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天煞孤星

眼看著袁紹要叫人去殺呂布,田豐忙上前質問許攸道:“許攸你要殺呂布,那麽我問你,你準備派誰去殺呂布呢?要知道即使顏良文醜合力,也未必就殺得了呂布啊。這派去殺呂布的人少了,隻能是給呂布送菜。派去得人多了,怕是天下人都會知道我們要殺呂布了。到那時殺不殺得了呂布且不說,我們就已經和丁原成為了死敵。難道這就是你許攸要的結果?”

聽了田豐的話,許攸一陣無語。的確許攸還真找不出什麽人真的能殺的了呂布。不過許攸也不是軟柿子。回頭問田豐道:“這樣的人,不能收為己用,難道要留著他,日後與我們為敵麽?”

袁紹聽了二人的意見,一時倒也猶豫了起來。

看著袁紹一臉的憂鬱之色。一邊的沮授倒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道:“我昨日夜觀天象,發現這呂布命泛天煞孤星,將來必會坊主。丁原得了呂布怕是命不久矣啊。”

一邊正在為難的袁紹三人,聽了沮授的話,頓時一驚。三人都知道這沮授平時很少說話,但是每次說話都會引起大家的震驚。更重要的是至今為止沮授所有說過的話都應驗了。

聽了沮授的話,袁紹有些懷疑道:“沮授先生,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先生可不要隨便亂說啊。”

沮授一見袁紹對自己的話,竟然表現出了滿臉的不信任。微微一笑道:“主公放心,在下敢用這項上人頭向大家保證,不出三年,丁原必將因呂布而死。”

聽到沮授肯定的回答,袁紹哈哈一笑道:“好,好,好,沒有想到這呂布雖然英勇卻是命犯天煞孤星,這樣的人留在外麵,卻是比留在身邊要好得多。”

眼見得袁紹就這麽相信了沮授的命理之言。一邊的田豐將眼睛瞪得大大的一陣無語。田豐雖然也是飽學之士,但是對於星象命理卻是不大研究。在田豐看來與其將時間浪費在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上,倒是不如多了解民生,多學些治理天下的本領。

可是田豐卻不能因為自己不了解,就去反對沮授,必定這種天象命理的學說乃是正統的學說,田豐即使有意見也不好說什麽。

看見袁紹已經同意了沮授的說法,許攸趕忙在一邊賣乖道:“沮授先生真是博學多才,這麽深奧的學文,沮授先生都能看得清楚,真是另在下佩服不已。主公能得先生相助,大業定能成功。”

許攸這話看起來是在拍沮授的馬匹,實際上每一下都是結結實實的拍在了袁紹的馬匹上。

袁紹一見向來足智多謀的許攸已經表示了讚許,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呂布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現在黃巾賊寇作亂,這鄴城遲早也會被黃巾軍所占領,諸位先生以為下一步,我們應該去哪裏暫避分頭呢?”

一聽袁紹問起了這事,田豐略微沉吟道:“屬下以為,黃巾雖然勢大,但是不過是些烏合之眾。天子已經下令讓各地備軍守備,想來不出幾年,黃巾必定難以持久。這冀州乃是天下錢糧富足之地。更兼有北方強悍的百姓,乃是龍興之地,不可以輕易離開。所以不如我們暫時搬遷到北海,養精蓄銳再圖發展。”

聽了田豐的話,袁紹並沒有馬上表態,而是轉過頭來看了看許攸和沮授。見二人都沒有什麽意見。

袁紹這才嗬嗬一笑道:“田先生所言正合我意,黃巾賊子不過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況且我們在河北之地,已經經營多年,又怎麽能夠輕易放棄。”

就在田豐回了袁府的時候,在另一邊呂布,臧霸和文醜也互相熟悉了起來。

文醜先是衝著呂布微微一禮道:“不知小哥哪裏人士,師承何人?小小年紀便有了這般驚世駭俗的本領。”

