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隨著那些馬賊越來越近,一眼望去全都是身穿各種衣衫的賊寇,其中混雜著官兵的衣服,這讓孫賜大惑不解,那老村長臉色變得有點慘白喃喃道:“這次人數比以前多了,這是為什麽!”

孫賜隻是眉頭微微一皺說道:“看來並不是單純的搶掠了。”

這時那些馬賊似乎注意到孫賜這邊,便紛紛吆喝著朝孫賜這邊趕來,其中有個馬賊驚訝說道;

老大,居然有人沒跑,還有一個是死老頭。”

那馬賊長的猴子臉一臉猥瑣,而身側的一個馬賊卻是一臉煞氣的三旬漢子,手持寒光閃閃的長刀哼道:

“你管他們做什麽,殺了他們,也好報二弟被殺之仇。”那猴子臉的漢子陰冷的笑道:

“好,殺死他們兩個,還有把整個村子村民都殺了。”孫賜兩道劍眉一聳冷聲道:

“就憑你們口出狂言,今天必死無疑!”那些賊寇看孫賜身穿一件樸素的灰色袍服,手上拿著一根長長的棍子,看上去很黑,形狀很是怪異,還以為是什麽農作工具,不由發出一陣哈哈狂笑聲,聲音此起彼伏,這時那滿臉煞氣的刀疤漢子冷冷一笑道:“好個莊稼老,居然說這等話,猴子,去,一刀把他解決了。”

那猴子臉騎著馬匹徐徐走到孫賜麵前,揚起手中的鋼刀望孫賜頭上劈去,孫賜隻是冷冷一笑說道:

“就憑你這料也想殺我,未免做夢吧。”

他話音剛落,忽然馬匹忽然癱軟在地上,而那猴子臉卻掉在地上呻吟不已,難以置信看著孫賜一眼說道:

“你,你居然把我的馬給打死了。”眾賊寇還沒看清楚怎麽回事,就發現馬匹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而自家的二當家居然掉在地上,這等情況讓人幾乎以為是在做夢,一時場麵上變得雅雀無聲,靜靜看著孫賜的那黑色棍子,孫賜一步步走到猴子臉漢子麵前冷冷說道:“你再來一刀試試!”那猴子臉漢子尖叫一聲,忽然朝孫賜撲來,見自己馬上可以劈到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時,是欣喜還有幾分疑惑,忽然有人驚呼道:“二弟小心!”

他忽然發現這喊聲來的太遲了,一陣難以窒息的感覺,同時感到喉嚨有**噴灑而出,熱熱的,而自己的刀卻正切在自己脖子上,他難以理解看著自己手中的刀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便氣絕身亡,那滿臉刀疤的漢子怒吼道:“猴子,猴子!”

說著,那漢子朝孫賜這邊而來,馬蹄聲起,同時伴隨一聲悶哼聲,卡擦一聲,一道血光飛天而起,一個無頭屍體突然從馬上摔下來,而孫賜隻是輕輕擦了擦偽裝成扁擔的西域彎刀,鮮血緩緩從刀上流落下來,沒有人看清楚那刀疤漢子怎麽死的,隻是一刀血光出現便已經戰鬥結束,同樣是寂然,這時那些馬賊忽然驚呼道:

“大當家,大當家,來啊,殺了這混賬為二位當家報仇!”這時孫賜冷冷說道:“我不愛多殺人,識相點的給我投降,否則死路一條!”這時那些馬賊如何聽得清這些,紛紛朝孫賜撲來,孫賜麵露一臉殺氣說道:

“好,那全死吧。”他行走飛速,穿梭在馬賊之間,手起刀落,血光飛濺,不時有馬賊紛紛落馬被孫賜殺死,血流了滿地都是,老村長茫然的看著孫賜飛躍的速度喃喃道:

“真是個殺神,以一人之力殺數百寇,老朽算是見識了。”事實上孫賜也有點累了,隻是全力殺伐,爭取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這幫賊寇,時間在慢慢過去,地上的屍體越來越多,鮮血噴灑遍地,草地變成鮮紅的草色,孫賜殺死最後一個賊寇的時候已經覺得全身乏力,便用西域彎刀插在地上,一時茫然的看著被自己砍殺的馬賊們的屍體,這時老村長顫巍巍的扶住孫賜的手臂激動說道:“孫壯士,你真是勇士啊,以一人之力殺群寇,了不起啊。”

孫賜搖頭苦笑一聲吃力的扶住老村長說道:“村長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些賊寇殺伐之心太重,我隻有拚命殺,才可以保住自己小命,不過,如今這些馬匹對大家可以說是一頓美餐啊。”老村長看著遍地的馬匹屍體驚呼道:

“原來你的意思是要大家吃馬肉充饑。”孫賜徐徐點頭說道:“眼下賊寇盡數被殺,隻是沒有找到賊窩,大夥隻好吃馬肉充饑了。”老村長看了看遍地馬匹歎息道:“可惜這些馬兒了。”孫賜便笑道:

“村長瞧不出你是個愛馬之人啊。”老村長點頭說道:“我年輕的時候喜歡養馬,隻是自從擔任本村村長之後就不再養馬了,我那孩子也是一個馬癡,如今他在北地與匈奴一同養馬,熟悉馬性,哈哈這個傻孩子,孫壯士要是以後見到我那孩子,要好好教訓他一頓,拋下我這老父去養馬。”說著他搖頭歎息不已,孫賜頓時愣了一愣同時笑道:

