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累死老丈人
盡管認定了不肖女婿不過是在挑撥離間,但為了謹慎起見,繼續讓張郃負責函穀關東門防務的同時,曹老大還是讓自己的心腹衛隊虎賁營接掌了關門控製權,交代如果沒有自己的親自命令,那怕是張郃也無權打開函穀關關門。對此,張郃還道曹老大是謹慎起見,毫無戒備的就交出了原本由自己掌管的關門鑰匙,全然不知實際上已經與死神擦肩而過——如果張郃對交出關門控製權一事有任何反對,奉命討要鑰匙的典韋可就要毫不猶豫的把張郃拿下,甚至當場處斬!
不能怪曹老大多疑,實在是曹軍現在的情況經不起折騰,加上張郃本來就是從大袁三公那裏投降過來的降將,有大量的舊日同僚正在給陶副主任充當幫凶走狗,瓜田李下怎麽都得防著點。所以曹老大嘴上說是相信張郃,實際上怎麽都還是有點擔心,直到確認了張郃不打含糊的交出關門鑰匙,曹老大才算是鬆了口氣,道:“張儁乂果不負我。”
“主公,如果關中真有內奸,你們隻要兵權在手,有沒有鑰匙在手似乎並不重要。”機要秘書司馬朗小心翼翼的提醒,又建議道:“為了謹慎起見,是否往張郃將軍身邊多派幾個人?”
曹老大聞言沉默,盤算了片刻才說道:“不用了,這時候往儁乂安插人手,儁乂會認為自己失去了信任,反倒不妙。”
司馬朗垂首不語,心中卻在冷哼,認定以曹老大的奸詐多疑,嘴上拒絕自己的提議,暗底下卻未必不會悄悄加強對張郃的監視。這時,天色已然是二更過半,已經一天多時間沒有休息的曹老大也抵抗不住睡意的侵襲,咳嗽著放下手中公文,指著案幾上堆積如山的公文竹簡。向司馬朗吩咐道:“伯達,把我披閱過的公文分發下去,剩下的我明天再看,然後你也去休息吧。”
說罷,曹老大又向守在門旁的典韋吩咐道:“君明,記住,吩咐衛士五更時叫我起床。別誤了。”
“主公,你身體不好,又一天多沒休息了,多睡會吧。”典韋好心的提議道:“要不,末將讓衛士在辰時叫你起床如何?”
“事多,不敢多睡啊。”曹老大歎了口氣。讓典韋攙扶了自己起身,直接和衣躺到了書房裏的牙床上,同樣疲憊不堪的司馬朗也趕緊收拾了曹老大已經批閱的公文,向曹老大行禮告辭,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典韋則睡到了曹老大的書房外間,還十分細心的用了一個聽甕當枕頭。確保自己能夠第一時間發現外人靠近曹老大的寢房。
因為又病又累的緣故,曹老大躺在床上沒過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然而曹老大的鼾聲才剛響起,函穀關的山穀中卻忽然鼓聲如雷,鑼鼓震天,號角連綿,聲音經過峽穀兩側的山嶺懸崖放大,直震得函關峽穀是天翻地覆。草木簇簇,睡覺警醒的曹老大也一下子從牙床上跳了起來,大吼道:“來人!快來人!出什麽事了?”
“主公,似乎有敵襲。”典韋進房奏道。
“快,隨我到關上看看情況。”
曹老大趕緊去拿自己的盔甲披掛,典韋忙阻攔道:“主公,你安心休息吧。關門那邊有張郃將軍和臣下的虎賁隊伍守著,不會出事。”
“不行,陶賊用兵最喜詭計,今天白天他打了一個大勝仗。覺得我們今天晚上或許會掉以輕心,很有可能連夜發起偷襲。”曹老大斷然拒絕,堅持穿上了盔甲出門,典韋無奈,也隻好趕緊領了一隊衛士護送曹老大出門,親臨關牆觀察敵情。
到得東門,值守關牆的曹軍隊伍已然是全麵戒備,關上士兵拉弓搭箭對準漆黑關外,預備隊在關牆下方集結侯命,張郃也披掛出了城樓,正領著隊伍親自在關牆上準備禦敵。見自軍隊伍值守得力,曹老大倒也還算滿意,誇獎了幾句率領預備隊迅速集結的自家將領,趕緊又上了關牆了解情況,向過來行禮的張郃劈頭蓋臉問道:“怎麽樣?有沒有發現敵人隊伍?”
