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宴會的延續

說起來,吳懿與劉璋的關係還挺複雜的。兩人不僅是君臣,而且還是親家。劉璋的一子,取的就是吳莧。雖然劉帽已經死了。但他與吳家的關係還是很融洽的。

聞言,劉璋笑了笑,又轉頭看向劉正。

“些許薄名。”劉正搖著頭道,順便的提起筆尖,在一份蔡侯紙上奮筆疾書,洋洋灑灑的,一篇當年劉邦所做的大風歌魚躍與紙上。

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歌到是沒什麽稀奇,凡是漢人貴族幾乎都知道漢高祖做過這首歌。唯一的亮點是劉正的那一首好字。

數年來,對於顏體字的書寫,劉正幾乎從未停過。如今的書法,比之數年前更加的流暢,更加的蒼勁有力。

觀其字,一股子風骨透體而出。

劉璋也是個愛字之人,曾經也聽說過劉正在這一方麵的才能。隻是劉正在軍事方麵的能力實在是太出色了。往往讓人忽略了他的這一手好字。

全程的看著劉正一字一句的書寫出漢高祖的這首大風歌。劉璋幾乎雙目放光的拿起蔡侯紙,一點一滴的品讀著。

像是一種,一種,老學究在看到了一份了不得的古物的那種神情。

這到是讓劉正有些意外,劉璋也懂字?愛字?

“妙絕。真乃妙絕。此字看似與當年的蔡大家的書體有些相似,但卻獨具一格。堪稱極品。”歡喜之下,劉璋連連讚道。

這邊動靜不小。又聽著劉璋的讚歎,四下寒暄著的士人們好奇之下,悄悄的向這邊圍攏了過來。

一見之下,隻覺得眼前一亮的為數不少。品鑒讚美之聲源源不斷。

“好字。”

“風骨獨特啊。”

……

到是把劉正這個人給忽略在了一邊。劉正也根本不想賣這種風頭,他想要的隻是權勢,誰也不能左右的權勢。

或許當初,他也是以顏體字而初得劉備的賞識,但是現下卻是再也不屑如此了。

練字那是愛字,不是讓人觀望品評的。

或許,隻有在一些權勢上,比如說軍事領域上,被人讚美,劉正還是有興趣的,因為那能給自己增加籌碼。

於是,在一片讚美之聲中,劉正悄然的退到了正廳的一角,悄然的靠在一根巨大的柱子。

始終盯著劉正的張鬆,看出來了劉正的不喜,有些尷尬的緊跟上來,笑了笑道:“卻是給侯爺添麻煩了。”

“不置於。隻是啊,我不太喜歡供人觀望。”劉正笑了笑道。

張鬆越發的尷尬了,感情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隻是,張鬆始終有些疑惑,因為他當初得到的消息,劉正可不是這樣的,而是一個**形骸的人物。

特立獨行不就是為了引人注目嗎?

可惜啊,張鬆雖然極盡的收攏各種關於劉正的情報,但那都是兩年前的事兒了。誰也不知道,劉正這兩年來,發生了什麽樣的變化。

從**形骸,到隱隱的內斂。自己把自己給隱藏了起來。除了少數人以外,大多數人已經看不到了劉正的一些稀奇古怪的舉動了。

四周的讚美之聲依舊濃烈,但是劉璋卻也發現了劉正的動向,笑著從眾人的包圍中走了出來,抱歉的對劉正道:“為兄實在愛字。見獵心喜之下,忘了操德就在左近,不要見怪。”

其實劉璋雖然愛字,但主要的原因還是為了劉正,手段萬千,同一愛好是可以增加私人友情的,但是劉璋看了眼的靠邊站的動作,就知道了劉正不喜歡這種事兒。

這句道歉的話語,到是帶了些許的悔意。

“無妨,兄長要是喜歡,改日弟弟特定給兄長提幾個字兒。”劉正笑著道。

“好,好。”不管心中如何懊悔,表麵上,劉璋連聲道好。

接下來,劉璋極力的彌補著,但場麵卻還是有些冷場。心下蹉跎了一下,劉璋也並未繼續騷擾劉正。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此次宴會,劉正是主角。但劉璋卻是主人,他的動向自然有著風向標的作用,本來還在讚美劉正一手好字的士人們不管是真心還是隨著劉璋的阿諛奉承的人,也都一一的散了。

劉正也因此,得以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隻是啊,這正廳內,剛才一副談笑生風,太平盛世的模樣卻是沒了。竊竊私語的反而多了起來。

無數人更加緊湊的目光,讓劉正感到有些難堪。

“劉璋雖然不愛軍事,但卻酷愛文學。因此,州內也多有高明雅士。”旁邊的張鬆小聲解釋著,四周的那些人,尤其是那些種狗兒看到骨頭的目光。

這些目光,都是劉正露出了這麽一手好字之後,才射過來的。大多都是做學問的。他們不管軍事,也不管營生。但對於文學方麵的事情,卻有一種執拗。

接下來,也印證了張鬆的話語。一個個自稱是雅士的人上前來套近乎,其中就有被稱為徒有其名差點被劉備棄之不用的許靖。

對於這些人,劉正一一笑著應付下了,不失禮但也絕對算不上是歡喜。

見劉正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淡了,劉璋毫不遲疑的結束掉了這次宴會。

乏味的場麵,千遍一律的酒宴。劉正早就膩歪了。對此,劉正自然是大喜,顧不得表情有些憂鬱的張鬆,給他客氣的報了報拳。就想走。

但是出得門口,卻是留了下來,留意了下四周,隱隱的對著張鬆道:“萬事不要太過著急,要喜怒不形於色,風輕雲淡。”

這是劉正一直想說的一句話,張鬆這家夥,劉正對他雖然沒什麽好感,但兩人同坐一條船,劉正也不想他的急功近利讓局麵太過難堪。

曆史上,這家夥就是因為太過殷勤,而被兄弟發現,被劉璋給殺了全家。

“昌邑侯?”張鬆費解的看著劉正。

但是有些事兒不好明說,劉正的話也隻是到此為止了。希望這家夥不要像曆史上那樣掛掉吧。

心中吹噓著,劉正沒理會張鬆的茫然,轉身走了。

一路上,劉正依舊是坐著馬車,堂而皇之的馳騁在街道上。隻是啊,整個人顯得更加的沒精神了。

不動,不動也是煎熬啊。現在他恨不得立刻去前線與張魯大戰三百會合算了。在留在這人享受劉璋如沐春風的拉攏,他的精神,恐怕會崩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