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收服高順的第一步

c_t;為了以示尊重,高順的八百陷陣營軍卒並沒有進入城中,隨同貂蟬母‘女’一同入城的隻有十八名並州騎卒。[棉花糖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高順並不是桀驁不馴之輩,貂蟬更是久經世事,他們兩人懂得如何保護自己。

下邳是李賢的地盤,如果甫一入城便表現的咄咄‘逼’人,即便李賢當麵不說,心裏也會十分不爽。

剛開始,聽聞高順、貂蟬拜訪的消息,李賢便‘激’動不已。

陷陣營高順呀,多少三國‘迷’最愛的大將,為了他,李賢決意出‘門’相侯,至於貂蟬,就算她再不識相,看在高順的麵子上,李賢也會多加照顧。

幸好,貂蟬與高順頗懂人情世故,這讓李賢鬆了一口氣。

寒暄幾句過後,初見高順的喜悅已經漸漸淡去,這時候,李賢才有時間看了貂蟬幾眼。

貂蟬,中國赫赫有名的四大美人之一,她身著素裝,膚如凝脂,淡眉如畫,一雙攝魂奪魄的眼睛,似乎隻要多看幾眼便會深陷其中。

李賢急忙眼觀鼻鼻觀心,這才將心頭躥出的火焰壓製下去。

漢時民風開放,為了提高生育率,官府甚至提倡寡‘婦’改嫁,這與後世的“貞潔牌坊”大相徑庭。

‘女’子講德,男子講忠,因而,貂蟬身‘侍’多人,卻沒有留下一句罵名,而呂布卻換來一個三姓家奴的惡名。

李賢琢磨不透貂蟬的年紀,不過,董卓‘亂’長安也就是幾年前的事情,三十出頭,不到四十,這應該是貂蟬的確切歲數。

天山童姥呀,三十多的貂蟬與十多歲的靈雎看起來不像是母‘女’,倒像是一對姐妹‘花’。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忽見高順騰身而起,嘴裏道:“臨行之前,我家主公將此令牌‘交’與我保管,此行徐州,此牌多有裨助,不過,末將再三思慮,覺得此物幹係甚大,眼下既然見了李使君,還是物歸原主來的好些”reads;。

說罷,高順將銅牌高高舉起,緩步來到李賢身前。

這銅牌是李賢命人特製的,其效用等同於通行證,也就說,持此令牌的人可以在青州、徐州暢行無阻。

高順這麽做,為的是最大程度上降低李賢的戒心。

畢竟,在呂布生死不明的情況下,貂蟬母‘女’的安危盡‘操’李賢之手。

陷陣營雖然有八百軍卒,可是,如果沒有糧秣補給,沒有軍械補充,這八百人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而已。

留下令牌固然大有裨益,可是如果因為此事引起李賢不滿,那就大為不妥了。

高順為人謹慎,自然懂得趨避厲害。

李賢抬手接過令牌,笑道:“伯平將軍客氣了,客人遠來,我這個做主人的自當有所表示才對,銀錢財貨太過粗鄙,我覺得還是這令牌最合適,如果高將軍不嫌棄,這銅牌我便轉贈於你,日後,我青州、徐州你可來去自如”。

高順頗為驚訝,就連貂蟬都很是吃驚。

令牌的重要‘性’毋容置疑,有了它,高順甚至可以領軍入城!

可是,高順隻是客軍,甚至不是李賢的麾下,甫一見麵便將這等信物相贈,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李賢瘋了,另外一種便是李賢信任高順。

李賢情緒穩定,甚至麵帶微笑,所以他肯定沒有瘋,那麽剩下的便隻有一個解釋了:信任。

之前,李賢從未見過高順,他的信心由何而來?

貂蟬心中詫異,不過,這種事情她自然喜聞樂見。

客居下邳,高順是唯一可以信賴的軍將,李賢對他另眼相看,最起碼可以保證己方人員的人身安全!

貂蟬命運多舛,流徙多地後她深深地明白,像她這樣貌美如‘花’的‘女’人,如果身邊沒有強力的護佑,隻會淪為他人的玩物。

有的‘女’人一生隻心動一次,呂布為了貂蟬肯殺死董卓,與天下為敵,貂蟬又怎會辜負他?

