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沈馳向晶後獻出了一個計策,借用外力來對付白晷!”
陳子蘇雙眉有力的跳動了一下,他脫口道:“可是對外發起戰爭,讓白晷遠赴前線平亂?”
我重重點了點頭。
陳子蘇霍然站起身來,雙目灼灼發光,在院內來回踱了幾步方道:“此人果然厲害!內部陷入僵局的情況下,借用外力擺脫困境,妙!果然妙計!”陳子蘇重新回到我的麵前道:“按照沈馳的計劃,以後大秦的朝政將行成三股力量,太後、白晷還有肅王!”
“肅王!”我有些奇怪的看著陳子蘇,在我的概念裏燕興啟隻不過是一個替罪羊而已。
陳子蘇道:“我敢斷定沈馳捧出肅王的真正用意是讓他和白晷對抗,而不僅僅是一個替罪羊!”
我茅塞頓開道:“隻有扶持肅王讓他有足夠的實力和白晷對抗,太後才能從中漁利!”
陳子蘇道:“不過這件事卻風險十足,既要用肅王牽製白晷的力量,又不能讓他趁機坐大,否則前狼剛走,後虎又至。”
我也考慮過這件事情,不過這種可能微乎其微,晶後對白晷絕不會長時間的忍耐下去,北疆東胡已經挑起戰火,隻要戰事全麵爆發,她就會著手對付白晷。
陳子蘇道:“有件事子蘇必須提醒殿下,晶後真正掌控大權之日,就是你離開之時。”
我淡然一笑,現在談離開還為之過早,而且我內心中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從晶後對待我的重重跡象來看,她對我並非毫無感情,我應該有機會根本上徹底征服她。
剛剛返回楓林閣,肅王燕興啟就來找我,他看來急於得到我的回信。
我笑眯眯的把他請到書房之中,燕興啟和我寒暄了一番馬上把談話轉入了正題:“平王殿下……上次我拜托你的事情……”
我故意道:“什麽事情?”
燕興啟微微一怔,有些不悅道:“拜托你幫我向太後提及的那件事……”
我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那件事!”
燕興啟關注的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太後並未答應!”
燕興啟一臉的失落:“太後不答應?”
我點了點頭道:“太後絕不同意肅王出任少府之職,說您乃是皇叔,少府的職位焉能襯得起你的身份!”
燕興啟苦笑道:“太後還是不願用我。”
我壓低聲音道:“不過太後有意讓你出任……相國之職!”
燕興啟不能置信的抬起頭來,雙目之中的喜悅毫無保留的流露出來:“你……你說什麽?”
我笑著重複了一遍。
燕興啟激動的握住我的雙手,仍舊不敢置信道:“此話當真?”心情極度激動之下,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他好不容易才鎮靜下來,向我道:“若是本王順利登上相國之位,絕對少不了平王的好處!”
我笑道:“此事已成定局,這兩日太後就會讓皇上下詔,肅王身為皇叔,想來那白晷也不能反對。”我婉轉提醒他要防止白晷從中作梗。
燕興啟道:“白晷那裏我自有辦法。”
“隻要白晷答應,肅王出任相國之事就已成定局!”
燕興啟用力的晃了晃我的雙手道:“平王,我們結為兄弟如何?”
我不禁愕然張大了嘴巴,燕興啟的這個提議真的是匪夷所思,要知道我是晶後的義子,按輩分應該稱呼他一聲皇叔,他和我結拜這豈不是亂了輩分。
燕興啟道:“難道平王殿下看不起我?”
我慌忙搖了搖頭道:“胤空豈敢,能得肅王千歲垂愛,胤空求之不得!”其實想想結拜根本就是個形式,我雖然稱呼晶後義母,最後還不是一樣讓她在**承歡,多一個莫名其妙的兄長更加無所謂,當下在香爐前和燕興啟八拜為交。
雖然我們各自都抱有自己的目的,可是結拜以後感覺還是親近許多。
燕興啟本來想要請我去肅王府一聚,我因為擔心瑤如的病情婉言拒絕。
燕興啟走後,我來到瑤如房中,體內七絕針又開始折磨她,瑤如痛苦到了極點,貼身孌衣已經完全濕透,嬌軀不住顫抖。候在一旁的采雪也是珠淚漣漣,看到我到來,采雪慌忙站起身來,含淚道:“瑤如姐姐撐不下去了……”
我求助般望向孫三分,孫三分歎了口氣道:“七絕針深入她的體內,老朽無力取出,能做的無非是可以幫她鎮痛而已。”
我關切道:“既然可以鎮痛,瑤如因何還會痛不欲生?”
