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纖手指向名單道:“左玉怡,當今相國左逐流的女兒,今年十八歲,她還是皇後的幹女兒。品貌端莊,秀外慧中。”我點了點頭道:“聽起來不錯,卻不知這左逐流有幾個女兒?”珍妃道:“左逐流共有五個女兒,而且照我看他並不情願將女兒許配給你,在你之前勤王曾經有意將左逐流的女兒納為嬪妃,也被左逐流拒絕。我之所以將左玉怡列為王妃的人選,是看中了她父親在大康朝內的權勢。如果你能夠順利納她為妃,左逐流也許會重新考慮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也許會舍棄勤王轉而輔佐你。”我沒有說話,目光重新回到名單之上。珍妃又道:“還有一位便是翼王林悲天的寶貝女兒林楚兒,翼王是西宮靜德妃的親弟弟,興王龍胤滔的舅父,他和陛下又是表親,多年來一直為陛下東征西戰,立下戰功無數,是歆德皇最為信任的臣子之一,他是興王的強力支持者,不過近年來的連續戰敗已經影響到他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我點了點頭頭:“林楚兒我曾經見過,她好像隻是一個孩子。”珍妃嫣然笑道:“你都有長大的一天,更何況林楚兒,有道是女大十八變,現在的林楚兒已經出落成一位絕代佳人,你即便當麵見到她也未必可以認出來。”她停頓了一下又道:“林悲天去年曾經差點因林楚兒的事情和陛下反目。”從她的表情我已經猜測出歆德皇一定是看中了林楚兒,結果被林悲天拒絕。珍妃道:“越是對你幫助大的,說服她們家人的難度也是越大,我雖然已經托人向左逐流和林悲天轉達了陛下的意思,不過他們仍然沒有表態。”她合起名單:“你回去之後好好考慮一下,其他地佳麗名媛應該比不上這兩女對你的幫助。就算左逐流和林悲風再不情願,他們應該不會拒絕陛下的安排。”回到王府,我首先將陳子蘇和易安招到我的書齋之中,納妃之事的確事關重要,我若是一招失誤,恐怕會影響到我以後的前途和命運。陳子蘇緊皺雙眉道:“以公子的年紀地確是到了納妃的時候,可是這次選妃。更多的是在選擇利益,而不是重於未來地王妃自身。”我喟然歎道:“我也正為此事發愁,表麵上看來是在左睿詩和林楚兒之間選擇。可是實際上是在勤王集團和興王集團做出選擇。”易安道:“老奴插句不該說的話,這裏一共有十二個人選,小主人應該還有其他選擇。”我笑道:“陳先生不是說過,這次的選妃實際上是在選擇利益,所以其他人很容易便可以否決。”易安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看了看那名單道:“這兩位小姐我都曾經見過,外貌的確都是傾城之姿色,左小姐一共兄弟七人,姐妹五個,她排行第四。聽說左相國一度有意將她許配給英王龍胤方。”我點了點頭,龍胤方是排行二十二名地皇子,也是皇後庶出。勤王龍胤禮的胞弟,他在皇室內的出身地位比我的確要尊貴許多。易安道:“老奴雖然沒有什麽見識,可是知道是凡子女多者,父母之愛必然會被分享。”我眉梢一動。品味著易安這句話的含義。“翼王林悲風膝下隻有這林楚兒一個女兒,此人向來重情,一生隻娶王妃一人,在四十二歲地時候才得到了這個女兒,王妃因高齡產女難產而死。翼王再未有過納妃之念,專心撫養這個女兒。”易安歎了口氣道:“像他這種重情重義的漢子實屬難得。”我暗自想到,自己向來多情,紅顏知己無數,以翼王的稟性未必會喜歡我這樣地女婿。