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常山趙子龍。”一名白袍小將從旁殺,清脆的聲音帶著凜凜威風。
呂布被阻了去路,眼見公孫瓚越逃越遠,心中焦躁。他隨手一戟,妄圖逼退白袍小將,去斬公孫瓚。
哪知,趙雲卻不是穆順,方悅之輩;他隻微微一側身,就避開了這一戟,反而手中銀槍直紮呂布心窩。
呂布小視天下英雄,此時卻是一時大意,吃了虧。他見趙雲銀槍直刺,欲躲,卻忽然發現那寒光凜冽的槍頭化作幻影,分上中下三路,直奔左胸而來。這正是趙雲師門絕技——百鳥朝鳳槍法。
呂布畢竟是呂布,危急時刻,竟然還能抵擋。方天畫戟急急回援,竟是用戟杆擋住了槍尖。饒是如此,也驚出呂布一身冷汗,他不敢再輕視眼前小將,凝神戒備。
趙雲臉上波瀾不驚,手中卻是毫不停歇,一套淩厲槍法化作漫天暴雨,撲麵而來。
呂布一時大意,此刻卻是落於下風;殺機重重之下,他也穩如泰山,手中方天畫戟劃出淡淡虛影,一時間守得身前風雨不透。
一次,兩次,三次……
十次,百次,千次……
亮銀槍與方天戟不斷的撞擊這,擊打出點點火花,金鐵聲傳遍四野,卻是把八路諸侯都看得呆住了。
“此何人也?某非天神降世,來擒呂布?”曹操愛才之心大起,眼睛直直的盯著趙雲,卻是早早盤算著怎麽從公孫瓚手下要人了。
李峰眼冒綠光,直勾勾的盯著趙雲,傻子似的喃喃自語:“天下第一小弟,雲哥,雲哥這就出來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見曹操目不轉睛的看著趙雲,大怒,惡狠狠暗道:“媽媽的,哪個敢和我搶雲哥,老子就弄死他,鞭屍,然後救活,弄死,再鞭屍……”
卻說趙雲和呂布大戰一百合不分勝負,看得諸將都驚呆了。
兩人使盡全力,往來奔殺,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連呼痛快。
又一百合,趙雲卻是漸漸支持不住了。呂布久經沙場,陣戰經驗豐富無比。趙雲初時尚可與其相爭,時間一長,卻是被呂布壓製,落於下風。
正焦急時,遠處忽然衝出一匹黑馬,馬上一人身材魁梧,虎背熊腰。
李峰定睛一看,不是大哥張飛,卻又是誰?原來是張飛接到李峰的求救文書,顧不得其他,令陳宮暫領兵馬,單騎前來相助。
李峰大喜,高呼:“大哥,快去助戰,怕是要支持不住了!”
張飛一驚,細看,卻發現趙雲岌岌可危,救援已是刻不容緩了。他大喝一聲:“燕人張翼德在此,三姓家奴看矛。”聲如洪鍾,震得諸侯兵將耳朵裏嗡嗡作響。
好一個“三姓家奴”,呂布大怒,棄了趙雲,拍馬來戰張飛。
趙雲哪裏肯退,**白馬緊追不舍,卻是緊隨其後。
張飛勇力無雙,自是不懼呂布,見狀不驚反喜,丈八蛇矛掃向呂布麵門。
呂布橫戟擋住,但覺渾身巨震,手心發燙,遂知張飛力大,不敢怠慢。
正交戰時,趙雲趕到,挺槍殺入,與張飛雙戰呂布。
張飛,趙雲俱是當時絕頂高手,眼下以二敵一,直壓得呂布喘不過氣來。
但見:丈八矛似下山猛虎,亮銀槍如鬧海蛟龍,一槍一矛,一龍一虎,圍著呂布,轉燈兒廝殺。
呂布再猛,此刻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那張飛直來直往,蛇矛上神力驚人;趙雲卻是往來飄忽,銀槍下變幻莫測;若是單打獨鬥,呂布自然不懼。然而此刻以一敵二之下,那兩人優勢互補,攻守默契,卻是殺得呂布險象環生。不得已,呂布隻好嚴防死守,不給二人可趁之機。
正所謂久守必失,呂布先戰武安國,再戰公孫瓚,先前又與趙雲苦戰多時,此刻卻是氣力漸漸不支。在擋了張飛一矛後,手臂酸麻,卻是漏了個小小破綻。若是往日,這小小破綻倒也無事,然而此刻趙雲當麵,火眼金睛,他哪裏會放過這個機會?但見趙雲手中銀槍化作電光,直奔破綻而去。
呂布大驚,生死關頭,竟然低頭避過這奪命一槍;饒是如此,頭上三叉束發紫金冠也被銀槍挑下,發絲淩亂,狼狽至極。
死神擦肩而過,呂布膽氣頓泄,不敢再打;急急虛晃一戟,逼退張飛趙雲二人,仗著赤兔馬快,逃往虎牢關。
諸侯見狀,揮軍掩殺,一時間大敗並州鐵騎,斬首無數。
張飛趙雲二人急追呂布至虎牢關前,關上箭如雨下,將二人擋住。
關上一人身穿錦袍,頭戴華冠。張飛見了,尋思道:“此人衣飾華貴,必是董卓無疑!”遂大喝:“董卓在此,諸軍奮力向前,鏟除國賊!”舌綻春雷,聲震雲霄。
李峰心思機敏,跟著大喝道:“得董卓首級者,賞黃金萬兩。”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諸侯軍士一聽到黃金萬兩,個個都是綠著眼珠子,悶著頭就往關上衝殺。
李峰暗道:“上輩子肯定都是窮死的,個個要錢不要命呀!”這廝渾然忘了當初他見著一箱子金銀時,口水橫流的窩囊樣子。
卻說董卓站在虎牢關上,心中暗恨,他對呂布寄予厚望,沒想到呂布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將攔住,許久廝殺不下,後又被人擊敗。
董卓暗怒,自然沒給呂布好臉色看。見到呂布逃回虎牢關,也不去安慰,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呂布心中生恨,然而此刻董卓勢大,他不得不灰溜溜的退到一旁,暗自隱忍。
虎牢關易守難攻,地勢險要;關上又有董卓老賊的十五萬西涼精銳,各鎮諸侯久攻不下,不得不暫且收兵回營。
董卓見諸侯兵退,鬆了一口氣,問身旁女婿李儒道:“而今諸侯勢大,久守必失;不知賢婿有何妙計,可脫此難?”
