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待命吧,我會給你們機會的。”見太史慈信心十足,呂布點頭說道。接著又轉向成廉道:“你也一起去吧。”既然有仗打,呂布也不會不讓誰出戰,況且有三萬鮮卑鐵騎,也不是容易戰勝的。

“謝主公。”聽了呂布的話,成廉心中一喜,連忙稱謝一聲,下去招呼自己的士兵去了。

“呂布將軍不打算親自上陣?”看著呂布將身邊的人都派了下去,荀彧打趣地說道。

“嗬嗬雖然我也很想上前衝殺,不過身為主帥,我坐鎮後方他們才能沒有後顧之憂,才敢放心殺敵。”呂布稍微一愣回答道。

“將軍能認識到這一點,乃是三軍之福。”聽了呂布的話,荀彧笑著掉頭說道。

“將軍,前邊這隻鮮卑人的主將竟然是韓遂。”看見前來阻截自己的鮮卑主將竟然是韓遂,和閻行一起衝在狼騎前列的方悅眉頭一皺提醒道。

這次作戰雖然閻行是,不過身為副將的方悅卻是有著監視的責任,在發現對麵殺來的是韓遂的時候,方悅就不由得緊了緊手中的長刀,整個戰馬落後了閻行半個馬身,並向身後的幾名狼騎士兵使了個眼色,這是呂布臨來時交給方悅的任務,一旦閻行有不忠的行為,方悅就要負責將閻行斬殺,而這幾名狼騎士兵就是呂布配備給方悅的。隨意這次不僅是呂布對閻行的試探,同時也是對方悅的試探。

“韓遂向來和鮮卑人交好,這沒什麽奇怪的,不過這次他是要後悔了。”看著眼前帶著鮮卑人殺過來的韓遂,言行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那時候閻行雖然在韓遂帳下謀生,但是對韓遂確實沒有多少忠心,隻不過沒有能力自成一派,自然隻能寄人籬下,這倒是很像如今閻行在率步軍中的情況,如今在麵對韓遂的時候,閻行卻是沒有什麽心理負擔,相反確實有些興奮,必定韓遂現在的處境隻怕比之閻行在呂布軍中的處境相差無幾,這樣想來閻行心中卻有些變態的快感。

“標槍,殺。”隨著雙方的接近,閻行從背上抓出了一直標槍,仰天長嘯。隨著閻行的吼聲,身後的四千狼騎也同時從背上取出了標槍。

“標槍,殺。”而隨著身後四千狼騎隨著閻行的這一聲長嘯,四千支標槍破空而出,淒厲的破空聲頓時響起,令得聽到的人不覺身體發寒。

“該我衝不要停,為鮮卑的榮譽而戰。”看著四千支標槍突然升空,帶著破空之聲飛來,韓遂隻覺得眼前一暗,不由得頓住了飛奔的馬蹄。不過韓遂久經沙場直到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不能停止衝擊,一旦停止等待他的就是更加迅速的敗亡。不過韓遂在一邊鼓勵身邊鮮卑士兵的時候,卻不由自主的向著戰場之外奔走,極力躲避這四千支襲來的標槍。

“哧哧哧,哧哧哧。”鮮卑人雖然騎兵了得,但是麵對飛射而來的標槍,無論是鮮卑的戰士還是戰馬,都無力阻擋那標槍上所承載巨大的穿刺之力,隻聽哧哧之聲在耳畔響起,一個個士兵,一匹匹戰馬便在標槍的穿刺中被定在馬匹上,地麵上,甚至被串在一起。原本嚴整的衝擊隊伍一下子就被撕出了一角。

“真是厲害,幸虧當時我沒有和呂布硬拚。”雖然第一次見到狼騎的時候,閻行就知道狼騎戰鬥力不俗,不過直到此時親眼見過,閻行才真的明白為什麽兩萬鮮卑騎兵,韓遂的三萬兵馬都會敗陣,實在是狼騎的攻擊過於犀利,根本不是人力能夠承受的。

