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麵,整個皇宮內已經是哭聲一片,宮內隨處可見身穿孝服的大內侍衛的身影,每經過一處門廊,都會遇到侍衛仔細的檢查,好在晶後事先給我了玉牌,我一路並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聞訊趕到的百官跪倒在裕德宮外,哭號之聲響徹夜空。在外麵巡視的許公公看到我,悄悄走了過來,引我進入側室,拿出一套孝服讓我換上,我是宣隆皇的義子,自然要盡些子女孝道。

許公公幫我換上孝服,低聲道:“幾位皇子公主都哭得多次昏過去了,勞煩平王殿下代為照顧……”我點了點頭道:“母後怎麽樣了?”

許公公道:“皇後還好,不過剛才幾位大臣動議太子登基,惹得她發了一通脾氣。”大概是看出晶後對我十分看重,許公公對我的態度相當尊敬。

我整了整孝服的衣袖,從正門進入靈堂,許公公指引我跪在靈堂的左側,我來到燕元宗和燕琳身邊,一臉悲慟的跪了下去。

燕琳早已哭得美目紅腫,看到我,情不自禁的向我肩頭靠來,我心中一凜,慌忙用眼神製止住她,沒想到燕琳雙目一閉,竟然倒在了我的肩頭,我張臂攬住她的纖腰,緊張道:“公主……”

燕元宗轉過臉來,好在眼前情況特殊,他並沒有生出任何的疑心,聲音沙啞的對我說:“胤空!你先扶琳兒去房間休息,順便找位禦醫為她診治一下……”

我點了點頭,和許公公架起燕琳來到側室,幸好孫三分一直都候在這裏,他為燕琳檢查了一下道:“不妨事,隻是傷心過度,讓她休息一會兒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我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聽到門外一陣**,卻是相國薛安潮和大將軍白晷一起來到了,許公公慌忙離去招呼,隨手將房門掩上,我透過窗格向外望去,卻見白晷和薛安潮穿著一身孝服,臉上的表情都是肅穆之至,唯一不同的是薛安潮的臉上多出了幾分鬱悶和無奈,他一定還在牽掛著愛子的安危。他的手中拿著一份詔書,顯然是晶後交給他的那份遺詔。

我的內心忍不住劇烈的跳動了起來,隻要薛安潮宣讀這份遺詔,岐王燕元宗就會順利登上帝位,晶後就可以成功執掌大秦的政權。

燕琳忽然發出一聲長長的哀歎,她在床上移動了一下嬌軀,緩緩睜開雙目:“胤空!”房間內除了孫三分並沒有其他人在,我也就沒有太多的顧忌,來到床邊,燕琳含著眼淚撲入我的懷中。

孫三分扭過頭去,看似回避,其實是在為我們留意著外麵的變化,以防有人突然闖入這裏,撞破我和燕琳之間的私情。

“父皇他……”燕琳淒淒艾艾的說道,我輕輕吻了吻她光潔的前額:“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

燕琳緊緊抱柱我的身軀,泣聲道:“答應我,永遠留在我的身邊……不要離開我……”我重重點了點頭,這時孫三分大聲咳嗽起來,我慌忙放開燕琳,站起身來。

卻是許公公進來,向燕琳道:“公主殿下,薛相國就要宣讀遺詔,你是不是過去一下?”燕琳點了點頭,在許公公的扶持下向門外走去,來到門前她轉身向我道:“胤空!你不去嗎?”

其實宣隆皇的遺詔跟我沒有任何相幹,可是以我的身份參與其中,也算得上合情合理,我連忙跟了過去。

我和燕琳重新來到靈堂跪下,此時晶後已經來到靈堂之中,薛安潮和白晷交換了一個眼色,薛安潮來到正中,大聲宣讀遺詔:王室不造,天禍未悔,先帝創業弗永,棄世登遐……

遺詔的內容我早已經知曉,主要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太子燕元籍的身上,卻見燕元籍原本充滿信心的麵孔,突然變得蒼白,他不能置信的望著薛安潮,燕元籍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薛安潮在關鍵時刻怎麽會突然倒戈。

燕元籍雙目就快被仇恨燃燒,他握緊雙拳,正欲站起。這時從群臣中已經站出一人,此人是大秦奉常官桓謐,為官向來清正,為人剛直不阿,一直都是太子燕元籍的堅決擁護著,桓謐大聲道:“吾皇在世之時,已經定下太子為繼任新皇,又怎會在臨終前倉促改變?”

薛安潮尷尬道:“桓大人,遺詔的確是陛下親口所述……”

桓謐哈哈大笑起來:“好個親口所述!陛下說這些話的時候究竟有誰在場?”他環視身後百官:“我等來到宮中,皇上已然駕崩,難道皇上臨終之時,薛相國始終守在君側?”

薛安潮臉色難堪到了極點,在此之前他和桓謐一幹人等在正德殿商議擁太子上位之事,現在自己突然倒戈,已經成了眾人唾棄鄙夷的中心。

桓謐道:“廢長立少,違禮不祥。太子乃是天命所歸,我等絕不承認相國手中的那份遺詔!”

白晷怒道:“反了!桓謐!你身為大秦奉常,居然敢在先皇靈前大放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辭,你眼中還有沒有先皇?”

桓謐冷冷道:“桓某一顆忠心對天可表,今日便是拚得一死,我也不會讓奸佞小人的陰謀得逞!”

眾臣之中又有幾人站了起來,燕元籍的臉上閃過一絲安慰,他起身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元籍一心為國出力,為父解憂,自問沒有任何的錯處,父皇絕不可能留下這份遺詔。”

一直都未曾發言的晶後冷冷道:“元籍!你父皇病重之時,你來床邊探視過幾次?又怎知道陛下不會留下這份遺詔?”

燕元籍冷笑道:“元籍對登上皇位並無苛求,隻是元籍不會讓大秦的江山平白無故的落入外人之手。”

晶後冷笑道:“外人?難道在你的眼中,隻有你才是陛下嫡親的子孫嗎?”

燕元籍怒道:“我父皇重病之時,每次我來探病,你都百番阻撓,今日又不知從何處弄出這份遺詔!卻不知你究竟是何居心!父皇突然駕崩,皇後好像並未向大家交待死因?”

晶後冷冷道:“太子難道真的想知道陛下的死因?”她轉身向白晷道:“魯王帶到了沒有?”

白晷恭敬道:“啟稟皇後,魯王已經帶到現正在宮門外等候發落!”

燕元籍臉色突變,要知道當年是他指使魯王給宣隆皇服下逍遙散,可是事後魯王已經逃往晉國,卻不知又怎麽會落在白晷的手中。

晶後微笑道:“你還要不要和魯王當場對質?”

燕元籍額頭冷汗簌簌而下,要是魯王將此事拆穿,他恐怕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我心中暗自奇怪,晶後之前並沒有透露任何的口風,魯王燕興賜難道真的落入了她的手中,還是她故布疑雲來擾亂燕元籍的陣腳?

燕元籍轉身不住向後張望,白晷道:“太子是不是等待杜鵬那幫侍衛前來謀反?”

燕元籍臉上露出極為惶恐的神情:“你……”

白晷冷笑道:“我已經讓禦林軍首領周超將杜鵬一幫逆賊全部拿下,太子恐怕等不到他們了!”

燕元籍麵如土灰,晶後對形勢的把握遠遠超出他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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