易安又道:“去年陛下不知聽了誰的讒言,想將林楚兒納入後宮,剛剛向翼王提起,翼王便拍案怒起,兩人不歡而散,如若不是看在他昔日勞苦功高的份上,陛下定然不會饒他。”我淡然一笑,歆德皇不想動他定然還有其他的原因,翼王是西宮靜德妃地胞弟,他們宗族在大康的勢力非同小可,歆德皇可能更多的地考慮到這方麵的問題。陳子蘇點頭道:“易安說的不錯,既然要納妃就要娶一個在家族中有非同尋常地位的女子。左逐流雖然勢大,可是他比起翼王畢竟差了個皇親的身份,而且翼王隻有一個女兒,林楚兒對他的影響力極大,如果公子娶她為妃,翼王必定會將對女兒的那份愛護轉嫁到你的身上,對你以後的大計肯定會有幫助。”我微笑道:“等我回頭征求雲娜她們的意見,再把納妃的事情定下來。”陳子蘇滿懷深意的向我點了點頭道:“公子言之有理,這件事還是先和她們幾位商量一下,千萬不要後院起火。”我單獨找到了雲娜,眾女之中以她的見識最為廣博,處理任何事情都可以從大局考慮,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獲取她的支持和理解。雲娜聽完我講完事情的全部,輕輕點了點頭道:“我件事你無需問我,當日在凱拉爾雪峰之上我說曾經說過,我們愛上的就是一個王者,而這種愛要付出比別人多得多的代價……”饒是如此她冰藍色的美眸中仍舊閃爍著淚光,又有哪一位女人目睹自己的愛人即將納妃而無動於衷呢。我將她的嬌軀抱入懷中,溫言勸慰:“雲娜,我娶林楚兒更多的是為政治利益上的考慮,在我的心中她遠遠比不上你們的位置。”雲娜點了點頭頭,雙臂搭在我的肩頭道:“我知道。”“可是為何還要傷心?”雲娜輕嗔道:“我畢竟是一個女人,女人往往都是很小氣地。”我吻了吻她嬌嫩鮮紅的嘴唇明知故問道:“你在吃醋?”雲娜皺了皺可愛的鼻翼。撲入我的懷中,竟然流下淚來。我心中也感到一陣歉然,雲娜幾個跟隨我出生入死,患難相隨,現在我卻要先納一位陌生女子為妃,對她們的確有欠公平。我忽然靈機一動,捧起雲娜的俏臉道:“我今晚便娶你們幾個!”雲娜輕聲啐道:“你胡說些什麽?”我微笑道:“隻要你情我願。我們何必動產官這麽多的繁瑣禮數,我讓易安準備一下,今晚我和你們就先拜堂成親。”“胡鬧!”雲娜雖然如此說。可是俏臉已經紅了起來。我一把將她地嬌軀抱起:“我們早已經洞過房了,補辦個儀式也是應當。”雲娜破涕為笑道:“你自己去胡鬧吧,我們不會陪著你瘋……”我馬上用嘴封住她了的櫻唇,雲娜在象征性的掙紮中,很快地伸出了柔嫩的舌任我吸吮。與我的舌頭絞纏逗弄著。她冰藍色的美目流露出煙霧般迷蒙的眼神,俏臉清秀無倫,誘人之極,紅色地長發襯托得她嫩滑的肌膚更加雪白顯現出一種與中原美女迥異的風情。我的挑情功夫。已經讓雲娜臉上的紅霞燒到雪白脖子,她地上衣已被我解開,絲綢肚兜根本掩飾不住她嬌美豐胸的輪廓。雲娜緋紅的俏臉上。帶著幾分羞澀,幾分挑逗,讓我地心底裏升起一股強烈的占有欲。我從她的裙下扯下褻褲,托起她的粉臀。讓她地雙腿盤繞在我的腰間。雲娜的熱情隨著我對她的深入迅速點燃,動人的韻律圍繞著我的身軀秦響……我萬萬沒有想到她們中還有人拒絕了我的求婚,更沒有想到拒絕我的竟然是一向乖巧的采雪。采雪柔聲道:“我並非有意拒絕公子,隻是我兄長至今下落不明……采雪曾經立下誓言,若是找不到哥哥,今生今世都不會嫁人,否則必五雷轟頂萬箭穿心。”她立下如此毒誓,我自然不好迫她。從她的眼神中,我猜測到采雪心中定有心事,這些年她一直跟隨在我的身邊,對待我全心全意,我從未追問過她的身世和過去。