“將軍下一步怎麽辦?”見閻行雖然見到了韓遂確實沒有絲毫猶豫的攻擊,方悅終於放下心來,趕上前來向言行問道。

“錐形陣,衝擊。”聽方悅問起,閻行毫不猶豫的說道。剛才四千支標槍同時飛射,已經將眼前的鮮卑人刺殺了兩千有餘,不過這也是因為鮮卑人習慣遊騎兵作戰,隊形不過密集,不然戰果就會更加輝煌,不過即便如此鮮卑人顯然已經受到了巨大的打擊,閻行明顯感覺到了鮮卑人的恐懼,和他們的猶豫,而接下來閻行有做的就是讓鮮卑人更恐懼一些,用錐形陣將敵人從中間分隔開來,隻要鮮卑人的陣型被破壞,那麽後邊的典韋和曹性自然會將他們咬碎。

“大人下一步怎麽辦?狼騎的標槍過於犀利。”韓遂本想用密集點的陣型衝擊狼騎的,不過經過剛才的打擊,那裏還敢用密集陣型呢,隻是用散兵陣型卻也是行不通,那樣豈不是各自為戰,那裏換能發揮得出集團作戰的水平,隻是就在韓遂思考間,閻行卻已經衝了過來。

“韓遂,今日你我各為其主,就讓我用你的血來鋪墊我的前程吧。”看見和韓遂的距離越來越近,閻行有寫興奮地大喝道。

“混賬去死吧,給我殺。”見閻行叫囂著要殺自己,韓遂自然憤怒不已,不過閻行的無意如何韓遂卻是知道的,自己那點水平,有哪裏敢在言行麵前露臉,所以麵對錐形陣衝擊的閻行,韓遂隻是不斷地指揮鮮卑騎兵衝上去阻擋,而他自己卻在不斷的退後。

“大人怎麽辦,這樣下去,這些鮮卑人就擋不住了。”看見四千狼騎在閻行的帶領下,不斷地將自己這邊的陣型撕裂,韓遂身邊一個親兵有些震撼的說道。

“這些狼騎太可怕了,看來赫連馳火今天是討不到便宜了。我們走。”雖然和狼騎作戰的機會並不多,但是韓遂卻已經被狼騎強大的戰力所震撼,咬了咬牙最後決定道。

“將軍,我們就這樣走了麽,勝負還沒有定。”聽了韓遂的話,身邊一直跟著韓遂的這些親兵卻是一愣說道。

“勝負很快就會分出來了,我們此時不走,一旦呂布軍占據了主動,隻怕想走也走不了了。”相對於士兵的信心,此時的韓遂卻是更加泄氣,對於他來說眼前的鮮卑人死多少又算得了什麽。最重要的是情,是如何保住他韓遂自己的性命。

“將軍韓遂要跑,要不要派兵去追。”城牆之上觀戰的荀彧首先發現了韓遂的舉動,向呂布提醒道。

“讓他去吧,不過是喪家之犬而已。”相比於韓遂呂布卻是更加看重這場戰鬥的勝負。

“我倒不是擔心韓遂,隻怕韓遂會去投奔馬騰,這樣王允就有可能猜出主公在鮮卑用兵的目的是雍州。”荀攸有些擔心的說道。

“韓遂去投奔馬騰倒是很有可能,必定韓遂在西涼也就和馬騰的關係好一些,雖然也有矛盾,但是合作的時間也不少。隻不過韓遂不過是一隻喪家之犬又哪裏會受重視。再說王允,荀先生以為我呂布不和鮮卑人開戰,王允就不會拿李傕郭汜二人開刀了麽?董卓雖然被殺,但那卻是馬騰的功勞,王允想要鞏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就需要一場戰爭,這才是王允決心開戰的原因,歲月不饒人,老天爺留給王允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本來呂布是想不到這一層的,不過在偶然一次和蔡邕的談話中呂布才明白了這一點。本來人上了年紀,做事會穩重許多,不過事情卻也有例外,特別是對那些有大誌的人。王允一生立誌中興大漢,隻可惜生不逢時,雖然經過努力坐到了司徒的位子,隻可惜這時候的大漢已經殘破不堪,先是外戚專權,十常侍亂政,都使得王允無法施展抱負,之後的黃巾之亂,董卓之亂,直到如今王允年逾花甲,才終於執掌朝政,隻是這時候的朝廷所能控製的地域,卻是少的可憐,想要中興大漢需要走的路太遠,而王允又過於年邁,已經是有心無力,所以才會在一當權,就變得瘋狂起來,想要那李傕郭汜立威,迅速樹立朝廷的威望,隻可惜瘋狂帶來的往往是災難。

