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終見毒士
我現在正被典韋嘴裏的‘狐狸精’給問得頭昏腦漲!從我回到所住之處的糜家店鋪,貂蟬就馬上跟了過來,不停的追問她和我的具體關係！無奈的我隻好邊編邊說:我是她表哥，她的母親是我的姨母。是我母親去世時留下遺言,讓我尋找的她。當時我母親彌留之際，也隻是告訴了我她的姓名和出生地。我母親已經去世多年了,其它的我也不弄不太清楚了。至於,貂蟬的父母姓名,我也隻好含糊其辭的說‘記不太清了’加以蒙混。
貂蟬還顯得稚嫩的玉麵上帶著滿臉的疑惑和幽怨離去。看著她的嬌媚表情,讓我產生了摟在懷裏,好好安慰她一下的衝動。一嗔一嘻均讓人心弦波動。四大美女的魅力真的是難以抵抗啊！她現在才十五呀？如果完全的成熟了。還真的是有顛倒眾生的魔力啊!
古人辦事效率不是一般的低！想起來就讓我氣不打一處來。十幾天過去了！門不許出、武不許練,幾套竹簡中間連接的皮繩都要讓我給翻斷了！陳群那麵卻隻是傳來進展順利的消息；但就是沒有最後的結果。我都開始懷疑自己這次長安之行的必要性了？長安城中的密探傳來消息:賈詡還在閉門讀書。長安之行沒有結果,我還真沒有把握去說服他。賈詡不像郭嘉,他經曆了太多的人情冷暖和世態炎涼；自保、自閉是他的特性，他缺乏的就是郭嘉那種率性和灑脫。
隨著相互的熟悉，貂蟬的性情也逐漸開朗起來。沒事就纏著我這個表哥講她童年的事,讓我一看見她就有跑的衝動。再給我個大腦,讓我編別人的童年,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呀!我沒辦法隻好轉移話題的反問她：記不記得幼年的事了?她說:隻記得年幼時家裏還很殷實,父親開了個雜貨鋪。黃巾之亂時,因舍不得鋪子沒來得及逃難,父、母因保護鋪子而被殺死。成為孤兒的她在外流浪了半年之久,後來被一個人販子和其它幾個女孩兒一起賣給了巡視河東的王允,因而進了司徒府。由於她年齡當時比較小,就一直在廚房打雜。
貂蟬可能是幼年孤獨。過早失去沒有親人的原因？現在整天的圍著我轉。我讓她去找典韋和郭嘉玩,她卻說:兩人總是小姐、小姐的稱呼她，讓她聽著太不習慣！
她還滿懷崇拜的對我說:現在長安城中都把我傳得都神化了！說我身高丈二、膀闊三庭、同呂布在虎牢關前打了三天三夜。打得天昏地暗、飛沙走石、地動山搖。救曹操時一聲大吼,就喝退了幾萬西涼兵等等；就沒人說我是一個翩翩的佳公子。也不知道這都那兒跟那兒呀?咋還跟張三黑子一樣了!能‘喝斷長板橋、嚇退百萬曹兵’了？
長安城中的密探又傳過來消息：楊州刺史陳溫過世後,朝庭任命劉岱的弟弟、宗親劉繇為揚州刺史,劉繇已經在壽春上任。袁術已經開始南下就食了,二十萬大軍過後寸草不剩,嚇得百姓望風而逃。我更是急得如坐針氈，一再的派人去陳群那兒探聽消息。
終於等到朝庭的旨意下來了！不過，由於戰亂的原因也隻是由陳群代接了事，並未派專人送往徐州當麵宣讀。連聖旨都能這樣的敷衍了事！可見天下始亂到了什麽程度、董卓又是如何的不把帝王放在眼裏！聖旨中，老陶謙毫無意外的被封為：安東將軍、徐州牧、溧陽侯。對我的任命除吳郡太守外,又給加封了一個討逆將軍。據說，是呂布在朝堂上直嚷嚷：陶商乃蓋世武將。當封將軍！這個‘三姓家奴’還挺可愛!而半車的香皂，除給獻帝留下幾箱外，毫無意外的被董、呂父子所瓜分；不能不讓我暗豎中指。還不敢明豎，貂蟬還就在身邊，我是真有點兒抗不住她的求知欲望！問起來我就沒法回答了。
等到結果後,我派人去通知陳群：兩日後啟程。就連夜帶著郭嘉、典韋前去拜訪賈詡。
