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市集之中買了一輛牛車,又采購了一些途中需要的衣物和幹糧,望江城果然因為昨夜的事情,變得風聲鶴唳,途中經常可以看到來來往往戒備森嚴的晉軍。城門處的盤查尤其嚴格,每個過路的百姓,都會被官兵嚴格搜身,隻要有可疑者,官兵便會令其去一旁小屋中脫光衣物接受盤查。回到住處,輕顏她們三人已經收拾停當,隻等我回來出發。我將買來的地圖放在桌上,低聲道:“各個城門把守森嚴,我們還是緩兩天再走。”桓小卓道:“他們已經盤查過這裏,按理說不會再來,暫時留在這裏應該是最安全的。”慕容嫣嫣搖了搖頭道:“這裏並非久留之地,托是我們之中有人被俘,他們會順藤摸瓜找到這裏,又可能會進行第二次搜索。”我點了點頭:“嫣嫣說的不錯,我們還是另投一家客棧,等過了風頭馬上離開望江城。”我們在西城距離城門不願的‘高升客棧’投宿,即便是在客棧之中也能感受到這裏的緊張氣氛,店老板親自檢驗了我們的行李,又記錄下我們詳細的籍貫,這才放心讓我們入住,好在輕顏講的一口標準的晉國話,再加上模仿老嫗可謂是惟妙惟肖,旁人很難看出紕漏。我隻需扮演好自己的啞巴角色就行,至於小卓和嫣嫣都是冰雪聰明,裝扮起村姑來是模是樣。‘高升客棧’本來就是普通客棧,往來投宿的多數都是販夫走卒,我們要了兩個房間,雖然簡陋,倒也收拾的幹幹淨淨。為了避免引起他人注意。我們連吃飯都是直接叫到房中,平日裏。我和輕顏便借著看病之名,在街巷之中打探一下消息。幸運的是並未有其他人落網的消息,看來這些人和我們一樣,極有可能也留在城內。等到風聲過去。三天之後,城內巡邏的士兵明顯減少了許多,經過詢問,原來在百裏之外的淡水城發現了李慕雨等人地蹤跡。看來他們已經成功逃出。故意製造出一些動靜,轉移他人的注意力,以便仍然逗留在望江城內地其他人逃出。我們又在城內敬候了兩天,確信這裏的盤查已經過去,這才趕著牛車緩緩向城外而去。以那幫晉兵地眼力自然無法識破輕顏高超的易容術,我們有驚無險的離開了城門。回頭向望江城地方向看去,我們四人同時發出會心的笑聲。慕容嫣嫣輕聲道:“這段經曆我恐怕要終生難忘。”她的這句話在我們的耳中卻有別樣地含義。輕顏笑著打趣道:“恐怕你忘不了的是這裏的柴房吧!”這小妮子居然將這個秘密說了出來,慕容嫣嫣羞得垂下頭去,我微笑不語。隻有桓小卓莫明其妙的問道:“什麽柴房?”輕顏笑道:“你去問嫣嫣。”慕容嫣嫣羞道:“看我不扯開你這張胡說八道的嘴巴!”兩女笑著在車上打鬧了起來。我嗬嗬笑道:“讓人看到這樣的小老太婆,一定會以為你是個瘋子!”我揚起手,用力的甩了一記響鞭,牛車慢慢向落日的方向走去。再次來到三江口的時候,江流滔滔依舊。可是身邊地一切卻改變了許多。想起曲招軒將我誘入江中的一幕,仿佛發生在昨日,又好像從來未曾發生過。輕顏來到我的身邊:“渡過三江口便可以抵達燕國的疆界了。”我微笑道:“天下間已經沒有燕國!”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地內心中湧起無限的勇氣與豪情,我驚喜的發現,自己仍然是原來的那個龍胤空,是那個不會在任何挫折與磨難麵前低頭的龍胤空!輕顏挽住我的手臂,小鳥依人的靠在我的肩頭,輕聲道:“昨夜我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夢見我被困在一個蛋殼裏!”我不禁笑了起來,或許是這兩日疲於奔命的壓力所致,進入自己的領地,一切都會好轉起來。桓小卓在渡口找到了船隻,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小心翼翼的檢查了船隻,又盤問了船夫,確信沒有任何可疑之處,方才和諸女上了木船。