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雙重婚姻(二)

“不是!!!”

梁雨宸替他回答了,“醉鬼的話,小姐最好別信,因為酒醒後,傷心的會是你!這個男人是黑道,殺過人,放過火,洗過黑錢,販賣軍火。出爾反爾,變臉比翻書還快,還有家庭的可能……”

“啊……對不起,我先失陪了……”

見女人欲跑,他一把將她摟回來,“你要去哪?”

“我……”

“今天,你就要跟我,不結也得結。否則……小心你的小臉蛋,會變成火裏的一堆土……”他附在她耳旁,低沉地威脅。*立即乖乖投降,嚇的麵色慘白,提溜的大眼不停地求助梁雨宸,好似魔鬼利爪下的獵物,隨時會被撕的粉碎……

這就是黑道嗎?黑道,是這麽選的嗎?早知她就不和朋友打賭獻身了,現在連能不能活著,都得看他的‘天氣預報’了……

“我現在就去結婚,然後,我們就公平了……”

“北辰冥!!!”

“我要的結婚禮物,就是你的考慮。你婚禮那天,給我答複。”這是胡鬧,這是欠考慮,可北辰冥知道,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作為唯一的繼承人,他已經成為整個家族的笑柄。多年樹立起來的閻羅形象,已經蕩然無存……

爺爺罵他,爸爸怨他,表哥笑他,開始有人覺得他不配做東南亞教父。因為他太軟弱,太仁慈,因為他為一個女人,拋棄了一切……

拉斯維加斯,是他最後的一站。他希望,當他一無所有時,這個女人,可以陪他三年,最後的三年!

‘啪’

梁雨宸小手打掉他圈禁*的手,清冷說,“你走吧!”

*獲救,撒腿便跑,再也不敢來搭訕帥哥。北辰冥立在那裏,冷冷颼颼,“又趕走了一個!丫頭,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蠢話!我什麽希望,你糟踐自己了?”

“我接受別人,你才會滿意。”

“別把我說的那麽八婆,我是蛇蠍,可我不是掃帚星。我想你找個比我強的,不是大街上隨便撿回來一個,我相信她會出現。你要喝酒是嗎,我來陪你!為這倒黴的一天,為你沒結成結,為我贏了官司卻輸的徹底……”

“你會為你這句話而後悔。”

她不以為然笑了笑,拿了幾瓶酒,與他喝起來……

酒一杯杯下去,瓶子頃刻見底。最烈的酒,莫過於想醉的人,直到離開酒吧的時候,隻能靠相互攙扶。

“跟我去拉斯維加斯吧!”北辰冥醉語……

“不要……”梁雨宸醉醺醺地搖頭。

“為什麽?”

“太遠了,會想家。”

他攙著她,雙眼迷茫,“家?為什麽不是我?”

她跌跌撞撞地走著,一臉莫名的快樂,“因為我會快樂,在他身邊。”

“哈哈……”

他一陣笑,沙一般,迷痛雙眼……

“答應我,別!”

她糊裏糊塗地說。

“我答應你。”

他扶起她,眼淚被風沙吹的溢了出來,“不愛你……”

“你怎麽了?”她歪著脖子疑惑地問。

“不知道……有點痛……”

她手撫上他胸口,天真地問,“這裏嗎?”

他低頭,突然抓住她的手,“丫頭……”

“恩?”

“不痛了……”

“嗬嗬,你真調皮,又在騙我。”她咯咯地笑,笑的單純爛漫。他看著她笑,眼角莫名的**流下。

醉了……醉了……都醉了……不知怎麽開的車,怎麽推開的門,隻是進去的一瞬間,他把她了……

“唔……”

突然狂暴的吻,封緘了她雙唇。她瞪大了瞳孔,用力推打,卻還是被他吻的結結實實。他的手一顆顆地解開她紐扣,像有什麽事要發生,可她卻大腦一片空白。

灼熱的吻,燒高的溫,借著傍晚的霧色,便這麽了。當晨露滴上明淨的玻璃上,梁雨宸猛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是置身在一張大床上。身旁躺的人,是他……

大床上淩亂不堪,衣物散落四處,扒開胸前的枕頭,內衣胸前的扣子脫落,包裹的風雨飄搖。底下隻剩一條黑色*,掩不住小腹上淺淺的吻痕。她突然環起雙肩,縮坐一團,看見北辰冥也幾乎半裸,心頓時‘咯噔’一下涼到了底……

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這樣?

為什麽頭這麽痛,身體這麽僵,渾身上下還零零碎碎有幾處吻痕,一點點侵入眼簾,讓她倒吸一口氣。想鎮定,想淡定,可這一刻,她還是呆呆楞楞的、頭痛欲裂……

是酒後亂性嗎,是一夜失態嗎?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定性眼前的一切,隻能緩緩爬下床,悄悄離開了充滿酒氣的房間。無法原諒,無處容身,如何麵對,經過這一夜,她要如何麵對喬晟燁?

衣衫不整地走出了房子,獨自在那條清冷的路上遊蕩。晨風很冷,吹的肩痛,霜霧下滿的天,仿佛看不清楚世界的顏色。

她仰著頭,望著頭頂,冰冷的露珠打在臉上,突然覺得有點髒。“我該怎麽麵對他?”她含著甘露,品著的苦澀,冷冷笑了,“我還能回去嗎?我還回的去嗎?”

他全心全意的愛,那麽純粹。她卻背叛了他,不管無心,還是意外,她梁雨宸已經沒臉見他了。那條路很長,很長,通往一條陌生的岔路口。她眼底無淚,可心底卻針紮一般疼。手機瘋狂地響著,她不敢接,不敢聽見他的聲音……

“對不起……”

她突然攤在路中央,‘啪’‘啪’地煽著自己耳光。一個,兩個,煽了很久,煽的已經不知痛了。

晨霧越起越大,朦朧,朦朧的看不清。她獨自躺在濕冷的地上,腫脹的臉上滴著林間最寒的露,唇角咬出了血絲……

“小姐,你吧?”

有人經過,停下自行車,伸手摸向她鼻息。發現她還活著,可她卻一聲不吭,好似死了。就那麽靜靜躺著,頭發劈頭蓋臉的狂亂,笑容如一抹殘霞,美的悲絕。

“小姐,需要我幫你叫救護車嗎?”

“小姐……”

男人一直地叫喚,“躺在這裏,很危險的,還是幫你叫救護車吧!”

“不用了。”很久後,她才疲憊地開口……

“可你好象受傷了……”

“謝謝。”

她還是閉著眼,好似一具活死人。男人無奈,隻好騎上自行車繼續晨練。回頭看過去,惋惜地說,“挺年輕漂亮的小姐,怎麽那麽想不開?”

一片狹葉落在她臉上,幽幽涼涼,透著心殤。當晨霧散去,有人開始圍觀。當夕陽落下,人群都散去。她還,一直都在……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才離開?

隻如一場鬧劇,在街頭巷尾的人口中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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