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自己的士兵裝備如此寒顫,馬騰也不由得眉頭微皺,不過卻並不敢和呂布理論什麽隻能抬手向呂布共收道:

“太尉大人,在下著就離開了,多謝太尉大人不計前嫌,馬騰一定銘記在心。”

雖然自己的士兵有些狼狽,不過有這數萬士兵在手,馬騰自恃也能在並州打出一片天下,至於以後和呂布如何相處,此時對馬騰來說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哈哈,馬騰將軍太客氣了,將軍戎馬一生,為國盡忠,我呂布對將軍這樣的前輩敬佩之至,又怎麽會有加害之心,隻是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朝廷危難,以後還要請州牧大人多多幫襯才是,並州雖然沒有什麽強勢的諸侯,張揚也是個忠義之士,不過鮮卑人實力日盛,不可小覷,以後並州的安危就叫托給馬騰將軍了。”馬騰對李傕郭汜作戰不利,所以在呂布的唆使下,朝廷廢除了馬騰的大將軍之職,改任並州牧,如此一來,呂布才真正控製了長安和朝廷。

“嗬嗬,些許外寇,馬騰還不放在心上,這一點就請太尉大人轉告朝廷,馬騰一定不辱使命,給朝廷解決好鮮卑的事情。”說著馬騰向呂布一拱手,一躍上馬,轉身就要離去。

“馬騰將軍稍緩,在下有一寫東西要送給馬騰將軍。”馬騰正要離開,呂布突然製止道。

“不知太尉大人還有什麽交代?”聽見呂布的話,馬騰不由得狐疑起來,莫不是呂布又反悔了不成,必定數萬兵馬無論是放在那裏都是一股可怕的力量,即便是呂布現在反悔也在情理之中。

馬騰麵上狐疑不定,身後的馬超更是已經將手升到了馬上,隨時準備抽出自己的長槍,應對可能到來的危機。

“嗬嗬,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我軍變賣了不少物資,購置了些糧草,馬騰將軍一路遠行,沒有糧草怎麽可以,我這裏就送馬騰將軍三個月的用度,也算是略盡綿薄之力。”看見馬騰和馬超都有些緊張的表情,呂布嗬嗬一笑,揮了揮手,就看看見身後一輛輛滿載糧食的車輛從城門口魚貫而出,正是呂布要送給他們的糧草。

“這個?呂布將軍這事說真的?”看見呂布送來的糧草,馬騰心中一陣感觸,放才對呂布還有些複雜的感情,此時又一次受到了觸動。即便是前幾天馬騰還聽說呂布軍中糧草並不充裕,怎麽此時還有糧食送自己,數萬人三個月的用度,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呂布就這樣輕易的拿了出來,而長安城經過李傕郭汜以及後來的馬騰軍的折騰,隻怕存量也是不多。

“呂布將軍的深情厚誼,馬超在這裏多謝呂布將軍了。”看見這一幕,馬超也臉色一轉,向呂布深施一禮,心中對呂布因為雙方利益相爭而產生的隔閡消融了許多。

“兩位將軍客氣了,兩位此去並州乃是為國戍邊,呂布隻不過做了該做的而已。”見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呂布向兩人點點頭,誠懇地說道。

看三人此時分別的情形,誰能想到不久前雙方還曾今你死我活的拚鬥過。還真以為是兄弟之間在互相送別。

“爹爹,大哥,你們一路小心。”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馬車上,一個披著袍服的較小身影走了過來,想著已經上了戰馬的馬騰和馬超微微躬身說道。

“好孩子,你安心留在這裏,不要為我們擔心,我們不會有事的。”看著眼前這個嬌小的身影,馬騰心中泛起一陣憐惜,轉而向呂布說道:“請大人好生照看小女,馬騰感激不盡。”說完馬騰一提馬韁繩轉身離去。

“妹妹,你放心,哥哥遲早會回來看你的。”看著眼前的馬雲祿,馬超心中剛剛對呂布的一絲感激此時又變得當然無從,馬超緊了緊手中的馬韁繩,也追著馬騰而去。

“將軍為什麽一定要將我留在身邊呢?這樣可並不利於將軍拉攏我父親和我哥哥。”看見馬騰和馬超離去,數萬大軍也同時開動,馬雲祿望著遠方,檀口微啟,輕聲說道。

“你也知道我想要拉攏兩位將軍的,隻是這兩位又豈是是那麽好拉攏的,一切隨緣好了。至於你嗎,難道你自己就不想留在我身邊麽?”呂布轉身望著眼前的馬雲祿,嘴角露出一絲調笑的味道說道。