聽文醜這麽一說,呂布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一邊的臧霸倒是先一步上前,對文醜道:“我家少爺乃是並州刺史丁原之義子,呂布呂奉先是也。”

一聽眼前這人便是呂布,文醜一驚道:“難道閣下就是許攸口中的呂布!想那許攸也隻說你勇武非常,卻沒有想到是這麽得了的。”

呂布嗬嗬一笑道:“文將軍謬讚了,我不過是多當了幾年兵,殺的人多了,自然武藝也就有所進步而已。”

呂布雖然麵上說的容易,但是聽在文醜的耳朵裏,卻顯得更加驚心。文醜暗想:以呂布這樣的武藝,哪的殺多少人才能練就啊。想到這裏文醜看呂布的眼神更加尊敬了起來。

呂布和文醜正說話間,一邊的那個小軍頭,一時看看文醜,一時看看呂布,又轉頭看看臧霸。心下暗道:“不好。”就想要從一旁悄悄溜走。隻是這世上哪有那麽容易的事。

那小軍頭剛溜出不遠,就被一直惦記著這小軍頭的臧霸,一把逮了個正著。

臧霸伸出鷹抓一般的大手,一把就鉗住了那小軍頭的脖子,嘿嘿笑道:“小子,就你這樣的,也還想著能從我智力逃走。”

這小軍頭,眼見得不能逃走。忙向臧霸陪笑道:“大爺,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都是小的有眼無珠。您就當小的是個屁,把小的放了吧。”

臧霸看著這小軍頭一副賠笑的樣子,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道:“奶奶的你要是硬氣,說不定老子看你是條漢子還真放了你。可是你小子這麽沒有骨氣,活著也是給男人丟臉。老子這就送你一程。”

說著臧霸就伸手摸向腰間的戰刀,隻見那戰刀在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就隻衝著那小軍頭的脖頸間劃過。隨著那小軍頭的脖頸間一縷血光暴起,那小軍頭便向後倒了過去,再也沒有聲息了。

呂布見到臧霸殺人,並沒有向前阻止。在呂布看來這小軍頭,憑著那看城門的一點權力,不知道已經做下了多少惡事,這樣的人死不足惜。隻是以呂布的身份,實在不好向臧霸一樣,就這樣光天白日的殺人。不過現在有臧霸代勞,呂布倒是省心了不少。

一邊的文醜見了臧霸殺人,本來想要阻攔臧霸。不管哪小軍頭如何不對,必定是鄴城的兵,怎麽著也輪不到臧霸殺啊。不過文醜見呂布沒有阻止臧霸的意思,也就不便上前說什麽。必定文醜的真真主人是袁紹,這鄴城的官職也不過是袁紹給文醜弄來練手的,管不管眼前的事,對文醜來說倒也是不打緊。

雖然呂布和文醜對於臧霸殺人都表現出了,足夠的冷靜。可是這裏畢竟是城門口,大漢帝國也是講法度的,這樣的事情終歸還是引起了鄴城百姓的恐慌。

呂布看著四處奔走的百姓們,搖了搖頭,對一邊的文醜說道:“文兄,我有些事情不明白想和你請教請教,不知道文兄有沒有時間陪我到那邊聊聊?”

說著呂布指了指也城外不遠處的小山剛。現在黃巾鬧得厲害,呂布也不怕官府,會為了這臧霸殺人的事情,派人出來找自己的晦氣。可是殺了人總要避避的,這樣大家也才好做人。

在呂布離開城門口不久之後,果然有一隊差役來到了城門口,向周圍的人了解了以下情況後,做出了個:“殺人犯乃是黃巾亂黨”的結論。

之後這些差役,就宣布殺人的亂黨已經逃逸,無法追擊。反而對於,就在離鄴城門口不遠的小山崗上聊天的呂布三人,視若不見。

呂布本來是想找個酒館什麽的,和這文醜好好聊聊許攸和田豐的主人的事。呂布覺得這人便是袁紹,可是呂布覺得袁紹是不應該這麽早,就開始發展他的勢力的。

這件事情呂布需要核實一下,而找文醜核實,對呂布來說是再好不過了。

呂布看著文醜,嗬嗬一笑道:“早就聽說文醜將軍,武力非凡,今日一見果不虛傳。文醜將軍乃是呂布見到的最為勇武的將領了。”

