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等等,我就不信這張合就一點也不擔心顏良的死活。”高順麵色微沉,不過想想又覺得既然張合都能如此沉得住氣,自己卻是不該顯得這麽急躁,於是決定繼續等下去,反正顏良又於禁樂進以及張繡他們招呼,一時半會兒,也是不可能回來,即便顏良有幸帶著文醜逃到此處,那麽高順依然可以在此地截殺顏良,而殺了炎涼之後,並州一樣會是呂布軍的天下。

“將軍,要不要再派人過去催一催張合?”這時候一名將領走了過來,向高順拱手問道,這名將領卻是穿著袁紹軍的服裝,卻正是方才出現在晉陽城外,向張合告急的那名士兵。

“不用了,我們已經做得夠多了,以後的事情,就交給張合吧。”說著張合回身向著山穀之中走去,顯然覺得張合一時之間並不會出兵,要趁著這個時機休息一下。

這邊張合和高順正在比耐性,而在另一邊,激烈的戰鬥卻是正在展開著。

於禁和樂進為了對付顏良的突襲,特意從河內帶來了帶來了一批重甲步軍,此時這些重甲步軍,手持大盾,頂在前方,使得顏良的騎兵衝擊受到了很大的壓製,不過顏良也是久經戰場磨練,眼見輕騎兵難以突破。邊讓人砍來樹樁,然後命令騎兵拖動樹樁向著重甲騎兵的盾牌砸去,這樣一來,倒是給重甲步軍造成了很大的麻煩。打得重甲步軍也是節節敗退。

“於禁將軍,這樣殺下去隻怕不是辦法。”看著重甲步軍的陣勢被一點點的縮小,樂進皺著眉頭說道。

“讓弓箭手開始行動吧。”看到戰場上激烈的戰鬥,於禁向旁邊的士兵命令道。

隨著於禁的一聲令下,呂布軍的陣勢迅速的變化起來,弓箭兵很開在重甲步兵之後白開陣勢,隨後一支支羽箭飛射而出。

“嗖嗖嗖,嗖嗖嗖”隨著一聲聲的羽箭劃破長空的聲音響起,原本正在衝擊步軍陣勢的袁紹軍,瞬間遭受嚴重打擊,一名名騎士從馬背上掉落,士氣大損。

“哼,於禁和樂進雖然沒有什麽骨氣,背叛曹操投降了呂布,不過打起仗來,倒是還有些能耐。”看見漫天的箭雨飛射而下,顏良不由的微微點頭。

“傳令讓他們開始吧。”顏良知道自己這支人馬一時半刻,不可能拿得下眼前的敵人,不過顏良畢竟經驗老道,早就留了後手,此時便傳下命令,將自己預留的一直兵馬調了出來。

隨著顏良的命令發出,斜刺裏轟隆隆之聲響起,一支騎兵從斜刺裏殺出,卻是徑直殺向了呂布軍的側翼。

“沒想到,顏良還留了後手,看來這顏良也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般無用。”看見顏良的另一支兵馬從側翼殺來,樂進神色略微凝重道。

“顏良乃是袁紹手下大將,袁紹令他督軍並州,此人自然有過人之處,側翼的敵人,就有勞樂進兄走一趟了。”於禁心中略微思量,此時顏良已經在正麵吸引了自己這邊的大多數兵馬,而從側翼啥來的敵軍,隻能讓樂進走一趟了。

“也好,那邊就交給我吧。希望張繡不要耽誤太久才是。”聽了於禁的話,樂進也是點頭答應,不過樂進並不緊張,必定還有張繡這支援兵,如果沒有張繡的話,兩人此時隻怕就要想一想如何脫身了。

“轟隆隆”就在樂進離去的同時,隻見隊伍的左翼又有馬蹄之聲響起,卻是顏良軍的另一支兵馬,又殺了過來。

“看來顏良這次帶來的人馬還真是不少。”看見這支敵軍,於禁的臉色陰沉。卻是縱馬向著那裏走了過去,此時自己這邊的一萬兵馬已經無兵可用,於禁隻能親自出馬,畢竟顏良乃是袁紹軍並州方麵的主帥,手中所能調動的兵馬不少,而騎兵對上步兵,本來就很有優勢,這就導致於禁和樂進很快陷入了被動的局麵。

“你要做什麽?”看著顏良逐漸占據了戰場上的主動權,文醜正在暗自慶幸,不過這時候就看見一人手持一柄明晃晃的戰刀,向著自己所在的囚車走來,這使得文醜背心冒出一股冷汗,冷聲喝道。雖然當時在呂布麵前,文醜就準備赴死,為袁紹盡忠,不過此時看見顏良已將掌握了戰場的局勢,文醜心中又升起了求生的希望,而此時看見有人手持戰刀而來,文醜明白,隻怕這人的目的就是要在顏良將自己就出之前,將自己斬殺,這種從死到生,又從生到死的感覺,即便是文醜這種久曆生死考研的人物,也覺得有些難以承受。