李儒微笑不答,反而問曰:“不知丞相可知民間童謠?”
“童謠?願聞其詳。”
“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
“此言何解?”
“臣思此言‘西頭一個漢’,乃應高祖旺於西都長安,傳一十二帝;‘東頭一個漢’,乃應光武旺於東都洛陽,今亦傳一十二帝。天運合回。丞相遷回長安,方可無虞。”李儒細細像董卓解釋,不時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比劃,指指點點。
董卓恍然大悟,道:“有理,非賢婿之言,吾實難想到此事。”說罷,沉吟片刻,又言:“既如此,那就遷都長安。”
董卓亦是一時雄傑,說做便做。遂帶著呂布,回洛陽召集諸將,商議遷都事宜。
董卓當先道:“我欲遷都長安,以避諸侯鋒銳,靜待時機。”諸將讚同,李傕出言:“洛陽尚有錢財珍寶無數,這些東西丟了豈不可惜?”
董卓冷冷一笑,露出了慘白的牙齒,森然道:“丟了?哼,難道留給那些諸侯?我要把洛陽的財富通通帶走!”
眾將一聽,齊齊打了個冷戰;這句話裏的血腥,他們自然是知曉的,隻怕這繁華的洛陽城就要遭劫了。
次日,文武於朝堂,卓曰:“漢東都洛陽,二百餘年,氣數已衰。吾觀旺氣實在長安,吾欲奉駕西幸。汝等各宜促裝。”司徒楊彪曰:“關中殘破零落。今無故捐宗廟,棄皇陵,恐百姓驚動。天下動之至易,安之至難。望丞相鑒察。”卓怒曰:“汝阻國家大計耶?”太尉黃琬曰:“楊司徒之言是也。往者王莽篡逆,更始赤眉之時,焚燒長安,盡為瓦礫之地;更兼人民流移,百無一二。今棄宮室而就荒地,非所宜也。”卓曰:“關東賊起,天下播亂。長安有崤函之險;更近隴右,木石磚瓦,克日可辦,宮室營造,不須月餘。汝等再休亂言。”司徒荀爽諫曰:“丞相若欲遷都,百姓**不寧矣。”卓大怒曰:“吾為天下計,豈惜小民哉!”即日罷楊彪、黃琬、荀爽為庶民。卓出上車,隻見二人望車而揖,視之,乃尚書周毖、城門校尉伍瓊也。卓問有何事,毖曰:“今聞丞相欲遷都長安,故來諫耳。”卓大怒曰:“我始初聽你兩個,保用袁紹;今紹已反,是汝等一黨!”叱武士推出都門斬首。遂下令遷都,限來日便行。李儒曰:“今錢糧缺少,洛陽富戶極多,可籍沒入官。但是袁紹等門下,殺其宗黨而抄其家貲,必得巨萬。”卓即差鐵騎五千、遍行捉拿洛陽富戶,共數千家,插旗頭上大書“反臣逆黨”,盡斬於城外,取其金財。
李傕、郭汜盡驅洛陽之民數百萬口,前赴長安。每百姓一隊,間軍一隊,互相拖押;死於溝壑者,不可勝數。又縱軍士淫a人妻女,奪人糧食;啼哭之聲,震動天地。如有行得遲者,背後三千軍催督,軍手執白刃,於路殺人。主
卓臨行,教諸門放火,焚燒居民房屋,並放火燒宗廟宮府。南北兩宮,火焰相接;長樂宮庭,盡為焦土。又差呂布發掘先皇及後妃陵寢,取其金寶。軍士乘勢掘官民墳塚殆盡。董卓裝載金珠緞匹好物數千餘車,劫了天子並後妃等,竟望長安去了。卻說卓將趙岑,見卓已棄洛陽而去,便獻了汜水關。
諸侯得了汜水關,一路殺奔洛陽而來,但見洛陽城火光衝天,天下名城毀於一旦。
李峰暗叫:“完了,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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