我輕聲道:“既然如此,我會等你。”采雪溫婉的點了點頭。在陳子蘇的主持下我和雲娜、慧喬、思綺拜了天地,參加我們婚禮的全都是我的好友和心腹,雖然沒有皇室婚禮的奢華和隆重,可是對我們來說這種心意交融的氛圍才是最重要的。我之所以要給雲娜她們一個名份,目的就是想證明她們在我心目中的重要性,我並沒有為了謀取政治的利益而忘記她們。翼虎嗬嗬笑道:“以後我便不再叫你師父了。”狼刺他的頭頂笑道:“你以後可以開口叫姐夫嘍。”翼虎眨了眨眼睛道:“隻可惜以後姐姐都不能摟著我睡覺了。”童言無忌,眾人齊聲大笑起來,雲娜雖然帶著鳳冠霞帔,這會兒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而鑽進去。接受完眾人的祝福,我帶著微微的醉意,在易安的扶持下來到新房前,易安由衷笑道:“貴妃娘娘若是能夠看到今天平王的樣子,一定會高興的。”延萍和采雪打開房門笑著走出門去。我反手掩住房門卻見三位佳人穿著一模一樣的鳳冠霞帔並肩坐在床上,內心中不由得大樂,這一天,我盼望許久。我走了過去,用秤杆兒逐一的將她們的蓋頭挑開,燭光之下,三位美女爭相鬥豔,春蘭秋菊各擅其場。雲娜和思綺跟我早就有過夫妻之實,美目嫵媚的看著我,濃濃情意盡在其中。慧喬雖然和我曆盡苦難周折,情深意重,可是我們之間最多也就是親吻而已,她知道今日是花燭之夜,心中預感到要發生什麽,螓首低垂,羞的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我拿起桌上的酒壺倒滿了六杯酒,和她們幾個逐一的喝了交杯酒。我笑道:“今晚我們一起睡,還是……”雲娜嬌聲嗔道:“你就算當上皇帝也一定是個荒淫無道的昏君。”思綺笑著附和道:“就是!”她們的美目同時向慧喬瞟了一眼,隨即向內室看了看,我嗬嗬一笑,頓時明白了她們的意思,慧喬為人矜持,若是讓她和我當眾做那種事情,她無論如何也不會願意的。我一把將慧喬的嬌軀抱起,向雲娜和思綺微笑了一下,轉身向內室走去。慧喬一聲不響的伏在我懷中,貼在我胸前的俏臉早已變得發燙。紅色的帷幔在我們的身後落下,我抱起慧喬的嬌軀旋轉著來床邊,輕輕將她放在鬆軟的床褥之上。慧喬的氣質如詩韻般清純,溫柔婉約的神態中又夾雜著幾許嬌羞,越發的讓我迷醉,我輕輕解開她的裙帶,沿著她嬌雪般潔白的俏臉輕輕吻下,慧喬輕輕抱住了我,美目緊閉,黑長的睫毛下閃動著兩點晶瑩的淚光,麵對我這樣一曾經差點奪取她生命的男人,現在剩下的隻有深愛。我慢慢解開她纏繞在胸前的紅前胸圍,慧喬豐盈的雙峰脫盈而出,我從未想到她居然擁有如此傲人的淑乳。慧喬俏臉蒙上一層嫣紅,輕聲道:“不許看!”此刻我不去看,除非是個傻子,卻見她胸口的肌膚晶瑩雪白,曲線玲瓏充滿彈性,我輕輕撫摸著,吻向頂端嬌豔柔嫩的蓓蕾,慧喬美麗的麵龐紅得越發厲害,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我褪去她的衣服,雙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裸背,突然我的雙停頓了下來,慧喬已經被我逗弄的意亂情迷,有些嗔怪的睜開美目。我輕輕將她的嬌軀扳轉了過來,借著燭光我可以看清慧喬的後心處有一個梅花狀的疤痕,這疤痕就是我當年親手所射,難言的內疚感充斥著我的內心,我垂下頭久久的深吻著她後心的箭創,傾聽著慧喬越來越急促的心跳聲。