若不是呂雎尚未長大‘成’人,貂蟬絕不會苟活,她會與呂布同生共死,直到生命的盡頭reads;。

電光火石間,貂蟬想到了很多,而酒宴依舊在繼續。

李賢已經表達了善意,那麽,高順會如何選擇呢?

如果換做其他人,李賢如此信賴,他定會表現的如何感‘激’涕零,可是,高順卻沒有貿然接牌,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貂蟬。

高順的想法很簡單,主公呂布不在,主母貂蟬便是主導者。

如果貂蟬拒絕接受李賢的好意,高順絕不會抗命!

貂蟬會拒絕嗎?

當然不會。

貂蟬反應極快,當高順將目光投向她之後,貂蟬隻愣了片刻,便連連頜首。

成了,有了主母之命,即便接受李賢的賞賜,也不算違背本心。

高順接過令牌,嘴裏道:“李使君之恩賜,高順銘記於心,他日若有機會,必定竭力相報”。

其實,剛才高順緩了那片刻,對於李賢來說已經是一種極不禮貌的態度了。

酒宴上,徐州諸將甚至變了臉‘色’,他們可不會管高順是誰,如果李賢一聲令下,他們會第一時間拿下高順!

氣氛陡然間凝固起來,貂蟬拉著呂雎的手,很是緊張,倒是始作俑者高順麵不改‘色’。

“哈哈哈”,陡然間,卻是李賢突然笑出聲來。

突如其來的笑聲讓眾人覺得莫名其妙,不過,卻也間接地改變了氣氛。

“使君何故發笑?”

李賢收斂笑意,他環顧四周,嘴裏道:“能得高將軍這等英才相助,我自然很是開心”。

此話一出,廳內的徐州軍將頓時將目光投注到高順身上。

呂布帳下的中郎將而已,能有什麽本領隻得李使君如此青睞有加?

貂蟬心中頗為緊張,李賢這話‘陰’險至極,如果高順應諾,便等於答應了為其效力,可如果高順拒絕,萬一李賢勃然大怒,那又該如何是好?

其實,進入下邳之前,高順便有了決斷,隻要能夠保證貂蟬母‘女’的安全,他願意去做任何事。

不過,高順將自己視為呂布的家將,因而,為李賢效力這等事情,他不會擅自決定。

當下,在眾人又驚又嫉的目光中,高順再度向貂蟬問詢:“主母,主公入主兗州時,曾多次感概,天下間,隻有李使君一個人拿他當朋友,眼下,主公生死未仆,我願為徐州效力,隻為有朝一日可以手刃曹‘操’,不知主母是否應允?”

高順這是要離開了?

貂蟬心中萬般不舍,從兗州到徐州,沿途間,若不是高順事必躬親,將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貂蟬母‘女’二人絕不可能順利抵達下邳。

現在,高順終於要離開了,理智告訴貂蟬,她必須應允,而且還要作出痛痛快快的樣子,隻有這樣,李賢才會承這份情,否則的話,隻會徒惹禍端。

想到這裏,貂蟬強作歡顏,嘴裏道:“曹賊凶狠毒辣,如果李使君能夠將其鏟除,自然是天大的喜事,高順,以後你便為李使君效力吧”。

高順深深地望了貂蟬一眼,道:“喏!”

說罷,高順向李賢抱拳道:“高順願為使君效力”。

貂蟬、高順如此配合,倒是讓李賢很是高興,雖然他明白,眼下距離降服高順還有很大的距離,可是,萬事開頭難,隻要高順邁出了第一步,日後不怕他不上鉤!

“好,高順,我李賢在此許諾,日後一定為你取下曹‘操’的項上頭顱!”

曹‘操’的強大,高順深有感觸,便是袁紹都不敢輕言取勝,可是,李賢不但說了,而且還許諾要殺死曹‘操’,這番話如果放在他人口中,高順一定會嗤之以鼻,可是,從李賢口中說出,高順竟然沒有半點質疑。

“如此,高順謝過李使君”

“哈哈,不必多禮,來人呐,斟酒,高順相助,這是天大的喜事,當滿飲此杯!”

