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飛將再現
在攻城的曹軍側後幾百步之外、一處隆起過丈的土丘後麵,大將樂進正領著兵卒在開挖地道。已經開挖近丈深的土層下麵，兵卒站在沒腳的泥漿中,艱難的向汝南城方向挖掘著。十幾天下來,地道已經延伸至到城牆之下。之前功城的嘈雜聲,掩蓋了沉悶的掘進之聲。成功在即!
淩晨,曹洪和李典率千名兵卒,通過地道摸進了城內。清除了東門附近正在酣睡的袁軍後,開始搬運堵塞在城門的雜物。早已塞死的城門洞內,清理起來並不是太容易,並且還得盡量的降低清理的聲音。
毫無征兆的一聲驚呼:";曹軍進城了!";頓時驚醒了全城,一陣忙亂的嘈雜聲之後,慌忙起身的樂就領著兵卒已經開始湧向了東門。曹洪讓李典領人繼續清理東門,自己則領兵在外圍開始拚命的阻擋著。埋伏在城外的曹軍聽到城內的聲音,也同時開始了組織攻城。在進城兵卒損失盡半的時候,東城城門終於被打開了！曹軍潮水一樣湧進了城內。
兩軍略微僵持、拚殺之後，袁軍終於抵擋不住的開始了四散敗逃。張勳見局麵已經不可挽回,就打開南城門狼狽的逃出了城。樂就則被李典在亂戰中一槍戳死,斷後的陳蘭也被夏侯淵砍下了首級。
張勳在曹軍的銜尾追擊下,率領著約兩萬敗兵,逃到了淮河北岸。又被埋伏在此的曹純率領的五千虎豹騎一陣截殺,僅領著幾千殘兵渡河逃往了壽春；其餘的兵卒不是死傷、就是逃散了。
曹操下令休整兩日後,命李通率一萬兵卒駐守汝南,自統大軍直抵壽春界牌口下寨,並快馬約我壽春城下相會。袁術接張勳大敗的消息後暴跳如雷,下令要立斬張勳；被閻象和揚大將勸止後,就命從不離身的第一悍將紀靈,先期統兩萬大軍抵界牌口下寨,自統五萬大軍隨後即至。壽春，袁術則留下揚大將和閻象駐守壽春。
我接到曹操大敗張勳的消息後,緊急同郭嘉、徐庶等商議並決定:以徐庶為帥、太史慈和徐晃為副,急調琅琊十萬屯田軍,配備一萬騎兵,兵出下邳壓向盱眙。我統徐盛的弩車營、趙雲的驍騎營、並兩萬步卒出廣陵,前往碣石下寨攻打孫策。以周瑜為帥、周泰為輔，率一萬歩卒出奇兵偷襲廬江；並傳令甘寧率水軍配合,聽命於周瑜。命霍峻親自統軍趕赴合肥駐守、以防合肥不測。徐州，隻留了郭嘉攜華雄坐陣。
我領軍抵達碣石後,即命趙雲攜隨軍而來的管亥出寨邀戰。我隨後也來到了兩軍陣前，立馬陣前向對麵望去：隻見一少年將軍在數將的護衛下立馬對陣。我心裏暗想:這肯定是江東小霸王了!
