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見陳宮這麽說,不免微微一怔同時卻看到孫賜一臉木然之色,不由暗道:

“為什麽軍師這麽袒護這小子,難道是我弄錯了!”這是他性格異常堅毅,依舊不依不饒說道:

“話雖如此,那我就旁聽著,看看這小子搞什麽鬼!”高順的執著讓孫賜很是無語,他隻好站在旁邊看了看這個木頭帥哥,心裏暗道:“高順,那不就是陷陣營的老大,哦,是了,當日我還真殺了幾個陷陣營的小兵,難道這小子看到我了不成。”

他想到這裏也懶得去理會這些,隻是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道:“溫侯,玲綺的事情是個引子而已,相信陳軍師也想出了應對之策了吧。”此刻裏麵並無他人,隻有呂布陳宮和高順三人而已,高順一臉納悶看著孫賜暗道:

“這小子到底耍什麽花樣?”而陳宮則沉思著,微微笑了一笑凝視著孫賜,似乎要聽孫賜說的話,而呂布一臉喜色問道:“這麽說,你是有應對之策了?”孫賜瞥了瞥陳宮一眼笑道:“軍師,你說呢?”陳宮見孫賜一臉笑意之色,便心知他有定策,不免輕撫胡須問道:“哦,我倒要聽聽你的意思了?”孫賜腦袋微微一轉朝呂布微微頷首說道:

“其實一切也要看溫侯的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呂布,仿佛在說一切在於你溫侯的意思,呂布一臉狐疑的看著孫賜,許久忽然哈哈大笑說道:“如此說來,你小子是有對策了,好,本侯倒要聽聽你的主意了。”孫賜聽呂布這麽說也就不再忌諱,便一一說出計劃來,陳宮聽了忽然仰首笑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臭小子,你還真跟我想到一路去了,隻是你想的更加深遠一些,好,溫侯,我們不如一試!”呂布兩道劍眉一挑便朗聲笑道:“好,好,就按孫賜所說的辦!”

高順一臉詫異的看著孫賜,便遲疑問道:“可是萬一曹操不上當怎麽辦?”陳宮聽了對呂布微微頷首說道;高將軍所言非虛,曹操此人生性多疑,我們也要想一下其他的對策,以防萬一。”孫賜也不再多說什麽,隻是抱拳笑道:

“我也該走了,接下來就看溫侯的決定了!”說著,他便要轉身離去,呂布忽然低聲喝道:“孫賜,留步!”

孫賜不免微微一怔,忽然見呂布從上座走了下來,正不明其意,隻見呂布一臉沉重的色說道:“孫賜,我的女兒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給本侯帶回來,否則本侯不會放過你的。”孫賜見呂布一臉鄭重之色,他隻是微微頷首說道:“這個你大可放心,我必定會救玲綺出來的,倒是你可要小心才是了。”

呂布雙目一絲紅潤連連點頭說道:“玲綺從來沒有受苦過,她一定會暴跳如雷,性子野的很,你將就一下吧。”

孫賜見呂布仿佛是在交代遺言一樣,委實有點驚訝,他苦笑道;溫侯,你怎麽說這些話,放心吧,我們大家都會沒事的!”

呂布輕輕歎息一聲便不再說話,輕輕拍了拍孫賜的肩膀便徐徐走上位置去,孫賜跟陳宮打了個招呼便匆忙離開,而陳宮等三人進一步的商量另一條計策。”

許昌城此刻悄無聲息,氣氛很是壓抑,即便是裏麵行走的百姓也是如此,隻有輕輕的腳步聲,而沒有任何街頭的喧鬧聲,而四周的軍士也非常之多,紛紛巡視著什麽,發到可疑人物一律都擒拿,這下子,到有不少人被擒拿了,被關在一個牢獄之中,這時忽然聽到一聲驚呼聲道:“主公來了,大家盡快回複歸位。”

這時一群軍士聽了之後,紛紛散開站立兩側,這時遠處忽然出現整齊的軍容齊齊向城門匯聚,軍容之中騎兵步兵都有,人數約有五千之多,當然這隻是大致數目,這時從那支軍隊中忽然出現一個身穿紫色寬袍的頭戴紫色布巾的中年男子,他容貌長的一般,隻是那一雙細細的眼眸不經意出現一縷縷淡淡的寒芒,他那八字胡須飄忽不定,那紫袍男子身後站立著一個腰圍粗大的九尺多高的猛漢,那猛漢幾乎將那紫袍男子的身影給完全遮擋住了,看上去頗有威勢,那猛漢所到之處,眾人紛紛避開,唯恐被這猛漢所撞到,那紫袍男子似同未見一般,他沉聲喝道:“全軍待命!”

