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南征北戰 第二百九八章 諸葛主婚,黃忠嫁女
劉備、張飛兩人的匯合,戰爭,已經沒有了懸念,乍然遭襲,鮮卑人根本就沒有時間組織起來,再加上張飛、陳到兩人的衝擊,步度根帶著自己的親衛一路狂奔百裏,一直到退出了雁門,才將身後的劉備大軍甩了開去,再點兵時,十二萬大軍竟去了一多半,隻餘下五萬餘人。
“天不佑我鮮卑,二十萬人出征,竟然淒慘至此……”看著身邊的殘兵,步度根隻覺得一口氣咽下,良久後忽然哇的一聲一口血噴了出來。
步度根一路淒慘的敗退而回,再北一些的,蹋頓、素利等人也沒有好到哪裏,公孫瓚的狠,隻怕是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很少有人不知道的,公孫瓚手下,再次被訓練出來的士卒,雖然說甲胄、馬匹沒有再統一起來,與白馬義從比起來,卻是更加凶悍了。
被劉備趕至遼東,其中的淒慘可想而知,沒有金錢,沒有糧草,甚至連馬匹也沒有足夠的可供使用,無奈之下,公孫瓚毅然舍棄掉了白馬義從的訓練方式,將草原遊騎的訓練方式引了進來,以群狼之特性將手下士卒一一篩選,弱肉強食,能夠活下來的,才配成為他公孫瓚的手下,至於強大與否,還需要他去考慮嗎?
骨子裏癲狂的人,即使麵對著數量要比他們還多的蹋頓等人,又怎麽會感到害怕?衝擊,衝擊,殺,殺,殺……一切都好似回歸到了混沌之中,公孫瓚的這些手下此時所擁有的,隻是憑著本能去將敵人一個個撕碎,繼而發出滲人的吼叫聲。
昌黎以西,百多公裏內,蹋頓等人的聯軍被公孫瓚一敗再敗,伏殺、追擊、襲擾,各種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公孫瓚可不是劉備,對於外族,他心中有著天生般的仇視,也許是見得多了外族是怎樣欺淩漢族百姓的,公孫瓚一路不停,一直打到了舊秦長城之外,才止息了兵戈。
劉備、公孫瓚接連兩場的大勝,直接的將草原民族的氣焰打壓了下去,損失慘重的步度根、蹋頓等人此時所能做的,也隻有回返自己的領地,舔舐傷口,不要說威脅一下劉備了,即便是能夠安穩的度過幾年,都成了問題,要知道,草原之上,也不是那麽安穩的。
袁紹在得知劉備連破兩路大軍的時候,不由的沉默了,此時的他,就算是再自大,也對著身邊曾經的盟友起了戒心,不說蹋頓那邊如何如何,就算是步度根一路,若是換做他來抵擋,隻怕也不一定就能贏下,更不要說是一場大勝。
袁紹沉默了,手段卻沒有停下,隨即下令正帶兵攻略晉陽的韓莒子、呂威璜二人帶兵南下,直撲上黨最後一個關隘——壺關,匯合攻略上黨的張燕,於壺關城下死戰三月,一直到十月底的時候,將壺關城中最後一個抵抗的士卒殺了幹淨。
與此同時,袁紹其他幾路兵馬也沒有閑著,先鋒大將張頜忽然爆發,以圍點打援的計策,將雲中城守軍調派出來,於浮沱河發源處浮沱山穀將其伏擊,而後又親自統兵偽裝成援軍,騙開了定襄的城門,將定襄納入袁紹的麾下。之後,張遼、高覽兩人兵分兩路,火速橫掃了原平、新興兩城,與雲中、定襄護衛犄角,將劉備統下領地一分為二,留下晉陽孤城,困於袁紹大軍四麵重圍之中,明眼人都可知,晉陽落陷,已經是遲早的事情。
三路之中,隻有範陽一地寸功未立,袁紹強令呂曠、呂翔出兵強攻,劉備手下五大謀士之一的閻柔狠心舍下城頭,在城頭上設下伏擊,等到呂曠、呂翔兄弟二人攻上城頭後,卻霍然發現,城牆之中,竟然另有著一道城牆,中間隔著一丈左右的距離,人力正好跳不過去,身後上,袁紹將令不停,士卒不斷的湧上城頭,於是,城頭上的呂曠、呂翔二人成為了劉備軍的活靶子,等到袁紹發覺到不對的時候,最先攻上城頭上的兩萬士卒已經基本上死絕了,呂曠、呂翔二人更是成為了閻柔手中的俘虜,袁紹氣的跳腳,卻又無可奈何。
範陽,在袁紹不間斷的進攻、閻柔用計之下,成為了一台巨大的絞肉機,不斷的消耗著兩邊的有生力量,此一役,袁紹共計投入大軍十七萬,而閻柔這邊,也陸續投入了八萬士卒,二十五萬人在戰爭之後,損失竟然高達二十萬,成為了大漢年間,少有的一場慘烈大戰。
公元195年冬,進入到11月之後,天氣越發的冷了起來,最北邊的範陽一地戰爭早已停下,隨後,並州的戰爭也相繼的停了下來,無論是劉備、還是袁紹,此時都已沒有了精力繼續戰爭,而就在此時,徐州琅琊,一場別開生麵的娶親喜宴盛大的開始了。
