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邪門歪道!”

就在孫寒華愣神的時候,下一秒,她就看到剛剛距離很遠的神秘人,居然正捏著騙子的脖子。

離近一些,她才發現,對方的容貌清秀俊麗,身材更是在她的審美上。

一瞬間,她就判斷對方應該和她是同齡人。

“這位道友,有話好說。”

“哦?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我有一法,可以讓道友修為更加精進。”

“是嗎?”

張太平鬆了一下自己的手,略帶好奇的詢問。

“是的,我這玄白一道,更是神奇...”

“嗬嗬嗬,哈哈。”

張太平怒極反笑。

那人還以為張太平很滿意呢,正想著這個人也不過這樣,心裏暗自嘲笑。

此時孫寒華心底一沉,正在擔心著,卻忽然聽到張太平喊了一聲閉眼。

她下意識的把眼睛閉上,卻聽到那騙子突然說了一句話。

“你不答應了?”

“采陰補陽的邪門歪道,能抵得上我的盾甲天書?”

“什麽?遁甲天書,你是天柱山那位?”

“我是,化作厲鬼就來找我!”

“左慈,我記住你了!”

張太平一鬆手,杜契身體僵硬的倒在地上。

隻是此時他有些手足無措,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名號傳到了這裏,沒想到是他師父。

啊這。

豈不是坑了師父?

也不對,那人如果是厲鬼,那按照後世的說法,他師父抓了,豈不是可以獲得功德?

那這就不算坑了,這可是業績啊。

這麽一想,張太平坦然接受了。

看著孫寒華渾身顫抖的閉著眼睛,他抓緊時間將屍體處理了,好在他有丹藥,能夠直接處理。

一會後,他來到孫寒華的麵前道:“天色晚了,你一個人不好回去,我送你下山吧?”

孫寒華聽到這話,睜開眼睛卻沒有看到那個騙子,但是出生在權貴之家,她知道難得糊塗,沒有多問。

而是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走吧!”

張太平邁步上前,回應他的是一道咕嚕聲。

“咕嚕!”

當他轉頭看去的時候,孫寒華的臉色微紅,一副嬌羞的模樣。

“哎呀,肚子餓了,讓你見笑了。”

張太平小小的解圍了一下,便憑借著多年的獵人經驗,射殺了幾隻兔子,開始烤起了野兔。

兩人相視無言,隻是不知何時,孫寒華聞到了那樣的香味,嘴角裏流下了晶瑩的淚水。

隻是她不敢隨便表態,隻是直勾勾的盯著烤兔。

張太平嘴角一揚,他很喜歡這麽懂事的女孩子。

他遞上一隻烤好的兔子說道:“還燙,別急著吃。”

“謝謝,仙長!”

她不知道該稱呼什麽,隻能搜腸刮肚的學著長輩們說了一句仙長。

張太平聽到這稱呼,更開心了,但是他還是主動告知自己的名字道:“我叫張太平。”

孫寒華一邊用潔白的手掌扇著兔子的熱氣,一邊說道:“那我叫你,太平哥哥吧。”

話雖然說出口了,但是她低著頭,被火堆照著臉蛋通紅。

誰知她突然聽到張太平笑著說道,哥哥倒不必了,他的年紀可是很大的。

這一句話,讓她驚訝的看著張太平,以為他在開玩笑。

沒想到張太平點頭回應。

一時間,她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這個時候,張太平突然意識到,這樣的說法不是終結話題嘛。

想了想,他撕下一個兔子腿,遞過去。

“沒事,你想叫什麽都可以。”

“這個已經可以吃了,你那是整隻的兔子,不容易降下溫,先放著吧。”

“謝謝哥哥...”

孫寒華接過兔腿,再也忍不住,一口咬下去,結果被燙得忍不住伸了伸粉嫩的舌頭。

張太平見狀將手上的水袋遞了過去。

孫寒華遲疑了一下,接過來喝了幾口,才還了回去。

兩人吃完關係拉近了些,在路上張太平問道:“你是哪一家的小姐?”

“我是吳侯家眾多小姐的其中一個...”

張太平聽到這話,思索了一陣。

東吳地界的吳侯,那應該隻有孫權了。

也是孫權妻妾成群,也就他才女兒多。

“那你...”

張太平剛想繼續問,卻聽到孫寒華說出來自己為什麽會受騙。

其實故事很簡單,可以說是它最常見的版本。

“我父親邀請了一個修道有成的仙長,為其建造道觀廟宇,並派人多次噓寒問暖,隻為修得一個能夠長壽的道術,可是那連續幾個月後,那道長不教。”

“我父親命人將其綁住,用箭射他,結果他跑了。”

說完這些,孫寒華的語氣有些低落,繼續說道:“在這段時間裏,那位仙長倒是不是沒有教授道術,而是教給了剛剛那個騙子。”

她的語氣略帶憤怒和驚慌:“那個騙子學道有成,多次哄騙於我,說是可以教授給我道法,然後我就可以將其交給父親。”

“可是沒想到,那人竟然是將我哄騙出來。”

“我隻是想我的父親關注我一下而已!”

說完,孫寒華的語氣有些哽咽。

張太平歎了口氣說道:“你說的那個仙長,沒辦法教你父親的。”

“為什麽?”

“這玄白之術是...”

張太平解釋了一下,孫寒華愣住了,她意識到那法術也是假的,就算是她學會了,她能教給父親?

那必然不能。

一時間悲傷湧進心頭,但是她還是強忍著不哭。

隻是下一秒,差一點摔倒,但是被手疾眼快的張太平扶住後,她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這世間的溫柔,都是這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給的。

她真正的親人卻...

她哭得梨花帶雨,而張太平卻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良久,張太平隻能硬著頭皮道:“現在你的父親一定急壞了,他一定很在乎你,隻是太忙了!”

孫寒華停下了哭泣的聲音:“真的?”

“當然!”

“我...我走不動了。”

孫寒華停下了哭泣,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張太平有些憐惜這個今天經曆這麽多的女孩,他緩緩蹲下身來說道:“上來吧,沒多少路了,我背你。”

沒一會兒,軟玉入背,一股幽香傳到他的鼻子上,讓他古樸無波的心忍不住掀起一陣波瀾。

一開始還能說說話,走了一會兒,就聽到了輕微的呼吸聲。

張太平知道對方睡著了,因此他讓自己的動作不要那麽大的幅度,生怕驚醒對方。

這也是一種修行?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