“稟主公,隻聽到號角鑼鼓,並未看到敵人。”張郃如實答道。
沒有發現敵情,曹老大反而是臉色更加嚴峻,親自觀察見穀道中除了鼓聲如雷外,確實不見敵人,曹老大還是不肯放心,又安排了斥候用繩索下關,打著火把去黑暗處偵察,結果斥候剛剛下了關牆,穀道中的戰鼓號角聲卻戛然而止,再不見半點動靜。曹老大細一盤算,很快就明白了不肖女婿的惡毒用心,頓時罵道:“天殺的陶賊,竟然用疲兵之計,想讓我軍晝夜不得安寧。”
“主公請放心。”張郃安慰道:“函穀關堅固,我軍守關兵力也還算充足,末將會安排隊伍輪流休息,輪流備戰,使陶賊的疲兵計無法得逞,即便陶賊十假之中忽來一真,我軍也能立即迎敵。”
“很好,就是應該這樣。”曹老大滿意點頭,而此刻程昱和郭嘉等人也已經上到了關牆,與曹老大見麵後,也一致認定這是徐州軍的疲兵計,想讓自軍晝夜不得安寧,無法安心休息,反複多次後再突來一真,又與曹老大一起大罵了陶副主任的卑劣無恥,這才請曹老大回了關城休息。
是夜,徐州軍差不多上每隔半個時辰就這麽鬧騰一次,又是敲鑼又是打鼓的破壞曹軍休息,結果曹軍隊伍雖然憑借堅固關牆輪流休息和輪流戒備,沒有被徐州軍的疲兵計影響太大。又病又累的曹老大本人卻遭了大罪,一個晚上楞是被徐州軍的鑼鼓號角驚醒六七次,還沒次被吵醒都得凝神細聽關外動靜,直到確認徐州軍沒有發起進攻,方才敢迷迷糊糊的睡下,然後隔不了多久又被驚醒,幾乎算得上是徹夜無眠。
陶副主任的賤招還沒有完,第二天早上,當曹老大剛剛疲憊不堪的睡下時,門外卻有傳令兵飛奔來報,說是陶副主任派遣大將趙雲率軍三千前來關下搦戰。眼睛都快睜不開的曹老大先是一驚,睡意頓消,然後才下令張郃隻許守關,不許出戰。然而傳令兵領命而去後,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關外卻又傳來了整齊嘹亮的呐喊聲,“曹孟德!出來受死!曹孟德!出來受死!”
