意森然,眼中寒光閃爍,如饑渴猛虎,欲擇人而嗜。
“遵將令。”
趙雲雷厲風行,也不多話,率領飛騎營,急速追擊。
是夜,趙雲於任城追上夏侯惇,一場大戰。
曹軍心急撤退,三千士卒兵無戰心,大敗,幾乎全軍覆沒。
夏侯惇親戰趙雲,不敵,身披十餘創,被副將趁亂救走,死戰得脫。
一時間,白馬銀槍趙子龍威震諸侯,名聞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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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退兵了,本來應該喜慶連連的下邳城中,此刻卻是一片愁容慘淡。
原因無它,陶謙年事已高,聞曹操怒而屠城,屍骨成山,血湧成河;遂急火攻心,危在旦夕。
病榻之上,須發蒼白的陶謙,形容枯槁,顏色憔悴。他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握住李峰手掌,喘著粗氣道:“我獲罪於天,致使徐州之民,受此大難!”
李峰溫聲細語勸道:“陶公不必如此,此乃曹操殘暴,非公之罪。”
陶謙哭,顫聲道:“我用人不當,害死曹操父親。曹操怒而興兵,累的徐州流血千裏;皆吾之罪也,吾之罪也!”神情悲憤,情緒激動。急火攻心之下,又暈了過去。
李峰大驚,急令郎中施救。好容易將陶謙救醒,郎中卻是臉色凝重,暗暗給李峰使了個眼色。
李峰會意,隨郎中走出房門。
郎中低聲道:“大人,陶刺史年事已高,連日裏又是情緒激動,悲憤不能自製,隻怕是,隻怕是……”
見郎中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李峰急了,喝道:“隻怕什麽?你倒是說呀!”
郎中咬咬牙,道:“隻怕是活不過今日了!”
李峰默然,良久,令下人賞賜郎中,自己則回房中照料陶謙。
李峰握著陶謙枯瘦的手掌,柔聲問道:“陶公,你可有什麽未了的心願嗎?”
陶謙雖病入膏肓,其人卻是不蠢,聞言便知李峰話中含義,遂淒然道:“徐州遭此大難,陶謙死不足惜,唯有滿城百姓,及膝下二子放心不下。”
說道這裏,陶謙咳嗽連連,隻是喘著粗氣,說不出話來。
見狀,李峰急忙為陶謙順氣。
陶謙語聲越發虛弱,道:“我已上表朝廷,請奏任命將軍為徐州牧……望將軍仁德,看在滿城百姓的份上,勿要推辭……”
李峰心中歡喜,嘴上卻道:“陶公尚有二子,何不擇一擔任州牧一職?”
“我雖有二子,但是長子商,次子應,其才皆不堪任。老夫死後,猶望將軍教誨,切勿令掌州事。”
李峰假裝不肯,嚴詞拒絕,道:“君子不奪人所愛,陶公既有子嗣,自當擇一擔任州牧,李峰乃是外人,怎可竊據州牧之位。”
陶謙臉色通紅,顫聲道:“將軍若不受州牧一職,老夫死不瞑目!”
聞言,李峰才應下州牧一事。
陶謙自知命不久矣,急招糜竺、陳登二人,交代後事。
陶謙密語,道:“我死之後,你二人定要盡心輔佐李將軍。我在床底密室之中藏有重寶——丹陽精銳虎符將印。曹豹久有異心,我那二子又俱是貪得無厭之輩,到時必定鬧出亂子。李將軍顧及老夫情麵,定然不好下手;若是曹豹果真勾結二子叛亂,汝二人當持虎符將印,調丹陽精銳,盡誅之!”
糜竺、陳登二人聞言大驚,齊聲道:“陶公,曹豹死不足惜;但陶商、陶應兩位公子可是您的親骨肉呀!”
陶謙掙紮著起身,厲聲喝道:“一切以百姓為重!汝等切記,切記!”言罷,氣絕身亡。
陶謙待人寬厚,愛護百姓;城中百姓俱感念其恩德,死訊到日,無論士農工商,凡徐州之人,無不流涕。下邳城內,哭聲震天,感人肺腑。
李峰握著徐州州牧牌印,聽著滿城的哭聲,忍不住長歎:“陶謙呀,陶謙呀,聽聽這些哭聲,你,可以瞑目了!”
呆立半晌,又低聲自語道:“我死之日,這天下的百姓,會為我流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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