對不起!”我輕聲道,慧喬搖了搖頭,她慢慢轉過身來,全力撲入了我的懷抱,我們唇舌糾纏,瘋狂的互吻起來,我的身體用力的將慧喬誘人的嬌軀向下壓去,隨著她一聲淒豔婉轉的呻吟,我們的身心終於融為一體……夜色如此美好,又是如此的短暫,難怪古人有雲,春宵一刻值千金,對我來說,千金又豈能形容我今晚的所得。醒來的時候,三位佳人都一絲不掛的躺在我的身邊,雲娜和思綺兩個是在後半夜的時候被我強行抱室的床上,逐一愛憐。看著她們一個個仍然在疲憊的熟睡,一種作為男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我悄悄從她們的粉臀玉股中抽出身來。走出小樓已經是陽光普照,諸葛小憐正在小湖周圍率領巨靈和狼刺改造修建著什麽,我笑眯眯走了過去。看到我幾人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齊聲道:“主人!”我示意他們繼續,諸葛小憐移動輪椅和我來到一旁,他微笑道:“我仔細觀察了這座王府的地形,下麵還有一座不小的地宮,可能是當年敬王龍天辰用來藏匿財富的地點。”我笑道:“看來龍天辰當初被治罪並非偶然。”諸葛小憐道:“公子還記得當初在東胡時逃命的地道?”我點了點頭,心中不由得一動,在府內修建一條地道,的確是個好的提議,未雨綢繆,以備將來不時之需。諸葛小憐低道:“這兩日我打算出城去看看,一方麵去拜祭一下先人。順便在尋覓一個合適的出口。”我欣然應允道:“等我忙完納妃之事,我陪諸葛兄一起前去。”其實我早有出城之意,之前我便讓唐昧去城外慈濟庵打探過瑤如的下落,可是唐昧雖然找到了慈濟庵的所在,卻沒有能見到瑤如,這不能不讓我感到遺憾,找到瑤如不僅僅是因為她是我地愛人。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隻用利用她才能夠從田循口中知道‘繆氏藏寶圖’的真相。綜合考慮利弊之後,我終於決定納翼王林悲風的女兒林楚兒為妃。我入宮將自己的最終結果稟報給歆德皇。歆德皇點了點頭,他低聲道:“胤空,你的眼光果然不錯,翼王的這個女兒姿色出眾,地確可以用傾國傾城可以形容。”言語間竟然是流露出幾分遺憾。看來他對林楚兒仍舊念念不忘。想起他曾經對我父母做過的一切,我內中感到一陣厭惡。歆德皇似乎從我的眼神中覺察到了什麽:“怎麽?你好像並不是那麽高興?”我暗自慚愧,要想成就大事,就必須忘記仇恨,隻要還記掛著過去。很多時候表情就會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來。我慌忙解釋道:“父皇,兒臣聽說……翼王對女兒極為寵愛,納妃之事是否征求過他的意見?”歆德皇冷笑道:“朕乃是大康之君。你是我的皇兒,論到身世地位,他有什麽拒絕的理由?”他向我道:“此事就這麽定了,回頭讓他們挑選一個黃道吉日。為你納妃!”“謝父皇!”歆德皇又道:“我賜給你地那片領地,今年的課稅仍然沒有上繳,部分亂民借機作亂,你成婚以後,盡快還是前往宣城去處理一下。”我心中暗罵歆德皇,這老狐狸分明是不想讓我在康都久呆。歆德皇歎了口氣道:“這次你促成秦康兩國和解,表麵上為大康立下大功,可是你的很多兄弟卻因此對你產生了忌恨,我並非是不想把你留在身邊,讓你出去曆練,也對你有莫大的好處。”我心中暗道:“我先前往秦國為質而後又被東胡擄去為奴,談到曆練這幫皇子皇孫又有哪一個能夠及得上我半分,歆德皇分明是將我支開。”