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當田楷和田豐兩人的隊伍來到洛陽城外的時候,就看見洛陽城外,數萬將士排列著整齊的對於,肅穆而莊嚴,遠遠就有一股肅殺之氣透漏而來,而在兵馬之前一人被一眾將領簇擁著,此人身披黃金戰甲,坐下火紅色追風赤兔馬,正是呂布。

“臨淄王正是好大的麵子,攝政王看來是專門迎接臨淄王而來的。”遠遠看見洛陽城外的陣勢,田豐嗬嗬一笑,對身旁的田楷說道。

“沒想到,居然勞動了攝政王親自前來迎接,我們還是快些過去見禮吧。”看見呂布親自前來迎接,雖然呂布身後的兵馬嚴陣以待,顯然除了迎接之外,還有示威的意思,不過田楷既然已經決定前來洛陽,就知道自己的將來必定會寄人籬下,所以對於呂布能夠親自前來迎接,心中還是很高興的,看來自己這個臨淄王,並非隻是空名而已。

“哈哈哈,臨淄王肯來洛陽,真是我大漢之福。”看見田楷到來,呂布也帶著眾將縱馬而來,哈哈笑著說道。

“攝政王真是折殺在下了,在下不過是青州一名小小的刺史,怎麽敢外形稱王,和攝政王並列朝堂,還請攝政王收回成命,在下隻要能在洛陽安享晚年,看著大漢在攝政王手中,一步步強盛起來,便於願足矣。”看到呂布相迎,田楷連忙和呂布見禮,雖然自己這個王位,乃是呂布冊封的,不過論起來呂布是外姓為王,而自己也是外姓為王,這在名譽上似乎和呂布不相上下,不過田楷深知兩人手中的實力,不可同日而語,自己占據著這樣的高位,很可能遭到別人的記恨,也許就會因此,弄得不能壽終正寢,而這就太劃不來了。必定呂布手下得到重用的諸人當中,就沒有人得到外姓封王的殊榮。

“哎,我呂布已經身居丞相之位多年,為大漢勞心勞力,也是該退下來了,以後臨淄王來了洛陽,正好可以為我分擔許多繁瑣之事。”見田楷謙虛,呂布卻是上前拍了拍田楷的肩膀,認真的說道。

“攝政王為大漢勞心勞力,大漢能有今天的光景,攝政王功不可沒,在下覺得攝政王兼任丞相之職,實至名歸,他人哪裏有攝政王這樣的威望,又憑什麽覬覦丞相之位。”聽了呂布的話,田楷卻是驀然一驚,以為呂布要將丞相的位子讓給自己,心中頓時焦急起來,連忙賠笑著說道。

田楷那裏敢染指丞相的位子,如見獻帝失去了權柄,丞相之權天下獨一無二,凡是覬覦丞相之位,豈不是擺明了老壽星上吊,怕自己死不了麽。

“嗬嗬嗬,此事我意已決,臨淄王就不用擔心了,丞相的人選,我心中已經有數了。”見田楷勸阻,呂布擺了擺手肯定的說道。不過接著又轉頭道:“讓丞相一人獨領大權的確有些不妥之處,我有意重新設置三公之位,與丞相共同主持朝政,不知臨淄王意下如何?”

“額,在下初來乍到,對於朝廷的事情,實在不慎明了,一切就依照攝政王的意思辦理吧。”看到呂布雖然一副想自己詢問的架勢,不過這些事情顯然田楷並沒有什麽概念,隻能將一切有都推給了呂布,反正田楷明白自己來到洛陽隻不過是一個陪襯而已,一切的決定權還在呂布手中,倒是不如由著呂布去做好了,做好了乃是呂布的功勞,做的不好也不會是自己的過錯。

“嗬嗬,臨淄王果然深明大義。我們進城吧。”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洛陽城門口。

“見過攝政王,臨淄王。”就在兩人剛剛進城的時候,從身前走來兩匹快馬,馬上端坐二人,皆是威武不凡,此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從西涼趕來的馬超和從並州一路趕來的公孫續。

雖然他們的父親西涼王馬騰和北平王公孫瓚已經逝世,不過他們的父親異姓封王,始終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而他們此行來到洛陽的目的,也正是為了能夠繼承自己父親的王位,同時為自己的父親正名。雖然馬騰和公孫瓚死的都不怎麽光彩,不過能在死後異姓封王,對於死者來說也是再好不過的安慰。

“你們兩位這事要做什麽?”看到兩人聯袂而來,呂布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等聽說臨淄王到了,特來迎接。”見呂布問起,公孫續連忙乖巧的開口說道。

