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蓋一聽忽然抽出大刀喝道:大膽,小心老夫取你性命!

黃蓋濃眉倒豎,頓時嚇得不少文臣腳的軟了,孫賜隻是輕笑一聲道:

黃將軍不必如此,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倘若荊州牧聽不進去,我也沒辦法,算了,我軍大不了避而遠之,任由荊州落入曹操之手,何必被人責罵,走吧。

說著,他便起身,這時蔡瑁忽然站起喝道:此處是襄陽,豈是你說走就走麽!

這時忽然聽到一陣兵器抽出的聲音,同時有不少兵士將諸人包圍起來,殺氣騰騰,黃蓋一臉殺氣怒道:豈有此理果然是鴻門宴,主公,我們上了當。同時他手中的刀握的緊緊,護著孫賜,呂蒙麵色深沉凝視周圍的劉表軍,蔡瑁得意說道:怎麽樣,孫策如今你已經被我們包圍,隻要一聲令下,你就葬身在此處了。

劉表隻是一動不動看著孫賜,見孫賜隻是麵不改色,隻是輕咳一聲道:

慢著,休得無禮。這時久久不語的蒯良輕拂胡須沉聲說道:蔡將軍還不收回武器!蔡瑁聽了麵有不甘收回武器,劉表見眾人將武器收回,便溫和一笑道:伯符,我的人太過無禮,莫怪,不如先歇息一下吧。

孫賜見此刻氣氛還是很壓抑,便知此事無法再談下去,便點頭說道:

也好,我等先回去歇息,若是荊州牧想通了,我們再談一下。說著,他隻是微微朝劉表拱手,便轉身離去,黃蓋怒視劉表等人一眼,便跟了上去,劉表麵色陰冷看著孫賜的背影,一言不發,蔡瑁這時湊上去說道:

姐夫,為什麽不乘機將他鏟除,這樣江東群龍無首,實在是天大的良機。劉表深沉看了蔡瑁一眼沉聲道:住口,你是讓我背上臭名麽,如果此刻殺了孫策,豈不是讓曹操看笑話,還不給我退下去。蔡瑁眉頭微微一挑,這時一旁的張允拉了蔡瑁一下忙說道:

蔡將軍說的其實也未嚐沒有道理,孫策一死,我軍乘勢攻取他的地盤,實在是大好良機,對此我也是這麽看的。這時蒯良輕咳一聲道:張將軍想的太簡單了,別忘了,即便孫策真的死在這裏,那又如何,孫策還有幾個弟兄在,周瑜完全可以輔助孫權為主,以江東水軍之力,會讓我軍陷入苦戰之中。

劉表深深點頭說道:我看孫策如此鎮定,想必他早有防備,德珪,你不要給我亂來,其實孫策說的不無道理,這些日,曹操對張繡步步緊逼,我怕張繡也快撐不住了,是該為將來打算一下,子柔,你認為如何?蒯良沉吟片刻點頭說道:孫策既然肯來襄陽,的確有誠意,我們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劉表沉吟一會說道:孫策定是怕我派黃祖進攻廬江,是以才來和談,隻是這麽答應他,我又委實不怎麽願意,這樣豈不是白白讓孫策得了便宜,孫策此舉無疑是為了皇上,若是我軍前去,這功勞也少不了我們啊。蒯良聽了搖頭說道:

不,我軍不可以參與其中,曹操的步兵遠非我們這些荊州軍所能抵抗,去了也是損傷慘重,倒不如坐觀其變,倘若孫策真的把曹操打敗,那麽我們可以要點好處,反之兵敗,我軍可乘勢奇襲廬江,這不豈不更好。劉表聽了忽然哈哈笑道:不愧是子柔,好,就這麽決定。

這時群臣一時欣然說道:好主意啊。蔡瑁這時臉色微微一沉說道:我擔心的是這會不會是孫策的陰謀。蒯良搖頭一笑道:孫策可用之兵不會太多,其餘各縣自顧不暇,如何應付的來,廬江必定軍力空虛。這時眾人一陣哈哈大笑,蔡瑁微微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這時,劉琦急切說道:

爹,棕弟不見了。劉表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驚呼道:什麽,那什麽院去過沒有。劉琦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急道:沒有,那裏的姑娘都說沒去過。劉表聽了兩眼一翻忽然暈了過去,蔡瑁見狀驚呼道;

姐夫!說著連連在劉表胸口拍打,劉表驚呼道;還不快點去找棕兒。

張允便急匆匆的跑出去召集人馬去尋找,劉表輕輕喘息兩聲說道:

還有,看看孫策去了哪裏,有什麽消息回來告訴我。蔡瑁微微一怔忙說道;是!

