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兒子被綁票
?喬小傑躺在梁雨宸懷裏,聽著她講故事,很快便睡著了。隻剩下她跟他,背靠背睡著。月光靜靜灑落床頭,昏沉的光線中,他悄悄翻過身。抬起她的頭,把手臂輕輕墊過去。湊近她的背,埋首她頸窩中,溫柔呢喃,“사;랑;해;。”
磁性沙啞的嗓音,沒有絲毫遮掩。在悄無聲息的夜晚,在沉睡的耳旁,深情說著“我愛你。”把所有的愛化成動情的一吻,落在她馨香的頸間。抱著她,在左心房,在最靠近心髒的地方,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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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起床時,床上隻剩下梁雨宸一個人。推開臥室的門,茶幾上,鏡子上,浴缸上,門板上,幾乎處處都貼著字條。字條上畫著箭頭,指引她一步步走向廚房。
撲鼻的香,在打開門的瞬間,征服了口鼻。餐桌上有烤麵包,黃油麵包和煎麵包,有一杯新鮮牛奶,一碗保溫的八寶粥。煎好的蛋和奶油沙拉,還有點綴的印度櫻桃,悄然勾起了她食欲。
一向不吃早餐的她,也靜心坐下來,享受這輩子最豐盛的早餐。吃飽後,把碗洗好消毒,剛欲踏出這棟房子。門上赫然又出現一張字條,畫著一顆骷髏頭。下麵是紅色歎號,似乎是危險的警告。
她猶豫片刻,驀地推開房門。抬起眼簾的瞬間,門外的氣球突然‘轟’一下散開,在她眼前夢幻飄起來。一大束香水玫瑰,一如主人的姿態,優雅擺放在門外。
梁雨宸彎下腰,拾起那束花。笑著看向遠處,那輛剛剛啟動的銀色跑車。喬晟燁拉開窗,給她一個早安飛吻後,便消失在晨曦白霧中。
揚起手上的那枚鑽戒,久久印在瞳孔中,與這束玫瑰相稱,更增添了幾許飛揚跋扈的浪漫與風韻。他就像一幅畫,一點點深入人心的畫。在最美的光暈中,消失的無影無蹤,餘香卻載進風中……
抱著花束,一步步走出長廊。懶懶的,看著飄起的氣球,揚起抹風清雲淡的笑。
回到賓館後,打開本本拷貝出史安娜的背景資料。一直忙到中午,賓館才響起電話。她閑暇接起來,對麵卻傳來略顯粗嘎的聲音,“梁雨宸嗎?”
“你是……”
“不用管我是誰,你兒子在我們手上!”
“……”
“如果想要他的命,就拿五百萬來!不,像你前夫那麽有錢的主,要一千萬!明天下午之前準備好錢,我會再給你電話……”
“讓我聽聽小傑的聲音。”梁雨宸暗暗皺起了眉,盯著那奇怪的號碼屏住呼吸。半響,話筒裏傳來喬小傑哽咽的聲音,“媽媽……”
“小傑!”
“媽媽,不要給錢!”
“臭小子,給我滾……”對麵突然傳來巴掌聲,然後是小家夥‘啊’的一聲。梁雨宸心猛地揪緊,打開追蹤定位器,冷漠警告,“你最好別打他!”
“什麽?”
“因為我這個人很記仇,誰打我兒子一下,我要他十倍奉還!”
“……你敢……”
“我敢!我唯一的本事,就是把犯人變成死人,把死人、送進火葬場。如果你敢再動他一下,我保證,你會後悔!”
“你這娘們……”對方顯然有些迷惑,一般接到勒索電話的人,都會唯唯諾諾。而這個女人,卻有種隔著話筒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你以為我們不敢撕票?”
“那就撕吧!”
“什麽?”
“撕了票,我就一分錢不用給!”梁雨宸蹙著眉,盯著顯示的時間,冷笑著,“或許我可以報銷你這通電話費,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
“小傑,記得我教你的。如果你不能自己回來,那就學會自生自滅!”‘啪’電話一掛,綁匪盯著手機目瞪口呆。隻有喬小傑明白,梁雨宸教過他的,永遠不要等著自生自滅……
梁雨宸邊報警,邊趕往追蹤到的地址。那是一片工業廢墟,有個施工事故後遺棄的舊建築。小虎從早晨跟小傑散步被綁架後,就一路跟著跑到這裏。見到她時,忙亦步亦趨跟過去。‘砰’推開破舊的門,見到的是已被製服在地的綁匪……
其中兩個男人佇立那裏,麵無表情。
有一個則在把玩著槍,數著子彈。輕佻揚起笑,柔美的臉有著清冷。他是Joe,四年前那本日記的主人。
還有一個,是背對著身。高大的身軀,背對著她。好似看向窗外,寒風凜冽,貫穿房內,吹亂了他的頭發。
黑色風衣著身,尊貴而拉風。渾身上下都不可逾越般的冷酷,卻散發著神秘的誘惑。戴著皮手套的右手,在她踏進來時,猛地收緊。
“媽媽……”
喬小傑撲過去,沒有絲毫畏懼地指著那男人,笑眯眯說,“是那個叔叔救了我,你快謝謝人家喔。”
梁雨宸一直呆在那裏,看著男人的後背。直到他緩緩轉過來,一如她所想,是北辰冥的時候,她下意識縮緊瞳孔,冷漠看著他。
“他叫小傑?”
他緩緩走過來,每步都是壓迫,渾身上下征服的氣息,令他比四年前更冷酷更可怕。攝人的綠眸,就像法老王烙印,深深刻在她的目光中。
“是哈,我叫小傑,喬小傑,我老爸叫喬晟,恩,燁……”
聽著他乖巧回答,北辰冥蹲下來,眉眼含笑地摸了摸他頭發,“小傑,我們還會再見麵。”
他唇角勾起邪佞極致的笑意,注入每一寸肌膚裏的都是冷酷。那攝人的,可怕的氣息,陌生的讓人心驚。
他的手指,像槍一樣,突然抵在梁雨宸頭上。黯綠的眼深沉看著她,隻有一秒,然後從她身邊走過。
“下次的時候,這個小不點,不會還的這麽容易。”
他大步走出去,庸懶而桀驁,倨傲的臉孔,恢複魔鬼的本色。就像尊貴的伯爵,真正的教父,沒有一句寒暄,沒有一句溫情。卻有著最深愛恨過後,那複雜多變的邪佞。
她不知道他回來為什麽,她更沒問。隻是冷漠立在那裏,直到外麵警車鳴鏑響聲掩蓋了他的腳步聲。
那隻冰冷的手指,真的好似一把槍,對她宣判。那抹魔鬼殘酷的笑,始終殘亙腦海,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