木船行到江心,輕顏突然扶住我的肩膀,虛弱道:“我好暈!”我讓慕容嫣嫣取來清水,輕顏方才飲了一口,便扶住船舷劇烈的嘔吐了起來。船夫道:“不妨事,大概是暈船!”怎料到輕顏吐得越發劇烈,最後竟連膽汁都嘔了出來。我嚇得手足無措,桓小卓懂些醫理,為輕顏切了切脈象,俏臉露出一絲喜色:“滑脈!輕顏大概是有了!”我大喜過望,緊緊摟住輕顏道:“當真嗎?”輕顏嬌羞無限道:“我從未有過,怎會知道?”我大笑起來。那船夫也慌忙恭喜我,我自然少不得給他賞錢。船到對岸,我扶著輕顏在河灘上坐下,裝模作樣的在她小腹上摸了摸。輕顏啐道:“有什麽好摸的?”我笑道:“弄大美女的肚皮是極有成就感的事情,你讓我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又有何妨?”我輕聲道:“你這個月的月事可曾來過?”輕顏紅著臉兒啐道:“你怎麽什麽話都能問出口來?”我笑道:“我隻是想證實一下罷了。”輕顏附在我的耳邊小聲道:“我從未有過月事……”我心中一怔,忽然想起輕顏的神秘身世,難道她也和采雪一樣,並非屬於這個世上。可是采雪為何要離開我,卻又將輕顏留下,抹去她腦海中的記憶,難道是為了安慰我?輕顏看到我臉色有異。輕聲道:“你怎麽了?”我淡然笑道:“沒有什麽,回頭讓慧喬好好的幫你調理一下。讓我的輕顏為我生一個健壯英俊的小皇子。”輕顏笑道:“若是女兒呢?”我輕吻她的額頭道:“無論兒子還是女兒,我都一樣喜歡。”桓小卓何慕容嫣嫣打來清水。為輕顏擦去額頭上的虛汗,此時聽到身後傳來陣陣馬蹄之聲。我轉身望去,卻見一隊黑盔黑甲地雄壯武士縱馬向江邊而來。為首一人竟然是許久未曾見到的蘇鐵膽,從他帶領隊伍的人數和他的裝束來看,這小子應該升遷了。蘇鐵膽來到我們麵前,勒住馬韁。大聲道:“你們可是從晉國過來的奸細?”桓小卓怒道:“我們隻是尋常地百姓,哪裏是什麽奸細?”蘇鐵膽笑道:“看你伶牙俐齒,一定有什麽企圖,來人,好好盤查一下他們!”我笑道:“蘇鐵膽!你擔子越來越大了,是不是想將我們拿下啊?”蘇鐵膽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瞪的溜圓:“太……太……”他一骨碌從馬背上翻身而下,連滾帶爬的來到我地麵前,或許是過去激動的緣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知道跪在我麵前使勁的磕頭,額頭頂在河灘的碎石上,碰的淤青一片。我嗬嗬笑道:“好了,好了!趕快起來吧,堂堂一個將軍成什麽體統!”蘇鐵膽這才回過神來。轉身罵道:“你們都傻了嗎?還不趕快給太子殿下磕頭!”那幫士兵此時方才知道眼前這個黑不溜秋的漢子是他們的太子,一個個慌忙跪了下來,頓時江灘上跪倒了一大片,齊聲道:“參見太子殿下!”蘇鐵膽讓人在江灘邊支起了營帳,我和輕顏她們入賬後洗去易容,雖然仍舊穿這粗布衣服,可是我舉手投足透露出來的超人氣度,讓每一個將士都不敢直視。蘇鐵膽趁著我們梳洗的空隙,已經讓人前去通報,這裏距離西南駐軍的營地不遠,不久高晗便前來拜見。從高晗地表情,我便可以看出他最近並不如意,眉宇之中始終有一抹淡淡的憂鬱,我敏銳的覺察到,她的猶豫和煩悶是焦信給他帶來的。屏退眾人之後,我讓桓小卓為高晗沏上一杯清茶。高晗道:“太子殿下總算回來了!”我微笑道:“怎麽?高將軍好像有心事。”高晗點了點頭,再次向我跪下道:“太子殿下,末將請您免去我的副統帥一職。”我笑道:“我剛剛回到這裏,你就這樣做,是不是想破壞我的心情?”目光猛然變得犀利之至。