蔡瑁帶著人馬疾走而去,蒯良隻是若有所思暗道:難道會是孫策所為?不對,孫策一直都沒有出去過,就連那五百人都沒有動過,到底是誰做的。一時本是一場宴席眨眼變得無趣的很,劉表躺在床上,急切等著劉棕的下落。

孫賜等人在一家豪華的酒店住了,五百侍衛將整個酒樓都給包圍起來,所有的賓客都被趕出去,孫賜見狀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個不太好吧。黃蓋隻是嗬嗬笑道:

主公,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你的安全麽。孫賜輕搖頭笑了一笑說道:黃將軍多慮了,都叫那些士兵進來歇息吧,這麽招搖不怎麽好。太史慈沉聲說道:主公,劉表的手下三番五次的挑釁我們,顯然不懷好意,我們應當小心才是。孫賜看了二人一眼笑著走上第三層閣樓,笑道:

我自然也知道,不過劉表沒有這個膽子,走,我們進去再說。黃蓋和太史慈分別上樓,呂蒙等人則在下麵守候著,後來還是孫賜叫呂蒙上來,呂蒙這才走上前來,孫賜坐在上首喝了點酒水,叫小喬給三將倒點酒水,小喬本是不願意,但是見孫賜一臉期盼之色倒是倒點酒水,三將看著小喬那苗條身姿,一是猜測此女是何人,為何主公一直帶著,但見孫賜笑道:如何,你們怎麽看?黃蓋稍微喝了點酒水沉聲道:主公,我看劉表無意與我們合作,看來此行是白來了。孫賜輕哦一聲,然後

看了坐在黃蓋右側的太史慈說道:子義認為如何?太史慈被孫賜這親昵的稱呼一時楞了一下忙說道:哦,末將是一武夫,委實看不出所以來,但看蔡瑁似乎對我們很有敵意,卻不知道為何?

孫賜微微一笑,同時見呂蒙笑嘻嘻說道:主公,你不要看我。孫策見他嘴中酒水一時皺眉說道:少喝點,到時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呂蒙見孫賜一臉笑意忽然想到在下邳孫賜的言語,不免楞一下暗道:

為何主公怎麽判若兩人,記得之前主公對我並不怎麽搭理,如今卻對我如此和氣,這是怎麽回事。他卻不知眼前的孫策是另外一個人,就連黃蓋也留意到孫賜對這小將如此客氣,居然跟自己等人一同,心裏總覺得怪怪的,反之太史慈卻並不怎麽樣,倒是蠻有意思的看著呂蒙,孫賜輕聲說道:

如果我猜的不錯,劉表也有點心動,隻是不會這麽輕易答應,或許他心裏別有所圖。黃蓋看著孫賜那白皙的手指正輕輕敲擊桌子,一時愕然暗道:主公的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白了,難道主公休息三個月手都嫩了。孫賜也留意到黃蓋的神色,便知他對自己有點懷疑,便笑道:

不管怎麽樣,他若是心動了,好辦多了。這時店小二匆匆跑上來送了幾道菜,呂蒙看了那店小二一眼說道;這菜你吃一下讓我看看。那店小二驚愕看著三人一眼,便當場吃了點酒菜,嘿嘿一笑朝呂蒙說道:這位小將軍,這菜是沒問題的,你們慢慢享用吧。

呂蒙這才放了那店小二,同時用金針刺了下飯菜,發現沒有毒,這才對孫賜說道:

主公,這些菜沒問題。孫賜看了小喬一眼,卻見她一雙清澈的雙目隱隱含著笑意,便知道這菜根本就沒毒,是以放心的食用,同時讓小喬也陪伴一起吃了起來,黃蓋和太史慈見狀一時楞住了,在這桌子上還真沒有主次之分了,孫賜見狀笑道:別看我了,都吃吧,在外麵還這麽拘謹做什麽。

