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典死了,他是上吊死的,這給人的第一個印象就是畏罪自殺。可是,事情絕對不會那麽簡單,至少孫燦是這麽認為的。宋典幾乎是不出皇城半步,試問,他要那嬰兒幹些什麽?那些嬰兒藏在什麽地方。
皇宮的每一處角落都有不同的士兵巡邏,宋典不可能藏的那麽好,更何況是否能將嬰兒運入宮都是個問題。
宋典總不能將宮內的所有侍衛通通買通吧?再說宋典雖然不是張讓這般出名,但也是個人物,人多嘴雜這個道理不可能不懂。秘密之所以能稱秘密就是因為知道的人少,哪有如此大片麵積收買人的?
孫燦實在想不出為什麽,就道:“父親,宋典死的有些怪,我們將他放下來,檢查一下,是否他殺?”
“恩!”孫哲也想不通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他應了一聲將宋典放在地上仔細檢察了起來。
從頭到腳,無任何傷口,這是孫燦粗略的檢察了一遍得出來的結論。
而孫哲卻發現了一絲異樣,宋典頸脖的勒痕有深淡兩條印記,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宋典應該是先被人勒死的,隨後在被人作出上吊自殺的假象。”
這個人是誰?
“張讓!”孫哲和孫燦幾乎同一時間叫出來,先前張讓的慌張,還有他手上的那個紅傷口正好成了最有利的證據。
兩人對望了一眼,孫燦道:“夜長夢多,父親,不如我們立刻去稟名陛下,抓他個人贓並禍。雖然不一定可以告倒他,但至少可以讓陛下對他產生懷疑,準許我們搜查張讓的府邸,或許我們可以發現些什麽。”
其實,他們隻要拿著赤宵劍立刻就可以搜查張讓的府邸,但是如此做來會落了個持寵而驕的罪名。如果查到了蛛絲馬跡到好,萬一沒有就會引起劉宏的不滿,很有可能將劍回收,因此赤宵劍雖然用處大,但是必須用到關鍵的地方,這樣才能讓別人無話可說。
因此,孫哲和孫燦都知道赤宵劍不能隨意使用的。
孫哲也正有這個想法起身說道:“走。”
孫哲、孫燦再次來到了劉宏歇息的花園,這時劉宏並沒有歇息,而是在一旁跟張讓、蹇碩聊著天。
不可否認,張讓確實很有逗人的天賦。
劉宏在他的花言巧語下笑的是前撲後仰,毫無半點君王風範,得知孫哲再次求見,這才收斂了起來,讓孫哲、孫燦近前說話。
他問道:“恩師,怎麽了,案件是否已經水落石出?宋典是否是真正的凶手?”
其實,他並不在意案件的進展如何,如果不是這次孫哲非要調查,他最多不過將這個任務,交給張讓或者蹇碩來審理。
而張讓、蹇碩是怎麽審理的用腳指頭也算的出來,隨手逮了個人,一陣毒打,脅迫,然後就是上報。在困難的案件在他們手上都不會過三天,可謂“斷案如神”。
劉宏也不會想到他們如此胡來,隻道他們真的是“斷案如神”的人才。
可是,這次與往日不一樣,孫哲親自討命徹查,向來似孫哲如父的劉宏,不得不給孫哲幾分顏麵,裝做對案件非常關心的樣子。
孫哲道:“陛下,臣下剛剛到宋典的屋裏,卻發現他已經死了。”
劉宏聽了,引以為常,每當有事發生,對方又是個頑固分子的時候,張讓、蹇碩都用這一招,他們先將人迫死,然後在冠上畏罪自殺的罪名,將別人定罪,因此他道:“也許是宋典良心發現,畏罪自殺了吧。”
“臣不以為然。”孫哲反駁道:“臣在宋典的頸勃上發現了深淺兩處傷痕。”
“兩處傷痕,那又怎麽樣?”劉宏自從當他皇帝後,就很少動腦了,他所下的命令都是別人提出,他感覺正確的提議。因此,一有問題,他不是先自我考慮,而是先問為什麽。
孫哲答道:“一個人隻有一條命,不可能死兩次。而宋典的頸勃卻有兩處致命傷,顯然他是先被人殺死,然後在刻意吊上屋梁的。”
劉宏道:“那可知道凶手是誰?”
“知道”孫哲指著張讓道:“就是張讓。”
張讓麵色大變,哀號道:“冤枉啊,陛下張讓冤枉啊,眾所周知,我和宋典兄弟情同手足,怎麽可能暗害於他。再說了,宋典可是宮內護衛有一身的武藝,臣怎麽殺的了他。陛下,你要為我做主啊。”
劉宏沒有想到孫哲說的人會是張讓,一時間也失去了主意。孫哲是他最信任的人,而張讓又是他最喜歡的人,兩人在他的心裏都有著舉足輕重的位子,他道:“恩師,你是不是弄錯了,張讓一直都在朕的身旁,怎麽可能去殺宋典呢?”
孫哲毫不猶豫的說道:“他是在陛下歇息的時候去的,臣在來的路上正好碰見他,原本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離開陛下,但現在清楚了。他就是想乘著陛下歇息和微臣父子在前殿偏房的時候,去將宋典殺害。正和張讓所言,宋典與他情同手足,他才有機會在後麵下手,將宋典勒死。”
張讓哀求道:“太傅大人,你就饒了小的吧!小的給您磕頭了。小的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宦官,一心隻為照顧皇上。沒有一點對不起你老人家的地方,你為何要如此害我。小的隻是趁皇上睡著,去出恭而已。沒有去殺人啊,我隻是去了一會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不信,你可以問問蹇常侍,蹇大人啊。”
劉宏麵上突然露出了驚疑的神色,原先他醒過來一會,沒有見到張讓,就問了蹇碩問他張讓的去處,蹇碩當時是說,張讓有些私事,要出宮去。
他看了在一旁有些顫抖的蹇碩,猶豫了一會兒,道:“恩師,您有證據嗎?”
思前想後,他都覺得自己離不開張讓,就打算為他圓了謊言。
孫哲道:“勒死宋典的器具應該是一種細小的繩子,這類繩子艱固無比,足以勒死一人,但同時也會傷到攻擊方的手,隻要張讓攤出雙手,一切自有分曉。”
張讓聽了孫哲的話,委屈的攤開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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