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不簽,你能怎樣?

?一個星期轉眼即逝,郝振新他們不但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反而還過得更加自在,張美麗母女不再像以大門也不敢出一步,現在她們每天進出於各大商場,買來她們喜歡的東西,過她們以前的日子。//www.Sxiaoshuo.com?最快的小說搜索網//而郝振新基本上每天都呆在家裏,監視著唯一,她到哪兒他就到哪兒,就怕她趁自己一時不注意溜了。?

期限已到,唯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了一眼同樣坐在沙發上的郝振新與一臉欣喜的張美麗母女,輕輕的開了口。?

“協議書準備好了嗎?”?

“呃……,這個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可以完成的,律師我們已經找好了,不過,他說有些文件一時半會兒完不成,可能還要晚幾天,到那時候我們在簽約吧!”郝振新說著早就準備好了的謊言。?

唯一沒有再出聲,他們的心思,她知道,隻是一直沒有戳破而已,可是有些事,今天恐怕要讓他們失望了。?

郝振新見唯一沒有在說話,抬眼衝張美麗暗使眼色,表示這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而張美麗母女也會意一笑,唯一今天一走,他們就甩掉一個大包袱了。?

門鈴乍然響起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張美麗立刻起身去開門,剛打開門還沒等她看清是誰,門外就呼啦啦的進來了一群西裝革履的黑衣人,其中一個麵帶微笑的人,沒有理會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張美麗,捧著一件白色的婚紗大踏步走進客廳。?

“請問誰是唯一小姐。”淩厲的雙眼掃視一圈站在房子裏的幾人,問道。?

“她是。”還沒等唯一開口,站在沙發另一邊的郝媚兒立刻抬手指向唯一所在的方向,就怕他們把她當成新娘,特別是當看到進來的那些黑衣人後,她就更加害怕,就怕那些人會看上她,突然反悔不娶唯一要娶她。?

“哦,唯一小姐,這是婚紗,他是造型師,婚禮在十點舉行,請您盡快換上婚紗,讓造型師為您裝扮一下。”那人把婚紗雙手捧到唯一的麵前說道。?

唯一向後一看,才看到在她身後還跟著一個手提箱子沒穿黑衣的人,唯一看了那人一眼,把視線調回麵前人的臉上,微微一笑,輕啟紅唇。?

“請再等一下好嗎?我還有點事沒有完成。”?

“呃……,把那些沒有完成的事,交給我就好,我會為你辦好一切,時間不等人,您還是先換上婚紗吧!”冥夜梵聽到她的話一愣,然後說道。眼睛深深打量著眼前這個小女人,心裏升起一絲好感。別說是女人,就算是男人在見過這麽多黑衣人還能正常說話的也沒有幾個,這個女人看來不簡單。?

“抱歉,這件事恐怕您不能代替。”唯一輕輕一笑,說道。?

“你什麽意思?現在人都來了,你想幹什麽?”郝振新聽了唯一的話,心差點沒跳出來,難道她想反悔嗎??

“我們還沒簽約呢,我怎麽能就這樣走了?”唯一望著郝振新慌張的樣子,淡然一笑。?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那些事還要過幾天才能完成。”?

“不用,我們今天就簽約。”?

“這怎麽可能?”?

“我說有可能。”話音剛落,門鈴聲就再次響起,唯一對怒氣衝衝的郝振新嫣然一笑,越過站在她麵前的人,走向門口。?

冥夜梵望著那個從自己身邊走開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大哥挑的這個新娘子與他還真配呢。不過,這對父女怎麽看起來好像並不是父女反而更像是仇家呢。?

“請問,您是藍唯一的小姐嗎?”門前站著兩個人,其中那個較為年長的人禮貌的問著來開門的唯一。?

“是,請問您是鍾律師嗎?”唯一打量著麵前手拿公文包的年長男人,問道。?

“對,我是。”?

“那麻煩你了,請進。”唯一閃身把外麵的兩人請了進來。?

“喝……。”鍾律師一進來就被裏麵的情景嚇了一跳,跟在他們身後的那個年輕人嚇得更加厲害,臉色蒼白,腳步不穩的差點跌倒。隻見黑壓壓的兩排黑衣人,從門口排到客廳,怎麽看都像是黑幫火拚的架勢。?

