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既然你們都是這個意思,那就這樣吧。牛輔,華雄聽令,命你們帶兵五萬,前往汝南,即日出發。”見眾將都不想看見呂布再出風頭,董卓略微沉吟之後,便點頭答應了下來。必定作為上位者的董卓,也不希望手下的人矛盾太深,而涼州兵也是他董卓的老底子,嫡係人馬。有時候這種平衡,董卓隻能自己把握。

“是,屬下定然不負相國大人厚望。”見董卓應承了下來,華雄難以掩飾心中的興奮,一拍胸,脯說道。

在議事結束之後,董卓又將呂布和李儒兩人留了下來。

“聽說我兒在河內終於降服了那蔡琰的心,不知你準備何時辦喜事啊?”見沒有外人,董卓劈頭蓋臉的就直接問起呂布來了。

“額。”被董卓這麽一問,呂布倒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愣了愣甚這才說道:“這件事情自然要兩家長輩商議定奪才好,孩兒回來的匆忙,倒是還沒有前去嶽丈家拜訪,這個暫時還不好說。”

“那你就抓緊辦吧,蔡邕的那張臭臉我是再也不想看了,一切你自己決定就好。眼看與山東諸侯大戰在即,你還是抓緊時間將這件事情處理好。”董卓也是有些無奈的說道。那蔡邕乃是儒門大家,頗有名望,這件事情又是結親的好事,董卓即便是想用強,也感覺到無處下手,必定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父親大人放心,這件事情上父親大人已經幫了孩兒太多了,剩下的就交給孩兒自己做好了,反正這事現在也是水到渠成。”呂布很有把握的說道。

“如此就好,對了上次曹操謀殺與我,結果事情敗露,便將這把寶刀交給了我,說說是叫什麽‘七星寶刀’,你去幫我查查這七星寶刀的來曆,看看還有沒有什麽人參與其中?”董卓伸手從一旁的刀架上,取下一把短刀,遞給呂布說道。

呂布接過董卓遞過來的短刀,仔細看了看,此刀鋒利異常,卻是一點也不顯得單薄。呂布這些年出生入死,對於兵器也算是很有研究,一般的兵器太鋒利,就會顯得單薄,容易損壞。而太結實,又很難做到鋒利,大大降低殺傷力。

而這把七星寶刀卻是不同,不僅鋒利異常,入手還有一絲涼意,沁人心扉。整個刀身的造型古樸而渾厚。

“好刀,好刀,果然是好刀。如此寶刀怎麽會是普通人家之物,孩兒定當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呂布說完雙手一合,又將刀柄遞還給了董卓。

“此刀你既然喜歡,那你就拿去吧。為父現在已經用不上它了,它留在為父身邊也不過是個玩物而已。”見呂布將七星寶刀還了回來,董卓大方的擺了擺手,就將七星寶刀送給了呂布。

離開董卓之後,呂布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府邸,雖然呂布僥幸不用去攻打汝南,但是光結婚這件事情,就已經夠呂布忙活得了。雖然現在蔡邕已經沒有辦法再阻止這樁婚事,但是呂布還是不得不抽空去拜訪一下蔡邕,必定蔡邕可是他貨真價實的老丈人。

“將軍回來了?”看見呂布歸來張遼帶著一眾將領們忙過來見禮。

“諸位都來了,正好我過幾天結婚,你們就留下來幫我好好打理打理。”看到自己的這一幫兄弟,呂布的心情又大好了起來。

“將軍放心,我們來就是為將軍祝賀的,哪有這麽容易走的道理。小的們特意備了好酒,今天就與將軍不醉不歸。”眾將領嬉笑著上前,一起起哄說道。

“哈哈哈,我呂布天不怕地不怕,難道還怕和你們喝酒不成?”呂布自然毫不示弱,哈哈一笑便和眾家兄弟你來我往,交杯換盞起來。

“對了,怎麽不見高順,典韋和臧霸三人?”酒過三巡,呂布才想起來這裏居然少了三個人。

“高順那家夥回他的步兵營了,他聽說丞相要打汝南,說什麽汝南水多,騎兵不方便,還是步兵好用,他正好先回去好好操練操練?”宋憲見呂布問起便率先開口說道。

“那典韋做什麽去了?”呂布知道高順是個細心地人,察覺到了戰爭的氣味,自然是閑不住,便又問起典韋來。“典韋啊,他這些天可忙了,不是泡在軍械司那裏,就是在軍營裏比劃,說要組建什麽騎兵。”魏續說道。

魏續這麽一說,呂布心中也就清楚了,典韋肯定是惦記著他的鐵鎖鏈環馬,試想一千人的重甲騎兵再用鐵索連接起來,那樣的衝擊力簡直就是一座移動的堡壘。呂布也很期待典韋的這支移動堡壘能有多大的威力。

