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聽了沉聲說道:“夏侯惇的軍隊此刻按兵不動,必定有後招,陳軍師的擔憂我也明白,隻是外麵可是大小姐,要是夏侯惇的軍隊忽然到來,試想大小姐若有什麽差池,我們如何向溫侯交代。”呂玲綺俏麗的臉蛋蹦著緊緊的怒道:

“張遼,你快點開門,難道你要這混賬東西答應才肯開門麽。”這時黑臉漢子抱拳說道:

“大小姐這是軍師的號令,即便是張將軍也做不了主,請大小姐原路返回。”

呂玲綺聽了氣的滿臉通紅怒道:“陳宮膽子居然這麽大,居然讓我原路返回,氣死我了。”這時孫賜忽然感到腳下一陣劇烈的顫動聲,臉色微微一變說道;看來我們隻有原路返回了。”呂玲綺也感到腳下泥土一陣劇烈顫動聲,此刻從一裏左右忽然出現一團黃龍迅速蔓延開來,依稀可以看到那是為數眾多的騎兵,甘夫人麵色慘白驚呼道:

“好多的騎兵,這難道是曹操的軍隊!”孫賜忙拉著甘夫人朝北麵跑去說道:“我們先避一避再說,真他媽倒黴的,遇到騎兵了。”

呂玲綺也怒氣衝衝跟著孫賜跑去,糜貞心裏暗道:

“難道是夏侯惇的軍隊來了,我們要是遇到那夏侯惇可真慘了,還是盡快走,不要讓他發現我和夫人,否則他一定會把我們又抓回去。”

原來夏侯惇曾看到過甘夫人和糜貞,所以糜貞才會這麽緊張,四人忙朝一處偏僻的的地方躲了起來,幸虧遠處而來的騎兵們並沒有理會四人的蹤跡,隻是朝下邳城門而去,此刻城門上的張遼眼見呂玲綺等人躲避了,心裏倒是鬆了一口氣,旁邊的黑臉漢子看到越來越近的騎兵,便冷冷一笑說道:

“原來是袁術的人馬?張遼凝神看去,卻見一名高大威武的漢子身披紅色披風戰甲,濃眉大眼頗為威嚴之色,張遼眉頭微微一皺同時看了那戰旗上寫著“張”字,以及有“橋”字等旗幟,那漢子朗聲說道:

“吾乃大將軍張勳,城上之人可是張遼張將軍!”

張遼站在城樓之上,臉色微微一變暗道;原來他就是張勳,隻是他居然認識我!”

張勳在袁術手下可謂位高權重,被袁術封為大將軍,而眼前此人便是張勳,無怪乎讓張遼有點驚愕,他沉眉說道:

“是又如何?那張勳輕撫胡須微微一笑說道:“張將軍,如今溫侯還未現身,隻怕在許昌已經遇害了,你們的精銳陷陣營隻怕早已消滅,這下邳城此刻是兵力空虛,你應該本將軍的意思。”張遼心裏暗笑道:

“就知道你這家夥想要勸降於我,不過現在還不可以讓你這麽順利進城,夏侯惇隻怕也在等這個機會,嗯,要讓這家夥真的相信我兵力空虛,那也得裝裝才行。”他想到這裏,麵露一絲喜色說道:

“當真,隻是我張遼在軍中地位低下,遠不如高將軍等人,要不然我還真的會做主投降於張將軍啊。”張勳目中露出一絲怒色說道;張遼,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惹火了我,我會下令屠城的。”張遼見張勳的怒氣騰騰心裏一喜暗道:“就怕你這家夥冷靜,不過,張勳帶兵多年,經驗豐富,我也得謹慎一些。”他想到這裏隻是哼一聲說道:

“張大將軍,你還沒攻城就妄言屠城,袁術此刻不得人心,你卻還相助於他,隻怕你會遭到橫禍,難道你張大將軍不知道,曹操此刻對袁術早有敵意,隻怕,他一不小心攻占你們的壽春城哈哈。”

張勳心裏微微一凜暗道:“這廝說的也不無道理,主公稱帝本為不妥,而曹操更是心懷鬼胎,一心想吞滅主公的地盤,此番來攻打下邳,主公也隻是略作試探而已,聽張遼所說,呂布果然並不在城中,這雖然是吞並呂布的良機,但也是後患無窮,曹操若是乘虛而入,不管是主公還是呂布都是滅頂之災。”

他想到這裏沉眉說道;張將軍,這麽說你不肯開城門了,那好,我們攻城!”

他一聲下令下,後麵密密麻麻的騎兵呼嘯而出,這等陣仗讓張遼一時愕然暗道:“難道他想用騎兵攻城麽?他看了周圍的士兵一時臉色慘白之色,便溫和說道;不要怕,敵人都是騎兵而已!”張勳隻是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張遼,下麵的袁術的騎兵列陣呼嘯而至,同時一聲呼號聲道:“射箭!”張遼臉色頓時一變,他驚呼一聲道:“快趴下!”

