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聽到馬超的話,馬雲祿本能的想要反對,不過看見馬超不容分辨的雙眼,馬雲祿微微一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哥哥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做。”這話說出來的確是讓馬超放下了心來,不過究竟馬雲祿所說的讓馬超放心和馬超自己理解的放心究竟有什麽不同卻是不得而知。

“將軍已經子時了,大將軍府那邊還是沒有動靜。”得到呂布的提點之後,張遼就開始著手準備,不過等到子時卻是還不見馬超他們有什麽動靜,張遼不盡有些動搖,必定說馬超等人有可能發動襲擊隻是呂布的一麵之詞,但是身為呂布貼心的下屬,張遼自然不好懷疑呂布的判斷,隻能委婉的提醒呂布。

“嗬嗬,文遠,如今長安城中形勢複雜,我我即便是睡下了也是睡不著的,不如就在這裏看看我的猜測是不是正確吧。”對於張遼心中的懷疑,呂布那裏有不清楚地,必定呂布的判斷並沒有多少根據,一切都是呂布的猜測,不過即便那隻是一種可能性,呂布依舊不能放鬆警惕,那可是關係到自己身家性命的事情。

“將軍有此雅興,張遼自然樂意奉陪,隻是將士們從和氣城一路趕來都沒有休息,在長安城中又經曆了一場大戰,隻怕是堅持不了多久的。”雖然張遼並不想懷疑呂布的判斷,不過這種熬夜的事情自己雖然堅持得住,那些經曆了大戰的士兵卻是未必堅持得住。

“你不是讓你手下所有的士兵都在待命吧?”聽張遼這麽說,呂布突然有些奇怪的問道。

“額?將軍將城防的事情交給我,我怎麽敢怠慢,我手下的一萬五千步軍有五千人在新兵營那邊負責,其餘的一萬人都在負責長安城的防守,卻是都沒有機會休息。”張遼實話實說的道。畢竟長安城是大城,城中隸屬於馬騰的兵馬此時依然有四萬之多,而呂布手中隻有騎兵一萬七千,步軍一萬五千可堪大用,至於其他收編來的五萬兵馬那裏又能指望得上。而呂布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這件事情隻和張遼說了,這讓張遼怎麽能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此時在張遼看來,即便是呂布手中這些可用之兵全部加起來都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又哪裏敢讓一部分士兵休息。

“嗬嗬,你也不用太緊張。”看到張遼有些窘迫的樣子,呂布嗬嗬一笑,拍了拍張遼的肩膀接著說道:“讓你的士兵分成兩組輪流守夜,另外我把方悅派給你,這個人還算不錯,可以用一用。我也知道要對付馬騰那些人你的兵馬有些少了,你派人去新兵營找樊稠吧。就說這是我給他的機會,他會知道該如何做的。”到了此時,呂布終於為張遼指出了一條明路,張遼兵少,要想對付馬騰軍的襲擊,就需要借力打力,這個時候讓樊稠出馬,一來可以消耗掉樊稠的一部分兵馬,必定郭汜死後,樊稠在郭汜的人馬之中還是很有影響力的,正好借機削弱樊稠的力量,去掉吞並這些兵馬之後可能產生的不利因素。二來也可以保存一些自己的力量,以後的長安城還是要自己人來掌控的。至於將方悅派給張遼,乃是因為經過觀察,呂布覺得方悅還不錯,又不想方悅和閻行走的太近受到影響,呂布對於敵人從不手軟,但是對於自己人還是很珍惜的。

“屬下這就去辦。”長安城中事物繁雜,張遼正愁忙不過來,現在有方悅幫忙,倒是可以讓張遼省心不少,不過最讓張遼高興地還是呂布讓張遼派人去找樊稠的事情。沒有呂布的首肯,張遼肯定是不敢調動樊稠的,不過現在有了呂布這句話,張遼明白,呂布一定對樊稠有信心,不過即便呂布有信心,張遼卻是不能不防著一些,畢竟樊稠也是今天才投降的,而樊稠的曆史似乎也並不光彩。

就在張遼忙著安排的時候,韓遂卻是悄悄來到了閻行的住所,和閻行攀談了起來。

“想不到多日不見,將軍比之當初風光了不少啊。”來到閻行的會客廳,韓遂有些不陰不陽的說道。必定以前的閻行是韓遂帳下的將領,今日卻是和韓遂平起平坐,甚至比韓遂混的要好上許多的樣子。

“嗬嗬,我比之當日在你帳下確實強了許多,不過你似乎就大不如以前了。”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說話有些醋意的韓遂,閻行卻是語帶譏諷的說道。

