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田豐這個時候也在向著關羽傳達了王猛的命令,關羽看到王猛的書信之後,他也知道,這上郡的情況應該是十分的危機了,所以關羽也是馬上就準備回到上郡去。
而關羽選擇回到上郡的線路自然不能是從原路返回了,要是在路上再碰到鮮卑人的話,那樣的話還要麵對一場惡戰。
所以關羽直接從涼州出發,然後再經過北地郡之後,那就可以抵達上郡了,當然了,這一次的關羽的打扮還是商人。
反正是王猛有當今皇帝禦賜的做生意的權利,所以關羽不管去漢朝的任意一個地方,隻要是打著王猛的旗號,那就可以暢通無阻了。
所以關羽就脫下了羌人的服裝,然後換上了漢服,然後關羽他率領著剩餘的兩千多名的弓騎兵,然後就開始準備返回到上郡的路上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就在鮮卑的檀石槐的單於庭之內,周圍都坐著許多的部落的首領,不過這個時候還有一個人,跪在正當中。
這個人就是西部鮮卑的統領,日律推演大人,日律推演為什麽會在這裏呢,那是因為他西部鮮卑被人家連番攻擊的事情已經泄露了,檀石槐親自傳喚日律推演過來,然後要對著日律推演給眾人一個交代。
畢竟此時的鮮卑是部落聯盟性質的一個地方性的政權,所以檀石槐也必須要考慮各個部落之間的一些關係,而這一次的日律推演讓西部鮮卑損失慘重,導致了兩名的副統領一個身死,一個是昏迷不醒。
所以日律推演對這件事情也是難辭其咎的,檀石槐雖然是很重視這日律推演,但是也並不代表檀石槐會因為這日律推演而得罪整個的西部鮮卑。
檀石槐雖然此時掌握著大部分的部隊,但是要是底下的人全部都反對他的話,那他的位置也不能夠坐的牢固就是了。
“你還有什麽話好說的嗎?”這個時候的檀石槐對著日律推演問道。
“沒有了,任憑大單於處罰”這個時候的日律推演也是十分幹脆的問道。
反正日律推演覺得他應該是沒有什麽狡辯的機會了,因為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他唯一狠的就是沒有能夠抓住那一夥羌人,讓那些羌人給逃跑了。
當日律推演又調集大軍進行追擊的時候,他就被檀石槐給叫來了這裏了,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麵來說,這檀石槐也是幫助了關羽和高順,要不然的話,等到那些鮮卑人的軍隊傾巢而出的話,就算是一個小小的葫蘆穀,估計也擋不住鮮卑人的兵鋒的。
而日律推演被檀石槐召喚到了單於王庭之後,雖然他也吩咐了手下人繼續對關羽等人進行追擊,但是畢竟沒有日律推演的坐鎮,這些鮮卑人也都是出工不出力的。
因為這西部鮮卑已經損失了兩員大將了,所以這些鮮卑人還是有些懼怕高順以及關羽冒充的羌人的,他們覺得和羌人作對沒有什麽好處,而在這西部鮮卑總共就是一個統領日律推演,兩個副統領。
結果這三個人不是被叫走了,剩下就是死了,要不就是重傷昏迷了,而日律推演臨時任命的副統領也並不能夠完成他們應該做的任務。
因為其他部落的首領們都不怎麽服氣,而因為日律推演被叫走的十分的著急,所以也就自然不會有什麽詳細的安排了。
因為日律推演知道他去檀石槐那裏的話,到底檀石槐會對他進行什麽樣的處罰,其實他還並不清楚呢,他還哪有閑心會做什麽細致的安排呢。
“那就罰你交出兩千匹馬,兩千奴隸,兩千金,然後還是暫代這西部鮮卑的統領吧”檀石槐這個時候對著周圍的人們問道:“你們覺得我的判罰是否公平呢?”
