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敢小瞧我,看我不宰了你。”經曆過太多殺戮的將領都是不怎麽脾氣好的,聽見臧霸口口聲聲說要將自己生擒,鞠義那裏能夠忍受,轉身便來戰臧霸。

“將軍我們現在怎麽做?”方才胡車兒隻想著能夠擋住鞠義讓張繡逃出升天,不過此時既然臧霸來了,顯然自己這邊已經度過了危機,不需要繼續逃亡,於是向張繡問道。

“當然是上去幫忙了,和我們三人之力想要活捉鞠義,想來也不是什麽難事。”雖然隻有臧霸帶兵前來幫忙,不過張繡卻是明銳的覺察道事情並不是那麽簡單,臧霸向來都是深受呂布的信任,既然臧霸出現了,那麽呂布說不定就在附近,看來郭大賢說的果然不錯,眼前就是張繡好好表現一番的機會。

“嘿嘿,將軍你就瞧好吧。”得到張繡的吩咐,胡車兒嘿嘿一笑,轉眼看向了正在和臧霸殺到一起的鞠義,雙目之中露出了貪婪之色,方才鞠義可是將自己逼得很緊,不過風水輪流轉,很快就輪到鞠義倒黴了。

“張繡吃我一刀。”就在張繡要去對付鞠義的時候,身後一聲爆喝傳來,卻是文醜已經帶兵衝殺了過來。

“文醜。”看見文醜殺來,張繡驀然一驚,方才一時高興居然將文醜給忘了,一驚之下,張繡連忙挺槍刺向文醜,有了臧霸的幫忙,張繡並不覺得自己這邊就一定會落下風,所以雖然驚訝,卻也並沒有馬上要逃走的意思。

“嘿嘿,就你這兩招,也敢在我麵前顯擺?”眼見張繡一槍刺來,文醜卻是嘿嘿一笑,一刀劈出,並不將張繡當做一回事。

隻聽“當”一聲,文醜長刀斜挑,就已經將張繡的一槍擋開,不過文醜刀勢不緩,卻是繼續向前直取張繡的脖頸。

“不好。”見文醜輕易就當下了自己的招式,並向著自己的脖頸一刀劈來,張繡隻覺得渾身汗毛倒豎,想要躲開,卻又似乎已經來不及了,隻能驅動**戰馬向後退去,隻是這戰馬下官後退卻的速度那裏比得上文醜戰馬的前進速度,眼看著文醜的長刀就要劈到自己的脖頸,突然之間異變陡升。

不知何時,文醜身後突然出現了一隊重甲騎兵,這些人一邊接近文醜,一邊從腰間解下套馬的繩索,就向著文醜都頭一罩而下,就在文醜長刀接觸到張繡脖頸的瞬間,以條繩索瞬間套在了文醜身上,緊接著第二根,第三根,隻是轉眼工夫,文醜的身上就已經被套上了十餘根繩索。

而那些,重甲騎士,就在繩索方一套在文醜身上的時候,就猛地一拉繩索,將繩索收緊,隻聽一聲號令從一名將領的口中發出,這些手持繩索的重甲騎兵便拽著繩索,向著後方用力拖拽起來。

“當啷。”一聲傳來,文醜手中劈出的長刀在文醜被繩索套住的同時落地,就是文醜的整個身軀,也在七八名重甲騎士的拖拽之下,向後一斜,差點從馬背上掉落下來。

“混賬東西,膽敢算計與我。”文醜雖然被七八條繩索套住,不過文醜本就力大無窮,豈肯輕易就範,隻見文醜雙腿猛的一夾馬腹,現將自己的身體穩住,接著就和那七八名重甲騎士你來我往拚起了力氣。

“文醜,你不是很囂張麽?你不是要殺我麽?現在怎麽了?看我怎麽收拾你。”看見文醜此時的摸樣,張繡知道自己終於有機可乘,方才文醜追殺自己可是險些要了自己的性命,這一點可是給張繡留下了深刻的映像,此時看見文醜吃癟,哪裏有不乘機報複的意思,說著張繡便將自己手中長槍一展,向著文醜的心窩一槍刺了過去。

“哈哈哈,沒想到我文醜英雄一世,居然要死在你的手中,真是可悲可歎。”眼見的張繡挺槍刺來,文醜心中生出一絲悲涼,身為一名武將,無論曾今擁有過怎樣的輝煌,卻是終究難免一死,想到這裏,文醜不知哪裏來的力氣,雙腿猛的一踏腳下,向後彈射而出。文醜身上本來就有繩索向後拖拽,此時文醜主動向後彈射,隻是瞬間就已經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一下子將文醜的身體向後帶出,使得張繡的一槍紮了個空,同時也使得文醜一下子接近了那七八名重甲騎士身邊,手中的繩索一送,那七八名重甲騎士,就一個站立不穩,踉蹌著向後跌倒。而文醜此時也是就地一滾,想要脫離身上繩索的束縛。