“這些賊寇必定有不少錢財,我搜些出來或許對大家有好處。”孫賜吃力的從那無頭屍首找了一番,發現幾貫錢財而已,同時腰間還有一封書信,他略是驚愕便打開一看,神色微微一變說道:

“原來這些馬賊曾經是官兵啊,想不到卻落草為寇。”老村長看了孫賜手中的書信問道:“孫壯士,這書信怎麽回事?孫賜輕哦一聲說道:“這些賊寇曾經是嚴白虎的手下,後來嚴白虎兵敗身亡才流串到這裏,這兩個家夥一個叫葉青,那猴子臉姓馬,曾經在嚴白虎手下當過親兵,不想卻死在我手上。”老村長聽了長歎一聲說道:

“這麽說來,這些賊寇很有可能隻是一部分了。”孫賜聽了微微一怔問道:“村長你的意思,還有其他馬賊不成。”村長苦笑道:“沒錯,論數目來看,這裏賊寇的數目有上千之數,他們雖然分散可是聚集起來卻是一個大部隊,隻是分布分散而已,你看這些賊寇不過幾百人,那麽還有那麽多的人數,會在哪裏呢?孫賜驚訝的說道;

這麽說來,那些賊寇豈非很難消滅。”老村長黯然點頭說道:“劉勳曾經剿匪過,可是大敗而歸,後來卻再也不出兵了,那些賊寇更為猖狂。”孫賜聽了歎息一聲說道:“即便我殺光這裏的賊寇,那些賊寇還會出現,袁術這廝真是個糊塗蛋。”老村長歎息一聲說道:“說這些有什麽用,孫壯士,老朽有個不請之請希望孫壯士可以答應。”

孫賜微微一怔說道:“老村長有話不妨直言,隻要在下可以辦到的一定辦到。”老村長徐徐說道:

“孫壯士英武過人,本村壯丁稀少,如果在本村勢必會被那些賊寇所殺,若是跟隨孫壯士離開本村,那麽老夫就可以安心不少。”孫賜頓時驚呆了說道:“村長你的意思是要我帶他們離開這裏。”老村長歎息一聲說道:

“沒錯,袁術昏庸無能,這些壯丁做了兵勇也是死路一條,而孫壯士英武年少,一定可以讓他們平安無事。”孫賜苦笑一聲說道:“這個我。”老村長頓時顫巍巍的說道:“孫壯士,難道你就不答應老夫一次麽,我們這些小百姓隻求平安過生活,隻是官府昏庸無能,賊寇卻又欺負我們這些百姓,我們根本就沒路可走,就當吳某求孫壯士了。”

說著他忽然朝孫賜下跪,孫賜見狀忙扶住老村長苦笑道:“好吧,老村長,我就答應你把他們帶出廬江郡,至於將來如何由他們自己決定了。”老村長聽了驚喜道:“如此,多謝孫壯士了。”孫賜心裏暗道:“這下倒好,我又多了些拖油瓶了。”

這時空氣凝結著濃濃的血腥味,這讓老村長委實有點不適應,便低聲問道:“孫壯士,隻是這些屍體該怎麽辦,現在我們就兩個人啊。”孫賜微微一怔,抬頭凝視著地上那些賊寇的屍體,忽然感到身上一陣炙熱的感覺,孫賜略是感到有點驚愕暗道:“我怎麽會有火燒一樣的感覺,這是怎麽回事。”他想到這裏便對老村長說道:

“無妨,我先慢慢埋葬那些屍體好了,我想那些村民應該很快會來的吧。”老村長微微歎息道:

“不會,他們不會這麽快下山的,以往賊寇搶掠都要好一陣子,是以他們都不會輕易下山,這次更加不會意外。”孫賜聽了頓時傻眼了暗道:“這麽說來,我要做搬運工了,這可是要花費太多時間,算了,還是一把火燒了幹淨。”想到這裏,他問道:“老村長,這些馬匹可以供應村民幾天糧食。”老村長看了地上的馬匹喃喃道;

至少有四百五十匹馬,我們村民也有百餘名之眾,嗯,一個月不成問題。”孫賜聽了連連點頭說道;一個月也夠了,我們就烤馬肉吃吃好了,其他醃製的怎麽樣。”老村長白眉皺成一團苦笑道:“難不成你要把那些馬匹都燒了吃不成。”孫賜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了,我們燒人燒馬,烤肉一定很香,那些村民或許可以聞到也說不定嗬嗬。”

老村長聽了差點驚呼道;難不成你連人肉也吃啊。”孫賜見老村長理解錯誤便歎息一聲說道;不是吃人肉,是燒屍體,這屍體時間久了會很難聞,不如燒了幹淨,再說了,我們兩個搬運屍體可要費不少時間,燒屍體不花費時間。”

老村長麵露不忍之色說道;隻是,這太殘忍了,畢竟他們也是人,老朽實在有點不忍心。”孫賜皺了皺眉頭說道;

燒屍體,在我們家鄉很流行的,我們家鄉不論怎麽死都是燒屍體,燒了以後什麽蛆蟲都不見了,幹淨利落。”

否則會引起病菌感染。”老村長見孫賜滔滔不絕說個起勁,一時間也聽得懵了,便垂眉說道;也好,我就閉著眼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