“出什麽事了?”再次被驚醒的曹老大又跳了起來。細聽關外喊聲內容,曹老大鬆了口氣,又重新躺了回去休息,還命令說除非徐州軍揮師攻關,否則不許驚擾自己。
看到曹老大又病又累又疲憊的模樣,典韋和郭嘉等人自然不忍心驚擾曹老大休息。然而曹老大不肖女婿的幫凶走狗卻沒有這麽體貼入微,整齊呐喊了兩次挑釁搦戰後,快到午時的時候,函穀關外卻又忽然傳來一聲驚雷巨響,聲比雷鳴,驚得曹老大趕緊又從床上跳起,喝問原因。典韋等人卻都不知,曹老大無奈,隻好趕緊用冷水洗了一把臉讓自己驚醒,然後親自領了眾人上關查看。
驚雷巨響是火藥爆炸的聲音,為了惡心不肯承認自己這個女婿的老丈人,陶副主任讓趙雲隊伍攜帶了一些火藥,在關外點燃引爆,發出巨響利用山穀回聲驚擾曹老大。上得關來問明詳情。曹老大直恨得是咬牙切齒,罵道:“天殺的奸賊!花樣還真多!不過你也別想讓我上當,我就是不出戰,看你怎麽辦!”罵完了,曹老大又彎下腰痛苦咳嗽了起來。
因為營寨尚未立定和攻城武器還沒有造好的緣故,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裏,徐州軍隊始終沒有向函穀關正麵發起過那怕一次進攻。但是每一個晚上,陶副主任都要派出幾百士兵,每隔半個時辰左右敲鑼打鼓的驚擾曹軍隊伍一番;也每個白天都要派出軍隊到函穀關關下搦戰,整齊呼喊口號驚擾關中守軍。還時不時在白天或者夜裏放上一炮,製造巨響驚擾關內敵人,讓曹軍隊伍日日夜夜都處於緊張狀態。
陶副主任這麽做對曹軍隊伍自然是幾乎毫無影響,在有著兩萬多守軍隻需要防守一千八百米長關牆的情況下,曹軍隊伍可以很輕鬆的輪流休息,輪流備戰,精神狀態和體力情況受到的影響可以說是微乎其微。但是對於身為全軍主帥的曹老大而言,這樣的驚擾戰術簡直就是地獄一般的折磨了,每次徐州軍鬧騰騷擾,曹老大都得提起精神關注一番,一個晚上得被驚醒八九次,白天裏也找不到安心休息的機會,所以如此三天下來後,本就有病在身的曹老大難免是憔悴不堪,病情日重,身體情況更加糟糕。
也是到了第四天,當傳令兵再次飛報陶副主任派遣降將張南到關下搦戰時,已經雙眼盡是血絲的曹老大才終於醒悟了過來,驚叫道:“陶賊如此日夜不停的驚擾我軍,難道目標不是我軍隊伍,而是我本人?”
“主公,你這才想到啊?”郭嘉苦笑說道:“陶賊知你病重,讓軍隊輪流上陣,日夜不停的驚擾我軍,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讓你的病情更重,所以我等這幾日屢次勸你不必理會,讓你好生休息,你就是不聽,你找一麵銅鏡看看,現在你都已經憔悴消瘦成什麽模樣了?”
曹老大無言,片刻後才歎道:“真是孝順女婿啊,怕我死得太晚,所以才用出這樣的賤招,想讓我早死。”
“主公,不然你移居西門吧。”郭嘉建議道:“到函穀關西門去休息駐紮,那裏聲音要小很多,你可以放心的好生休息,有事我們會立即飛報於你。”
曹老大有些猶豫,盤算了半晌剛想接受郭嘉的這個好意,門外卻有士兵飛馬來報,說是徐州軍將一道箭書射上了函穀關東門,說明了是原冀州大將張南寫給昔日同僚張郃的書信。曹老大聞報大恨,道:“肯定是招降,不用擔心,張儁乂會把書信送來與我。”
讓曹老大意外的是,等了許久,張郃竟然始終沒有把信送來,曹老大心中奇怪,為了預防萬一,不得不趕緊領了典韋等人趕上關牆,當麵向張郃質問有無此事。張郃則答道:“稟主公,是有這件事,但是城下敵人雖然大喊箭上有書信,可是飛箭入城之外。末將卻沒有在箭上發現書信,所以無法將箭書原封不動的送到主公麵前。”
“箭上沒有書信?”曹老大有些狐疑。
“沒有。”張郃也知道這件事很難解釋,便立即叫來了幾名士兵,向曹老大交代道:“主公可以問他們,末將是派他們入城尋找箭書,還命令他們拿到箭書後立即送到主公麵前,不許看書上一字。結果他們雖然找到了張南用強弩射進城中的弩箭,卻沒有看到箭上有信。”
張郃的幾名親兵都開口做證,說是自己幾人入城尋得弩箭後,並未在箭上發現書信,還呈上了徐州軍用強弩射進城內的羽箭,請曹老大親自檢查。而曹老大拿著那支普通弩箭翻過來倒過去的看了半天後。也終於醒悟了過來,咬牙說道:“肯定又是陶賊奸計,他讓人故意大喊箭上有信,卻又射進一支普通弩箭,為的就是讓我心中生疑,懷疑你張郃和他陶賊勾結!天殺的小奸賊,用一道根本不存在的箭書離間。簡直比抹書間敵還要狠!”