黃蓋見孫賜這麽說,也就不再客套了,於是替孫賜斟酒,聊著聊著,直到有人喊道:

我主要見孫將軍,可否代以引見。孫賜聽了聲音好似耳熟,一時暗道:奇怪,我怎麽好像從哪裏聽到這人的聲音。呂蒙不由分說便走了下去,過不久,傳來呂蒙的聲音說道:你是何人?那人輕笑道

:小可陳登,要求見孫將軍。孫賜心裏暗道:原來是他,沒想到他還真的在襄陽了,不知道這家夥還認得出我來否。他將酒水一飲而盡沉聲道:子明,讓他進來吧。

他聲音雖然不重,卻清晰的傳到呂蒙等人耳中,黃蓋和太史慈相互看了一眼暗道:主公難道認識那陳登麽,怎麽還沒經通傳就讓那姓陳的進來。過了會,木樓梯上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走動聲音,出現一個藍袍青年,容貌清雅,那一雙眼眸炯炯有神,頗有神韻,那人看到孫賜的容貌不由訝然說道:

孫兄,你怎麽會在這裏?孫賜隻是淡漠一笑說道:某曾見過陳登麽?這時黃蓋怒哼一聲道:你這酸書生怎的如此無禮,什麽孫兄,此乃我家主公,若再出言不遜,小心讓你滾著出去

。陳登一時愕然看著孫賜,眉頭微微一皺暗道:難道這真是孫伯符麽,早前曾聽聞孫賜跟孫伯符容貌相似,如今看來真的很像。他想到這裏目光一轉,忙拱手說道:那是小可認錯人了。

孫賜笑了一笑,同時輕輕拍了拍手說道:素兒,去給這位陳大人倒一杯水酒吧。小喬本待要走開,聽到孫賜吩咐自己,心裏不免來氣,但想到這麽多人麵前,還是給他點麵子,是以忍了下來,便給陳登到了杯酒水,陳登看著小喬那張醜臉一時皺了皺眉頭暗道:

久聞,孫伯符身邊還有一個奴婢漂亮的很,怎麽這女子這麽醜陋,孫伯符莫非喜歡醜女不愛美女了麽。

隻是他看了小喬的美妙的背影,便笑吟吟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正要給孫賜,不想卻被黃蓋奪了過來沉聲道:主公此人來曆不明,必定有詐,這封信一定有毒。孫賜一時愕然頓時苦笑道:黃將軍多慮了。陳登目光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原來是黃蓋將軍,元龍久聞將軍大名了,不想今日會一見。

黃蓋隻是翻了翻白眼哼了一聲,同時打開書信,對孫賜說道:主公,我看後以後再你看。孫賜一時無語隻好呆呆看著黃蓋,黃蓋撕開信封,眉頭皺了皺說道:劉表要我們晚上去赴宴,剛才不是去了,現在又叫我們去啊。孫賜眉頭微微一沉看了陳登說道:此信是荊州牧?陳登肅然說道;

那是自然,我家主公曾跟蒯軍師商談一番,是以讓吾前來通知孫將軍。

呂蒙低聲對孫賜說道;主公,隻怕有詐,我們還是小心為好。孫賜微微一笑說道:不必緊張,若是荊州牧有心加害,不需要這麽大費周章了。陳登看著孫賜的容貌暗道: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他是孫賜,這一年沒見了,這小子也不知道怎麽樣了,他聽到二人對話,便笑道:孫將軍果然睿智,我家主公跟孫將軍都是同一條線上,自然不會做這等不利於大家的事情。孫賜看了陳登一眼暗道:這小子先前沒看到出現,為何會突然來了。

孫賜想到這裏輕輕一笑說道;也好。他說著,從黃蓋手裏接過書信,大致的意思就是要孫賜晚上去春園樓前去赴宴,那所請之人正孫賜一人而已,孫賜看到這裏便將書信放在懷裏低聲對呂蒙說了幾句,呂蒙略是詫異看了孫賜點頭說道:是主公。陳登一時不解的看了孫賜一眼,暗道:

