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個主意倒是不錯,真是物盡其用。隻是將軍有沒有想過,這些人可不是那麽容易馴服的。”說這荀彧轉身來到一個裝著鮮卑俘虜的籠子,隻這裏邊的鮮卑俘虜說道:“將軍難道沒有看打他們眼中的仇恨麽?”荀彧雖然對呂布有些抵觸,不過這卻並不影響荀彧幫助呂布處理外族的事情,必定大漢自開國以來對待外族就是以鐵腕為主,安撫為輔,而現在的大漢朝積弱,鮮卑人實力不弱,能有呂布這樣的將領出麵對抗鮮卑,荀彧也是樂見其成。

“這也是我擔心的,所以我準備將全都貶為奴隸,然後嚴加看管,這樣就不容易出問題了。”呂布兩世為人,自然知道很多對付奴隸的方法,最簡單的就是帶上鐐銬,不過這種方法似乎並不可行,必定這個時代,鐵騎可是稀缺資源,哪裏會用在奴隸身上。

“將軍,這個我倒是有辦法,將軍就把這件事情交給我做好了。”見呂布雖然嘴上堅持,確實沒有是麽好主意,一旁的蔡琰接口說道。

“哦,你有什麽辦法,不如說出來聽聽。”見蔡琰有辦法,呂布心中一動,忙問道。不過對於蔡琰的話卻是深信不疑,蔡妍博覽群書知識淵博,這些辦法自然不會少。

“其實在秦朝以前,各國戰亂不休,戰敗的俘虜就會被貶為奴隸,和今天將軍的做法倒是大相近庭。那時候俘虜多當然有很多辦法對付。不過這些辦法過於殘忍,不說也罷。”蔡琰這麽一說呂布就已經明白了過來,呂布雖然讀書少,但也知道秦漢以前是奴隸社會,對付奴隸的方法自然多了去了,蔡妍博覽群書,隻要稍微找些成熟點的方法對付這些鮮卑人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嗬嗬,蔡大家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其實對付這些先被俘虜最好的方法就是保甲製和連坐製,首先將這些俘虜按照人數編成保甲,十人一甲,設甲長,十甲一保設保長,這便是保甲製。至於連坐製,那就更簡單了,便是一人有罪一甲同罪,一甲有罪,一保同罪。這樣就可以使得人人自危,互相監視,互相牽製,將軍要是再讓他們放養戰馬的時候,也按照保甲來核算那就更好了。”荀彧隻是稍微思索,就已經將事情想了個通透,這一說出來所有人都是歎為觀止。

“哎,隻是這種方法過於殘酷。”聽完了荀彧的話,蔡琰卻是搖了搖頭歎息道。方才蔡琰沒有說出來,倒並不是蔡琰對這些事情不知曉,隻是覺得這樣過於殘酷,想要再想想看有沒有什麽好辦法可以代替,隻不過現在讓荀彧說了出來,這件事情怕是就已經不可改變了。

“琰兒你也不必這樣,亂世就是這樣,你要是不習慣這裏的氣氛,就先去客棧休息吧。”和氣城雖然不大,但是各種設施一應俱全,客棧這種東西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夫君不必在意,琰兒隻是突然有些感慨,不礙事的。”見呂布關心,蔡琰卻是擠出一抹笑容說道。

“壞人,你走開,你放開我姐姐。”就在這時候,突然一道驚怒的童聲從不遠處傳來。

眾人回過頭去,就看見不遠處一個囚牢旁邊,一個長相猥瑣的中年人手中拽著一個小姑娘,旁邊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正在這個中年人身上撕扯,顯然是想幫被中年人拽著的小女孩脫身,而囚牢之內的鮮卑人看著這一幕卻是沒有什麽表情,顯然是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麵,隻是一個中年婦人靠在欄杆上不住的哭泣。

“混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就在小男孩拚命拽著小女孩的時候,猥瑣的中年人突然暴怒,一腳踹了出去,就將這小男孩踹倒在地。