“滿飲!”

李賢一聲令下,無論是否情願,徐州軍將都得應承下來,這便是規矩。

酒過三巡之後,高順再度開口,嘴裏道:“李使君,末將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可否直言?”

別說一個不情之請,就算有一百個,李賢也會痛痛快快地應答下來。

現在是什麽情況?

不怕高順提條件,就怕他不提條件。

徐盛、周倉這等猛將是如何收服的?還不是李賢用一個又一個恩惠將他們收買的?

像高順這等忠義無雙之士,隻要施以恩惠,不怕他不報答。

當下,李賢很是爽快地應諾下來:“高將軍但講無妨”。

“溫侯身在兗州,我是知道他是否健在”

“沒問題,我已經派人前往兗州,一旦溫侯有信,即刻來報”

“如此,多謝李使君”

李賢正‘色’道:“舉手之勞而已,當不得一個謝字”。

話雖這麽說,可是,高順卻不得不承下李賢這份人情。

執掌權柄以來,李賢早已經煉就了一副‘洞’悉人心的本領,他知道,高順終於呂布,終於貂蟬,要想徹底收服下,必須從貂蟬身上入手。

比起高順,貂蟬就容易對付多了。

“我已經在城中為呂夫人準備了一處宅院,稍後,夫人即可前往”。

貂蟬頗為驚訝,她沒想到李賢連這等小事都放在了心上,這時候隻能應下:“妾身謝過使君”。

似乎為了防止高順猜疑,李賢又道:“高順,你可‘抽’調百名‘精’銳入駐呂府,謹防不測”。

百名護衛?這待遇比起李賢相差不遠,可以說是李賢以下第一人,更何況,高順的兵馬都是客軍,李賢能夠容忍這樣一支百人隊出現在郡城,已經是極大的讓步了。

徐州軍將瞋目不已,“使君三思!”

李賢擺了擺手,道:“我意已決!”

眾將敢怒不敢言,他們隻得將不爽發泄到高順頭上。

一個喪家之犬而已,到底有什麽值得使君看重的?

正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高順相信,李賢不會無緣無故的示好,他一定圖謀不小。

隻是,‘抽’調‘精’銳護衛貂蟬,這是高順一直想做的事情,而下邳不比兗州,這裏是李賢的地盤,能否派兵護衛,這完全由李賢一人而決,麵對‘誘’‘惑’,高順無法拒絕。

“使君之恩情,我高順必有所報”

“不必放在心上,我與溫侯相‘交’莫逆,他的妻‘女’,我自然要好好照料”,李賢說的順口,差點將“他的妻‘女’便是我的妻‘女’”這句話說出口,怪隻怪曹‘操’那句名言流傳太廣了。

“汝妻子我養之,汝勿慮也”,這是何等的無恥啊……

貂蟬的美麗確實令人窺伺,不過,對於李賢來說,收服高順卻是最重要的。

一刻鍾之後,酒宴散去,赴宴的軍將對高順頗有不滿,他們覺得李賢高估了他的能耐,不少人甚至放出話來,要給高順一個教訓。

李賢隻顧著拉攏高順,卻忘了照顧其他人的想法,這讓高順樹敵甚廣reads;。

不過,與貂蟬的安危比起來,這又算得了什麽?

隻要主母安好,那便一切安好!

當夜,貂蟬在下邳住下了。

翌日一早,貂蟬剛剛用過早飯,便聽說有客來訪。

“來的是誰?”

初至下邳,除了陳宮,貂蟬連一個相熟的人都沒有。

隻是,陳宮會來嗎?

須臾,答案揭曉,來的竟然真是陳宮!

貂蟬又驚又喜,呂布臨別之前多次囑咐,讓她務必‘交’好陳宮。

武事有高順,文事有陳宮,如果有他們二人相助,可保貂蟬母‘女’一世無憂。

可以說,呂布的算計很是‘精’準,隻是,連他都不會想到,陳宮會主動登‘門’拜訪吧。

改換‘門’庭一來,陳宮多次出謀劃策,頗受李賢信賴,在常人想來,陳宮這等人物理應避嫌才對。

貂蟬剛一‘露’麵便主動拜會,如果李賢心‘胸’狹隘,隻怕會對陳宮生出猜疑之心。

可是,陳宮非但來了,而且還來的大張旗鼓。

六車布絹財貨、八名婢‘女’,這便是陳宮的禮物。

饒是貂蟬見慣了大場麵,一時之間還有些愣神。

陳宮這是想要做什麽?