“高順和典韋有這等事情要忙,我自然支持。可是那臧霸跑到那裏去了?他也有什麽要事要忙麽?”呂布可是不相信臧霸是個不愛熱鬧的人。

“這個我倒是知道。”見呂布相問,半響沒有開口的張遼突然開口說道:“因為這次在河內與匈奴人發生了衝突,狼騎損失很大,所以臧霸這幾天正在忙著招募和訓練新兵。相比之下倒是我們這些沒有去河內的此時倒是顯得比較悠閑。”說道後麵張遼自嘲的笑了笑。

“嗬嗬,沒有想到典韋和臧霸都長進了,這是好事,今天他們雖然不在,等他們來了這酒他們還是不能少的。”說著呂布又與眾將豪飲起來。

男人之間喝酒,其實是一種交際得方式,能夠在一起喝酒的都是投緣得人。呂布麵對這些個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即便想不喝醉也難。

“張遼,你來一下。”利用喝酒的間隙,呂布悄悄地將張遼叫了出來,有些事情必須在酒醒的時候解決。

“將軍,有什麽吩咐?”張遼顯然並沒有喝多少酒,依然保持著清醒問道。

“你不用太拘謹,都是自己人,放得開些。”呂布拍了拍張遼的肩膀,開解道。

“額,屬下隻是不甚酒力。”張遼打了個哈哈道。

“哈哈哈,既然不甚酒力,也不用勉強,你在洛陽算是老人了,那你可知道,這七星寶刀究竟是誰家的珍藏?”呂布話題一轉,突然問起了關於七星寶刀的事情。

“這個?屬下還是不太清楚,必定這樣的寶貝藏在家裏,很少有人會願意讓別人知道的。”一聽見七星寶刀的名頭,張遼就知道麻煩了,張遼沒有隨呂布去河內,對於曹操用七星寶刀刺殺董卓的事情,自然也是知曉的,所以呂布這一問,張遼就已經明白,刺殺董卓的事情還沒有過去,雖然此時的曹操已經不知所蹤,但是董卓並沒有放棄對於幕後主使之人的追查。

“說的也是,那你就幫我好好調查一下這件事情,我這裏一大堆的事情,實在分不開身。”呂布點點頭,交代了一句,便又回到酒桌上去了,隻留下張遼一個人在哪裏有些發愣。

其實,剛才張遼撒謊了,張遼以前曾今聽說過,司徒王允有一柄珍藏的寶刀,似乎就是叫做‘七星寶刀’。不過這一點張遼並不確定,所以張遼向呂布隱瞞了這一情況。必定緊緊因為曾今珍藏過‘七星寶刀’就使得一位對大漢忠心耿耿的大臣受到牽連,這樣的事情張遼還是做不出來的。

可是這樣一來,呂布剛才找自己談話的事情就顯得有些蹊蹺了?張遼覺得自己在呂布軍中雖然能力卓絕,但是要論信任,許多將領都要排在張遼之前的。那麽呂布將這件事告訴張遼的目的就很值得商榷了。

“難道是?”張遼的腦海中突然一道靈光閃過,想到了一種可能。呂布在這個時候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莫不是真的是想借自己的口,將這件事情傳到王允的耳朵裏,讓王允早作準備。

想到這裏張遼感覺到豁然開朗,轉頭看著依然在酒桌上交杯換盞的呂布,心中又有了一絲迷茫。

“呂布啊呂布,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張遼心中暗自感歎道。

是夜,司徒王允正在花園之中看書,突然一個書童手中拿著一隻半截的羽箭,慌張的跑了過來。

“老爺,老爺,不好了,方才我在樹下剪刀這半支羽箭。”疏書童顯然未經世事,隻是半截羽箭,就被嚇得麵色慘白。

“什麽時候發現的?”看著這書童遞過來的半截羽箭,王允眉毛一皺,接過半截羽箭問道。

“就在方才,我在靠牆的樹下發現的。”書童緊張的說道。

“沒你的事了下去吧。”打發走了書童,王允品了一口茶,開始皺眉思索起來。

“父親大人,不知何事令父親大人如此煩惱,父親大人不妨和貂蟬說說,興許會有什麽辦法也說不一定。”王允正在思考,一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少女,挽著蓮步悠悠走來道。

“嗬嗬,貂蟬啊,你來的正好,我這裏正好有個啞謎,你來幫為父解一解。”說著王允便將手中的半截羽箭放在了麵前的石桌上。

“咦,父親看來這幾天我們就會有災禍上門,父親還是早作安排的好。”盯著眼前的半截羽箭,貂蟬煞有介事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