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寡嬸配侄 (二更)

春光爛漫馬蹄疾,嫩芽初綻日愈新。大軍逶迤北進(準確的說應該是西北方向),考慮到馬超、文醜率五千鐵騎晝夜兼程的趕往了河套,已經無法擔任前軍的開路、哨探等。但正常的行軍配置還得需要照常安排,我就又重新傳令由張繡、田豫率領兩千鐵騎出任前軍,承擔起為大軍開路、哨探等責任。

一直以來,我對將領和屬吏的使用一直堅持的就是‘任人唯賢’的原則,絕不會因為某些將領、屬吏的個性和親疏而有所偏頗。這也是我從起家始,各級將領、屬吏都能夠各安其職履行職責的最基本保證。張繡原就是西涼將領出身,對鐵騎的指揮和使用要有這不俗的天賦和能力,而河北後起‘三小將’之一的田豫,原就出身於並州的五原郡,對並西北(現在的晉西北)的戰略要點、地理地貌等極其的熟悉,本著‘人盡其才、物盡其用’的原則,我自然也就毫不遲疑的加以了任用。

為了以後的行文方便,這裏解釋幾個涉及個人履曆和私事的情況:

田豫原是並州五原郡的土著籍貫,其從軍始就一直擔任著五原郡的下級將佐,後來累及升職到了五原郡的軍中校尉。前文已經提到,田豫在‘河北之戰’時,因阻擊呂布、力守定襄而一戰成名,得到了‘袁氏’家族的重要成員並州刺史高幹的信任,隻是由於‘袁氏’家族的際遇每況愈下,才沒能令年少多才的田豫大展雄風。另外,田豫同籍貫五原郡九原人的呂布還是‘同鄉’。

而田豫的堂兄田疇,同樣也是原曆史河北後起的一位不俗人才。由於曆史程的加快,現在的田疇還並沒出頭,也隻是擔任著薊城的一個小吏。任何時候,人才當然都是‘多多益善’!在我起兵離開範陽之前,我從田豫口中大致了解到了田疇的一些情況後,就馬上傳令給現在坐鎮薊城的趙雲和高覽,讓他們把田疇招攬到軍中加以重用,並特別加以了說明:田疇此人的才幹可堪大用。

經略大漠,同樣也尚需眾多的才略之士。無法讓他們像原曆史一樣的笑傲中原,那也得給他們創造機會的、讓他們去縱橫異域。目前河北尚有幾名青年才俊尚未出頭,在軍略方麵最著名的兩人應該就是郭淮和毋丘儉。但我也就隻知道郭淮和毋丘儉都是並州人,同籍貫是河東解人的關羽同樣也是‘同鄉’。

但關羽早年因殺人潛逃,早就離開了家鄉四處漂泊,自然也就根本不知道他的這兩位‘同鄉’是何許人?年齡、樣貌、現在是否出仕等情況了?即使是知道,去問關羽也等於‘問路於盲’;憑關羽高傲得目無餘子的個性,他安能會對兩個後生、小輩有所關注?

因而,我也就沒去同關羽多浪費‘口水’,直接去信給了並州原曹操麾下的李通、樂進、史渙等,讓他們幫忙尋找。現在已經形成了大一統的局麵,也就沒必要再拘泥與以前的‘曹氏’集團或是徐州集團了!想來為了盡可能的融匯到一處、保持統一的步調,李通、樂進、史渙等也會盡心盡力的去尋找。

提到關羽,這裏不妨再順便解釋一句,原來跟隨在關羽身邊的‘哼哈二將’周倉和關平,現在仍跟隨在關羽的身邊,隻不過周倉並非是隻擔任著給關羽‘扛大刀’的職責,而是擔任著相當於關羽的親軍統領的職務。當然,周倉這個親軍統領,同我的親軍統領典韋,是既不在一個級別檔次、也不是一個能力範疇上的。

