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帶著丁原給自己的征兵文書,和侯成一起來到了九原縣城。這九原縣城說是縣城,其實不如說更好像是一座要塞。
九原縣城四周的城牆,是用磚石澆築氣的高大柱子,然後用土夯起的磚石柱子之間的部分。這樣的城牆即實用又堅固,和呂布以前居住的小村的城牆比起來,自然又是要上一個檔次。
呂布和侯成一來到九原縣,就馬上,聯係了這裏的縣令。
這縣令一聽呂布是新任太守丁原的義子,哪裏敢怠慢。忙讓人給呂布備好了酒宴洗塵。
呂布自然也不做作,說實在話,呂布來到這個時代以來,還真沒有怎麽好好吃過什麽呢,看著那縣令孝敬上來的酒肉,自然後不客氣的享用起來。
一邊想用著佳肴,呂布一邊對這縣令道:“縣令大人,我父親的公文,你可是看過了。現在本公子問你,你打算怎麽為我父親分憂啊?”
這縣令,聽著呂布的話,笑了笑說道:“公子放心,我已經讓下麵的人,在城門口張貼了招兵的告示。那些想要當兵吃糧的人看了,自然會去校場報名的。”
呂布聽了這縣令的話,有些不滿的道:“我說縣令大人啊,你這縣城滿打滿算,也沒有多少人,又能幫我招到多少兵馬啊?”
那縣令一聽訕笑道:“九原縣地處邊境,人口不是很興旺,讓公子見笑了。”
呂布看了看這不開眼的縣令一眼道:“吃過飯後,就讓你們縣衙的人,挨家挨戶去給我宣傳。就說我呂布回來了,要帶著九原縣的兒郎們,去找匈奴人報仇。凡是我九原縣的好男兒,都應該踴躍參軍,報效國家。”
聽了呂布的話,那縣令忙應聲道:“是,是。一切全都遵照公子的意思辦。”
縣令剛要傳令下去。不料呂布繼續開口說道:“你讓下麵得人帶我的人去各村,各寨,各鎮,我要在全縣所有的村鎮,選拔優秀的青年入伍。另外從現在開始,九原縣的城衛軍,將由我身邊的這位侯成大人來統領。好了,你下去做你的事吧。”
剛開始這位縣令,聽呂布要從各村鎮抽調精壯,還麵有喜色。
因為到了西漢末年,皇權旁落,官府的影響力已經下降了不少。就是在這九原縣也有許多村鎮,自恃武力強大,不把縣令看在眼裏。所以當呂布說要從各村鎮抽調精壯的時候,這縣令首先想到的,就是利用這個機會,削弱這些豪強的力量。
可是讓這縣令沒有想到的是:呂布就連這縣城的守備軍也不放過,竟然連這點守城的武裝,也要收繳了去。
於是這縣令,麵樓苦澀的說道:“公子啊,這守衛縣城的士兵,要是都去了郡城那裏,我這九原縣城可就成了不設防得了啊。公子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聽了這縣令的話,呂布哈哈一笑道:“縣令大人多慮了,一切本公子自由安排。大人隻要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就好了。”
那縣令一聽,呂布沒有任何商量的意思,便離開了宴席,出去安排了。
看見那縣令出了門,呂布旁邊的侯成,有些不安的向呂布道:“公子您做的似乎過了些吧。您把這縣令逼急了,難道就不怕他做出什麽不好的事麽?公子少在官場,需要知道,這邊境上的官員,都把自己的軍隊看作是**,難道公子就真的不怕逼反了這縣令?他要是真的殺了我們,再去投靠了匈奴人,我們可就虧大方了。”
呂布聽了侯成的話,卻是不急不慢的,拍了拍侯成的肩膀說道:“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啊。要知道你可是待罪之身,如果能有平亂的功勞,以後誰還會再提你以前的罪責?”
說到這裏,呂布會心的向侯成笑了笑。說道:“那縣令不反也就罷了,他要是造反,一切就有勞侯成你了。我知道這次跟我們一起來的十幾個人,可都是你的老部下了。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侯成聽到這裏,終於明白了呂布對自己的一番好意。
隻見侯成單膝跪倒在地,對呂布說道:“公子放心,此間之事侯成定不負公子所托。”說完侯成起身,帶了手下的人,拿了太守大人的文書,便衝軍營那邊去了。
看到侯成胸有成竹的離去,呂布才悠悠說道:“九原縣地處五原郡城與匈奴人領地之間,是匈奴人進出五原郡的要道所在。這樣的地方,自然要掌握在自己手裏才好。再說了,我這義父丁原,既然做了五原郡的太守。那這五原郡的人事,也該變動變動了。不然又怎麽能在這裏紮的下根呢?再說了,匈奴人能經過九原縣進攻五原郡,連五原郡城都失守了,而這九原縣城卻能安然無恙,這其中難道就沒有什麽蹊蹺?”
想到這裏,呂布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暗道:“無論這九原縣令有沒有什麽貓膩,這縣城我是勢在必得。”
此時呂布一邊夾著桌上的菜肴,一邊等待著侯成的消息。現在的呂布,竟然也有了穩坐中軍帳的感覺。
與此同時,在縣衙之中的一間廂房裏,剛才還在呂布麵前賠笑的縣令大人,此時又以同樣的嘴臉,想著另一個匈奴人獻媚道:“下官有些事情處理,倒是讓尊使,久候了。”
這匈奴人,抬眼看了看這縣令道:“上次你說過要投靠我們南匈奴大王的事,我們大王已經答應你了。隻不過你要讓我們大王相信你的誠意,還得做些事情才好。”
這縣令一聽,馬上陪笑道:“尊使有事盡管吩咐,隻要本縣做得到的,一定不會推辭。這些年以來,我們之間的生意往來,不是一直合作得很愉快麽。”
這使者一聽,便道:“此時對你來說,可是輕而易舉。隻要你能幫我們殺掉一人,我們大王就會相信你的真心了。”
這縣令一驚道:“尊使說的是什麽人?難道是.....”說到這裏,這縣令顯然已經猜到了幾許。
隻見那使者,神秘的笑笑道:“不錯,隻要你能夠將野狼王呂布的人頭,交給我。我可以代表我們大王,將我們的生意量在提高一倍。這樣一來,你背後的主子,一定會很高興的吧。”
聽了這匈奴使者的話,那縣令正在猶豫不覺。卻從門後,走出一個身穿文士白袍的人,此人對那縣令笑了笑道:“大人何必猶豫,那呂布雖然是丁原的公子。可惜丁原正在和匈奴人大戰,自身難保。就算僥幸勝利了,但是他丟失了五原郡城,朝廷也會追究丁原的失職之罪。到時候還不知道要被發配到哪裏,大人何必為了一個將死之人,耽誤了這麽好的生意呢?”
這縣令,一見文士這麽說,便豁然開朗道:“許攸先生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有先生這樣的大才相助,我們定能成功。”
這縣令一高興就要出去,卻是被許攸攔住了去路。
隻聽許攸指著一邊的匈奴使者說道:“這件事情,還是讓匈奴人去做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