高晗低聲道:“高晗不敢,末將之所以有此請,皆是因為我在這軍中根本就是一個多餘的將領,焦帥自己已經能夠駕馭全局,高晗與其在這裏形同虛設,不如去前線衝鋒陷陣。”我緩緩放下茶盞:“高將軍,難道你忘了我當初讓你擔任此職的初衷了嗎?”高晗抬起頭來,目光顯得異常痛苦:“高晗知道,可是焦帥無論謀略戰術,皆遠在末將之上,末將留在這裏根本就毫無用處,所以……”我厲聲道:“這件事究竟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是你父親讓你這麽做的?”高晗碰上我的目光,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低聲道:“高晗不敢期滿太子殿下,臣隻是心中鬱悶不解,和家父交談之後,家父讓我向太子請辭!”我點了點頭,高光遠既然這樣做,他一定有充分的理由,高晗是他的親生骨肉,他一定看出高晗遠遠不是焦信的對手,將高晗放在焦信身邊,如同將高晗和一頭猛虎放在一起,他害怕焦信有一日可能會傷到自己的兒子,所以他才會勸高晗這樣做。我有些疲憊的閉上雙目:“這件事情等我回到燕城再說,我會和高大人麵談一次。”高晗點了點頭。我睜開雙目到:“你起來吧,將軍中近日發生的事情向我說說。”高晗道:“焦帥的確是一個難得的將才,他統率軍隊的方法和我全然不同,可是嚴厲治軍起到了相當良好的效果,現在燕國……燕地的駐軍,軍紀嚴明比之焦鎮期元帥鎮守之時猶有過之。”高晗敏銳的覺察到我對燕國這個字眼的反感。我微笑道:“焦信領兵治軍的確是超人一等,我從來都沒有擔心過他的能力。”高晗道:“我發現焦帥最近改變了很多,願意主動和將領交談,對待士兵也變得親和起來,原本大家都擔心他會采取極端的手腕治軍,不過現在看來這種擔心是多餘的。”我點了點頭,從高晗的話來看,焦信變得越來越成熟了,這無論對他自己還是對大康來說,都是一件好事。高晗道:“聽說完顏將軍近日連續打了幾場勝仗,東胡在北胡和秦康聯軍的夾擊下,已經開始潰敗。”我冷笑道:“東胡本身就是自不量力,距離亡國之日已經不遠了。”我明白高晗說這句話的目的,他想調往陣前,真刀實槍的證實一下自己的能力。我沉吟了片刻,方才道:“高將軍,你暫時安心留在這裏,東胡的事情完結之後,這條邊界將成為天下間最為凶險的地方。”高晗雙目一亮,他聽出我給他的暗示。我讓蘇鐵膽率領五百軍,護送我前往燕城,曆經凶險之後,方才知道安逸的可貴,三日之後我們抵達燕城,高光遠親自在城外十裏長亭處迎接我。和他一起前來的還有我的幾位愛妻,阿依古麗、拓跋綠珠和穀纖纖,愛人相見自然免不了一番唏噓,自從見過高晗之後,我已經是滿腹的心事,讓輕顏她們先回我的行館等待,我和高光遠來到燕宮之中。自從我將燕都更名為燕城,燕國皇宮早已不複昔日的景象,鳳媚和她的一雙兒女前往康都以後,高光遠按照我的吩咐將李國泰從皇宮之中趕了出去,廢去了他的燕王之位,在城內給他找了一個院落,將這個傻子供養了起來。高光遠讓人將皇宮重新修葺改建,日後準備將這裏作為我的行宮。我和高光遠來到裕德殿,屏退眾人之後,高光遠慌忙在我的麵前跪了下來:“微臣高光遠向太子殿下請罪。”我微微一笑,對高光遠的為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並沒有立刻讓他起來,微笑道:“高大人何罪之有?”“微臣教子無方,讓太子殿下失望,自然有罪!”我嗬嗬大笑了一聲:“高大人的消息果然靈通,我在邊境剛剛和高晗談了一些事情,你這邊就知道的清清楚楚,是不是高晗讓人給你搶先報訊了?”高光遠幹咳了一聲道:“光遠不敢欺瞞太子殿下,犬子的確將那邊的事情通報給了臣下。”高光遠的聰明就在於此,他知道何時該說實話,更知道麵對我耍計謀手段沒有作用,不如坦然相告。