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宛城城門方一打開,便有一路人馬縱馬向著益州的方向而去。

卻說,劉璋得知呂布冊封自己為王,心中大喜,連忙召集百官商議道:“我與呂布,向來沒有什麽交集,如今呂布實力強勁,兵威天下難當,袁術,曹操,袁紹與呂布交惡,結果一個個先後敗亡。如今呂布封我為王,我當如何應對,諸位快與我說說。”

“主公,呂布實力強勁,天下無人能夠抵擋,呂布既然冊封主公為王,向主公示好,主公倒是不如差人送些錢糧布匹,前往恭賀呂布擔任攝政王,以便結好呂布,他日若是呂布不能一統天下,主公自然可以安居蜀中,若是呂布能夠一統天下,主公也算是為自己鋪好了一條後路。”見劉璋問話,一旁的法正開口說道。

“法正先生此言差矣,呂布狼子野心,其誌在天下,如今擅自冊封王位於一眾諸侯,顯然是沒有將獻帝放在眼中,主公身為漢室苗裔,豈能與呂布為伍,這不是讓天下人笑話,讓祖宗蒙羞麽?”聽了法正的意見,一旁的楊鬆有些不屑一顧的說道,顯然對於法正的意見並不讚成。

“哎,我久居蜀中,雖然也有複興漢室之誌,奈何實力不濟,當日楊彪等老臣約我發兵洛陽,我本是極為願意的,奈何張魯在漢中為禍,我即便是想要發兵也是困難重重。”聽楊鬆這麽一說,劉璋也是發出了一聲慨歎,當時楊彪等人以帝位相邀之時,劉璋還是很動心的,之時那個時候,漢中張魯已經擁兵自重,不願意聽劉璋的調遣,無奈之下,劉璋隻得以張魯的母親和弟弟相要挾,卻是也並沒有能撈到什麽好處,以至於劉璋最終做出了和張魯完全反目的決定,將張魯的母親的弟弟斬殺,之後兩家便不時有戰鬥爆發,互不相讓。

“主公既然有這樣的想法,為什麽不趁著呂布對河北動手的當口,出兵漢中,一舉平定漢中,如此主公不僅可以實力大增,同時也打開了通往中原的道路。”見劉璋有心發展壯大,楊鬆在一旁說道。

“主公,此事未必妥當,我軍如今和和張魯開戰,若是呂布趁機而入,我軍如何能夠抵擋?”見劉璋已經有了要征戰漢中的意思,旁邊的法正不免有些擔心的說道。

“先生多慮了,我蜀中地理位置得天獨厚,易守難攻,向來隻有我們攻打別人,別人哪裏攻得進來?多年來,我們一直堅持著守土自保的戰略,可是到了如今,我們若是還不急著壯大實力的話,隻怕就隻能等死了,一旦呂布平定了河北回過頭來,我們將再也沒有機會了。”見法正有不同意見,楊鬆堅持的說道。

“隻怕我們拿下了漢中,情況也未必就會好轉,若是再被人所趁,那可就難以保全了。”到了這時候,法正也是一聲歎息,法正不是不學無術之輩,自然之道劉璋勢力目前麵對的局麵,多年堅持的守土自保策略,雖然保全了益州,但也使得自己失去了最好的發展時期,不過轉而想一想,此時搏上一搏似乎也不是太壞的事情,於是法正歎息一聲不再多說。

“啟稟大人,門外有人求見,說是有要事稟報。”就在此時門外突然闖進來一名士兵,向著眾人拜倒說道。

“事麽事情如此重要,盡然打斷我們商議大事?”被士兵打斷,劉璋顯然覺得有些不快,於是喝道。

“主公息怒。”此時法正連忙站了出來,阻止劉璋,接著轉身向士兵問道:“來人可說了有什麽要事?”

“詳細的情況,來人並沒有說,來人隻說自己是從宛城來的,還說有重要軍情,所以小的這才冒昧前來稟報。”顯然這個士兵也是被劉璋給嚇住了,有些害怕的回答道。

“什麽?宛城來的?還有重要軍情?”聽完了這名士兵的回答,一旁的楊鬆也覺得事態嚴重,有些吃驚的說道。

“既然如此,還不快快去請來。”這時候劉璋終於回過了味來,連忙說道。

不久之後,便有一名年輕人被士兵待了近了,這名年輕人一身裝扮顯然是從外地來的。

“你是何人?有何軍情要稟報與我?”看見來人,一旁的楊鬆開口問道。

“在下乃是張遼將軍坐下校尉,此次特奉張遼將軍之命,前來拜見成都王劉璋。”這年輕人一見到劉璋,連忙向劉璋行了一禮說道。

“嗬嗬,你家張遼將軍的威名,我雖然遠在蜀中,卻也是早有耳聞,如雷貫耳,不知你家將軍讓你前來我這窮鄉僻壤之地,有何賜教啊?”雖然呂布實力強大,張遼又是呂布的愛將,不過劉璋必定是漢室宗親,麵對張遼派來的這麽一名小小的校尉還是有些不滿,必定一個校尉的職位實在有些低了,必定劉璋如今已經是堂堂的郡王。

