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時分,孫賜打坐後,從床上走了下來,隻聽一陣丁丁冬冬悅耳的琴聲,傳揚而來,琴音似乎並不遙遠,相距不過十多來丈左右,孫賜打開窗戶遙望過去,一股清新的空氣讓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是山間的空氣,同時聽著悅耳的琴聲響著,仿佛進入人間仙境一般,淡淡的煙霧彌漫著,

外麵數名漢子站立在煙霧之中如同仙境中的神將一般,精神抖擻,一臉肅然,似乎並沒有聽著琴聲一般,這時琴聲忽然變得低沉哀愁,但過一會卻又變得喜悅歡喜之意,孫賜對於音樂並不怎麽喜歡,隻知道琴聲好聽與否,自然不知琴聲的含義所在,這時琴聲忽然停頓下來,

同時一陣熟悉的歌曲讓孫賜頓時目瞪口呆了,那琴聲居然是現代的歌曲長相思,孫賜忽然想到一個熟悉的女子,那便是自己初次進入犯罪集團,認識一個小魔女蘇小素,並很快相戀,她經常就唱著這首長相思,還被自己所取笑,後來她的哥哥意外被槍殺,而她卻不知所蹤,自己後來未曾見到她。”

那段過往經曆浮現在他的腦海裏,輕聲說道:

“為什麽在三國還有長相思這首歌曲,是誰,究竟是誰。”

他不其然的打開門,正要前去查探,不料忽然碰到一個嬌軟的身軀,那人撲通撞翻在地上呻吟道:“孫公子,你這是做什麽啊,你現在身子還沒恢複就想出去了,誒有,痛死我了。”

孫賜定睛一看忙將那人扶起來苦笑道:“女王,你這麽匆忙幹嘛,摔痛了嗎。”原來那人正是那小丫頭郭女王,她輕輕拍了拍手上的塵土,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沒事,孫公子,你精神好了不少啊,果兒小姐的力氣沒有白花。”孫賜忽然想起那個叫果兒的可愛的小姑娘,便笑道:

“你說的是她,怎麽沒看到她啊。”郭女王輕嗯一聲說道;

果兒小姐在後山不小心吸了點毒氣,身體不怎麽舒服,所以讓我來了,哦對了,孫公子,我剛才遇到喬姑娘,她說等會喬大爺會過來,讓你不要亂說話。”孫賜心裏微微一動暗道:

“瑩兒怎麽會這麽說?”孫賜心裏想到這裏,輕輕點頭,同時看到郭女王的小腳依舊是光禿禿的不由問道:“你的腳怎麽又變成這樣了?”郭女王纖細的雙足凍的發紫,隻是笑道:

“沒什麽,今天過後,我就不用挨凍了,所以算不上什麽。”

孫賜看著她白皙的雙足,便俯身便說道:“女孩子雙腳不可以挨凍的,以後對身子不好,過來,我幫你揉揉。”郭女王紅著小臉搖頭說道;不用了,孫公子,我我隻是個婢子而已啊。”

孫賜有點不耐煩的將她抱了起來,郭女王掙紮幾下,卻忽然安靜下來,羞澀的咬著紅唇偷偷瞥著孫賜的俊臉暗道:“孫公子人長的這麽俊,而且對人也很溫柔,難怪那位美麗的喬姐姐會喜歡他。”

這時孫賜將她抱在懷裏感到她嬌軀一陣冰冷,知道她有點受凍的關係低聲問道:

“女王你怎麽不多穿衣服,萬一著涼感冒了就不好了。”

郭女王一臉驚愕問道:“著涼感冒是什麽意思啊,孫公子。”

孫賜將她放在床上,同時用手替她猛搓她的腳心,郭女王忽然感到腳心一股熱流從往上串,不由得低聲呻吟一聲,那聲音輕而好聽同時伴隨一絲膩聲,讓人感到心神顫動的感覺,孫賜不免抬頭看了她一眼,卻見那小丫頭俏臉紅彤彤的,同時烏溜溜的眼睛略顯得迷茫之色,是痛苦還是享受,看上去很是古怪,他搖頭一笑說道:“就是要流鼻涕咳嗽哪種。”郭女王麵如潮紅,微微喘息一聲說道:

