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賜微微瞥了瞥自己的右臂,發現右臂隱隱有鮮血流出,知道自己一路奔波傷口又震裂了,他隻是輕輕抖動胳膊,暗道:

“若是靠我這幾式軍刀還真奈何不了這老小子,他的眼光毒辣的確是難纏的家夥,除非,我用小日本的刀法來取勝!”

他不免看了看自己的左臂不免皺了皺眉頭,他深知以左手之力根本就無法發揮日本刀法的精髓,但事到如今,隻好靠以力長來取勝!”他想到這裏冷冷一笑,忽然腳下分立兩側,心神合一,左手為主右手為副,他的精氣神匯聚於長刀之中,而曹峻見孫賜擺出如此古怪的架勢,也為之一楞,他見孫賜一動不動,不免哈哈大笑道:

“小子你傻了,難道靠這麽奇怪的姿勢來殺我麽!”

孫賜卻充耳不聞,隻是靜靜站立著,他的意氣神迅速回轉全身一周,人刀頓時合為一體,周身的氣勢忽然變得淩厲起來,這讓曹峻為之一驚,忽然隻見孫賜身體微微一動,刀動人如幻影,躍到半空,曹峻隻感到那淩厲的氣勢可以瞬間擊碎人的心理一樣,這麽絢麗的一刀,讓他震驚無比,速度奇快,動作迅速,一刀造勢,他警覺的倒退一步,他隻是本能,可是那一刀還是太快了,他隻感到眉心一涼,那涼颼颼的感覺迅速傳遞到自己的脖子之上,

嗤的一聲,他發現原來自己的血是如此的黑從自己喉嚨出並發出來,他喉嚨裏咕嚕嚕的聲音響著,卻楞是說不出話,他迷茫的看著天上的白雲,卻發現那雲彩如此的美,隻是如今他再也看不到了,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早已意識消散,血液噴灑在地上一地,很快形成小小的血泊,孫賜看著曹峻的屍體,全身為之虛脫,他輕輕吐了一口氣暗道;

天殺的,終於一刀解決這老小子,也花費我太多的真氣了。”

他同時看著右臂的鮮血迸射而出,不由的咬牙封住穴位,這時後麵的呂玲琦快步趕了上來,看到孫賜麵前的曹峻的屍體笑道:“恭喜你,殺了曹狗賊了!”孫賜輕輕捂住傷口咬牙道:“如今我們的行蹤暴露,得盡快離開這裏!”

呂玲琦聽了微微頷首說道:“我們雖然殺了曹峻,但下麵總有幾個逃跑的,我想曹操必定會追過來。”

這時甘夫人和糜貞見曹峻的屍體,不免欣喜的走了上來,糜貞一臉怒氣踹了曹峻的屍體兩腳,同時對孫賜說道:

“你們怎麽會在許昌啊!”孫賜見糜貞一臉迷惑之色隻是笑了一笑道:“救人!”

糜貞美目眨了幾下朝一旁站立的呂玲琦一眼,手指微微指著她問道:“你是說救她麽?”

甘夫人溫和的朝呂玲琦微微一福說道:“多謝呂姑娘救我們性命!”呂玲琦見這位甘夫人一臉溫和的笑意也不好冷言相向便嗯一聲,她直覺這兩個人就是孫賜提到過的劉備的夫人和自己潛在情敵糜貞,糜貞一臉驚愕看著這位姑娘對自己二人態度很是不善,隻是她不愛八卦,也隻是笑道:“原來是你啊?”孫賜忙說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叫呂玲琦嘿嘿。”

呂玲琦見孫賜主動承認自己的合法地位,心裏一陣竊喜,略帶英氣的俏臉露出羞澀的笑容,糜貞聽了微微皺了皺眉頭,隻是沉默一會便笑道:“哦。”原來如此。”甘夫人雖然感到心裏一陣失落,但也不免為孫賜高興便點頭笑道;

恭喜你孫賜,呂姑娘!”呂玲琦頓時笑嘻嘻的看了孫賜一眼便和氣的說道;謝謝你,甘夫人,你們為什麽會在這裏啊!”

她對自己父親敵對陣營的人物,並不怎麽感冒,反倒對孫賜的周邊的人非常在意,現在看甘夫人對孫賜充滿善意的眼神,心裏對甘夫人有幾分好感,隻是對於糜貞依舊還有幾分敵意,她也同時知道孫賜當時說糜貞是他的未婚妻,其實壓根什麽都不是,隻是心裏卻總覺得怪怪的,這時甘夫人聽了幽幽說道:

“說起來我們也是跟我夫君錯過了,等我們要回小沛的時候,卻被曹操給扣著了,雖然他會讓我們回去,其實卻暗中監視我們並控製我們,後來,我們聽聞曹操似乎受傷不輕,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也感到情況不太妙,曹操也不知道為何突然讓我們離開許昌,還命曹峻保護我們去下邳,不想那曹峻忽然對我們心生歹念,居然逆行而走將我們帶到這個荒山野林,直到遇到你們才幸免於難。”孫賜聽了怒哼一聲道:

