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2章 無奈立誌
朦朧中聽見話語聲我醒了過來。隻聽一個略帶沙啞的男聲說到:“輕聲!別把商兒吵醒。一會兒醒來他肯定會餓,紅兒你去讓廚房煮些粥來。郎中說大少爺現在還不能吃硬的東西。”“是,老爺!”紅兒應到。
看來是真的了!怎麽辦呢?不想了,先應付過眼前這關再說吧!船到橋頭自然直。我盡力平伏著心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隻見床前坐著一個身著墨綠長衫,須發已經斑白的古裝老者正用慈愛、痛惜的目光望著我;老者身後站著一個目光靈動的錦衣少年。我想到:看來這就是陶謙和陶應了。再醜的媳婦也得見公婆呀!我略帶遲疑的說:“父親吧?孩兒讓您操心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餅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以後別再頑劣了。”陶謙眼中已微現霧光。我欠了欠身歉言:“孩兒體虛,無能給父親行禮!有些事孩兒不記得了,昨晚聽紅兒講:孩兒曾冒犯糜家小姐,望父親代孩兒向糜家致歉。”“哎喲!大哥讓糜貞一硯台打明白了?會說話了!”陶應撇著嘴嘟囔著。
這時,一身綠衫的小丫環紅兒端著托盤兒走了進來。陶謙回頭狠狠的瞪了陶應一眼恨聲道:“都是你!整天拉著你大哥出去胡鬧,看我以後收拾你!好了,老夫還有事,商兒你就放心靜養吧!老自會去同糜子仲去說的。應兒,你留下陪陪你大哥吧!”陶應側身躬身:“送父親。”我亦嗓音有些嘶啞的附和。
實在是餓了!我開使讓紅兒喂了兩勺後,也不管陶應尚坐在床前,伸手搶過紅兒手裏的碗,連續喝了三碗香甜的糯米粥胃裏才感到舒服些。可是紅兒再也不給盛了?說是郎中交待不能吃太多。摸著半飽的肚子,隻能心裏長歎:誰讓咱是外來戶呢?看著我狼吞虎咽插不上話的陶應,已經不安份的來回走動了。
看來陶應是個性格跳脫的少年啊!我想著說到:“二弟扶我一下,在屋裏躺了好幾天了,出去遛遛。”紅兒又給攔住了:“老爺交待了:得讓郎中檢查完才能活動。”我隻好又重新躺下歎息道:“唉!你去請郎中吧!”
紅兒走後,我同陶應聊了起來。當然,我盡量少說,引導他說。這樣才盡可能多的了解現在這付軀體的情況,以便盡快的進入角色。在我刻意的引導下,性格活躍的陶應侃起了‘徐州三少’的光輝事跡(另一少為徐州別駕從事糜竺的弟弟、糜貞的二哥糜芳、字子方)。聽著、聽著,我了解到:這三位還真不是普通的紈絝啊!喝花酒、泡青樓、留連賭檔、打群架等等,無所不通。當然,還是有一樣好處的!他們很少禍害小民、欺負百姓(其時,也是沒有這個閑心)。
其間,陶應也曾提起三人一同參與過的胡鬧,而我卻不知所雲;陶應有所疑問,我也隻有推給郎中(失憶)了。哥倆兒真可以說是相談甚歡!紅兒領著郎中前來給我瞧看,也沒影響我為了解現在所擁有的這具軀體的以往情況而暴發的求知渴望。至於郎中是什麽時候走的?我就更不知道了!
聽著陶應的數說,我內心猛然的一陣心悸的想起陶氏兄弟的結局。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呀!”唉!”我不知不覺中喟然長歎了一聲。”大哥你別發愁了!罷才郎中不是說了嗎?現在你的身子隻是虛弱,將養幾天就會好了。我一會兒去找子方,讓他在晴翠樓擺宴給大哥壓驚。誰讓是他家那個雌虎惹的禍了?”陶應以為我是因傷而歎就勸到。
我扶著床沿兒站了起來,看著陶應很想說些什麽。又一想: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還是以後慢慢誘導吧!因而也就說到:“在屋裏時間長了有些悶,讓紅兒扶我出去透透氣。你也別淨陪我了,這幾天讓父親把你關在家裏也悶壞了吧?出府去散散心吧!”“好吧!紅兒你扶大少爺到亭子中去坐坐。大哥,我去了!”說著,陶應人已經沒影了。
在紅兒的攙扶下,我走馬觀花的逛了大半個刺史府(當然是借故熟悉環境)。刺史府占地很大,粗略估計有兩晌地;僅房舍就有五、六十間。還有亭台、花園、水池等等。府院北側是一個小型練武場,兵器架上擺放著十八般兵刃、弓弩等,地上放著打熬力氣用的杠鈴、石鎖等。整個府院位於城東,刺史官衙的側後,有側門可直通官衙。
坐在涼亭的石幾旁,手端著紅兒奉上的茶杯,我已經神遊半個時辰了。使紅兒不得不想:大少爺有被打傻的傾向?結合大少爺醒過來之後的一些行為和說話客氣的語氣,紅兒有了一種怪異的感覺:這還是大少爺嗎?我當然不知紅兒內心的動態,仍在冥思苦想著:還有兩年多就要聖令不出長安、群雄並起、天下大亂了。
徐州又名彭城,曆來鍾靈毓秀、藏龍臥虎、地傑人靈,乃漢高祖劉邦斬白蛇起義的故地。東臨淮海、西接中原、南屏江淮、北扼齊魯,乃連接南北之門戶,兵家必爭之地。徐州漢時與、楊、青、兗諸州相接,一馬平川、易功難守。
很快就要到來的是來自兩方麵的壓力:兗州的曹操和淮南的袁術。當然,現在曹操還在洛陽任他的西園校尉,而袁術則開府南陽經略豫州。未雨稠繆!機會總是青睞有所準備的人。曆史上對袁術的評價是少謀寡斷、嫉賢妒能、窮奢極欲。但曆史是為勝利者所寫的,袁術能成為一方諸候除去家族的原因外,應該也不是個善茬子!由於時空的改變,其不排除被曹操趕到徐州來的可能?既使是竊居淮南,其對徐州的窺視之心亦不可小覷!
曹操的掘起是曆史的必然,‘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的評價恰如其份。其雄才大略無人能及!同這樣一個強勢人物做鄰居,無疑於與虎謀皮。臥塌之側企容他人酣睡?以我看來:與袁紹的官渡之戰,曹操是不得不戰;而功徐州則是一定要戰。
想想曆史上陶謙的委屈求全、慘淡收場,陶家的屍骨無存。我心裏不由的高呼:老子既然來到了這個亂世,就不能辜負了這付皮曩!同名垂千古的人物對決,輸了也風光!何況還多出千年的閱曆,了解曆史的走向,控製得好未也必會輸?縱觀漢末亂局,徐州並非無拔尖人才,但均以家族利益為中心,先家後國、固步自封。且由於長期的富庶、安逸,使把持社會走向的世家大族形成的惰性散發著黴味!陳登的朝秦暮楚就是最好的例證。荊襄、江南亦如此。不破不立!是需要也是必然要從新洗牌了!站在先知的高點,憑借陶謙忠厚、仁德的名望,不難招來幾個賢臣良將;據徐州為起點當有一拚之能!
既然無緣繼續以往的紈絝生涯,就做個亂世弄潮兒吧!盡快的結束亂局,盡力的保存華夏民族的元氣,適當的利用已知的知識推動進步。然後,加大對外虜的壓製,避免百年後‘五胡亂華’局麵的發生。就這麽辦了!神遊天外的我咬著牙暗自的下著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