奮力把那支弩箭扳成兩截,順手扔下了關牆,曹老大怒氣衝衝的吼道:“傳我命令,今後再有陶應奸賊的使者靠近關牆,無論是否攜帶武器和手打白旗,一律放箭趕走!”
張郃等將唱諾,曹老大這才又下了關牆,返回自己的房間休息。而在回房路上,司馬朗逮到機會,便在曹老大耳邊低聲說道:“主公,箭上是否真有書信,這點還請主公小心,那些拾箭的士兵,可都是張郃將軍的親兵。”
曹老大的腳步停了一下。看了司馬朗一眼,然後咬牙說道:“中軍營地不轉移了,我還是住在靠近東門的位置放心點!”
話音未落,關外東麵卻又忽然傳來一聲雷鳴巨響。接著徐州軍將士又大聲喧嘩,佯做攻關聲音,曹老大下意識的回頭看看東門關牆,歎道:“奸賊啊,看來你是鐵了心要累死我這嶽丈大人了。”
言未畢,曹老大忽覺一陣頭目昏眩,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典韋等人急將曹老大救起時,見曹老大麵如金紙,氣息奄奄,已然當場昏迷了過去…………
…………
曹老大被救醒時,天色已是夜間,見程昱、郭嘉和典韋等人都侍侯在旁,臉上還都有淚痕,曹老大不覺也是頗為傷感,開口艱難問道:“什麽時辰了?關上情況如何?”
“稟主公,已是二更過半。”郭嘉哽咽著答道:“關上情況一切如常,陶賊兵馬除了不時驚擾我軍外,並未發起攻關,主公不必擔心。”
“奸賊。”曹老大罵了一句,艱難說道:“這個奸賊,他如果真來攻關,我的情況或許還能好些,用此驚擾之計,我反倒難以招架。奉孝,仲德,你們可有妙計破解陶賊的驚擾戰術?”
“主公,不妨派遣一軍,到穀道口安營紮寨,形成緩衝。”程昱流著眼淚說道:“如此一來,至少主公你可以獲得休息機會。”
“為了我的休息,難道要成百上千的將士白白犧牲麽?”曹老大苦笑,道:“我軍戰力,早已是今不如昔,離開函穀關的關牆保護,派多少軍隊去穀口安紮營寨,都隻是白白送死而已。”
“可是主公,這樣下去不行啊。”程昱大哭說道:“函穀關建在穀中,陶賊隻需派數百人在穀道中擂鼓驚擾,便可使群山回聲,震動我軍,主公你如果不派兵馬去廝殺阻攔,你就不會有休養金體的時間啊。”
曹老大還是搖頭,不肯拿軍隊去為自己睡上一覺而白白犧牲,爭執間,曹老大再次劇烈咳嗽,這次還痰堵喉嚨咳之不出,喉嚨中盡是咕噥聲音,程昱等人大驚,趕緊隻能讓侍女為曹老大導痰,但是侍女力小,無法吸出曹老大的口中濃痰,典韋大急,趕緊一把將侍女提了扔到一邊,親自附到了曹老大嘴邊,用自己的超人肺活量為曹老大吸碳,這才終於把曹老大的喉中痰液吸出,讓曹老大恢複了正常呼吸。
“君明。”曹老大艱難的說道:“以後這種事,讓別人幹,別傳染給了你。”
“末將不怕!”典韋大聲說道:“隻要主公的身體能夠康健,能夠繼續帶著我們殺敵破賊,末將就算染上癆病也心甘情願。”
曹老大苦笑,在心裏自問道:“我還有勝利的希望嗎?陶賊奸詐不在我之下,兵力戰力也遠在我之上,還抓住了我重病纏身的弱點窮追猛打,在這樣的敵人麵前,我還能重演官渡的奇跡嗎?”