“這是……”鍾律師忍不住問道。在業界這麽多年,他也經過不少暴力事件,所以他隻是在初見到這些人時表現出一點點震驚,立刻又恢複了原來神態。而那個年輕一點的男人雖然看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麽大礙,但是他微微顫抖的雙腿卻說明了他現在的心情。?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早已告訴您了,他們隻是來接我的,您別在意。”唯一解釋道。?

“哦,沒關係。”?

“我請您帶來的東西,您都帶來了嗎?”唯一見他好像也沒有太過震驚,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帶來了,不過有件事我希望與您私下談一下好嗎?”鍾律師麵帶嚴肅的問。?

“呃……,好,請到我的房間談吧!”唯一聽到他的話一愣,然後說道。她隻是請他擬了一些轉讓書與和約束,難道這件事有變??

“鍾律師,有什麽事您請說吧!”來到臥室關上門以後,唯一轉身對跟進來的鍾律師說道,而那個年輕一點的人就站在門口邊,離他們幾步之遙,聽著他們的對話。?

“冒昧的問一下,您母親的名字是不是叫藍雪兒?”鍾律師猶豫一下後問道。?

“對,請問這與那些合約有關嗎?”?

“與合約無關,但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你看一下這個就明白了。”鍾律師說著從隨身所帶的公文包裏取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她。?

唯一狐疑的接過那些文件低頭看去,越看她的眉頭就皺的越高,手也隱隱在顫抖。?

“這些……”?

“正如你看到的,這是您母親的遺囑。你還記得嗎?當年她帶著你一塊兒到我那兒立的遺囑,她還交代我在一定要在你結婚的這天才把這些交給你。”鍾律師慢慢說道,依稀記得當年那個麵帶憂傷的少婦帶著一個小女孩到他那裏立下遺囑,也許,就是因為當時那個少婦眼裏有太多的悲傷吧,所以他記得格外清楚。前幾天當他接到眼前女孩的電話,要他擬幾份和約書說她結婚的那天有用,而她所說的地址正好就是當年的那個少婦留的地址,所以,他今天他就連這份遺囑一起帶來了。?

唯一看著手上的那份遺囑淚水慢慢滑落,苦澀比原來沒有看到這份遺囑的時候更勝,原來媽媽早就立了遺囑,花圃和這所房子是屬於她的。可是這遺囑上還有一條規定,那就是遺囑必須在她結婚以後才能生效,如果她沒有結婚的話,花圃與房子依然不屬於她。?

唯一看著手裏紙上的字,手隱隱顫抖著,淚珠掉得更凶,想要宣泄心裏的苦楚,卻又無法出聲。為什麽要這樣?媽媽為什麽要立下這樣的遺囑?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為了守護花圃,已經很累了嗎?既然要把這些留給她,為什麽還要寫下這個條件?到最後,她始終還是要嫁人。?

“你……沒事吧?”鍾律師看著淚流滿麵的唯一,輕輕的問。這個孩子看起來好像有很多心事一樣。?

聽到他的話,唯一抬手使勁擦擦眼角的淚,穩住自己的心神,輕輕問道:“我要您擬的協議書都帶來了嗎?”?

“當然。”鍾律師說著從包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協議書的遞給了唯一。?

“謝謝,請您幫我們做個公證吧!”唯一把媽媽的遺囑收進自己的小行李箱,然後轉身說道。?

“那是當然,這是我的職責。”鍾律師說道。?

“謝謝。”唯一輕輕的道了一聲謝,開門走了出去,鍾律師二人跟在她的身後一起下了樓。?

“簽字吧!”唯一把手裏的協議書遞到郝振新的手裏,麵無表情的說。?

“這是什麽?”郝振新接過唯一手裏的紙,慢慢看起來,張美麗母女也好奇的湊了過去,當看到那上麵寫了些什麽的時候,他們三人的臉立刻變的死灰一片。?

“不簽,我們就是不簽。”張美麗突然抬頭衝唯一大吼道。?

“對,我們就是不簽。”郝媚兒也張牙舞爪的喝道,恨不得衝過來把唯一撕爛。?

而郝振新看完以後則是猛地把那些紙摔到地上,怒瞪著唯一緩緩開口。?

“我們就是不簽,你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