他立刻意識到張勳想用騎射之法來對付城樓上的守軍,一時間密密麻麻的箭枝“嗖嗖嗖嗖嗖”而上,張遼心裏暗道:

“豈有此理,居然用北方的騎射來對付我,欺負我等沒多少騎兵!”饒是他下令及時但也不可避免守衛的兵死傷不少,足足百人左右,這讓張遼心痛不已,他暗是咬牙要讓張勳吃點苦頭,他忽然站起來怒道:“來人給我開城門,殺了這狗賊!”

他這號令讓旁邊的黑臉漢子驚呆了,他忙拉住張遼說道;將軍,不可莽撞,陳軍師並沒有讓你去殺敵啊。”張遼隻是咧嘴一笑說道:“等會你就知道了。”那黑臉漢子正要說什麽,張遼一臉慍怒之色的跑下城樓,此刻他一聲呼喝道:“大夥聽著,我們不做守城烏龜,不滅了張勳這廝,我就不姓張!”張遼這番話頓時讓僥幸不死的守城官兵一時大吼道:

“寧可戰死也不被當靶子!”一時間守城眾將官一時士氣高漲,一反先前的恐懼之色,張遼見狀一喜,他看著從城樓的箭枝穿梭中的三百名守兵飛速跑了下來,眼睛眯成一條線暗道:“張勳,這次我就不信你不動心嘿嘿!”

他那英氣的臉龐露出一絲獰笑,同時看著城內寂然無聲,他明白一切準備就緒了,就等張勳這廝進城來,這時傳令兵輕喝道:“啟稟張將軍,我軍準備就緒!”張遼看了一臉驚怒的黑臉漢子淡然一笑說道:

“來人,將符副將先安頓好!”那黑臉漢子麵露驚詫之色,這時兩個軍士走到黑臉漢子麵前沉聲道:

“得罪了符將軍!”說著,不由黑臉漢子反應過來就被那兩個軍士製服了,黑臉漢子正要大罵不已,不想卻又被旁邊的一個軍士用腳下取下布鞋塞進嘴裏,黑臉將軍嗚嗚的呼喚幾聲,張遼輕嘿一聲,瞥了站在一側的黑臉漢子說道:

“符副將,陳軍師那裏我自會交代,你不必擔心。”這時空中的箭枝似乎停了下來,張遼輕輕一笑說道:

“我們去迎接一下那位張將軍吧。”

他便命人將城門打開,同時率先騎上快馬飛奔而去,後麵的散亂的守軍也跟了出去,而張遼似乎並不在意這些,這時張勳在數十丈外騎著白馬等候著,後麵騎兵看到張遼帶著一群雜七雜八的守軍衝了出來,正歡呼一聲想要將眼前的這不起眼的三百守軍撕裂數塊,可以一舉衝進城門,不料隻聽張勳淡淡一笑說道:“我們撤軍!”

這一號令讓諸將不解,這時一名小將低聲問道:“將軍,眼下可是個好機會,你看他們軍容不整,我們消滅他們易如方掌,而且還可以順勢奪下這下邳城。”隻聽張勳微微搖頭沉吟道:“我總覺得不妥,此次我們隻是試探對方虛實,如今,沒有必要糾纏下去,命人火速離開此地。”

那小將略是不解看了看緩慢閉上的城門,而張遼呼嘯而至,便命人撤軍,張遼見張勳居然忽然撤去,便皺了皺眉頭,他怒喝一聲道:“賊兵膽小的很,居然害怕我們這三百壯士,弟兄們將他們統統殺光。”他反倒衝向張勳軍中,後麵的步兵們何曾這樣打過仗,但對張遼卻有著非常大的信心,張遼這麽一喊,便有人狂吼道:

“衝啊,張勳是個膽小鬼,大夥殺了他,我們就可以加官進爵了。”一人如此眾人頓時起了攀比之心,於是,本是一群烏合之眾變得狂熱的小蠻牛,衝向張勳的後軍之中,張勳也沒想到那張遼卻真的會來襲擊自己的後軍,狂熱的小蠻牛們衝進騎兵之中,頓時鬧得張勳的後軍一時大亂,有不少的騎兵在一場騷亂中掉在地上被張遼的步兵齊齊砍成肉泥,而張勳並沒有理會張遼的騷擾,反倒輕喝道:“不必理會他們!”他說話間,張遼又哈哈笑道:

“大夥聽到了,他害怕了,不殺張勳實在對不住自己啊,衝啊,搶他們的馬,我們就有馬可以騎了!”

張勳見張遼步步緊逼,心裏更是惱怒但想到因此會中了張遼的奸計,於是他強忍怒火,故作沒聽見,卻不想張遼忽然哈哈大笑說道:

“張勳的媳婦跟袁術有一腿,而且他的兒子是袁術的,張勳還為袁術賣命,可憐的張勳啊,這時候還要幫袁術,難道他想讓他兒子認袁術為爹不成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