“大單於,這日律推演犯下了如此大的錯誤,居然就對他這樣輕微的處罰,這恐怕會讓一些受到了傷害的部落產生怨恨的”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對著他說道。
而本來十分忐忑的日律推演聽到了檀石槐的處罰之後,也是有些欣喜若狂,因為雖然兩千匹馬,兩千奴隸和兩千斤對於別人來說應該是很大的一筆數字,但是對於這日律推演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
因為他可是西部鮮卑的統帥,整個西部鮮卑的所有的鮮卑部落都需要向日律推演上稅的,而上稅的東西無非也就是一些獸皮以及馬匹,另外還有奴隸等等一些東西。
而日律推演將這些東西的一大部分都要交給檀石槐,然後剩餘的一小部分自然也就進入了他的腰包了,所以說這日律推演雖然他的財富比起檀石槐來要差一點,但是也是這鮮卑地區的大財主了,畢竟他已經做了多年的西部統帥了。
而日律推演覺得這個時候的慕容簡直是太多事了,要不是慕容多話的話,那估計別人也不會多說什麽了,然後這日律推演也就象征性的交一點罰款之後,然後還能擔任他的西部鮮卑大人。
“對啊,大單於,這件事情的確是應該抓緊時間進行考慮一下的”這個時候的不少人也都對慕容的話進行附和的說道。
而這些人都是與日律推演平常或多或少有一些過節的人,他們這個時候也等到了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了,這個時候要是不表現一下的話,那什麽時候才能夠有機會踩這日律推演呢。
“嗯,慕容說的的確是很多,這件事情應該還是從長計議的,既然這樣的話,那日律推演就暫時休息一段時間,然後我會另選一人擔任這西部鮮卑的大人”檀石槐這個時候也看到了這些人們的表情之後,他也是慎重的說道。
“大單於!!!”而這個時候的日律推演還想進行辯解的,他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會有這樣的峰回路轉,之前本來是象征性的處罰一下的,而現在居然是直接就將官職都丟了,而日律推演知道,要是他丟了這西部鮮卑的統領的職務的話,那到時候萬一檀石槐任命的人是他之前欺負過的部落的首領的話。
那日律推演和他的部落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不過日律推演剛想說話,檀石槐這個時候就一揮手說道:“好了,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一定要好好的調查一番,然後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日律推演這個時候還是不死心,這個時候的日律推演在向著軻最在使眼色,而為何這日律推演會向軻最使眼色呢,那就是因為軻最是檀石槐的智囊,也可以說是檀石槐最信任的人,所以軻最有時候說一句話,就相當於別人說上一百句。
而在日律推演來到這單於王庭之前,就已經秘密的托人給軻最獻上了重禮了,而之前的檀石槐的判決,也是因為軻最之前已經和檀石槐說了不少日律推演的好話了,所以檀石槐才有那麽輕的判決。
而這個時候的軻最也看到了日律推演對他使的眼色,軻最也明白,這個時候應該是到了他說話的時候了。
“大單於,我看這件事情其中應該還有些蹊蹺,羌人與我鮮卑一向是素無瓜葛,為何會對我鮮卑之地大舉進攻呢”這個時候的軻最對著檀石槐說道:“不如讓日律推演好好說一下這件事情吧”
“那好吧,日律推演你說說吧”檀石槐這個時候也是點了點頭說道。
“大單於,是這樣的,我覺得這些羌人應該是偽裝的,他們應該是漢人打扮的,為的就是要挑撥我們與羌人之間的關係”日律推演這個時候也看到了希望,趕忙說道:“羌人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的話,那也不敢和我們鮮卑爭鋒的”
“你胡說,這些羌人本來就是見利忘義的小人,之前他們可是答應與我們合作的,不過後來還不是突然就變卦了,那這些羌人又為何不能對我們進行攻擊呢,我看是你將西部鮮卑治理的不好,所以才會損失巨大,然後讓羌人都直接跑掉的”這個時候慕容部落的首領對著日律推演在進行反駁道:“而且,我們都知道漢人在殺人之後,可是都收集人頭的,你發現我們的鮮卑士兵陣亡之後的人頭都消失了嗎?”
“我當然發現了,之前的幾次都沒有發現我鮮卑士兵的人頭被割去,但是就是這一次,我在收斂士兵陣亡的屍體的時候,就發現了有上千名的士兵的人頭被割去了,雖然他們也都被最後火化掉了,但是他們我還是看得出來,他們是先被割去了人頭之後,然後才被火花的”日律推演這個時候總算是找到了機會來進行反駁了,所以他也在這個問題之上不斷的在進行解釋。
“漢人,要是真的是漢人的話,那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檀石槐聽到了日律推演的話之後也是微微皺眉,然後說道:“漢人比羌人更加的可怕,因為他們的詭計多端,要是真是漢人做的話,那這件事情還真是不太好辦的,但是他們如何能夠調集如此之多的大軍呢?”