孫三分道:“公子可能不知道,但凡鎮痛之藥,對體內都有幾分成癮作用,若是每次都對她施以藥物,恐怕……”他壓低聲音道:“公子還記得宣隆皇嗎?”
我內心猛然一凜,宣隆皇就是因為服用逍遙丸而死,我焉能讓瑤如步他的後塵。
孫三分道:“於今之計隻有找到下手之人才能救她!”
我向孫三分和采雪使了一個眼色,他們馬上會意退出門去。
我將瑤如的嬌軀抱入懷中,瑤如用力咬住下唇,俏臉毫無血色,顫聲道:“瑤如……看來……無法侍奉……公子了……”我看到她痛苦的模樣,心中一酸緊緊將她摟住,吻在她光潔的前額上,動情道:“瑤如,你一定會好起來,我要你一生一世都跟隨在我的身邊。”
瑤如美目中滿是淚水,櫻唇被她咬得泌出血來。
我心疼的為她擦去額頭上的汗水:“瑤如,告訴我你哥哥的下落?”直至今日我仍然懷疑瑤如知道田玉麟的去向。
“我……不知道……”瑤如竭力道,看到她的樣子,我實在不忍心繼續追問下去,小心為她蓋好了被子走出門去。
孫三分看到我一臉的憂色,安慰我道:“每日隻會發作三次,持續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個時辰。”
我歎了口氣,把孫三分和唐昧叫到書房。
孫三分以為我還是詢問瑤如的病情,正要向我說時,我率先開口道:“上次的迷幻草你再給我一些!”
孫三分愕然道:“公子要它何用?”
我微笑道:“以後再告訴你。”
孫三分見我不願說,也不敢多問,恭敬道:“我回頭去取來給你。”
我囑咐他道:“孫先生再想想看,是不是還有方法可以救治瑤如。”孫三分苦笑道:“我已經嚐試過多種方法,怎奈這七絕針構造奇特,我實在無力將它取出。”
我又向唐昧道:“唐昧,你這兩日在秦都打探一下,看有沒有田玉麟和那個叫幽幽的女子的蹤跡。”
唐昧點了點頭道:“屬下知道,不過秦都人口眾多,想找到他們無異於大海撈針。”
我笑了起了,拿出一張自己親手繪製的畫像道:“你去找畫匠將這幅畫像臨摹,越多越好,然後在秦都的每一個角落都給我貼上去。”
唐昧接了過去愕然道:“是那名妖女!”
我點了點頭道:“瑤如的病情不能再拖下去,我勢必要逼她出來見我。”
唐昧有些顧慮道:“隻怕她未必會輕易上當!”
我充滿信心道:“她一心想得到那本田氏賬簿,上次被田玉麟騙了一次,這次該輪到我們了!”
三天以後大批曾經被貶?車墓僭笨?悸叫?禱厙囟跡?虺垡蒼諢乩吹墓僭敝?小>Ш蠊?灰勒賬?慕ㄒ椋?岢鯰盟嗤躚嘈似舫鋈蝸喙?N冶糾匆暈?鑽謝岱炊哉餳?攏?幌氳剿?獯尉尤荒?狹司Ш蟮淖齜ǎ?蠢囪嘈似舸巳說娜酚行┦侄巍?p
燕興啟成功登上相國之位,心中興奮到了極點,他在肅王府設宴專門宴請皇室貴胄和朝廷重臣,在他的心目中我居功至偉,邀請的貴賓名單中我被列為上賓。
肅王燕興啟的府邸並不在秦都城中,當年被宣隆皇貶?持?螅??鬩?佑誄峭饢謇鐧捏戳?劍?⒂諫較灤藿?艘蛔?接晟階???昵靶?』手匭祿指此?耐蹺恢?螅??憬?接晟階?偷乩┙ǔ晌?嗤醺??p
我獨自一人前往肅王府赴宴,來到肅王府時候,但見車馬如龍,人聲喧嘩,前來恭賀拜謁肅王的官員無數,我心中暗道:“這燕興啟若不是擔任相國之職,焉能有今日之場麵。”
門前數十名身穿嶄新服飾的仆人正在引領車馬,我將手中韁繩扔給一名仆從。
遠處傳來一聲大笑:“胤空!我一直都在等你!”躊躇滿誌的燕興啟大步向我走來,我慌忙迎上前去向他行禮:“肅王千歲……”
燕興啟板起麵孔道:“胤空,難道你忘了我們結拜的事情?”