“真是膽大妄為的狗賊,居然做出這等事情來。”說著,他一腳將曹峻的屍體踢的遠遠的,可憐的曹峻莫名其妙的死在孫賜手裏,還被孫賜當足球踢,甘夫人見孫賜一臉怒氣,芳心一絲甜蜜,她深深望了孫賜一眼暗道:

“劉備要是有他對我好就好了,即便我真的死在這裏,我也心甘情願。”孫賜這時也注意到甘夫人一絲幽怨之色凝視著自己,仿佛在責怪自己一樣,他不免楞了一愣暗道:“她怎麽這麽奇怪的看著我啊。”

他見甘夫人異樣的眼神之中夾著一絲淡淡的水霧,心裏不免一絲感觸,心裏暗道:“奇怪啊,我怎麽感覺她似乎對我有一絲說不清的情感在裏麵,難道會是男女之間的情感,這也太邪門了吧。”

他雖然自戀的很,但也還沒自戀到會認為每個女子都會看上自己,這時聽到糜貞對孫賜說道;

現在我們沒有人護送,不如你送我們回小沛。”孫賜見糜貞對自己溫聲和氣,不免想到曾跟糜竺的約定,心下在盤算如何跟她說起此事,他隻是輕嗯一聲說道:“你放心,我會把你們平安送到小沛,還有你哥哥也在小沛了,你們兄妹也該見上一麵了。”糜貞聽了一臉笑意輕嗯一聲,呂玲綺輕哼一聲便轉身說道:“你可不要忘記我才好。”

孫賜見她冷著的臉蛋便知道這妹子又吃醋了,不由的哭笑道:“那是自然,你是我未婚妻啊,你爹那裏我會交代一下嘻嘻。”呂玲綺臉上紅了一紅輕嗯一聲,同時心裏一陣揣揣的暗道:

“我爹先前不答應,也不知道會不會反悔呢。”她深知自己父親生性反複無常,每一次會改變主意,心裏總是覺得不安,孫賜自然不知道眼前的刁蠻任性的小姐想什麽,還以為她在生悶氣來著,這時甘夫人低聲歎息一聲,他才收斂一下心神輕咳一聲說道:“哦,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趕路吧,我們本打算走山路,隻是你們方便麽?”

他目光掃視糜貞和甘夫人,但其實他是在看甘夫人,因為畢竟甘夫人身子比較薄弱,怕承受不住在高山上爬動,而這山脈卻又是非常之陡峭,是許昌城唯一而且非常高的山脈,隻是在後世早就沒有這種山脈的存在,這點他還是清楚的很,二千多年的地勢變化,奧妙就在於此啊,糜貞隻是輕輕擦了擦臉上的汙垢輕嗯一聲說道:

“我沒問題,不過夫人我有點擔心。”不料甘夫人忙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我沒事情。”

孫賜見她一臉堅決之色,便知道她是在硬撐,不免搖頭說道;好了不要多說了,還是我來背你上去吧,隻是你別介意才好。”甘夫人聽了滿臉通紅支吾的說道:“這,這個不太好吧。”呂玲綺一臉驚詫轉過身子走到孫賜麵前問道:

“你的手到現在還沒恢複,怎麽背她上山,好了,我來吧,反正我的氣力也不小,我來背!”孫賜頗為意外看了呂玲綺一眼低聲說道:“你不會半路把她給丟下吧?”呂玲綺聽了怒瞪孫賜一眼哼道:

“你,你說什麽,難道你以為我呂玲綺是這種人麽!”說著,她氣呼呼的跑開了,倒把孫賜驚傻了,他忙跑上去賠笑道:

“這個,是我說錯了,對不起我的親親好妻子!”

呂玲綺本待要再跑遠一點,但見孫賜一臉笑意,同時見他手上還有可怕的傷口,心裏暗道:

“他雖然說的難聽,但也說的也有道理,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我是呂布的女兒,要不然隻怕也會對我冷言相向,即便我心裏沒有芥蒂,甘夫人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也難免會防著我。”

她想到這裏同時遙望孫賜背後的甘夫人和糜貞,便輕吸一口氣冷冷說道:“好了,你看著辦吧,你累了,就把她交給我好了。”孫賜見她雖然臉上冰冷,但嘴上鬆了不少,心裏便知呂玲綺不怎麽生氣了,便笑吟吟的說道:“嗯,你放心,我還有一條胳膊,沒事!”呂玲綺見他若無其事的表情,心裏不由暗是惱怒道:

“你這個不知道憐惜自己的身體的混蛋,為了不相幹的女人還真的把小命給豁出去了。”她想到這裏便走到甘夫人麵前淡淡說道:“你累了跟我說吧,我來背你,他手不怎麽方便,不怎麽方便背你。”

甘夫人早已發現孫賜手臂有點怪異,隻是沒有細問,當得知孫賜原來受傷卻沒有明言反倒要背著自己上山,心裏感動無比,她溫柔的對孫賜說道:“你手臂現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