“弟弟,你不要管我了。”看見小男孩被踹倒在地,被中年人抓在手中的小女孩卻是已經哭得梨花帶雨。

“嘿嘿,丫頭別哭了,以後跟著大爺,大爺我會好好帶你的。”猥瑣中年人見小女孩哭泣,卻是邪意的笑了笑,用手在小女孩的臉上掐了一把說道。

“你在做什麽?還不將這小女孩放了。”就在這時一隻大手突然間搭載了中年猥瑣男的肩膀上,竟然是太史慈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中年人的身後。

“那個混蛋敢管爺爺的事?”猥瑣中年人被人這麽一拍,吃痛不小,連忙出言不遜,不過一轉身看見太史慈高大的身影卻是一下子蔫了,陪笑道:“嗬嗬,大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就不打擾大爺了。”這猥瑣中年人倒也見機的快,看太史慈人高馬大不是自能惹得,連忙賠笑就想帶著小女孩離開,卻是被太史慈一伸手,給擋了下去。

“你可以滾了,不過這小女孩就不用跟著你走了。”見猥瑣中年人識相,太史慈淡淡的說道。

“額?大爺,這小姑娘是我買來的鮮卑奴隸。”聽了太史慈的話,這中年人先是一愣,不過馬上就有了底氣說道。這和氣商會乃是和氣城中的第一勢力,和氣商會有規矩,在和氣城中不的鬧事,更不得強搶貨物,這小女孩乃是猥瑣中年人買來的奴隸,那就屬於貨物了,猥瑣中年人見太史慈人高馬大,自然不敢和太史慈較勁,不過太史慈這話公演破壞和氣商會的規矩,那就是和和氣商會為敵,這也就使得猥瑣中年人多了一份底氣,而這句話正是在提醒太史慈,和氣商會的規矩是不能破壞的。

“是麽?這小姑娘你多少錢買來的,我買了。”這時候呂布身邊的蔡琰突然走了出來說道。蔡琰自然不是怕惹來了商會的人,隻不過和氣商會的生意是自己的,規矩也是自己定下來的,總不能自己砸自己的場子,相比來收現在的蔡琰財大氣粗,倒是並不在乎這些小錢。

“嘿嘿,你看這小姑娘,雖然是鮮卑人,但是會說漢話,這就很了不得了,必定鮮卑人中本來就很少學文化這小姑娘會漢話,就已經是鮮卑人中的極品,再加上這小姑娘嬉皮嫩肉的,長大了一定是個美人胚子,既然公子喜歡那就一口價一萬錢,算我吃點虧,要知道這小姑娘我可是準備自用的。”一聽蔡琰願意出錢買下這小姑娘,這猥瑣中年人一下子來了精神,連忙將自己買這小姑娘的時候賣家說的那一套搬了出來道。

“一萬錢麽,這奴隸倒是值不少錢。”呂布左右看看,現在的呂布已經是一州之主,平時不用買什麽東西身上自然不會帶錢,至於蔡琰也不用想了,雖然是和氣商會的幕後老板,平時卻隻在呂布家中的後花園消遣,雖然要買這小姑娘,但明顯不是個帶錢的主,要知道一萬錢可不是個小數目,那麽多的錢根本不是蔡琰這種身材帶的動的,至於說荀彧和太史慈,雖然在呂布手下做事,但幹的隻不過是零時工,雖然呂布不會快帶他們,但他們也不是會帶著一萬錢到處走的人,想來想去,呂布把目光看向了成廉,成廉是帶著俘虜和貨物來的,應該能得到不少錢,足夠買下這個小姑娘了,呂布可不想被人說,自己買不起東西。

“什麽你敢要這麽高的價錢?這樣的小姑娘能做什麽活,帶回家還的養著,這樣的最多也就五十錢,你竟然敢要一萬錢,你想搶,劫啊!”呂布看向成廉,正要開口,卻見成廉已經已經一步走了出來,衝著中年猥瑣男說道。