我點了點頭道:“你起來說話!”高光遠這才站起身來,我指了指對麵的凳子,他謝恩之後坐下。我冷笑道:“高晗向我辭官,是不是你給他出的主意?”高光遠點了點頭道:“太子殿下明鑒!”“為什麽?”高光遠歎了一口氣道:“臣雖然沒有什麽本事,可是在官場中混跡多年,畢竟見過一些風浪。”我聽出他話裏有話,不耐煩道:“有什麽事情你盡管直說,不必在我麵前拐彎抹角。”高光遠道:“那臣就照實說了,我觀焦信此人城府極深,心機頗多,以犬子的能力很難起到牽製他的作用,若是繼續在他身邊擔任副職,早晚會被其所害,臣讓犬子辭去官職,其實是私心作祟。”我皺了皺眉頭。手指輕輕在桌安置上敲擊了幾下,高光遠忐忑不安的看著我,靜靜等候著我的發落。“高大人對焦信怎麽看?”高光遠抿了抿嘴唇,像是下定決心,低聲道:“既然太子殿下問我。光遠當然要知無不言,臣認為焦信雖然是一個難得的帥才,可是此人恃才傲物,兼之……”他欲言又止。我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高光遠起身來到我的麵前,低聲道:“臣曾經讓一位算卦的先生為焦信看過麵相……”我看到他吞吞吐吐,料到他沒有什麽好話。不耐煩道:“你盡管說。我不會往心裏去。”高光遠這才道:“算卦先生說,焦信有帝王之相!”我嗬嗬笑了起來,起身拍了拍高光遠地肩膀道:“江湖術士的信口胡言,高大人不會真的相信吧?”高光遠道:“雖然是江湖術士,可是很多話太子殿下還需要斟酌一下。”他壓低聲音道:“臣認為對焦信此人應該及早設防,以免日後他坐大,成為太子的心腹大患。”我微笑道:“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還要靠焦信為我打天下,若是我終日疑神疑鬼。焦信焉肯忠心為我?”話雖這麽說,可是心中卻隱隱有些不舒服,對焦信我早有戒備之心,而且不止高光遠一個人在我麵前提起,讓我對他多加防範,以免他日後養虎為患。高光遠道:“焦信雖然是個出色的將才,可是他對權力地控製欲太強,絕不容許手下出現異己的存在,現在他的親信將領,多數都是他兒時的夥伴。這些人對殿下的忠誠未必抵得過對焦信的友情。”我的目光深不可測,高光遠從我臉上地表情絕對才不透我內心地真正想法。高光遠道:“臣有一個想法,如果想防止焦信坐大,必須從他手下的那幫親信之中著手。”我笑道:“高大人不必為此費心了,對了。鳳媚是不是已經安全抵達康都了?”高光遠恭敬道:“臣讓人將他們母子三人安全護送到了康都,鳳媚似乎接受了現實,並沒有其他的舉動。”我點了點頭道:“今後中原的版圖之上,再也沒有燕國這個字眼。”高光遠衷心敬服道:“太子殿下距一統天下之日,已經不遠了。”“高大人,高將軍的事情,我想讓你勸他一下,還是讓他繼續留在軍中,我現在就可以向你保證,絕不會讓高將軍發生什麽事情。”我講話說到如此的地步,高光遠也不好說什麽,其實我之所以堅持將高晗留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迫使高光遠不得不去關注焦信,由他時刻為我盯防,焦信有什麽異動,我一定會第一時間知道。回到盧氏行館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我的六位嬌妻準備好了飯菜,正在等待著我的到來,輕顏地情況比前兩日好了許多。我微笑道:“可曾讓大夫看過?”綠珠點了點頭道:“剛才請了大夫過來,輕顏姐姐有喜了,估計不久以後我們又要添上一個小家夥了。”我嗬嗬大笑道:“我要你們每個人都為我生上許多兒女。”