麵對文醜的質問,那人並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到文醜身後,手起刀落,卻是並沒有斬下文醜的頭顱,而是斬開了綁在文醜身上的繩索。

“呂布將軍說過,隻要顏良帶兵前來解救將軍,而於禁和樂進又不能取勝的話,就放將軍一條生路,祝將軍。”等到斬斷了文醜身上的繩索之後,這名士兵卻是向著文醜一拱手,接著就將自己手中的戰刀調轉過來,伸了出去,竟然是要將戰刀交給文醜。

“呂布讓你放了我?”聽到這名士兵的話,文醜驀然一驚,本來這種兩軍交戰的混亂局麵,乃是文醜逃走的最好時機,可是這樣一來,文醜卻是不好就這樣離開了,畢竟如果文醜就這樣離開,那就表示他文醜接受了呂布的好意,這和文醜以前和呂布有交情可是完全不同,此時呂布是袁紹的敵人,文醜接受呂布的好意,以後還如何為袁紹征戰,如何與呂布作對,此時袁紹和呂布的關係可是敵我關係。

“還清將軍及早離開,祝將軍一路平安。”那士兵並沒有理會文醜的失神,隻是向著文醜微微躬身,然後轉身離開。

“呂布麽?”文醜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戰刀,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然後抬起頭康想了遠處的戰場,縱身跳下囚車,向著遠處奔走而去。

“文醜逃跑了,抓住他。”就在這時候,一聲聲呼喊之聲傳來,原來卻是已經有士兵發現了文醜的行蹤,又來不及阻擋,這才縱聲大喝,隻是此時於禁和樂進都不在附近,並沒有調動兵馬截殺文醜,隻有附近的不少士兵向著文醜逃跑的方向追殺而去。

“就憑你們,也想擋住老子的去路?”看見數名士兵出現在了自己身前,文醜輕蔑的一笑,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做出嗜血的表情,然後一躍而起,手中戰刀臨空劈下,斬向眼前的士兵。不過就在戰刀快要落在眼前士兵的脖頸上的時候,文醜卻是微微一頓,手中的戰刀微微調整。

而那個被文醜戰刀斬到的士兵,隻覺得脖頸一涼,透露卻是並沒有掉落,而是一股劇烈的疼痛之感從肩膀上傳來,倒在了地上,原來就在文醜要將這幾名士兵誅殺的時候,心中突然微微一動,想起了呂布,於是並沒有要這幾名士兵的性命,隻是三拳兩腳,將這幾名士兵打飛。

麵對顏良的騎兵突襲,樂進和於禁建安的支撐著,而此時的顏良卻是帶著最先發動正麵攻擊的騎兵遠遠地退了開去,因為正麵已經吸引了太多的呂布軍,重甲步軍的陣型並不容易突破,而重甲騎兵身後的弓箭兵,更是給與了騎兵很大的傷害,更重要的是顏良和他的騎兵,已經完成了對樂進和於禁軍主力的吸引,此時隻要等待兩翼的突襲建功,呂布軍的陣勢就會崩潰,到時候顏良隻要帶兵一擁而上,便可以將眼前的呂布軍完全摧毀。

就在這時候,突然遠處人喊馬嘶,塵土飛揚,卻是又有軍隊趕到了,隻見當先一麵旗幟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張”字,正是張繡帶兵趕到了。

“顏良何在?我胡車兒特來會你。”就在這時候,一聲暴喝傳來,就見胡車兒一馬當先飛迸而出,卻是徑直殺向顏良的所在。

“奶奶的,呂布軍居然還有這一手,看來張合說的不錯,這果然是呂布的陰謀。”看見張繡帶兵出現,顏良眉頭一皺,有些鬱悶的說道,到了此時顏良已經知道張合果然說的不錯,不過難道因為這是呂布的陰謀,他顏良就可以不救文醜了麽?

“弟兄們,和我一起衝上去,就出文醜將軍。”稍作思量之後,顏良把心一橫,事到如今還是決定先將文醜救出來再說。

“殺,殺,殺”隨著顏良一聲暴喝,身後眾人也是發出一聲聲暴喝,波濤一般向著呂布軍席卷而去。

“奶奶的,弟兄們跟我殺上去,活捉顏良。”看見張繡的人馬到來,於禁也是大喝一聲,帶兵殺了上去,此時張秀軍殺到,自己這邊取得勝利也隻是時間問題。這種時候,並不需要保存實力,需要的隻是一鼓作氣殺向敵軍。

“大哥,我總算又見到你了。”顏良正在衝殺,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一邊傳來,顏良一聽見這個聲音先是一怔,隨即大喜,轉頭看去隻見一名大漢縱馬飛馳而來,卻正是文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