管亥立功心切,飛馬即出。對麵同時也有一將高呼:";黃蓋來也!";舞動雙鞭就同管亥殺在了一起。三十幾招過後，二人不分上下。我飛馬疾出高聲的喝道:";無敵侯陶商在此！孫伯符可願一見?";劍眉朗目、英挺異常的孫策綽槍而出，在馬上抱拳說道:";孫策見過無敵侯！";我朗笑著說道:";伯符乃當世豪傑,商亦曾邀伯符共謀大事。因何棄商而侍袁術這塚中枯骨耳?";
孫策臉上略有些慚愧之色的說到:";策亦知無敵侯乃世之英雄也！然前事已矣。策食人之祿,當忠人之事。今日你我一戰,必乃策平生之大快也!";我搖戟而上:";即如此。商得罪矣!";
孫策的武技確實不凡,與我馬打盤環拚殺了五十幾招尚能抵擋,但已功少守多。戟刃和槍尖劃出的銀芒,隻是裹著孫策如銀蛇一樣亂竄,時而相撞迸出的火花在孫策周身炸響。那邊，管亥與黃蓋已過百招,黃蓋已顯力竭,被管亥大刀壓得手忙腳亂。
對陣中的程普、韓當、朱治、朱然四人齊出便來接應。氣得典韋回頭大吼:";一出來一群！太他媽不要臉了!子龍,衝!";說完已催馬馳向了疆場。趙雲銀槍一揮,五千驍騎蕩起漫天的征塵,也卷向了對麵。
本就相形見絀的孫策和黃蓋忙回馬逃向陣內,衝上來的程普、韓當、朱治、朱然邊退、邊竭力的斷後抵擋。驍騎的突擊,殺了孫策所部一個措手不及,軍陣很快被衝得一陣大亂。在前麵四將的竭力抵擋,後麵的孫策和黃蓋勉力彈壓下,才避免了大麵積潰亂的局麵。但仍節節敗退,被壓得幾無喘息之機。
突然,孫策所部的側翼徐盛引弩車營冒出,一陣密集的弩箭箭雨過後,鬼哭狼嚎的孫策所部終於丟盔卸甲的開始了潰敗。敗軍衝亂了本方的營寨、輜重,屍體丟了一地,往壽春方向逃去；我馬上就命趙雲趁勢隨後開始了追殺。
孫策的統軍能力卻也不凡！敗逃五十裏後,就拚命的彈壓住了陣腳。追擊的趙雲見無機可乘,也就勒馬收兵了。此戰孫策扔下了大部分的輜重和幾千具屍體，徐州軍現在已經有能力直接把孫策所部擠壓到壽春城下了。但我並沒急於進兵,而是駐軍等待著其他幾個方麵的消息。
曹操率大軍兵進界牌口,先鋒夏侯惇與先一步紮營於此的紀靈隨即就發生了混戰。兩軍一場混戰不分勝負之後,分別紮營對恃以待後援。曹操和袁術各領大軍到來之後,兩軍又經曆了數戰,曹操也就向前推進了幾十裏即僵持不下起來。曹操雖數量占優,但因勞師以遠、軍力疲憊,一時也不能有所突破。
徐庶率十一萬大軍兵壓盱眙後,並沒急於的功城,而是派徐晃率五萬屯田軍四麵圍住盱眙,自己則同太史慈率五萬屯田軍和一萬騎兵,開往界牌口來配合曹操作戰。徐庶統軍到達後，同曹操成犄角之勢紮營,與袁術所部遙相對恃。
周瑜率一萬精兵夜行晝伏的潛往廬江。快到達目的地時，周瑜就把全軍屯軍於隱秘之處,即約甘寧前來密議。翌日,甘寧率水軍上岸,大張旗鼓的開往廬江,囂張的抵城討戰。劉勳見是一身水靠的江東兵卒討戰,就不由得氣往上撞,當即率五千兵卒出城迎戰。甘寧力戰劉勳不下,劉勳揮軍功擊,甘寧水軍不敵後且戰且走,一日數戰數敗,漸漸的退往江岸；劉勳氣勢如虹,緊追不舍；兩軍從日出殺到日暮,已經距離江岸不足五十裏,分別紮營對恃。
趁夜,周泰率軍喬裝成袁軍,以回城調集輜重為由詐開城門後一湧而進。守城的袁軍因無主將,僅略作抵抗就繳械投降了。安定完城防後,留下周瑜守城,周泰即連夜出城前去劫營。還蒙在鼓裏的劉勳營寨被破後，逃跑時慌不擇路的掉進了大江,被甘寧的水軍所活擒；徐州軍遂輕取廬江。