綠珠怯怯的吐了吐舌頭道:“聽說生孩子好痛的,你居然如此殘忍,還要讓我們生好多個,豈不是要痛好多次?”我將她摟入懷中,微笑道:“想要舒服自然要付出一些痛楚的代價!”一句曖昧的話語,讓我的諸位嬌妻俏臉全都紅了起來。綠珠從我的懷中掙脫出來,小聲道:“對了,還有正經事未對你說哩!”我大感驚奇,我這位可愛的小妻子居然會有正經事對我說,這還是破天荒第一次。綠珠拿出一蜂密函遞到我的麵前:“這是我六皇兄給你的信,前日剛剛送到。”我展開密函,看清信中內容之後,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綠珠看到我神情凝重,關切道:“發生了什麽事?”我將密函放在桌上,低聲道:“你皇兄約我下月在邊境相會,商談大事。”綠珠笑道:“好啊,我馬上又可以見到哥哥他們哩。”我心中卻沒有那樣地高興,拓跋淳照之所以選在這個時候約我相見,絕非是偶然產生的想法。東胡此時節節敗退,我們所麵臨的即將是分食土地,依拓跋淳照的精明,他不會沒有考慮到這件事。阿依古麗道:“你好象有心事?”我笑道:“我哪裏有什麽心事?大家在燕城歇息兩日,然後前往綠海原。”穀纖纖歡呼道:“好呃!我已經聽她們說了許多綠海原的美麗故事,造就神往那片土地了。”我笑著點了點頭:“到了那裏,我會帶著你們騎馬架鷹,圍獵草原之上。”桓小卓卻搖了搖頭道:“這次我恐怕不能隨你前去。”我微微一怔,充滿詢問地望向他。桓小卓道:“我準備先回漢國一趟,將那裏未完的事情處理一下。”她起身來到我的麵前:“李慕雨是漢國的棟梁之材,若是我能說動他歸順相公,日後對付漢國一定會省去不少力氣。”我皺了皺眉頭道:“李慕雨在晉國之時雖然跟我合作無間,可是他是因為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恐怕他不會輕易被你說動。”桓小卓道:“李慕雨表麵上雖然忠心不貳,可是心中對漢王早有怨言,加之他的多項提議被漢王否決,心中芥蒂愈深。”慕容嫣嫣道:“不錯,我也聽說過這件事,漢王項博濤表麵上信任李慕雨,還將女兒許配給他,可是心中始終與他戒備的很,這兩年,將李慕雨手中的兵權,逐步瓦解,想讓大皇子取代李慕雨在軍中的地位。”桓小卓道:“李慕雨向來自恃才高,對漢王早有怨念之心。”我點了點頭道:“若是真能說服此人,對大康來說倒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慕容嫣嫣笑道:“你放心吧,我也要回去漢都處理一些事情,由我們姐妹倆個相互照顧,絕不會出什麽差錯。”我分別攬住二女的纖腰道:“我們剛剛相聚,你們又要離我而去,心中總是有些舍不得。”桓小卓靠在我的肩頭,慕容嫣嫣道:“你放心,這次我們回來之後,就算你趕我們離開,我們也不會走了。”對綠海原我總有一番別樣的感情,隻有站在這片草原上,呼吸著青草的芬芳,我才能深切感受到自己對它的那份深情與眷戀。一路之上戰報頻傳,完顏雲娜率領康軍高歌猛進,已經將東胡軍隊驅趕出秦國境內。我批閱完最新的戰報,將回複交給手下,他將會日夜兼程前往陣前,將我的指令交到雲娜的手中。穀纖纖掀開帳簾走了進來,講手中新泡的普洱茶放在我的麵前:“這一路都沒有看到你休息過,怎麽?還在牽掛著前線的事情?”我端起茶盞,飲了兩口,微笑道:“東胡已經完全潰敗了,現在擺在我們眼前的任務,就失去占領他的土地。”穀纖纖秀眉高高挑起,輕聲道:“這次和北胡可汗的會談是不是為了這件事?”我點了點頭道:“爭奪天下,也和打獵一樣,獵物到手之前,大家同仇敵愾,現在獵物即將到手,自然要考慮分配的問題。”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