這孫伯符跟那小將領說什麽?孫賜忽然站起來對陳登說道:這一路而來,還真有點累了,陳兄請吧。孫賜這麽一說,正合黃蓋的心意,還沒等陳登反應過來,就把陳登的衣領牽著就走下來去,陳登愕然的轉身看了孫賜一眼,卻見孫賜將目光移到別的地方,似乎不想看到自己一樣,心裏幾分疑惑和不解,他清楚知道孫策此人求賢若渴,而眼前的孫策卻仿佛並沒有傳言中的熱情,反倒叫人把自己轟了出去,心裏一團怒火一時増的上來,他頓時掙紮喝道:

孫策,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麽,居然這麽對我,什麽求賢若渴,統統是騙人的。

他雙腿在空中亂踢,一副狼狽的樣子,孫賜看在眼裏心裏不免愧疚暗道:不好意思,暫時讓你委屈一下,委實現在我的身份不可以暴露出來。他同時看到太史慈異樣的看著自己,他故作怒色說道:

你傲慢無禮,若是真用了你,也沒什麽用,否則你何至於在劉表手下做個小小的官職,隻是送信這等差事。孫賜這一番話刺激了陳登,陳登剛來荊州,雖然得到劉表的賞識,可是由於蔡瑁等人擠壓之下,陳登混的並不怎麽好,卻隻是混了個閑人官職而已,說好聽點是謀士,說難聽點是幹雜活的,這次送信的差事就是蔡瑁塞給陳登,陳登聽了差點沒有跟孫賜叫板,一陣大呼小叫之下便被趕了出去,孫賜站起來看著陳登一臉怒氣的離開,不其然歎息一聲說道:

看來他過的並不好啊。黃蓋這時哈哈大笑說道:主公,這酸秀才看來吃了不少虧啊,隻是主公為何把他給轟了出去。孫賜微微歎息一聲說道:

劉表特別喜歡他的小老婆,所以讓蔡瑁有出頭之日,若是我對陳登有半點客氣的話,陳登有可能性命不保。他說話半真半假,黃蓋和太史慈雖然覺得詫異,但也就釋然,說道:

看先前陳登對主公誤認為是孫賜,連我們二人也嚇了一跳。孫賜心裏微微一驚暗道:

難道他們兩個看出什麽來了。他隻是皺眉說道:是啊,孫賜此人你們也見到過了,的確跟我很像,有不少人誤認為我是他了。

呂蒙忽然身子一震,不由轉身看向孫賜,卻見孫賜言辭之間雖然之前的主公有點相似,可是神韻之間卻完全不同,他心裏忽然出現可怕的念頭暗道:難道這個並不是真正的主公,那真正的主公去哪了,還有在下邳的也是假的,難道都是眼前這個主公,我到底該不該問個明白,這事情周護軍必定知道,否則眼前的人可以隱瞞這麽久。

他忽然搖頭否認暗道:我到底在想什麽,主公怎麽可能是假的,呂蒙你別瞎想了。他想到這裏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這讓孫賜大為驚愕溫和說道:呂將軍,你怎麽了,居然出汗了,看來是醉了。呂蒙一時含糊說道;哦,是有點,主公,我先去歇息一下。孫賜驚愕看了呂蒙的背影,黃蓋隻是哈哈笑道:這小子畢竟嫩了點,喝了點酒水就醉了。太史慈嘿嘿笑了笑道:主公,呂蒙這小子鬼點子多,以後磨練一下,可是上將之才啊。黃蓋隻是哼了一聲說道;一個毛孩子有這麽好麽。孫賜想到下邳之戰時候,呂蒙所表現的統帥才能的確已經相當不錯,雖然是區區千餘人,居然可以在曹操層層包圍之下逃了出來,他想到這裏嗬嗬一笑道:黃將軍,你可不要小瞧這家夥啊。說著,他又喝了杯酒水,同時思索劉表到底什麽心思,太史慈和黃蓋都去歇息了,孫賜則是靜靜眺望著外麵的守衛,這時小喬忽然跑了進來輕哼道:你該不會真的又去赴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