“想不到將軍看得如此通透。”聽了呂布的話荀彧也是一驚,這個主公給與自己的驚喜太多了,以至於荀彧再也不敢小視,也許在以前荀彧會和其他人一樣覺得呂布不過是一介武夫,可是到了如今在荀彧看來,呂布卻是個梟雄,真正的梟雄。

“殺。”閻行長刀一甩,將眼前的鮮卑士兵看為兩段,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自己終於將鮮卑人的陣型從中間斷為兩截,這一萬鮮卑人被這四千狼騎一陣標槍首先就殺傷了兩千有餘,剛才中殺又殺了一千有餘,眼下剩下的不過六千有餘,卻是已經被斬為兩截,再加上韓遂不見了蹤跡,這些鮮卑人所剩的戰力已經所剩無幾。

“將軍我們要不要回身再戰?”閻行身後的方悅開口問道。

“不必,我們身後的標槍還有兩支,用在這些鮮卑人身上過於可惜了,我們去那邊。”言行伸手一指,緊接著縱馬而出,所望的方向卻正是鮮卑主將赫連馳火所在的方向。

“既然鮮卑人不敢過來,我們就開始反擊吧。”被鮮卑軍緊追不舍,直逼到了和氣城下的臧霸,看著站在身後沒有追上來的鮮卑人,臧霸終於臉色一沉說道。

騎兵的作戰和不均有很大的不同,一旦開始衝擊轉彎已經不容易,更何況是當敵人從身後殺來的,想要調轉過頭來和敵人對衝是完全不可能的,想要轉彎的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被敵人徹底打亂陣型,臧霸很早就跟著呂布帶領狼騎,這些道理自然明白,所以知道這時候,背靠和氣城,鮮卑騎兵不敢靠近,臧霸這才帶著兵馬回過頭來,準備和眼前的一萬鮮卑騎兵對衝。

“殺,弟兄們隨我殺。”臧霸將手中的戰刀高高揚起,大聲喝道。隨著臧霸一聲大喝,身後五千士兵的喊殺聲也一起響徹起來,“轟隆隆。”馬蹄聲響起,眾軍士打馬衝出,竟然都是一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樣子。

“讓太史慈和成廉出戰。”看著臧霸展開了反擊,呂布向身邊的傳令兵說道。

臧霸雖然英勇,但是麵對的必定是一萬人的鮮卑騎兵,這一戰下來必定損失慘重,所以呂布將太史慈和成廉派了出去,希望能夠幫臧霸幫寫忙。

“哼,這閻行太不夠意思了,他自己將鮮卑人的陣型打亂,卻留下一些散兵遊勇給我收拾,傳令我們去那邊,這些家夥留給曹性收拾吧。”典韋的鐵索連環馬本來就是重甲騎兵,速度當然比不過閻行,當臧霸趕上來的時候。鮮卑人已經擺閻行將陣型破開,典韋自然不願意對付這些鮮卑兵馬,怎麽說他的鐵索連環馬都應該是攻堅的,於是一甩手帶著自己的三千人馬向著臧霸麵對的一萬鮮卑人而去。至於閻行衝去的那邊典韋就不用想了,誰然他的速度趕不上人家,又怎麽可能和別人搶。

“狼騎衝過來了,我們是不是殺回去?”看見閻行帶著狼騎殺過來,魏續嗬嗬一笑,向一旁的張遼問道。

“這個當然,你左我右,我們從兩邊殺過去。”張遼欣然同意道。

“怎麽回事,韓遂那個蠢貨,怎麽這麽快就讓狼騎衝了過來?”赫連馳火看見狼騎殺來也是不盡怒道。張遼和魏續的人馬本來就有五千,現在閻行帶著四千狼騎殺來,赫連馳火的兵力哪裏還有優勢可言,一想到這裏赫連馳火就窩火,好端端的伏擊戰,自己怎麽就打成了這樣。

“給我殺,冰分兩路,先拿下眼前的這些漢軍。”雖然狼騎的到來有些麻煩,不過赫連馳火追了張遼和魏續這麽長時間,早就心裏有火,見張遼和魏續率兵殺回來,自然要將滿肚子的火氣發泄出來。