就在此時,一柄長矛的矛尖卻是突然出現,定在了文醜的後心之上。長矛上微微用力,矛尖已經刺破了文醜的甲胄,讓文醜的背心一陣痛楚。

“想不到還是落在了你的手中,來吧,給爺爺來個痛快的。”感覺到刺入自己背心的矛尖,文醜毫不猶豫的認為是自己落在了張繡的手中,而自己方才差點斬殺了張繡,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會妄想張繡你能夠留自己一條活路。

“嘿嘿,你就這麽急著找死麽?可惜丞相大人想要活的,看來我卻是不能滿足你了。”文醜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刀聲音,這聲音文醜並不熟悉,不過文醜卻是聽得分明,因為這並不是張繡的聲音。而這聲音的主人正是太史慈。

“哼,像你這樣背後偷襲算什麽好漢,又能乃我們真刀真槍的好好打一場。”知道身後的人並不是張繡,文醜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明白了方才的重甲騎兵出現,想來一定是有人暗算了自己,不過對於這個暗算自己的人,文醜卻是並不服氣。

“想和我較量,以後會有機會的,不過卻不是現在。來人給我綁了。”聽到文醜的話,太史慈隻是微微一笑並不以為意,然後就吩咐士兵將文醜綁了起來。

“太史將軍方才多謝了。”眼見著太史慈將文醜綁了起來,有看見眼前的重甲騎兵,張繡也知道了來人的身份,上前和太史慈見禮道。

“張繡將軍客氣了,太史慈來遲,還請張繡將軍見諒。”對於張繡方才的險惡,太史慈也是看在眼裏。

“兩位,我們還是先過去擒獲了鞠義再說吧。”這時候,典韋也走了出來,向兩人拱手道。本來典韋跟在太史慈身後就是打算找機會出手,擒獲文醜的,卻不成想事情的發展似乎比想象的更加順利,倒是還沒有來得及出手文醜就已經被太史慈擒獲了。

“鞠義,聽說你的大戈士破了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你還真是能幹啊。”另一邊臧霸正在和鞠義糾纏,不過比起鞠義的滿臉嚴肅,臧霸卻是顯得輕鬆的多,不是開口和鞠義打趣幾句。

“廢話少說,看刀。”鞠義並不理會臧霸,又是一刀殺出,直取臧霸,不過臧霸的武藝卻是比之鞠義要強上一些,再加上臧霸隻想著拖延時間,自然打得要比鞠義輕鬆的多。

“臧霸將軍,我來助你。”就在這時胡車兒大叫一聲,縱馬而來。從後邊夾擊鞠義。

“混賬,吃我一刀。”聽見胡車兒從後殺來,鞠義連忙轉身迎戰,一個臧霸已經夠鞠義受得了,此時又多了一個胡車兒,鞠義心中隻能暗暗叫苦,不過就在鞠義轉身的同時,卻是看見了令自己更為驚訝的一幕,因為鞠義看見就在不遠處,文醜被一些身披重甲的騎士綁了起來。

“嘿嘿,不用在意,過不了多久,你就能和文醜團聚了。”看出了鞠義的心思,臧霸淡淡的說道。此時臧霸和胡車兒兩人,已經將鞠義穩穩壓製在了中間,即便是鞠義想要脫身,卻已經沒有了機會,隻能強自頑抗。

“哼,你們以為我鞠義是什麽人,你們想抓就能抓的住麽?”眼見得形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鞠義明白若是不能趁早脫身離開,隻怕過不了多久就要真的被擒獲了,想到這裏,鞠義索性倒也大膽起來,他不在理會臧霸直接殺向了胡車兒,一刀劈出,直取胡車兒脖頸,胡車兒吃驚之下,連忙阻擋,不過胡車兒剛剛檔下鞠義一擊,鞠義的第二擊,又馬上接踵而來。直逼得胡車兒步步後退。

而此時處在鞠義身後的臧霸更是難受,鞠義直接忽視臧霸的存在,就用背對著臧霸,倒是讓臧霸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對,必定臧霸的任務是活捉鞠義,倒是不好出手傷了,或者殺了鞠義,就在臧霸想到要用刀背將鞠義砸下馬的時候,鞠義卻是已經成功打退了胡車兒,縱馬而出。

“不好,鞠義那裏走。”等臧霸反應過來縱馬去追的時候,鞠義已經縱馬躍出了數十丈之遠。

“臧霸,今天的仇,我遲早會找你討回來的。”見自己已經躍出了臧霸和胡車兒的包圍圈,鞠義回過頭來惡狠狠的對臧霸說了一句,然後頭也不回的縱馬而去。

就在鞠義脫離戰場不久,就看見前方一人一騎,出現在了鞠義的眼簾之中,這人身穿黃巾戰甲,坐下火紅色赤兔馬,手中一柄方天畫戟,卻正是因為不放心而特地趕來的呂布。

“鞠義,袁紹外表寬仁,內心狹隘,這次你和文醜一起出兵河內,結果五萬兵馬全軍覆沒。主將文醜被我軍俘虜,隻有你一人逃脫而回,你覺得袁紹會怎麽對你?你的才能本在文醜之上,大破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功勞更在文醜之上,可是到了如今卻還是屈居文醜之下,你難道還不明白其中的原因麽?”看見鞠義縱馬而來,呂布並沒有急著出手,而是衝著鞠義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