7月時,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降下,頓時緩解了青、徐兩地的旱情,秋收之時,雖然收成不如往年的好,卻也足夠百姓安穩的過上一年半載的,起碼在夏收來臨之前,不用在擔憂饑餓的問題了,百姓安,諸葛瑾自然也將壓在心頭上最大的時候搬了開,正所謂無事一身輕,諸葛瑾閑了下來,每日裏陪陪妻妾兒女,倒也樂得自在。
袁紹、劉備兩人的突然動手,頓時將諸葛瑾周邊的隱患暫時的遮擋了過去,又因為要逐步開始將軍隊整改,諸葛瑾便陸續的將領兵大將調了回來,黃忠、關羽、趙雲等自然都在其中。
說起趙雲,自其在歸了諸葛瑾之後,便被諸葛瑾派去了冀州邊界,作為諸葛瑾的一個秘密武器被隱藏著,隻可惜袁紹始終沒有膽量與諸葛瑾全麵開戰,趙雲,便一直被隱了下來。當然,這一段時間,也不是白白耗費的,趙雲也在這段時間裏,更深一步的理解了諸葛瑾治軍、治國的理念,也為得他在今後成為一員上將打下了一個堅實的基礎。
關羽,在這些日子裏,似乎也漸漸接受了諸葛瑾的野心,對於另立朝代之事雖然仍舊抗拒,卻也不如開始之時那樣激烈了,隻是與諸葛瑾會麵之時,兩人之間,再也回複不到當年那種默契的情景了,對於此,諸葛瑾雖然遺憾,卻不強求。
最鬱悶的,估計要屬黃忠了,在得知女兒所選之人後,雖然因為諸葛祿是諸葛瑾身邊的親衛而沒有說多少憤怒的話,卻也沒有個諸葛祿一個好臉色看,就像曆史上關羽曾經傲然說出的“虎女安能嫁犬子”一樣,黃忠心中,對於女兒也有著他自己的驕傲,隻是諸葛祿,實在是讓黃忠驕傲不起來,隻是又被自家姑娘吃的死死的,隻能黑著臉同意下了這場婚事。
對於黃忠的想法,諸葛瑾心中很是透亮,古人眼中的那門第觀念,可謂是由來已久的,就算是他諸葛瑾都不能例外,更何況是黃忠,一個女人,無論她生的多麽漂亮,若是沒有一個與之相匹配的家族,最好的結果也是淪為他人妾,而與之相同的,男人,也是同樣。
也許是為了補償黃忠,也許隻是諸葛瑾閑的無聊,諸葛瑾做主婚人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在幾日間傳遍了街頭小巷,琅琊富庶,在旱情緩解之後便迅速的自災難中走了出來,這樣一則消息,對於飯後無事的百姓來說,無疑是最為讓人關注的了。
“幼平,我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座位上,諸葛瑾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頭,看著身邊的周泰一眼,有些無力的出聲問道。這些日子,滿城飛跑的消息弄的他頭都大了,他答應下來做主婚人,一則是耐不住諸葛祿在他耳邊嘀咕,再則諸葛祿怎麽說也是他身邊走出去的人,又是一個孤兒,他怎麽的也得給他撐撐場麵不是,哪知道消息隻是一夜的功夫,竟然鬧得滿城都是,他用腳丫子想,都能想到是怎麽回事,想到這裏,諸葛瑾不由狠狠瞪了眼下首坐著的黃忠,什麽時候,老實巴交的黃忠竟然也學得這邊油滑了?諸葛瑾隻覺得滿腦子的黑線。
“已經都備齊了。”周泰點點頭,看了眼閉目不動的黃忠,再掃了眼雙手正按在額頭揉著的諸葛瑾,一時間心中哭笑不得。諸葛瑾要的那些東西,多數是他沒有聽過的,特別是那身衣服,更是怪異不堪,周泰心中也弄不明白,諸葛瑾到底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想到此處,他心中不由的苦意更濃,卻是不無惡意的猜測,這倆人,隻怕是徹底的杠上了。
黃忠雖然閉目坐著,其實心中也是焦躁不已,他隻有這麽一個女兒,疼惜起來比起兒子黃敘都好多上三分,諸葛祿不過是諸葛瑾身邊的一個親衛,黃忠心中直到此時,也沒有完全消了氣兒,諸葛瑾突然提出要做主婚人,黃忠高興之下,怎麽肯放過這個機會,立馬叫人將此時捅了出去,一則是給他長長臉,再則也是給女兒長長臉,怎麽說,也是自己主公親自主婚的,說出去後那情形,自然是不一樣的,黃忠心中,忍不住yy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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