六神無主的曹操在大帳中正與眾將和謀士商議。兗州荀彧派快馬送來了急信:陳宮勾連陳留張邈,派呂布統軍襲破兗州,攻下濮陽；現在僅餘鄄城、東阿、範縣三地在荀彧和劉曄設計緊守下,方保未失。大帳中沉默了良久,自詡與我堪稱莫逆的曹操有些口不擇言的說到:";唉......！又為陶商小兒做嫁衣矣!";
臉色慘白、五官皺得快擠到一起的戲誌才上前說到:";以才看來：我等乃是為陶商借勢所算耳！日前接報:徐州大將周瑜已輕取廬江,袁術僅餘壽春一座孤城矣!加之合肥的江東軍、我等之側的徐庶、出廣陵的陶商等四麵圍堵,袁術已成甕中之鱉之勢。才竊思:呂布等是否也在陶商的計算之列?如此,則太可怕矣!";
曹操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果如子聰之言,我等豈不成了陶商局中的棋子?";眾人均默言。隨後，荀攸出列打破了僵局:";主公勿憂！昔日漢高祖屢敗屢戰,最後終得江山。我等此次尚不能稱之為敗,何憂之有?當速回軍,驅逐呂布後再做定奪。";曹操振作了一下高聲的說到:";大丈夫當縱馬天下、轟轟烈烈！如無對手？豈不寂寞?傳令回軍!";
曹操臨走派人通知徐庶言:兗州被襲、無奈撤軍。對無敵侯仗義援手深表感謝,對無奈撤軍亦深表歉意。來日當加倍回報！我接徐庶稟報之後,隨即下令:徐庶集中全軍全力攻擊,拖住袁術所部。徐盛以弩車營正麵推進為先導,兩翼歩卒配合,把孫策已不足五千的舊部即使的消滅不了、也要擠壓回壽春。管亥暫時被我委任為徐盛的助手，我則親率驍騎營繞路往界牌口方向馳去。
袁術聞知曹操退兵後正暗自慶幸之時,兵卒稟報徐州軍已經開始全線壓上攻打大寨，袁術忙命紀靈整軍迎戰。太史慈領軍接戰,雙方一場混戰過後各自收兵,戰場上遺留下了大量的屍體和殘破的兵刃。連續幾天徐州軍拚命的進攻,袁軍則寸步不讓,雙方在不要命的力拚著消耗。大帳中的袁術煩躁的轉著圈子,卻對戰局一籌莫展、無所適從。本以為曹操了撤軍,他袁術能暫時緩過一口氣來，沒想到徐州反而加強了進攻！現在廬江已失,盱眙尚有喬蕤的兩萬兵卒被圍。真是讓袁術進退兩難呀!
袁術接壽春的急報:孫策大敗,僅剩千餘人逃回了壽春；徐州軍數萬大軍包圍了壽春。袁術大急之下、思慮再三之後暗想：隻得先不顧盱眙的喬蕤所部保家要緊哪！急忙下令:連夜拔營、速回援壽春。
夜幕中,袁軍隊形不整、連滾帶爬的正往壽春急撤,仿佛深怕後麵的徐州軍追上一樣。正在趁夜急趕的袁軍兩翼突然傳來了‘隆、隆’的馬蹄聲,震得大地都仿佛在微微的抖動。
我也沒想到袁術會如此急迫的連夜撤軍。還沒見麵,就給我送來了如此的大禮!我率驍騎營埋伏在袁軍撤回壽春的必經之路,見亂糟糟的袁軍經過即率軍衝出。成散兵線的驍騎兵衝近袁軍百步,齊齊勒住戰馬,在我大吼的‘投’聲剛落,黑鴉鴉的五千支投槍漫空落入了亂成一堆的袁軍,夜幕中馬上就傳來了撕心裂肺、聲攝人心脾的一片嚎叫聲。
連續的三輪投擲,也不知有多少人命喪在了投槍之下？我大吼了一聲:";衝!";在驍騎營鐵蹄的無情踩踏下,存活的兵卒不辨東西、四散奔逃。隨後趕來的徐庶所率的數萬大軍,則開始了漫山遍野的抓捕俘虜。打掃完戰場後我才了解到:死於投槍下近萬、驍騎營斬殺近萬、俘虜兩萬,再加上跑散的,被袁術僥幸帶回壽春城內的殘兵應該還不足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