聽著呂布的誇獎,文醜心中有些慚愧道:“本來文醜也以為自己勇武過人,可是今日一見呂布將軍,文醜才知道這武學之道浩如煙海,文醜不過是夜郎自大罷了。”

呂布嗬嗬一笑道:“文將軍不必謙虛,以文將軍的武藝的確已經是當世罕見了。隻不過文將軍還缺少一些,戰場廝殺的經驗而已。相信文將軍不久之後,就會有做突破。”

聽呂布這麽一說,文醜也點了點頭道:“多謝呂將軍指教。”

呂布揮揮手道:“文將軍不必客氣。我邀請文將軍過來,乃是有些事情想向文將軍求證一下。”

文醜嗬嗬一笑道:“呂將軍乃是當世俊傑,有什麽話盡管問,文醜知無不言。”

呂布嗬嗬一笑道:“剛才聽田豐先生提到自己的主人,不知道文將軍可認識這人?”

文醜還以為呂布要問什麽呢,一聽是這事。哈哈大笑道:“難道呂將軍不知道?田豐先生和我早已投靠了袁紹袁大人?”

說到這裏,文醜饒有興趣的向呂布介紹道:“要說我們這位袁大人,那可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啊。我主袁紹乃是四世三公的老袁家,這一代的大公子。而且年輕有為,足智多謀,在朝廷之中也是深受大將軍的信任,將來必是我大漢朝的肱骨之臣。”

說到這裏,文醜舔了舔嘴唇道:“要不是見呂將軍乃是並州刺史丁原大人的愛子,我還真想介紹將軍和我家主公認識呢。我家主公求才若渴,一定會重用將軍的。”

聽了文醜的話,呂布終於了解到了袁紹已經在這冀州發展很久了,還網絡了田豐這樣的大儒。

就在呂布還想進一步,了解袁紹的情況的時候。從遠處天地相接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道黃線。並且隱隱約約還有戰鼓之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見到這情景,呂布先是一愣,還沒有反應,一邊的文醜卻是已經臉色大變道:“不好,是黃巾賊殺過來了。”

一聽黃巾賊,呂布這才恍然大悟道:“看來他們是要進攻鄴城了。”

這時文醜臉上顯出一縷擔憂道:“黃巾賊殺來了,某家要去保護主人安全,就不再久留了。呂將軍,臧霸兄,我們後會有期。”

說著,文醜便下了山,縱馬向著鄴城方向疾馳而去。

看著文醜遠去,呂布也隻來得及說了聲:“後會有期。”

其實呂布還有很多話,想問問文醜的,隻是這樣一來,再多的疑問也隻能吞回去了。

這時候一邊的臧霸向呂布道:“將軍我們要不要下去,試試身手啊。”說著臧霸就顯出了一臉的興奮之色。

呂布看了看臧霸,卻是沒頭沒腦的說了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之後呂布便打馬,向著另一邊疾馳而去。呂布並不想參與這場戰爭。以呂布現在的的武力讓呂布去殺那些剛丟下鋤頭,拿起刀槍無奈起義的黃巾軍,呂布是萬萬下不了手的。可是讓呂布去幫助黃巾,呂布自然也不會冒這天下的大不韙,那麽呂布能做的就隻有離開了。

看到呂布離開,臧霸回頭望了望如蝗蟲般,從天邊趕來的黃巾軍,也感到一陣無趣,便打馬向著呂布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