“嘿嘿,這位爺說的不錯,這小姑娘確實是我五十錢從和氣商會買的,不過我看這小姑娘賣相好,現在行情漲了。”中年猥瑣男雖然去年被揭破,卻是臉色一橫,根本不在意的說道。

“奶奶的,你信不信我弄死你。”成廉本想表現一番,卻被這猥瑣中年人搶白,頓時有些怒氣的說道。

“嘿嘿,這裏是和氣商會的地盤,和氣商會的人辦事狠毒的,我勸你們別在這裏鬧事,會很難收場的。”猥瑣中年人看了成廉一眼,挑釁的說道。

這中年人方才在太史慈麵前還顯得有些懼怕,不過現在眼看著能大賺一筆。居然也不再畏首畏尾,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額,各位,我們和氣商會的宗旨是和氣生財,諸位有什麽話慢慢說,千萬不要動怒。”就在這時候,幾個手握刀柄的大漢走了過來,當先一人哈哈一笑向著眾人說道,這幾人顯然是和氣商會的護衛,此時看見這邊有些不妥,這才趕了過來,而猥瑣中年人正是看見了這些人,這才硬氣了不少。

“放心吧這裏沒有什麽事情。”見這些和氣商會的護衛,用警惕的眼神看向自己這些人,蔡琰伸手從腰間取出一枚青銅牌子,丟給領頭的護衛道。

領頭的護衛伸手接過牌子,一看之下,隻見這牌子通體用青銅打造,正麵刻著“和氣商會”四個大字,背麵卻是刻著一個鎏金的“貴”字。這便是和氣商會的青銅貴賓牌,有這個牌子就表示來者乃是和氣商會的大客戶,一般人不能得罪。

“不隻是貴客在此,小的失禮了。”看過了青銅牌子,這護衛頭領連忙躬身,雙手將牌子遞了回了,一副十分恭謹的樣子。

“怎麽樣,這小姑娘你還要賣一萬錢麽?”見蔡琰已經震懾住了和氣商會的護衛,成廉又向猥瑣中年人威脅道。

“哼,你們是和氣商會的貴賓又怎麽樣,我就不相信你們敢在和氣商會的地盤上槍東西。”猥瑣中年人雖然有些懼意,不過一想到隻要自己堅持下去就可能弄到一萬錢,於是又堅持道。

“算了不就是一萬錢麽,一會兒你來和氣客棧,我自然會將錢給你。”呂布笑了笑不在意的說道,和一萬錢相比,呂布當然更看重和氣商會的名聲。

“好,還是這位老板痛快,我們一會兒和氣商客棧見。”見呂布答應了下來猥瑣中年人一陣興奮,沒想到自己不過多堅持了會兒居然真的就大發橫財了。不過為了能帶走一萬錢,他也需要好好準備一下,於是一拉旁邊的小女孩匆匆而去。

“將軍,我去看著他,免得他跑了。”成廉是個機警的人,自然明白呂布和蔡琰不在這和氣城中動手是要維護和氣商會的聲譽,既然呂布和蔡琰這麽看重和氣商會,成廉也不會不識趣的破壞,不過這猥瑣中年人要是一個不注意走出了和氣城,那也就管不得成廉心狠了。

“額,幾位貴客,在下是這裏的掌櫃旺財,不知道有貴客到來,失禮了。”就在這時一個中年從一旁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先前看過張靈兒青銅牌子的護衛頭領。顯然是接到了這護衛頭領的報告,這旺財掌櫃才匆匆過來的。