還有一個現在的閑散雜人劉備、劉玄德,他現在自然是仍身在朝廷中樞擔任著位高、無權的‘皇叔、左將軍’。而其家眷、以及關羽、張飛等的家眷也同樣留在了都城。劉封這個劉備的‘螟蛉義子’,同樣還跟隨在劉備的身邊。其實劉備也應該知足了!一個‘織席販履’的下等‘公民’,攀爬到錦衣玉食的‘皇親國戚’位置,也算是‘功成名就’了!近期,由於故都洛陽已經大致修繕完畢,大漢國都也即將由許都遷往洛陽。劉備等人、及其家眷等,亦將跟隨著遷往洛陽。

天下已經歸一,劉備的最後結局也就隻能是這樣了!他再想去搞風、搞雨的野心膨脹,又那裏還會有他立足的方寸之地?又那還會有人去聽他‘聲淚俱下’的胡謅八扯?飽暖思淫*欲,隨著年歲的漸長,年齡已經四十大多了的劉備,此後也就在洛陽安享他的‘清福’吧!想讓他再去四處奔波的尋求‘生計’,他也許都會‘懶得動窩兒’了!

並非是我如此的對待劉備這個‘梟雄’人物有所冷酷!事實上,就能力和才略來說,劉備與曹操並不可比。如果曹操不是‘熬不住了’的淡出了曆史的舞台,我也許會利用曹操的雄才大略去讓他叱吒風雲一番。至於劉備,現在還沒有讓他去當演員、造明星、發揮他‘演繹’天賦的舞台和空間。這樣的結局,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最佳的結果了!

還有一件事要說回來,那就是原曆史葬送了典韋、曹昂、曹安民等生命的、鄒氏這個‘深潭’!當張繡隨我出征河北、並跟隨賈詡留在冀州之後,為了盡可能的安撫住有些桀驁不馴的張繡之心,考慮到原就與鄒氏有一拐的張繡對鄒氏的眷戀,本就對所謂的倫理道德不太在意的我,也就懷著一種說不太清楚、有些‘好笑’的心態,成全了張繡這樁‘侄嬸’之戀。‘費了牛勁兒’才勸說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老陶謙給作伐,風風光光的把鄒氏從徐州送去了冀州,由賈詡主持舉行成就了大禮。

私下裏,因給張繡和鄒氏攛掇婚姻十分的有違常理,我不知吃了老陶謙多少的‘排頭’、挨了多少次的‘臭罵’!笑得甄宓伸出一根纖細、白嫩手指的直點我的額頭:“大哥給這個、給那個的做媒都做不成。沒辦法,還樂此不疲的把人家嬸子和侄子給往一起弄!挨爹爹罵了吧?我看也該罵!如果不是宓兒一再的替大哥解說,爹爹還會罵個沒完的!嘻、嘻!”氣得我不無鬱悶的說:“給我左一個、又一個的找媳婦他就願意?飽漢不知餓漢饑!那個鄒氏正是虎狼之年,而張繡也對她一往情深的!兩全其美的事,有必要吹胡子瞪眼嗎?成人之美,功德無量!多好的事呀!還沒完沒了的罵?真是豈有此理!”借此來發泄被罵得‘狗血噴頭’的抑鬱。

在我頂住了這個時代強烈的倫理道德壓力、盡力的撮合下,張繡、鄒氏這對‘隔輩鴛鴦’有情人終成眷屬,張繡內心裏的多年渴望也終於心願得償!事情就是這樣,張繡和鄒氏雖然原來在需求上並未有所耽誤,但畢竟是恍若偷偷摸摸的不被世人所接受、無法得到公平的認可。有了我的撮合和老陶謙的作伐而成就大禮,二人才可以冠冕堂皇的、無任何心理壓力的享受他們的‘魚水之歡’!

作為原西涼將領中的故將,張繡與原‘曹氏’故將境況極其的相似,那就是‘他們均是重新理政的獻帝劉協的內心詬病’。為了自身的命運,張繡和‘曹氏’故將一樣,也必須的完全依靠在我這顆‘大樹’的庇護下,才不會有被遺棄和被清洗之憂。因而,無論是張繡、還是原來的‘曹氏’故將,事實上現在已經宛若我的‘嫡係’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