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南方在用兵。
韋天寶知道劉表在考驗自己,沉吟道:
“南方山路崎嶇,騎兵難行,的確不容易攻打。但是此刻正當隆冬,北風強勁,草木幹枯。如果用火酒配合火攻,步步為營向前推進,我覺得可以取勝。”
蔡瑁是劉表的軍師,笑道:
“韋縣令既然有謀略,敢不敢領兵,前去支援零陵上將邢道榮,一起攻打南方的臨賀郡?如果能打下臨賀郡,劉太守自有重賞!”
“願意效勞。”韋天寶一口答應下來,抱拳道:
“但是我手下兵馬不多,隻有五百人。這點人馬去支援零陵郡,隻怕邢道榮將軍看不上。請劉太守給我三千兵馬,我操練一個月,準備軍械,年後出兵,一個月之內,定然掃平臨賀郡!”
“一個月?”
劉表皺起了眉頭,覺得這個年輕人太能吹牛了。
因為攻打臨賀郡,已經持續了四個月,毫無進展!
“是的,一個月。”韋天寶點頭:
“我從新野出發,七八天可到零陵郡,參加戰鬥。十天之內結束戰鬥,再從臨賀郡撤軍,一個月足夠了。”
公子劉琦忍不住提醒韋天寶:“韋公子,軍中無戲言啊。”
“豈敢有戲言?願立軍令狀!”
“好,後生可畏也。”劉表大笑,說道:
“韋天寶,我任命你為奮勇將軍,這就給你三千兵馬,你帶回新野縣操練。來年正月出兵,希望你在二月份,打下臨賀郡。軍械軍餉,你都不用擔心。”
奮勇將軍,也就是個雜號將軍,胡謅的名號。
“多謝劉太守,來年二月之前,我掃平臨賀郡,絕不有誤。”
韋天寶抱拳領命。
正在這時候,門外忽然來報:“江夏太守黃祖兵敗,孤身而回,求見劉太守!”
劉表吃了一驚,起身喝道:“傳黃祖。”
黃祖踉踉蹌蹌奔來,身上鎧甲不整,臉色漆黑,頭發胡子被燒了一半,慘不忍睹。
“太守,孫策周瑜偷襲江夏,燒毀了我們的戰船……我五千水軍,全軍覆沒啊!”
“什麽,你丟了江夏水寨,還葬送了五千水軍?”
劉表跌坐下來,瞪眼看著黃祖:“黃祖,我素來倚重你,讓你駐守江夏重地,你怎能、怎能……辜負我的托付,遭遇如此慘敗?”
“都是韋天寶!”黃祖一扭頭看見韋天寶,怒發衝冠,拔出寶劍:
“都是韋天寶這廝,幫助江東製造了火酒,還有船載投石車。用投石車發射火酒,燒毀了我們的戰船和水寨。”
劉表皺眉:“關韋天寶何事?”
“是韋天寶,教會了江東人製作船載投石車,還有火酒,否則我不會如此大敗……”
“沒錯,江東的船載投石車,還有火酒,是跟我學的。我當時在皖城,攻打半山島,就是靠火酒和投石車。”
韋天寶忍著笑,起身說道:
“可是有兩點,我要是清楚。第一,黃祖將軍手下大將賀剛,參加了半山島之戰,見識過投石車和火酒的威力,也曾經對黃祖將軍說起過。
兩個月前,我和公子劉琦,在江夏做客。我曾經特意提醒黃祖將軍,要提防江東的投石車和火酒。這一點,公子劉琦可以作證。”
劉琦起身:“那天晚上,韋天寶的確提醒過黃祖將軍,可是……”
“黃祖,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劉表歎口氣:“韋天寶提醒了你,你不以為意,把江夏丟了,現在又怪韋天寶,豈是男子漢的度量?”
黃祖丟了寶劍,跪地請罪:“都是末將無能,請太守責罰。”
劉表搖搖頭,苦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江夏丟了,我們再奪回來就是。你且去休息,明日我給你兵馬,再奪回江夏。孫策根基未穩,不可能占據江夏的。”
黃祖是劉表心腹,雖然損兵折將,但是劉表對他,依舊很寬容。
黃祖磕頭道謝,然後起身,瞪了韋天寶一眼,悻悻退下。
劉表看著韋天寶:“天寶,黃祖脾氣不好,你不用在意。這個火酒和投石車,這麽厲害,你就給我多做一些吧,需要什麽材料,我讓人立刻送去。”
韋天寶點頭,寫下清單,交給劉琦。
次日一早,韋天寶前往校場,點了三千大軍,帶回新野,在城西駐紮。
劉表果然言而有信,將軍械軍糧,一起送來。
另外送了韋天寶五百石高粱,用來製作火酒。還有製作投石車和馬鞍馬鐙的各種材料,也源源不斷送來。
荊州這些年,遠離戰爭,還是很富裕的,物資充沛,錢糧堆積如山。
韋天寶一邊抓練兵,一邊抓生產,一邊還要做生意,忙得不可開交。
喬太公讓二喬姐妹做了豐盛的晚宴,為韋天寶慶祝,恭喜他成了劉表的雜號將軍。
雜號將軍,也是將軍啊。
今晚上的小喬,打扮得很漂亮,神色也乖乖的。
看見韋天寶,似乎有些害羞。
喝酒喝到中途,喬太公把二喬姐妹一起打發走了,就自己老兩口,陪著韋天寶。
韋天寶狐疑,低聲問道:“泰嶽大人,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說?”
喬太公微微一笑:“賢婿,我們老兩口商量過了,打算將二喬姐妹,一起托付給你。”
“啊?”
韋天寶口幹心跳,結巴道:“泰嶽大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有什麽不明白的,我們夫婦,決定把二喬姐妹,都許配給你,做你的妻子。”
喬太婆直接說了,笑道:“你現在是劉表手下的紅人,新野縣縣令,還是帶兵的大將軍。把二喬姐妹都給你,我們放心。”
喬太公看著韋天寶:“是啊,賢婿的文采武功,還有現在的身份地位,也不算委屈二喬姐妹。”
“可是,二喬姐妹的意思,泰嶽大人……問過了沒有?”
韋天寶臉皮發燙。
這有些無恥啊,把人家姐妹倆都要了。
可是韋天寶的心裏,卻又很歡喜,甚至喜不自禁。
天下男子,大概都有這毛病吧。
喬太婆笑道:“賢婿,你什麽都好,就是有點傻。二喬姐妹對你如何,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韋天寶訕笑:“小婿年幼……不懂事,也不知道二喬姐妹的心思。”
“我們都問過了,大喬很歡喜,願意和小喬共事一夫。”
喬太公理著胡子,笑道:“小喬嘛,害羞,什麽都沒說就跑了。但是我們知道,這丫頭也希望如此。”
韋天寶揉了揉臉皮,起身施禮:
“小婿何德何能,讓泰嶽和嶽母大人,如此看重?隻怕天寶福薄,日後耽誤了二喬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