“嗬嗬,我家將軍派我前來,乃是為成都王報喜的。”這名校尉對於劉璋的態度並不以為意,隻是笑盈盈的說道。

“報喜?若是張遼想為我擔任成都王之位賀喜的話,未免有些遲了,不過沒有關係,本王一定會準備一份豐厚的回禮,讓你帶回去的。”聽這校尉這麽一說,劉璋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成都王錯了,在下並不是為這件事情來得。我家將軍聽說,成都王和漢中王之間有些過節,所以特意讓小的前來,為兩家說和說和,必定兩位都是朝廷的郡王,以後還要金誠合作,為大漢的繁榮共同努力。”見劉璋如此,這校尉也似笑非笑的說道。

“哼,我殺了張魯的老母和弟弟張魯豈肯罷休,難道你一個小小的校尉站出來說上兩句話,他張魯就會乖乖就範不成?”聽了這名校尉的話,劉璋冷哼一聲說道。

“如此說來,漢中王張魯和成都王是仇深似海了?”聽劉璋這麽一說,這校尉突然話題一轉說道。

“是有如何?隻怕這次你是要白走一趟了。”劉璋沒有好氣的說道。

“哈哈哈,如此我家將軍就放心了。”不成想聽到劉璋的話,這名校尉居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實不相瞞,我家將軍已經在宛城整頓兵馬,想要攻打漢中,隻是怕成都王會出兵相助漢中王,這才派我前來探一探虛實,今日得到成都王如此說法,在下終於可以回去交差了。方才冒犯之處,還請成都王見諒。”

這校尉的態度一下子轉變過來,到時讓劉璋等人有些糊塗了,沒成想這樣一個小小的校尉居然如此奸猾,說了半天都是在向自己套話。

“不知張遼將軍準備何時對漢中動手,屆時我軍也可以幫上一些小忙。”就在劉璋不知道如何應對的時候,身旁的法正卻是說話了。

“這個?要勞頓益州的兵馬,隻怕是不太好吧?”一聽見法正的話,這名校尉明顯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嗬嗬,能為朝廷出力,我等責無旁貸,有什麽好不好的,我家主公乃是仁義之君,張遼將軍出兵攻伐張魯,我家將軍豈有不出兵助戰的道理。”此時一邊的楊鬆也回過了味兒來,向劉璋眨了眨眼睛說道。

“此時在下實在做不了主,還是等在下回去和張遼將軍說過之後,再回複諸位大人吧。”說到此處,這名校尉顯然有些為難的說道。

“如此,就有勞了,我等靜待閣下的消息。”此時法正上前,將這名校尉送了出去說道。

“張遼要對漢中動手,不是正好可以除掉張魯麽?我們為什麽要出兵幫助張遼?”等這名校尉離開之後,劉璋這才向兩人問道。雖然方才劉璋並沒有能明白兩人的意思,不過法正和楊鬆都是劉璋極為信任的人,劉璋明白他們絕對是看出了什麽,於是等那名校尉方一離開立即問道。

“主公,請你想一想,如果張遼拿下了漢中,下一步會做什麽?”這時候,法政才鄭重的對劉璋說道。

“這?你是說張遼拿下漢中之後就會進軍我益州?如此一來我益州不是就危險了麽?”劉璋不是蠢人,隻不過一時沒有拐過彎來,此時法正這麽一提醒,頓時明白了此時的嚴重性。

“所以我們隻有在張遼之前動手拿下漢中,將張遼的大軍堵在漢中之外,這樣才能真正保證我益州的安全。”楊鬆接著說道。

“如此一說,我明白了,隻是要拿下漢中隻怕並不容易。”劉璋心中也是對漢中垂涎三尺,隻是漢中張魯也不是無能之輩,這讓劉璋還是有些擔心。

“漢中張魯不過是依靠一些烏合之眾罷了,隻要我軍大軍壓境,奪下了陽平關,漢中對於我軍來說便是囊中之物。”見劉璋依舊有些猶豫,法正開口說道。

“好就這麽決定了,馬上調動兵馬,圍攻陽平關。”到了此時,劉璋不在猶豫,猛地一拍身前的案幾說道。

數日後,成都城外,旌旗飄動,數萬將士整裝待發,正是劉璋為攻打漢中準備的先鋒大軍。由於事出突然,劉璋一時之間能夠調動的也就隻有這些兵力,不過好在一周和漢中的邊境向來不算安寧,所以益州常年在哪裏駐紮著數萬大軍,如此一來對於這場戰爭短期來說,這些兵力也算是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