口中卻道:“多謝父皇對孩兒的關懷。”歆德皇道:“這兩年朕漸漸感到力不從心,何嚐不想將大康地江山交到你們兄弟的手中,朕也能夠落得個清閑自在,隻可惜你們一個個都羽翼未豐,放眼我的這三十一個孩兒,竟無一人能夠擔當如此重任,朕不得不勉力為之。”我暗自好笑,他老到如此地步仍然不願放權,這幫皇子皇孫就算庸碌無為也是他過度的專權所造成。根據他一心想將我放逐到宣城可以看出,歆德皇對我應該已經產生了防備之心,我以後還需謹慎行事,不可外露鋒芒,否則勢必招致他對我下手。歆德皇忽然想起了什麽,他向我道:“你馬上就要納妃,也該去你母親的靈位前去拜祭一下。”我萬萬沒有想到他會主動提出此事,其實自從我回到康都之後,一直都有去拜祭母親的想法,可是擔心此事會傳到歆德皇地耳中,引起他的不快,隻好強製按捺這個念頭。離開養心殿,我沿著熟悉的路途慢慢走向清月宮,母親死後並沒有得到應得的待遇,她的屍首被焚化,骨灰被傾灑在護城河中,按照歆德皇的說法,這是母親生前的願望,她死後也要圍繞著護城河水靜靜守候著國君。我從未相信過這個理由,因為母親纏綿病榻的一年之中從未向我提及過此事。易安偷偷買通負責傾灑骨灰的太監,從他的手中留下了母親的部分骨灰,現在那個裝有母親骨灰小小玉瓶仍然安放在清月宮之內,這個秘密隻有我和易安知道。我讓人在清月宮內專門為母親設了一間小小的靈堂,每年她的忌日我都會拜祭上香,這對整個皇宮都不是什麽秘密。十六年的禁宮生活,我即使閉著眼睛也能夠找到能往清月宮的道路,途徑淑德宮的時候,我不禁停下腳步。珍妃隨著重新地獲寵,地位也隨之提升,早已不在這裏居住。宮門緊鎖,門前台階上已經積滿了綠苔,我的思緒穿越那塵封的宮門仿佛回到遙遠的過去,芙蓉帳暖度春宵……我和珍妃難忘的片片斷斷在腦海來回的閃現。“平王殿下!”一個聲間在身後喊到,我轉過身。小太監落寞不知何時出現在我的身後,幾年不見他也長高了許多。我笑道:“你怎麽會在這裏?”在我地記憶中他是歆德皇身邊的小太監。落寞苦笑道:“奴才因為失手打破了陛下的藥碗,僥幸逃過死罪。被派到這裏看守這幾座宮殿。”我點了點頭道:“你來得正好,我剛好打算回清月宮看看。”落寞恭敬道:“易公公離開皇宮之前特地交待小地,小的每天都會去那裏打掃,宮內和原來沒有什麽兩樣。”我淡然一笑已經先行向清月宮走去。落寞搶在身前為我推開清月宮的大門,眼前的一切景象都是如此親切熟悉。內心中不覺產生睹物思人,物是人非之感。從宮內的擺設和布局來看,落寞果然是費了一番心思打掃。推開靈堂地隔門,落寞規規矩矩的候在門前,易安一定告訴過他規矩。這間靈堂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黯淡的光線從窗格中透入,依稀可以看到室內的輪廓。我掏出火石,點燃供桌上地蠟燭。供桌之上已經積了許多灰塵,抬起頭,我親手為母親繪製的那幅畫像仍然掛在原處,畫中的母親笑語嫣然。正慈和地注視著我。母親的靈位之上也落了少灰塵,我默默的拿出絲帕,輕輕將靈位擦拭幹淨,端端正正的放在供桌之上,然後默默跪在了地上。黑暗可以掩飾住我地淚水,卻掩飾不住我內心的憂傷,心中默默呼喊道:“娘親,孩兒回來了!”我鄭重的叩了三叩,這才從畫像後取出那個藏有母親骨灰的玉瓶,小心的藏入自己的懷中。我示意落寞將清月宮的大門鎖上,這清月宮中再也沒有我任何的牽掛,我過去的一切都將被深鎖在這寂寞的深宮之中……回到平王府沒有多久龍天啟便來拜會,看到他緊張的表情,我料到一定又有什麽事情發生,屏退眾人後,他這才低聲道:“皇侄,你知不知道,陛下要讓你前往宣城受封?”