“瞎說,人家那裏想要留在你身邊了。”聽見呂布的調笑,馬雲祿麵上先露出一圈紅暈,氣呼呼的留下一句話,轉身向著馬車邊上跑了過去。隻留下呂布站在原地,微微呼吸著空氣中依舊停留著的馬雲祿身上淡淡的體香,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將軍,侯成將軍送夫人和一眾女眷們來長安了,剛剛入住將軍的府邸。”就在這時候,一個親兵走了過來向呂布稟報道。

原來,高順一聽說天水和扶風兩郡歸順,就派侯成一路送蔡琰和貂蟬她們來了長安,作為朝廷太尉的呂布以後肯定要在長安駐守,他的夫人和女眷們留在金城確實不想那麽回事情。

“嗬嗬,琰兒她們來了麽?這下子長安總算像個家了。”聽見蔡琰她們到來,呂布心中一暖,不再多說,轉身直接回家。

時間如梭,轉眼一年過去了,這一年中呂布將自己手中的十二萬兵馬分為兩部分,其中精選出四萬精銳,作為呂布的本部人馬,這些人馬平時專注訓練隻在農忙時參與農事。而另外一部分八萬兵馬,他們的任務則是負責各地的防禦,平時負責屯田,隻在農閑時參與訓練。當然呂布軍由於地處邊陲,主要的訓練科目就是呂布所謂的打穀草,經過這一年來和鮮卑人的相互較量,彼此蠶食,呂布軍終於將長安雍州黃河以北的安定新平北地諸郡躲了回來,呂布的實力也再一次強大起來,不過呂布卻是並沒有急著擴張軍隊,因為呂布答應過荀彧,要給他三年時間讓雍涼二州休養生息。不過天有不測風雲,呂布這邊雖然勢頭一片大好,別人卻是未必安心。

這日,青州突然傳來八百裏加急,原來是盤踞在青州的黃巾軍數十萬,竟然在這個時候劫掠州郡。

“呂布哥哥,聽說青州黃巾起事,不知呂布哥哥打算如何處理?”呂布正在休息,張靈兒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想呂布問道。

“額?青州黃巾麽?靈兒以為應當如何處理?”看見張靈兒一副焦急的模樣,呂布也是一陣無語,青州和雍州之間還隔著司州和兗州,即便是呂布知道黃巾軍隻是因為衣食無著這才起事,卻也是鞭長莫及。

“呂布哥哥,黃巾軍都是苦命的人,他們起事不過是為了活著,請哥哥想辦法救救他們,不要讓他們枉死。”看見呂布有些無奈的樣子,張靈兒雙眼朦朧不一會兒竟然梨花帶雨,趴在了呂布的胸口啜泣起來,張靈兒出生黃巾,自然知道黃巾的疾苦,隻是呂布又能有事麽辦法,呂布雖然執掌雍涼二州,經過了一年的休養生息已經有些糧草儲備,即便這樣呂布手中兵馬不過一十二萬而已,這可是幾十萬黃巾,呂布又拿什麽去就他們,幾十萬張嘴是好養活的?況且中間還有司州和兗州。

“將軍,青州黃巾造反了。”呂布正摟著張靈兒發愁,一到聲音從門外傳來,接著一個中年文士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呂布的長史荀彧。

“啊。”聽見荀彧推門進來,張靈兒一驚,慌忙從呂布的懷中掙脫,轉身向著內堂走去。

“額?將軍我?”荀彧慌忙而入,卻看見張靈兒和呂布抱在一起,不過此時荀彧已經闖了進來,想要在離開卻是已經有些遲了,隻能尷尬的站在那裏,看著眼前的呂布,不知如何是好。

“荀彧先生急急忙忙而來,不知有什麽事情?”呂布也是一臉尷尬,雖然呂布此時地位顯赫,不過張靈兒卻也不是呂布的妻室,雖然以如今如今的地位,隨便讓那個女人服侍也不是問題,不過這種事情始終上不了台麵,此時卻讓荀彧看見,真不知道荀彧會怎麽想,雖然呂布並不在乎,不過也是難免尷尬,索性裝糊塗,大家就當什麽也沒發生,相信荀彧也不會是亂說話的人。

“哦,是這樣的,在下聽說青州黃巾起事,聚眾數十萬之多,不知將軍準備如何處理?”荀彧試探的問道。

“黃巾不過是些烏合之眾,青州居然沒有辦法解決,還要上報朝廷,可見田楷這個青州牧,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隻可惜青州距離實在太遠,這塊肉始終落不到我的手裏。”聽荀彧問起,呂布並不隱瞞,有些可惜的說道。

“嗬嗬,將軍說的不錯,青州的確遙遠,並不適合遠征,不過司州卻是就在眼前,更何況司州作為大漢咕嘟所在物產豐富,將軍何不乘此機會取下司州?”看見呂布有些可惜的樣子,荀彧已經猜到了呂布的心思,於是嗬嗬一笑故作神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