日律推演在之前匯報的時候其實說謊了,他說有十萬大軍入侵西部鮮卑,然後兵分數路,讓他西部鮮卑根本就是防不勝防。
因為在西部鮮卑有三萬名的鮮卑騎兵,要是日律推演說他三萬人的大軍居然沒有將對方不到一萬人的士兵給擒獲住的話,那估計檀石槐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所以日律推演為求自保,也是不得不在這件事情上說謊了,他說對方是十萬大軍那可是鮮卑騎兵的三倍還多,所以就算是戰敗的話,也是情有可原的。
畢竟就算是鮮卑人真的是驍勇,但是要是麵對數倍於他們的騎兵部隊的話,那他們也並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的。
而這日律推演這謊話說得,也就進一步的誘導了鮮卑人,因為鮮卑人都清楚,在這漢朝邊境的士兵們,最多也就有個三四萬人,根本就不可能集結十萬士兵主動出擊。
“大單於,這漢人根本就不可能又如此之多的軍隊,漢人和我們不同,他們的士兵的裝備都是從上到下的,而我們鮮卑人隻需要有弓箭那就能戰鬥,我們甚至都不需要穿鞋,反正是在馬上進行戰爭”這個時候的慕容也是對著檀石槐說道:“而漢人的士兵,他們要是十萬大軍的話,那軍費是何等的巨大,所以我相信這不是漢朝的軍隊,應該就是羌人”
“好了,這件事情就讓軻最好好調查一下吧,我還有事情要做,日律推演就還暫代西部鮮卑的統帥吧,不過要加倍進行處罰,你拿出這些東西分給西部鮮卑的各個部落,隻是要是再讓我聽到你與戰不利的話,那到時候就不是這樣的處罰了。”檀石槐這個時候好像是很著急一樣,然後草草的就將這一次的會議結束了。
而日律推演聽到了檀石槐的最終決定之後,也是長出了一口氣,他覺得今天還真是他的幸運日,本來他覺得已經要被免職了呢,沒想到在關鍵時刻還是柯最幫助他了一把,讓他能夠繼續擔任這西部鮮卑的統帥。
而之前彈劾日律推演的人,也都帶著不滿的情緒走出了單於王庭,然後他們分別都回到了各自的部落去了。
但是這個時候的日律推演可並沒有走,他在軻最的營帳當中對著他感謝的說道:“多謝大人能夠幫助在下度過難關,這是在下的一點點的意思”
說完之後日律推演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個獸皮做的小袋子,然後直接遞給了軻最。
軻最也沒看,然後就直接裝入了懷中了,這鮮卑人一向都是直來直去的,根本就沒有多少客氣的話。
“真的是有十萬的羌人來西部鮮卑入侵嗎?”這個時候的軻最對著日律推演問道,因為雖然之前的日律推演說的像模像樣,的那是軻最總是感覺太太相信似的,要是真有十萬的羌人的話,那會是多大的一股規模啊,就算是直接吃掉西部鮮卑的話,那也有可能的。
而日律推演居然才損失了不到一萬人的士兵,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所以軻最很難相信日律推演的話,隻不過是剛剛礙於收了日律推演的財物,所以沒有辦法,這軻最才幫著日律推演說話,而到了這個時候周圍也沒有外人,所以軻最也就小心的向著日律推演問道。
“大人,真是十萬羌人,我可沒有欺瞞大人啊”日律推演這個時候也是很緊張的說道。
日律推演雖然嘴上和這軻最表現的很和氣,但是從他的內心來說的話,其實他是誰也都不相信,因為這軻最能夠拿了他的好處,要是萬一等到將來有別的人也給這軻最好處的話,那軻最十分有可能出賣日律推演。
“既然你不願意說的話,你就算了吧”軻最也是微微一笑,然後並不繼續追問了,反正在軻最看來,就算是去追問的話,這日律推演也未必能夠說出實話的,而不管是多少人入侵西部鮮卑的話,其實也並不是十分的重要的,因為這個時候的軻最覺得鮮卑族還是有絕對的實力能夠剿滅一切來犯之敵的。
“大人,我看今天的大單於好像是十分的著急要去做什麽,不知道大單於這是怎麽了呢?”這個時候的日律推演也在和軻最進行閑聊著。
因為之前的檀石槐給日律推演的感覺是一個很有心計的人,而今天的檀石槐好像是顯得什麽事情都心不在焉的,問話也都是有些虎頭蛇尾的樣子,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似的,所以日律推演也是覺得是十分的好奇。
“這件事情你還不知道吧,我們王庭來了一位叫做於吉的仙人,他將大單於哄的十分開心,大單於每天都去他哪裏喝神水,然後感應天地的靈氣,都不怎麽吃東西了”軻最這個時候也是擔憂的說道:“你沒看大單於最近對政務都不怎麽關心了,一心就想著這長生之法”
軻最一方麵是擔心檀石槐,另外一方麵是擔心他的前程,因為軻最是檀石槐的心腹,自然也從檀石槐這裏撈取了不少的好處,而要是檀石槐一旦死去,或者是失去了勢力的話,那軻最肯定不如現在過的滋潤就是了。
而這個時候的日律推演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也是裝作吃驚的說道:“沒想到居然會有如此神奇的事情”
日律推演也是十分羨慕這長生之術,因為他也想永遠的擁有權力,所以他也在和軻最不斷的打聽著這長生之術的事情。
軻最也是將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訴給了日律推演,軻最並不是不相信長生之術,也並不是完全相信,隻是他對於檀石槐荒廢政務有些擔心罷了。
而檀石槐這個時候,就在於吉所設立的帳篷之內,在喝著符水,然後在一些金銀器皿中間,在吸收著所謂的天地靈氣。
於吉這個時候也是裝模作樣的在念著什麽,好像是這是煞有其事一般,於吉也比之前來到鮮卑的時候身體發福了不少,很顯然這鮮卑的夥食待遇看來還是很不錯的,而就看檀石槐的虔誠的摸樣,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於吉是忽悠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