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天寶一笑:
“也是,玄德兄也四十歲了,論精力,最多隻能統一華夏九州,不可能再顧及海外的。其實啊,海外有好幾塊大陸,比華夏九州大多了。”
劉玄德眼圈一紅,歎息道:“是啊,我已經四十出頭,卻寸功未立,實在慚愧……至於海外,我更是一無所知……”
韋天寶擺擺手,讓謝鬆取來九州地圖。
這是韋天寶校訂過的地圖,比較精準。
劉備看著地圖,呆呆出神。
“這就是你說的華夏九州,也是武帝時期的最大版圖。”
韋天寶指著地圖:“這是遼東公孫淵的地盤,這是袁紹的地盤,這是曹操的地盤,這裏是西涼,這裏是益州,這裏是荊州……下麵是交州。玄德兄想要一統天下,就要幹掉或者收服這些諸侯。你覺得,這裏麵誰好欺負?”
“這……”
劉玄德想了想,苦笑道:“這些諸侯,我現在是……一個也打不過。除非,有外力支援。”
韋天寶大笑。
這個劉玄德,還是實話實說,沒有亂吹牛逼。
劉玄德也笑道:“天寶兄弟,為何發笑?”
“沒什麽。我笑你是個君子,說的都是實話,沒有欺騙我。”
韋天寶搖搖頭,說道:“你兩次占據徐州,又丟了兩次。說實話,這個不怪你。徐州是四戰之地,兵家必爭,就你手裏那點人馬,也守不住。”
劉玄德歎氣:“我回想了一下,也的確如此,隻是害苦了徐州百姓。”
“這也是你手下無人的原因。”
“這個……”
劉玄德一笑:“那時候,我手下武有關張,文有孫乾簡雍,還有糜竺糜芳相助,也不算無人吧?”
“你兩個兄弟,倒是萬人敵,可是打仗靠一兩個萬人敵,是不行的。”
韋天寶搖搖頭:“如果萬人敵可以爭天下,現在的皇帝,應該是呂布。”
劉玄德聞言,不由得苦笑。
韋天寶又說道:“再厲害的萬人敵,遇到一百個強弓手,不被射成篩子,就算我輸。”
劉玄德點頭:“天寶兄弟所言甚是,請問,如何才算手下有人?”
“手下有人,就是有謀士幫你規劃,有短期目標,有長期目標,有最終目標;有武將幫你打仗,能保證完成既定任務。”
韋天寶侃侃而談:“孫乾簡雍,乃白麵書生,非經綸濟世之人才也。曹操手下的郭嘉荀彧等人,那才是真正的謀士。”
劉玄德歎氣:“我也想找郭嘉荀彧這樣的人,可是找不到啊。”
“臥龍鳳雛,二人得一可安天下。這兩人,計謀和眼光,都不下於郭嘉荀彧。”
“臥龍鳳雛,是何人也?”
“臥龍名喚諸葛亮,字孔明;鳳雛龐統,字士元,都是我軍師單福的朋友。”韋天寶一笑:
“我的軍師單福,也是天下奇士,未必就在臥龍鳳雛之下。玄德兄欲問臥龍鳳雛,隻需請教我的軍師即可。但是臥龍鳳雛都是當世大賢,不可怠慢。”
劉備連連點頭:“劉備記住了,稍後就去拜訪單福先生。”
“有了臥龍鳳雛,也未必就能統一四海,因為你的基礎太差,現在上無片瓦,下午立錐之地,身邊也就一千人馬。說實話,還不如山裏的某些大股強盜。”
劉備很大方地承認了:“這……是實情,我也明白。”
其實劉備算是很堅強的。
換成一般人,還玩個屁,直接擺爛了。
沒有地盤,沒有糧草,隻有一千人馬,也想參加諸侯爭霸的遊戲?
韋天寶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
“實際上,如何打贏戰爭,也是老生常談。第一,你要有錢有糧食;第二,你要有兵有將有人馬;第三,你要有超過對方的武器。”
劉備再次點頭:“韋縣令說的都對,可是……我現在一無所有,怎麽樣才能做到這三點呢?”
“我曾經勸說劉景升,趁這時候攻打曹操,可定中原。可惜劉表老了,已經沒有了雄心,錯失好機會啊。”
韋天寶一笑,指著地圖說道:“荊州劉表,益州劉璋,其實都是外強中幹。玄德兄可以借力打力,借兵打下益州。那裏是天府之國,打下來以後,就有了基礎,再攻打中原,十年之內,可定天下。”
“天寶兄弟所言甚是,可是益州劉璋,是我同族,都是大漢宗親,我如何忍心,去奪他的基業?”
“你若是不要,那就是曹操的。”
韋天寶一笑:“還有個辦法,你找劉景升借兵,去打中原,我支持你一些強弩、火酒和震天雷。但是打下之後,你能否守得住,也不好說。”
“我也勸過劉景升,趁機攻打中原,可是劉景升不答應了。”
劉備歎氣:“即使劉景升將湖陽縣給了我,也是有誌難伸,一籌莫展啊。”
“那就一步一步來,先招兵買馬吧。”
韋天寶看著劉玄德,鄭重說道:“我在新野縣一年,賺了上萬兩黃金,可以給你一半,再支援你糧草軍械,幫你拉起一支隊伍。”
劉玄德感激涕零,差點跪下了:“天寶兄弟,你如此待我,叫我如何相報?”
“我當然也有條件。”
“請天寶兄弟吩咐,備洗耳恭聽!”
“第一,善待百姓,善待兵卒。舉大事者,需以人為本。我們爭天下,是為了讓百姓過上好日子,而不是為了皇帝。如果犧牲一個皇帝,能救天下千萬百姓,我說一句大不敬的話,那麽,皇上現在就該自盡。因為君為輕,民為重。”
“這……有道理。”劉玄德不得不點頭。
“第二,你以後當了皇帝,我就是一字並肩王。劍履上殿,入朝不拜。我要一塊封地,完全自治,朝廷不得幹預。”
“這個沒問題,到時候,天下九州,你隨便選!”
劉玄德很激動,仿佛自己已經是皇帝了。
“好地方我也不要,就要交址吧,這裏煙瘴之地,流放犯人的地方。”
韋天寶在地圖上畫了一下,笑道:“還有雲緬以南的沼澤和大森林,都是野人,不服王化。我願意去教化他們,使之永遠屬於華夏。”
劉玄德一愣,隨即笑道:
“交址可不是什麽好地方啊,你為什麽會看上那裏?我聽說,那裏有很多毒蟲,北方人去了,水土不服,病死者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