“我久在西涼,也聽說過臨淄王的事跡,這次正好想要一睹臨淄王的風采。”此時一旁的馬超也開口說道。本來自從馬騰死後,馬超和呂布之間就無形之中多了一層隔閡,以至於馬超到了西涼之後,並不怎麽和呂布來往,隻是偶爾讓人稍些東西給自己的妹妹馬雲祿,不過這次呂布為馬騰異姓封王,倒是讓馬超對呂布的看法改變了很多,此次來到洛陽,倒也是願意和呂布說說笑笑,顯然是有了冰釋前嫌的意思。

“豈敢豈敢。兩位雖然年輕,不過器宇軒昂,讓我這把老骨頭都有些汗顏,隻是不知兩位是?”看兩人和呂布說話的架勢,田楷便知道兩人身份不低,不過必定沒有見過兩人,有些猜不透。

“到時我忘了介紹了,這兩位便是西涼王馬騰的公子馬超,和北平王公孫瓚的公子公孫續,此次是代表自己的父親,前來朝廷述職的。”見田楷並不識得兩人,呂布這才嗬嗬一笑,向田楷介紹道。

“原來是兩位公子,沒想到兩位如此年輕就已經名滿天下。西涼王和北平王都是名滿天下的老一輩英雄,他們的兒子也是不輸給他們,有他們當年的氣勢,陣勢後生可畏。”田楷雖然對兩人一視同人,不過卻不由得在馬超的臉上多看了兩眼,傳說馬超有著和呂布相抗衡的實力,手中有著一支西涼鐵騎,戰鬥力之強,即便是呂布的狼騎,也不敢輕易應其鋒芒,心中便大為觸動,馬騰有這樣的兒子,不也是敗在了呂布手中,連自己的兒子也成為了呂布的附庸,同時僥幸自己沒有走上和呂布開戰的局麵,不然隻怕這西涼馬超,就是自己青州無法對抗的。

“臨淄王,我準備讓他們兩位,繼承他們父親留下的王位,不知臨淄王意下如何?”這時候呂布突然開口問道,同時也表明了自己支持馬超和公孫續異姓封王的意思。

“子承父業,這個自然是一件好事,我觀這兩位都是人中之傑,定然不會辜負了他們父親的威名。”見呂布如此一說,田楷自然不會反對,順水推舟送給兩人一份順水人情。

“攝政王,繼承王位的事情我等並不著急,我等還有個不情之情,請攝政王應允。”說到這裏,卻是看見馬超和公孫續同時轉身下馬,跪在了呂布麵前齊聲說道。

“兩位有什麽話盡管說來,何必如此?”見兩人下跪,呂布這才轉身下馬,輕輕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說道。

“先父去世之後,屬下將先父的一提帶回了西涼安葬,如今先父異姓封王光宗耀祖,在下想以郡王之禮重新安葬先父,還請攝政王成全。”這次卻是馬超搶先一步說道。

“快快起來,我以為是什麽事情呢,此事理所當然,這樣吧,你即日就回去準備,過幾天我帶著雲祿一起去西涼,為西涼王重新下葬。你看如此可好?”見馬超有如此請求,哪裏有什麽不答應的,立即開口說道。

對於呂布來說為馬騰異姓封王,本來就是一個和馬超和解的機會,如今又怎麽會拒絕馬朝這個要求,不但要答應,呂布還要親自前往西涼,以便顯示對於西涼王馬騰的重視,同時也可以看一看這些年馬超在西涼的所作所為。

“如此,多謝攝政王成全。”聽呂布如此一說,馬超連忙謝恩道。

“恭喜馬超兄可以得償所願。隻是我父親身死範陽,隻怕連個屍首也未必能夠保存,在下鬥膽,請攝政王出兵河北,掃平袁氏,為我父親報仇。”看到馬超的父親馬騰可以以君王之禮下葬,一旁的公孫續突然一陣沉默,接著竟然有些哽咽的向呂布乞求道。當年公孫續在趙雲的保護下離開範陽,終於逃得一命,自此便一直抱著為公孫瓚報仇的心思,不過自己手中實在沒有力量,又覺得亂世之中諸侯紛爭,即便是呂布也不會想要為公孫瓚報仇,於是隻能呆在高順身邊,不斷地磨練自己,希望將來有朝一日,能夠為自己的父親報仇,不過當公孫續得知,呂布為公孫瓚異姓封王的事情之後,頓時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因為呂布重提公孫瓚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為攻打河北找個借口,而這便是公孫續的機會所在。於是公孫續辭別了高順,日夜兼程來到洛陽,其目的就是為了促成呂布攻伐河北。

“百善孝為先,我大漢以孝立國,你的心情,我自然能夠理解。你放心,我這就派出兵馬,由你親自帶領前往河北,將北平王的屍骸接回來,至於報仇之事,一切等我從西涼回來再從長計議,你覺得如何?”和對馬超的態度不同,呂布雖然同意派兵將公孫瓚的屍骸接回來,不過卻是並沒有答應公孫續征伐河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