“哼,廢話就不多說了,我今天來是送給你一個可以翻身的機會,你不是一直向往著可以統領一方麽?今天我過來就是代表大將軍來和你談條件的,隻要你能站在大將軍一邊,對呂布反戈一擊,大將軍將在事成之後讓你成為一郡之首,世襲罔替。”見閻行語帶譏諷,韓遂也沒有再多說的意思,於是直接和閻行說道。

“哦?主意是不錯,不過開價卻是低了些呢?呂布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而且我聽說馬騰已經昏迷不醒,又怎麽可能向我許諾?”閻行和韓遂共事多年,自然知道韓遂老奸巨猾,雖然聽出了韓遂話中的異樣,卻是並不驚訝,隻是淡淡的提問道。

“開價低麽?嗬嗬,看來這些日子不見你的胃口漲了不少,不過也沒有關係,這一郡之地不過是給你立足的,至於你覺得地方太小,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亂世之中沒有人能不勞而獲。至於馬騰將軍的事情,你也因該能明白,要想蠻的過呂布,自然要用些手段,不然呂布又豈會放心將馬家留在城中。”韓遂了解閻行的脾氣,知道閻行隻要知道馬騰昏迷不醒,自然不願在這個時候和呂布翻臉,必定呂布的厲害韓遂和閻行都是親眼見識過的。所以韓遂隻能在這上麵欺騙閻行,韓遂的理由很充分,這就使得閻行不得不信。

“嗬嗬嗬,看來這還真是我翻身的絕好機會呢。”聽了韓遂的話,閻行嗬嗬一笑,覺得自己的確可以借機翻身,不過轉而卻又自言自語的說道:“隻可惜狼騎隻有呂布和他身邊的典韋可以調動,而赫連馳火也已經離開了長安,不然我的贏麵因該會更大的。”閻行開始盤算起自己手中的力量,這一算下來卻是有些少的可憐,閻行雖然是狼騎的將領,卻是並沒有調動狼騎的權利,特別是呂布將典韋調回狼騎之後,閻行所能控製的不過是雖然一起投降的那些士兵中的一部分,滿打滿算不過一千騎兵。

“你沒有辦法控製狼騎麽?那真是太可惜了,不過要拖住狼騎想來不難吧,隻要你能拖住狼騎,讓馬超的西涼鐵騎襲擊呂布的駐地,想來呂布能生還的可能性也會很低的,隻要呂布一死,長安自然是大將軍的囊中之物。”雖然明知道呂布不可能將狼騎交給閻行,不過韓遂還是做了做樣子。

“嘿嘿,要做到這一點確實不難,不過卻是需要老主公一樣東西,不然就難已讓人信服了。”就在這時,閻行突然不懷好意的看向了韓遂,雙目之中閃過絲絲戲謔和嘲諷。

“你,你這是要做什麽?我可是大將軍的坐上賓,你敢對我不利,大將軍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韓遂突然從閻行的臉上看出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一股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難道閻行要殺自己?想到這裏韓遂連忙將馬騰的招牌亮了出來,希望可以幫助自己阻擋災禍。

“嘿嘿,大將軍會理解我的,更何況,我覺得,我對大將軍的作用更大一些。”閻行看著眼前的韓遂嘿嘿一笑,腰間的戰刀卻是已經到了手中,隻聽“撲哧”一聲,韓遂胸口就出現了一個血洞。

“你,你一定不得好死。”韓遂雙手捂住自己胸前的血洞,向著閻行叫喊道。雙目之中充滿了仇恨,他不想死,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還有遠大的目標沒有實現,不過眼下的情景韓遂卻是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盡頭,自己的人生就這麽結束了,在一個自己萬萬沒有想到的地方結束。

“嗬嗬,我會告訴大將軍,你是為他戰死的。”看著地上韓遂的屍體,閻行舔了舔舌頭,用刀將韓遂的頭顱割了下來。“有了這顆頭顱,呂布和他那邊的人應該相信我了吧。沒想到我這位舊主公,臨死歡送了我一份大禮,真希望呂布對我也不要吝嗇。”看著眼前韓遂的頭顱,閻行覺得自己似乎和呂布有許多相似之處,當年呂布也是用自己的義父丁原的人頭,換取了董卓的信任,而今天閻行卻是要用韓遂的人頭去換取呂布的信任,而呂布如今在董卓死後成為諸侯之中的一員,踏著董卓的屍體成長,而他閻行也同樣,要踏著呂布的屍體成長,走向諸侯之路。這一切的巧合讓閻行感覺到興奮,似乎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一般,就像董卓成為呂布的踏腳石一樣,呂布也會成為他閻行的踏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