“轟轟轟,轟轟轟。”兩軍相遇勇者勝,鮮卑騎兵和張遼魏續所帶領的騎兵迅速衝到了,猛烈地對撞著,彼此之間慘烈的廝殺著,這種對撞不僅讓雙方兵力銳減,更讓赫連馳火的鮮卑兵馬速度驟減,使得身後的狼騎迅速接近。

“標槍,殺。”看見鮮卑人速度大減,擠成一團,閻行從背上抓出標槍,撕心裂肺的怒吼道。

“標槍,殺殺殺。”隨著閻行的指揮,身後的狼騎同時抓出了背上的標槍,一起向著眼前的鮮卑兵馬投射過去。

“嗖嗖嗖”隻聽破空聲在耳邊響起,無數標槍像離玄之箭一般激射而出,劃破長空,這雲蔽日,撲向了前方的鮮卑人馬。

“標槍,殺。”就在前一輪標槍飛射而出之後,閻行緊接著抓出了身後最後一杆標槍。要將這最後的標槍也一起傾瀉,出去,將眼前的鮮卑人徹底粉碎,閻行可沒有想著留最後一杆標槍去對付另外的那一萬鮮卑人,鮮卑人一共三萬,他有幸能和其中的兩萬作戰已經是極限了,隻怕他解決眼前的鮮卑人之後,那邊的鮮卑人也已經被別人解決了,所以閻行決定用處所有的標槍再無保留,畢竟身後的四千狼騎已經經曆過一次衝殺,再來一次那麽損失就很可能會成倍的增加,那樣呂布一定會認為他閻行作戰不利的。

“這算什麽?”赫連馳火征戰多年哪裏見過這樣犀利的攻擊,隻是兩輪標槍飛射赫連馳火身後本來的一萬鮮卑騎兵竟然一下子死傷了一半有餘,而更可怕的是,張遼,魏續,閻行,此時卻是更加犀利的攻擊了過來。“逃吧。”猛然間一個聲音在赫連馳火心中響起,讓赫連馳火孟得打了個哆嗦,自己帶著三萬鮮卑騎兵而來,那是多麽雄壯的一支隊伍啊,怎麽現在卻就完了麽?一股涼意在赫連馳火心中徘徊。“殺,隨我殺,殺出去。”猛然間赫連馳火明白,這樣下去隻有死路一條,想要或者現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衝出去,匯合自己的部下,赫連馳火可是還清楚地記得韓遂告訴他的,呂布不過兩萬騎兵而已,隻要自己將部下的騎兵重新集結就一定還有一戰之力。

“前邊的鮮卑人就是你們的活靶子,現在將你們的箭技展現出來吧。隨我衝過去,將敵人射殺。”與此同時,曹性帶領著自己的三千騎兵,繞著鮮卑人的陣型,射殺敵軍。和一邊的騎兵相比,曹性挑選的這些騎兵臂力更強,所用的弓箭射程更遠,更加有利於己方的攻擊,他們往往能在敵人的射程之外發動攻擊,和標槍狼騎隻能帶三隻標槍不同,曹性的這三千人馬,每人可是配備有有三個箭壺,一張硬功,一把戰刀,遠程攻擊和近身搏鬥都是不弱,不過曹性最愛的還是遠程攻擊,因為那樣傷亡更小。

混戰之下,赫連馳火已經不知道他和多少漢軍騎兵交戰過,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血汙,不過他卻是記得漢軍士兵一看見是他就會拚命的殺過來,而自己的親兵則會拚命的救護自己,身後狼騎的馬蹄聲還沒有停息,眼前的漢軍卻似乎更沒有殺完的時候,此時的赫連馳火心中,沒有驚慌沒有死亡的恐懼,有的隻是慣性的衝殺。

“將軍快走,我們來掩護。”當又有漢軍士兵衝殺來的時候,赫連馳火身邊的親兵有一次衝了出去。

“賊將休走,納命來。”遠處,魏續左右衝殺,正在到處尋找敵將的蹤影,在這場戰鬥中魏續已經別無所求,赫連馳火的腦袋便是魏續唯一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