貂蟬隻是一個‘女’人而已,就連一直仰仗的高順都不得不為李賢效力,她身上還有什麽是陳宮看重的?

貂蟬想不明白。

陳宮不卑不亢,既沒有顯得太親近,也沒有刻意保持的疏遠,相見之後,他施禮道:“在下為溫侯效力的時候,夫人多次直言相助,如今夫人初至下邳,在下理應有所報答”。

僅是如此嗎?貂蟬略有些失望,不過,有所恩惠總比報有仇恨來得好些。

“陳長史客氣了,如果溫侯能夠聽勸,也不至於淪落到今日”

貂蟬這是想打感情牌,好不容易有了接觸陳宮的機會,她可不願輕易放過了,否則的話,下一次相見還不知要到什麽時候了。

陳宮欠呂布一個人情!

雖然呂布說過,他與陳宮兩不相欠,可是,世上的事情不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能夠了解的。

數年前,呂布能夠入主兗州,陳宮確實出過大力,可是,後來,陳宮借助出使青州,假死留下,轉而為李賢效力,這對於呂布來說是欺瞞,是背叛。

呂布是怎麽做的?

查明真相之後,呂布依舊佯作不知,這對於生‘性’直爽的他來說已經是天大的讓步了。

顯然,從心底,呂布對陳宮也是頗為感‘激’的。

今日,貂蟬想通過這難得的機會喚起陳宮的感‘激’之情,陳宮又怎會不明白?

貂蟬再聰明,也終歸是一個‘女’人,她的算計如何能夠比得上老辣的陳宮?

之所以沒有點破,不過是為了麵子上好看而已。

有些事情,一旦拆穿了可就沒意思了。

“溫侯是英雄,隻可惜,英雄一向難得善終”

貂蟬臉‘色’大變,她知道,陳宮不是在詛咒呂布,而是根據形勢作出了推斷。

連熟知呂布脾‘性’的陳宮都得出了消極的判斷,貂蟬又怎能再掩耳盜鈴下去?

其實,從呂布托孤以來,貂蟬便心有不安,隻是,一直在欺騙自己罷了?

“溫侯真的難以幸免嗎?”貂蟬顫抖著嘴‘唇’,半晌方才出言相問。

陳宮歎了口氣,呂布雖然‘性’情暴虐,對他卻從未責罰,如果不是為人剛愎自用,倒也算是一個難得的梟雄。

“夫人何必明知故問?想來溫侯已經有所決定,否則的話,張遼、高順又怎會分兵兩處?”

這一次,貂蟬怫然變‘色’,她沒想到陳宮連這等隱秘的事情都知道。

按理說,張遼進入泰山,消息應該不會這麽快傳到下邳,可是,陳宮是怎麽知道的?

“夫人不必擔心,隻要你謹守本分,有我陳宮一日,便保你們母‘女’周全”

這就是許諾了,貂蟬本應該欣喜‘交’加,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

可是,為什麽貂蟬壓根高興不起來呢?

“何為本分?”

貂蟬伺候過兩個男人,她不想再伺候第三個男人了。

一瞬間,貂蟬仿佛變了一個人。

冷漠,拒人千裏之外。

陳宮尷尬不已,他知道,自己讓貂蟬誤會了,“夫人多慮了,我的意思是,隻要夫人不去圖謀不軌,對李賢李使君不利,我便會護你周全”。

貂蟬鬆了口氣,如果隻是這樣的話,壓根不算什麽要求。

一個‘婦’道人家而已,貂蟬隻想讓呂雎平安快樂下去,至於其他的事情,她壓根不在乎。

一個人如果無‘欲’無求,那便不會多事。

“如果這便是本分,陳先生盡管放心,我不會多事的”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沒多久,陳宮便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