“嗬嗬,我們幾人不過是隨便過來看看,掌櫃那有什麽失禮的地方。”呂布嗬嗬一笑和這旺財掌櫃說道。

“幾位貴客可有什麽看重的東西,在下一定算個公道的價錢。”這旺財掌櫃一上來,便笑容可掬的說道。

和氣商會的貴賓分為三類,最低的是青銅貴賓,用的就是蔡琰方才拿出來的牌子,這種牌子表示這人與和氣商會有著大筆的生意往來,是和氣商會重視的客戶;第二類則是白銀貴賓,能拿出白銀牌子的表示這種人乃是和氣商會的重要合作夥伴,而不僅僅是石油生意上的往來,而最為尊貴的則是黃金貴賓,這種貴賓不僅表示對方乃是和氣商會的戰略合作夥伴,同時也是神風的象征,擁有黃金貴賓身份的人不僅有各種優惠,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調度和氣商會的力量。不過和氣商會對於貴賓身份盯得很緊,即便是現在和氣商會的生意遍及整個涼州輻射周邊,但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和氣商會給予過什麽人白銀貴賓身份,就更別說黃金貴賓身份,這就使得這旺財掌櫃十分看重呂布等人,況且現在販賣人口的生意不好做,旺財掌櫃自然也要使出渾身解數。於是在聽到有貴賓來訪的時候,旺財掌櫃就立馬趕了過來。

“這個小男孩我們要了,還有那個婦人我們也要了。”呂布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著這先前喊小女孩姐姐的小男孩直接說道。呂布之所以要買下這小男孩,也是因為這小男孩那時候說的是漢話,雖然有些生疏。不過在呂布看來這鮮卑小男孩能說漢話,一定來曆不凡。

“額,貴客真的要買他們麽?”聽了呂布的話,之旺財掌櫃卻是一滯,有些不知可否的問道。

“怎麽有什麽不妥麽?”呂布見這旺財掌櫃臉色有些奇怪這才問道。

“貴客是不是覺得,這小男孩和剛才的小女孩能說漢話,所以覺得他們不凡?”旺財掌櫃一下子就說出了呂布的心思,倒是令得呂布心中一動。

“難道掌櫃知道他們的來曆?”聽旺財掌櫃,這麽一說,呂布也明白這掌櫃一定知道些什麽,要不然也不會這麽說了。

“不瞞貴客,他們剛來的時候,我見他們會說漢話,也是覺得不凡,幾經周折,這才知道,原來他們的父親乃是以前被鮮卑人打草穀,抓回去的漢人,隻是後來他們的父親和鮮卑女子,也就是那個流淚的婦人結了婚。這兩個孩子,因為有個漢人父親,隨意自然會一些漢話,隻不過他們的父親雖然是漢人,卻是在漢軍打草穀的時候,為了保護他們母子被殺,於是他們母子三人就被送到了這裏。”這旺財掌櫃慢慢道來,卻是一段感人的心酸經曆。

“哎,鮮卑人和漢人仇殺多年,但是卻也彼此交融,向他們這些人,他們的仇人究竟是漢人,還是鮮卑人呢?”聽了旺財掌櫃的故事,蔡琰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說道。顯得很是無奈。

“這兩個人貴客還要買麽?”說完了其中的來由,這旺財掌櫃再次問道。

“旺財掌櫃,你為什麽不趁著先前我們不知情的時候提高價碼?要知道方才哪買走了小丫頭的中年人,可是足足扼了我們一萬錢的,你這樣做可不像是個商人。”就在旺財掌櫃再問的時候,荀彧卻是開口說道,顯得對旺財掌櫃很好奇的樣子。要知道生意人故意誇大自己的商品,提高價錢可是很尋常的做法。

“嗬嗬,你們是我們和氣商會的貴客,我怎麽能欺瞞,做生意雖然是為了賺錢,不過也是要以誠信為本,和氣商會這麽大的攤子,自然要童叟無欺才能做得長久,豈能為了一錘子的生意壞了規矩。”這旺財掌櫃卻是不急不慢緩緩的說道。

“嗬嗬,掌櫃的說得好,和氣商會有你這樣的掌櫃,生意想不興隆也難了。”聽了旺財掌櫃的話,荀彧大以為然,嘴上誇獎著這掌櫃,眼睛卻是看向了呂布和蔡琰,明顯有著提攜的意思。

“這兩個人我們要了,不知道什麽價錢?”呂布卻是對荀彧的目光熟視無睹,直接問旺財掌櫃道。和氣商會的事情呂布已經交給了蔡琰,以蔡琰的博學那裏還用得著呂布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