那紫袍男子話音一落,隻聽下麵一陣劇烈的兵器敲擊在地上的聲音,三聲過後,這時那紫袍男子一步一步登上城門的階梯,過了會便到了數丈高的城樓之上,這時後麵的猛漢也跟了上去,那紫袍男子看著城外一片荒蕪之處,他那細長的眼眸掃射遠處荒蕪的田園,沉聲說道:“呂布這廝真的會來麽?”他似乎說給後麵的那猛漢聽,但又好像是自言自語,而那猛漢並不搭腔,隻是默默站立在那紫袍男子身邊,這時城門下忽然傳來聲音道:“主公,荀軍師求見!”

那紫袍男子轉身眺望城內,卻見一個身穿藍色布袍的四旬左右的儒生,麵色清瘦,一臉莊重之氣,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眸露出睿智的光芒,他頗為著急的朝那紫袍男子走了上來,同時輕呼道:“主公!”他說話之餘,已經跑了上來,而跟紫袍男子平齊而立,而那紫袍男子似乎也並不為意隻是麵帶和氣笑容問道:“文若,這麽急來見我,有何事麽?”

那藍袍儒生便是荀文若,他輕輕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忙說道:“剛才得到消息,呂布的確帶了數百名精兵前來,我怕呂布有詐,才特意來看看,怎麽他們還沒到麽!”那紫袍男子眯眼一笑說道:“我還真怕他不來啊,文若,此刻若是將呂布誅殺,那也是一件美事啊哈哈!”荀文若隻是微微搖頭說道:“不,主公,此事沒那麽簡單,呂布雖然自負,但也不至於那麽沒有頭腦,居然敢帶區區數百人前來,難道他真的是來臣服主公麽?”曹操聽了哈哈大笑說道:

“以他的個性豈會真的臣服於我,我想必定是假意投降吧,然後是派人救他女兒吧,對了,文若,那小丫頭安置如何了?”荀文若輕撫那兩片胡須笑道:“自然安排妥當!”曹操麵露一絲獰笑道:“呂布既然敢來,我要讓他有去無回,嗯,你跟劉備聯係的怎麽樣了,他有什麽表示麽?”荀文若笑吟吟的點頭說道:“他說一定會遵從主公的意思去辦!”

曹操滿意的點頭笑道:“有了劉備這步棋,就穩妥多了,不過我還是有點不放心,不如你跟他說甘夫人暫且留在許昌,做客數日,好讓他安心。”

荀文若聽了沉思一會搖頭說道:“主公,此舉不妥,這樣一來豈非表示主公不相信他麽,不如給他一個好處,讓他安心吧。”曹操聽了嗬嗬一笑說道:“有道理,倘若他真得到袁術的地盤,我也真該封官給他哈哈,隻要消滅了呂布,消滅袁術就容易的多了嗬嗬!”他那細長雙目露出一絲喜色和自得,荀文若卻並沒有半點喜色,反倒憂心忡忡說道:

“主公,不知道為何,我心裏反倒不舒服,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卻又察覺不出什麽?”

曹操聽了頓時止住笑聲沉吟一會問道:“為何,奉孝的意思如何?”荀文若低聲說道:

“奉孝說,這連環計也隻有陳宮會看出,但不知道他會什麽辦法破解,隻是我們二人覺得沒有什麽破綻可言,而呂布似乎也沒有察覺什麽,所以我們都難以肯定了。”曹操聽了怒目而瞪說道:“

難道你們還以為對付不了一個陳宮麽,你們可是當世謀略數一數二的人啊。”荀文若見曹操臉色大變,隻得忙說道:“主公無惱,容我等再去思緒一下,盡可以采取補救之道。”曹操怒哼一聲說道:“還不快去商議,眼下呂布的人馬快要到了,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夏侯惇是不是已經出發了。”荀文若在旁忙點頭說道:“是,他已經出發了!”

曹操收斂一下心神粗聲喘息兩聲說道:“算了,此事暫時不要提起了,我就不信區區陳宮可以破解你們兩大軍師的計策來!”夏侯惇一定會贏的哈哈。”荀文若見曹操一臉不以為然之色不免輕輕歎息一聲暗道:

“謀士是謀士又非神仙,算無遺策的事情還真從沒有過,罷了,我再去研究一番,或許可以。”

荀文若無可奈何之下便向曹操告退,而曹操似乎也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對後麵的猛漢說道:

“典巨,你好好看著,我先去小解一下。”那猛漢聽了傻了一眼卻見曹操忙不迭的跑到城牆暗處噓噓去了,好在此時城牆的衛士大半都在下麵,倒沒有注意上麵的異動,過一會曹操才姍姍趕到,輕吐一口氣暗道:

“我還真緊張了,呂布這廝可真厲害的緊,要是典韋在我就不懼他了。”

他想到在宛城戰死的那高大威武的漢子不免黯然神傷,此刻看見眼前的高大威武的家夥總會想到典韋這個孩子,曹操想到這裏眼眶一陣濕潤心裏更想念戰死的愛子曹昂,這時那猛漢忽然驚呼一聲道:“主,主公,前麵有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