“孫公子,原來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啊。”孫賜見她輕咬紅唇一副嬌媚的樣子,倒是呆了一呆暗道:“我隻是按摩她的腳心,她怎麽會變成這樣。”忽然郭女王忽然撲在孫賜懷裏嬌嗔道:

“孫公子,你按到哪裏了,壞死了,人家忽然變得好熱。”孫賜這時也感到她的身子一下子變得好熱,頓時驚呆了,喃喃道:“怪了,我剛才隻是按摩她的湧泉穴而已啊,她怎麽會這個反應。”

他忽然發現郭女王居然褪去外衫,氣喘籲籲的說道;孫哥哥,來嘛,抱緊我。”

她說話本是清脆好聽,卻不知為何多了幾分柔媚,孫賜此刻忽然如同火山爆發一樣,一下子將郭女王壓倒在身下,正當孫賜意亂情迷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輕哼聲,孫賜忽然驚醒過來,卻見郭女王羞澀的整理外衣,而自己居然壓在她的身上,不免有點怪異暗道:“我這是怎麽了!”

這時門口站立著一個白衣女子,她鳳目圓睜喝道:

“孫賜,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麽做。”郭女王見到那白衣女子小臉頓時白了,忙跑到那白衣女子麵前低聲說道:“穀主,不關孫公子的事情,是奴婢難以自製所以才這樣的。”

孫賜見郭女王居然主動過去,一時苦笑道:“公孫穀主,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那白衣女子正是公孫穀主,她冷冷瞥了郭女王一眼問道:“你這小丫頭是不是又想受罰了,好吧,你先出去,我有事跟孫賜要講,晚些再怎麽處罰你。”郭女王忙不迭的穿好衣衫,偷偷看了孫賜一眼,輕輕咬了咬紅唇便退了下去,孫賜見狀歉然的一笑,同時對公孫穀主說道:“穀主,我!”

公孫穀主手微微一擺,虛空將門給關上,忽然對孫賜說道:“這個也怪不得你,這小丫頭身上有一香味可以男子失去心神,偏巧你體內的魔性對她的香味特別敏感,所以更容易被蠱惑,我也沒想到果兒會派這小丫頭來服侍你的起居,險些讓你鑄成大錯。”孫賜聽了驚呼道:“你是說她的原因,我才這樣。”

公孫穀主輕嗯一聲說道:“此女天賦過人,而且還有這種奇特的本事,若是心術不正的話,會帶來非常可怕的後果,若是運用好,將來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孫賜,你可知我為什麽要磨練她麽。”

孫賜茫然不解問道:“為什麽,我看她行事乖巧啊。”公孫穀主輕笑一聲說道:

“你這傻小子,被她給蒙騙都不知道,剛才明明是主動投懷送抱,你還懵然不知,糊塗的被她擺弄一道,如今他卻維護你,這不足以證明她這小丫頭心計深麽。”孫賜忽然醒悟過來說道:

“是啊,剛才我明明為她取暖,她卻說很熱,原來她是有意這麽做,可是,她為什麽這麽做?”

公孫穀主哼一聲說道:“還不是你那張臭皮在作怪,無論是喬丫頭趙芸這小丫頭都喜歡你,我還真恨不得把你的這張皮給換了,免得你害那些無辜的小女孩。”

孫賜一臉無奈說道;我長得帥,有什麽辦法?”