我笑道:“大哥勿怪,人多眼雜,我還是稱你肅王好些!”
燕興啟又是一聲大笑:“好!總之你我心裏明白就好!”他的注意力忽然被遠處的一位貴客吸引了過去,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那人竟是大將軍白晷。
燕興啟馬上把我丟到一旁,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
大秦宗正劉藝,太仆朱無墨顯然是燕興啟的死黨,今日他們也充當半個主人,負責招呼賓客。
太仆朱無墨引著我向肅王府中走去,整座王府依山而建,山勢水韻盡在其中,沿途嘉木成行,滿是花樹。清溪如帶,蜿蜒於小山叢樹之間,地上生滿鮮花,兩旁柳芽舒青,柔條毿毿,充滿生意。
沿著曲曲折折的鵝卵石路麵穿過前方園林,遙望前麵紅橋對岸,柳林深處,隱現著數棟精舍,奇石怪峰點綴其間,景色極其幽麗。走過紅橋,前方疏落落種著幾株不知名的花樹,妃紅儷白,間以綠萼,含苞欲吐,冷豔浮輝,樹下細草蒙茸,甚似纖柔,處處一片盎然春意。轉過花樹叢,前方五步一橋十步一閣,千行楊柳之中,擁著金碧輝煌的樓台一所。四圍種著姹紫嫣紅的各色鮮花,繁英滿地,五色繽紛,花開似錦,碧浪如雲。
我心中暗讚:“這燕興啟真會享受,這裏比起秦宮的禦花園猶有過之,難怪他不願住在繁華喧囂的城內。
那座金碧輝煌的樓台名為觀景台,就是今晚宴會的地址所在。
我的位置在貴賓席,和大將軍白晷、奉常曲靖等一幫朝廷重臣同桌,顯見燕興啟對我的重視,不過這種安排倒令我有些尷尬,生恐白晷在酒席之上當眾給我難堪。
好在白晷位高權重,一幫官員蒼蠅似的圍著他拚命的奉承拍馬,他根本無暇顧及我的存在,直到客人正式落座之後,他才向我微笑著點了點頭,看來是我多心了,以白晷的胸襟和眼光,他根本不會和我這樣一個小角色計較。
因為白晷在場,我從酒席開始便表現的拘謹恭謙,眾人敬酒的中心仍然圍繞在白晷和燕興啟身上,我自幼便在這種環境下成長,在眾人麵前隱藏鋒芒對我來說是件駕輕就熟的事情。
酒至半酣,燕興啟起身大聲道:“今日諸位能夠賞臉來到這裏,本王實在是感激之至,承蒙聖上垂愛,讓我出任相國之職,今日本王當著諸位大人的麵起誓,我身為大秦相國必忠於職守,克己奉公,為大秦民生不辭勞苦,為大秦社稷鞠躬盡瘁!”他端起桌上滿滿一杯酒水,仰首一飲而下,在場眾人齊聲喝起彩來。
我留意到白晷目光中此時流露出一絲嘲諷之色。
燕興啟又道:“剛剛聽聞大秦南部發生蝗災,本王身為相國自然要率先做出表率!”他轉身向仆從使了一個眼色,那仆從端出用紅布蒙上的托盤。
燕興啟大聲道:“本王雖然沒有太多的家資,仍願傾力而為,這裏麵有五萬兩紋銀,是我多年積蓄所得,願無常捐獻給災區民眾!”他的這番慷慨陳詞又獲得一片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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