賈詡年過三旬、白麵短須，一雙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總是習慣的眯著（可能是總裝莫測高深養成的習慣）,身高七尺、體瘦見骨、身著灰布長衫,一副寒酸學究的摸樣。他在寓居小院的堂屋中接見了我們,住處也僅有兩個仆人伺候,並無家眷,據賈詡說尚在西涼。
見到他後,我直接拿出了朝庭旨意給他看,並十分恭敬的說到：商素知先生大才！然商此時心有疑難,特來請先生指教！賈詡詢問我的具體打算和誌向，我既慨言:予匡扶漢室,救民於水火。並毫無諱言的說：我已經在九江編練了水軍,近期必取江東。然袁術南下,有可能造成我兩線作戰,故特來請教於先生。
隨後,賈詡和郭嘉兩人,就此戰的諸多問題進行了具體的規劃和論證。最後兩人的觀點驚人的一樣！既劉繇根本不是袁術的對手,必會退出壽春而移駐曲阿,以長江天險來對抗袁術。而袁術既要對付劉繇,又要取廬江以固其基。鑒於劉繇和袁術均不想多樹敵,而受到兩麵夾擊；暫時還不會再樹徐州這個強敵。因而，徐州當先結好於劉繇,以收取丹陽為名,過淮水而經廣陵渡江,駐軍溧陽以收丹陽；取丹陽要不惜一戰。取丹陽為基後,就可進兵吳郡、下會稽；穩固後,即逐劉繇、脅豫章,而得江東全境。取江東後,當挾大勝之威,合徐州、江東兩力,夾攻淮南。取淮南、蕩淮北,以穩徐、楊之基。後，則視時勢而再定方略。另，袁術乃貪婪而無信之徒，且狂妄自大，故需以重兵屯於廣陵和下坯以禦袁術。
所謂英雄所見略同！郭嘉與賈詡因此而大起惺惺相惜之感、恨未早識。
我隨後就趁熱打鐵的邀請賈詡赴徐州、共謀大事。賈詡則言:素知我悍勇無敵,且多謀善斷；非呂布之孤勇可比。‘天下英雄乃陶商與布也’之言,乃呂布之自誇。但無顏無寸功而赴,欲潛於長安、亂董卓之基業,以作進身之階。
聽賈詡說完，我決然的說到:";此事決不可行！以董卓暴虐貪婪,日久必生其亂。如亂,則必使天子蒙塵,帝室之威亦將蕩然無存。而推波助瀾者,必留千古之罵名、遭萬人唾棄。以先生之大才,當能思及。商絕不允許商之師友蒙垢！如先生無意於陶商,商決不會勉強先生。然且勿以此相托！";
賈詡被我說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半天沉吟不語。但我心裏知道：身為文人最重後世名聲。所謂:寧死不食嗟來之食!粗話就是‘做婊子還思立牌坊’!已經有人提醒他了,賈詡就絕不會再自汙其名。
果然,賈詡臉色變幻不定了半天後一揖到地:";公子之言,讓詡頓開茅塞；公子之德,讓詡汗顏！如此,賈詡參見主公!";我忙大笑著相攙:";哈,哈.....！文和先生快起！文和先生與奉孝乃商之臂也,此後商當天下去得矣!";當然,我也不能冷落了郭嘉,順嘴一捧而已。
不知不覺天已大亮了,幾個人侃了一宿。我隻好笑著讓賈詡收拾東西,同我一起回居處就食。回到居處後,我馬上安排去西涼接取賈詡的家眷,以免董卓聽到風聲出現意外。
之前，我已經安排了人尋找徐晃。但由於是臨時起意時間尚短,現在並沒有得到回信兒。由於急於回反徐州,我隻好讓郭嘉代筆,留了一封聲情並茂的信函；交待如果找到徐晃就把信交給他,並代敘我的仰慕之情。郭嘉對我的未卜先知已經有些麻木了！自然也就照做了。按我的估計:楊奉現在才是個騎都尉,徐晃了不起是軍侯或軍司馬。隻要找到,應當大有招攬到的可能。如過有了徐晃,再加上霍峻,從下坯和廣陵兩方向擋住袁術應該就不是問題。我統軍南下江東，大後方徐州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為避免再出現差頭兒,我隻是派個人去司徒府告辭,自己卻出城會合了陳群立即啟程東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