公孫穀主見他一臉自戀的樣子,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哼道;

好了,少給我臭美,我今天來是來傳授你如何配合她們將體內的魔性排出,還有就是以後少逞強,這魔性隨著你的殺人越多會增加,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以殺人,聽清楚了沒有。”

孫賜聽了頓時驚訝看著公孫穀主的那雙美目問道:“那我豈不是連動手都不可以麽,萬一別人要殺我,那我該怎麽辦!”公孫穀主眉頭一皺說道:

“又不是叫你全然不殺,而是要控製自己的殺人欲望,人數控製在百人之內,你也察覺到了,你每殺一千人功力是深厚了,可是你體內的魔性也增加了,一旦你失控,你很有可能失去常性,變成殺人狂魔,連人性都沒了。”

孫賜聽了倒吸一口冷氣說道:“是這樣,那老鬼怎麽不跟我說這些。”

公孫穀主冷笑一聲說道:“你練的楚霸王的心法,本就霸道無比,若是換做常人早已一命嗚呼,而你偏偏煉成了,據我所知煉成這種霸道的功法的人,還沒有幾個,試問還有誰知道這功法的弊端,不過你的確是個異數,居然讓你突破第三層心法。”孫賜驚愕看著眼前的公孫穀主問道;

穀主,你好像很了解這功法似的。”公孫穀主輕嗯一聲說道:

“我們越女劍派在這裏隱居數百年,雖然不怎麽過問世間之事,但多少還是有點知道的,否則我也不會貿然救你了,當年的項羽以為虞姬已死,便痛下殺手,一夜之間上萬漢軍死在他的手中,那一戰當真是鬼神懼之,後來項羽終究還是自刎而死,去見虞姬去了,不想虞姬根本就沒死,還活的好好的,當真是命運捉弄啊,隻愛紅顏不愛江山,西楚霸王嘿嘿。”

孫賜笑了一笑說道;想不到前輩知道的事情真多,對了,越女劍派的祖師是不是公孫大娘啊!”

公孫穀主冷冷一笑說道:“不知道就別問,別以為我姓公孫,祖師爺是公孫了,我們祖師是聶小青,是先秦時期的一位遊俠。”孫賜愣了一愣暗道:

“原來是叫聶小青啊,我還以為金庸小說的那個小青了。”

公孫穀主端坐在床上一一說起驅除體內的魔性的法門,原來這功法將體內的魔性驅除出去,再有女子會合,通過女子心法合練將那魔氣吸收或排出,這對於女性卻反倒是有利,由於男子的陽氣被女方吸收化為陰氣對於女子的身體有利無弊,孫賜輕吐一口氣說道:

“想不到還有這麽奇怪的功法,前輩這是不是傳說中的道法啊。”

公孫穀主難得的笑了說道:“瞧不出你這小子還蠻有見識,不錯,這功法脫殼於道家心法,經過曆代祖師的精心修改變化而成,雖然不可以讓你成仙,但讓你恢複本性極有好處,還可以壓製體內的魔性,當然你想徹底去除魔性,隻有散功,隻是這散功之後你就變成一個廢人。”孫賜聽了沉默一會搖頭說道;那是自然,在這亂世若是成了廢人,哪還有活路可言,何況我得盡快離開這裏。”

公孫穀主臉上的白衫微微起伏,同時低聲說道:“怎麽你想這麽快走,隻怕要花費點時間。”

她說著搖了搖頭,孫賜聽到這裏沉聲道:“要多久!”公孫穀主見孫賜那張俊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便淡淡說道:“你急什麽,少則十日,多則一個月,我也是考慮芸兒這丫頭的身體。”

孫賜聽了驚呼一聲說道:“芸兒怎麽了?”那你還要她跟我。”公孫穀主見孫賜臉上露出關切之色不由笑道:“你放心,隻是心裏所想才會得病,隻是時間問題而已,如

今看來你對她也並不是全無感情啊,你從小沛趕到廬江就是為了芸兒吧,孫賜一時楞住了問道:

“前輩你怎麽知道?”公孫穀主淡淡一笑說道:“廬江的一切我都很清楚,包括這次賊寇進犯皖城我也清楚的很,正是因為如此,我才命趙雨出手將芸兒救出,否則隻怕已經死在賊軍之手了。”

孫賜忽然想到那阿炳所說的那神秘女子便是趙雨,便點頭說道:“是啊,這些賊軍似乎聽命於一個神秘勢力,我一直懷疑他們應該是來自江東方麵,但聽聞孫策如今忙於攻城掠地,怎麽會插手廬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