“轟隆!”關外忽然又傳來了驚天巨響,接著又響起了驚天動地的戰鼓號角聲,很明顯是陶副主任的幫凶走狗又在替帶頭老大問候老丈人了。聽到這聲音,奄奄一息的曹老大已經提不起精神來關注敵情,隻是痛苦咳嗽,微微搖頭,典韋則是怒不可遏,跳了起來說道:“主公請安心休息,末將帶三百虎賁出去,替你殺光這些裝神弄鬼的陶賊走狗!”
說罷,典韋也不等曹老大答應,立即就大步出了房門,曹老大先是無奈歎息,然後又猛的想起一事,頓時咳嗽得更加厲害,一邊痛苦咳嗽一邊想要呼喊典韋回來,結果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程昱和郭嘉等人趕緊給曹老大捶背,安慰道:“主公勿憂,我軍斥候早已探明,陶賊每次都隻派幾百人在穀道中喧嘩驚擾,典將軍不會有危險。”
“咳咳咳……。”痛苦咳嗽了許久,曹老大終於含糊不清喊出了完整的話,“糊塗!典韋是我帳前都尉,他親自帶兵出去和敵人廝殺,陶賊馬上就能明白我已經不堪其擾!將來隻會把驚擾戰術進行到底!馬上叫典韋回來,回來!”
得曹老大提醒,郭嘉和程昱等人這才醒悟過來,趕緊派人出去追趕典韋,但時間晚了,典韋已經帶著三百精兵衝出函穀關東門,向著徐州軍鼓號手喧嘩所在的方向殺去,而函穀關東門因為是由典韋麾下的虎賁營士兵控製,所以典韋很是順利的衝出了函穀關關門,並未得曹老大節令的傳令兵反而被虎賁營攔在了門內,無法出關追趕典韋隊伍。
消息傳回曹老大病房,曹老大再次咯出了鮮血,無可奈何的說道:“讓使者持我節令,出去追趕典韋,告訴他不許追出穀道。再讓夏侯霸率軍三千,出關去接應典韋,如果陶賊有伏兵,無論花多少代價都要把典韋給我救回來!”
是夜,典韋率軍突襲徐州軍的鼓號隊伍,結果卻被徐州軍鼓號隊撒在穀道中的連索紮馬釘紮傷腳底——用細繩子把紮馬釘連成長串,鋪在穀道狹窄處,既可以起到防止敵人突襲的效果,又可以隨時全部帶走,以免誤傷自家士兵。
受傷後,典韋忍痛繼續帶兵追殺,但徐州軍鼓號隊已然爭取到了撤退時間,迅速帶著號角銅鑼和戰鼓等物退出狹窄穀道,怒發衝冠的典韋率軍追出穀道,結果卻在穀道入口處遭到了徐州軍的接應隊伍伏擊,陷入苦戰,期間典韋雖然力殺多名徐州將士,卻以為徐州主力兵多將猛的緣故,始終還是不敢戀戰,得到夏侯霸接應後立即退回穀道,徐州軍重新追入穀道,與曹軍亂戰一場。
這一戰因為典韋隊伍驍勇的緣故,徐州軍吃了些小虧,比曹軍隊伍多死了幾十人,不過就象曹老大擔心的一樣,聞得是典韋親自率軍突襲自己的鼓號隊後,陶副主任立即鼓掌大笑,道:“典韋都狗急跳牆,證明起效果了,累死老丈人,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