我點了點頭頭道:“他今日跟我提過,讓我大婚之後馬上趕赴宣城。”雍王怒道:“這八成都是你那幾個皇兄的主意。”我淡然笑道:“宣城和康都不過三日的距離,而且那片土地在我去秦國之時,父皇便已經賞賜給我,我身為宣城這主,自然要去受封。”雍王道:“雖說如此,可是你的幾們皇兄也各有封地,怎麽不見他們回到自己的封邑,唯獨隻讓你遠離康都,這分明是想讓你遠離政權的中心。”我微笑道:“皇叔難道沒有聽說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我最近做出的一連串成績必然招致他們的嫉妒,去宣城平定一下民亂對我也不無好處,至少可以躲避這些皇兄合力對付我的鋒芒。”雍王道:“可是……陛下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你選在現在離開,若是忽然他又什麽不測……你未必來得及做出反應。”我大笑了起來,當初我也有過這樣的擔心,可是自從見過歆德皇以後我便打消了這個顧慮,他的病情遠遠沒有外界宣揚的那般嚴重,身體狀況良好,而且他對於權力的喜歡非但沒有任何減退反而愈見狂熱。我和諸位皇兄角逐皇位的同時也是在比拚著彼此的而性,誰先沉不住氣,誰就將第一個被踢出局。雍王道:“皇侄納妃之事進展的究竟如何?”我剛剛將妃子的人選定下來,是以他並不知道。“我剛才入宮的時候就是為了此事。”雍王雙眉一挑:“哦!不知道你選得是何人家的女兒?”“翼王林悲風的獨生女林楚兒。”雍王舒了一口氣道:“皇倒的眼光果然準確。”我這才想到雍王和左逐流之間素有仇隙,從他自身出發自然不想讓我成為左逐流的東床快婿。我微笑道:“皇叔對這個林楚兒有沒有什麽了解?”雍王搖了搖頭道:“我隻知道翼王對她這個獨生女兒極為寵愛,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不過皇侄能夠成為他的女婿,肯定是一件好事……”他皺了皺眉頭道:“不過……翼王上次就因為陛下要納林楚兒為妃的事情和陛下幾科翻臉,這次隻怕沒有這麽順利。”我正要開口,卻聽門外唐昧道:“公子!勤王和興王送了請柬過來。”我微微一怔,天下竟有這麽巧的事情。唐昧將兩張拜貼遞到我的手中,展開拜帖一看,卻是勤王和興王分別在府中設下晚宴為我洗塵,時間都是今晚。雍王和我對望了一眼,同時笑了起來,這兩人請客的時機把握的果然十分準確。表麵上看兩者都是為我接風洗塵,實際上卻是讓我在兩大陣營中做出抉擇,我無論卻哪一邊都會得罪另外一方。雍王意味深長道:“皇侄的這頓飯恐怕不是那麽好吃。”我將兩張請柬扔在了茶幾之上,向唐昧道:“你替我回絕他們,說我今晚我有要事,明晚我會在平王府府設宴,向他們兩位的誠意答謝。”唐昧道:“公子有什麽要事?如果沒有合理的解釋,恐怕……”我微笑道:“今晚我會和八皇叔打算去翼王府拜訪。”沒有比這更加充分的理由,女婿登門拜會未來嶽丈,其他的事情自然都可以推卻。雍王雙目之中流露欣賞之色。我既然已經決定要納林楚兒為妃,就要讓這件事情順利的進行。根據我目前所了解的情況,林悲風未必會輕易答應父皇的賜婚,在他做出最終的決斷以前,我必須先行拜訪一下他,用我的表現來影響他的看法。達到我最終的目的。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