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冒認關係

梁雨宸狐疑地眯起眸,半響,見他沒動靜,才微微鬆了口氣。“你滿意了嗎?”梁雨宸攤開雙手,在他麵前轉悠一圈。

“好看!”北辰冥展眉銜笑,毫不吝惜豎起大拇指,“非常好看!”

威廉在旁邊撇了撇嘴,累的氣喘籲籲,“梁小姐,看來冥少是不是一般的在乎你呀,吃醋都吃到穿戴上了,哪天你連門都不要出了,直接去做少奶奶吧!”

北辰冥一揚眉,他忙斂口,不再繼續。北辰冥則抓起她,一道去了傑克俱樂部。可惜剛到那裏,便不知中了誰的套?梁雨宸剛摸到秘密入口,準備采證,便被埋伏的警察,以“盜竊罪”逮回了警局……

“是律師?”警察盯著她的律師執照半響,還是照例審問,“既然清楚盜竊是什麽罪,怎麽還犯?”

“對不起,我是這宗官司的辯護律師。為了法庭上替無辜的人洗清罪名,才想到犯罪現場看看。”

“你這是違反規定,知道嗎?查案是我們警方的事,你隻需要負責辯護。好了,看你是律師的份上,找親屬來交押金辦保釋吧!”

即使是律師,此時人髒俱獲,梁雨宸也一樣百口莫辯。瞟了眼坐在旁仿佛睡著了的北辰冥,梁雨宸拿出手機剛要撥給段雨筠,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陣叫聲,“宸宸……宸宸……”

不待她反過神,喬晟燁已經大步跑進警局,當著所有人的麵,‘撲通’跪了下去。雙眼若血洗浣沙般,似一朵殘損的曼珠沙華,豔紅妖冶,卻被絲絲亂發掩去大半,惹眼的光芒被藏藍抽絲鏡框折向她瞳孔中。

梁雨宸一怔,差點當場踢。

“宸宸,都是我不好!是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隻見他死死抱住她的胯,毫無原由地懺悔著,那沙啞的顫音,像極了心疼她萬分的‘丈夫’。

“……”

梁雨宸一時語塞,不知他搞什麽鬼?隻感覺他修長的手,在加重力道,桎梏著她的膝蓋一步也不能動彈。

“親愛的,你吧?”他忽然站起身,捧著她兩頰,‘關切’地問。焦急擔憂的樣子,入木三分。

“你……”

“噓,你什麽都不用說。”喬晟燁忽然當著所有人的麵,一把將她拉進懷裏。感覺她微微的掙紮,他吃力抱緊,“親愛的,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你怪我沒有早點來,幫你解釋清楚,是不是?”

“……”梁雨宸被箍在他懷裏,視線下意識沿著縫隙,朝北辰冥望去。他便像一尊雕塑般,完美有型地靠坐在牆邊。淺金色的上衣,在縷縷光線的編籠烘襯下,散發著璀璨攝人的光芒。

他沉默不做聲,像真的睡著了。警局這麽大的動靜,卻還是吵不開他的眼睛。反而是喬晟燁,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了,“為什麽抓她,我親愛的她犯了什麽罪?”

審問民警愣了一會兒,似乎被他催眠了般,半響,才略是正色問梁雨宸,“他是誰?”

“前、夫。”梁雨宸如實回答。

“是老公!”喬晟燁糾正一句,便匆匆將她拉過去,從她褲兜裏神奇地掏出一張卡,‘啪’丟向民警,“隻是替我去交下個月的會費,這是會員卡!”

民警看了看卡後,剛要說什麽,喬晟燁卻將桌子上話筒拿起,撥下一串數字,告訴他,“請再次確認,我老婆從那裏,偷走了什麽東西?”

“不好意思警察先生,是我們內部庫存清查失誤,那個陶瓷木馬沒有被盜。這事是一場誤會,對不起……”

“……”男人撂下話筒,又看了看那薄薄的一張年會卡。沉默半響,才抱歉說,“梁小姐,你可以走了。”

梁雨宸沒有百般責怪,隻對他們雲淡風清道句,“謝謝。”

因為她清楚,所謂的‘清查失誤’,不過是‘有人’剛剛替她疏通了關係打的掩護。所謂的‘會員卡’,也是剛剛他哭著喊著時,趁機塞進她兜裏的。這個男人,總是這麽狡詐狐變,能把‘錢’變成‘權’。

“先生,那你認識這位先生嗎?”看著北辰冥那般庸懶無忌地睡著,民警饒是頭疼地問喬晟燁。

喬晟燁卻斜睨他一眼,雙眸冷冽如斯,薄唇無情上翹,“不認識!”一抹殘魔般妖魅的笑靨,似有似無地浮現。他摘下鏡片,微微一笑,絕代,優雅禮貌的話語間,卻種置人於死地的可怕,“也許是賊吧?”

“……”

“按規矩,扣足二十四小時吧!”

“……”

“老婆,我們走。”喬晟燁輕攬過梁雨宸的腰,轉身的刹那,溫柔的神色愈妖愈黯,瞳孔深邃灼人。他告戒她,就算她回頭,也救不了‘他’。作為一個剛被保釋出門的律師,她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經喬晟燁這般一鬧,警局內行偵破案的緊張一掃而空。那些留守聊天磕瓜子看報紙的人,都怨成一團。而在這喧嚷中,北辰冥緩緩睜開了雙眼。眸子若打磨的寶石,狹長邪佞,禿鷹般的犀利,打透每一寸沉寂的牆壁。

古典的輪廓,隨帽子下滑而顯露,薄唇微微上揚,一抹冷峻萬分的笑劃起圓弧,牽動著下巴,和不動聲色的整張臉……

剛出了警局門,梁雨宸便‘啪’甩開了他的手。貓般的庸懶,揉了揉脖頸,然後撥了通電話,不急不緩吩咐,“黃律師,來南區分局一趟,幫我保釋一個叫北辰冥的人。”

掛斷手機,她抽空瞟向喬晟燁,下意識看向他驕傲不可彎曲的雙膝。從來那麽驕傲的男人,竟然為了一場戲,而賣力下跪!她紅唇輕抿,如兩片染紅楓葉,灑脫不羈中,有種臨秋醉人的性感,還有一貫的冷漠。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喬晟燁妖冶噙笑,視線不自覺鎖向她惑人雙唇。那彎蔑然,他看在眼中,知道對於他的搭救,她依然無動於衷。就像櫥窗中美麗的玻璃人,無論他如何加溫,她都不會融化。因為她沒心!她從來都沒心!除非他打破她,打碎她,徹底毀了她。讓她連同的血,她的肉,就這樣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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