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總裁的前妻
“那我應該叫你什麽?”唯一被他的冷冷的話嚇得手一哆嗦,水龍頭裏的冷水立刻衝了出來,冰了她的手。
“隨你,就是不要叫我大哥哥。”冥夜絕看著她怯怯的眼神,心一顫,聲音立刻變得軟了許多。
“少爺?”唯一輕輕的說,她記得那些傭人都是叫他少爺的。
“不行。”冥夜絕麵色一冷,她就想不出別的叫法了嗎?
“嗯……,那我叫你絕哥哥,好不好?”唯一想了一會兒,輕輕的問。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反應。
“隨你。”冥夜絕淡淡的說了聲,算是同意了她的說法。
“我的牙膏和牙刷呢?”冥夜絕眼睛在洗漱台上巡視了一遍,沒有看到自己平常用的東西,低聲自語。
“在這裏。”唯一笑著回身從洗漱台的另一邊拿過早已擠上牙膏的牙刷和盛滿水的杯子,遞給了他。
“你這是做什麽?”這一切從來都是他自己動手的,他的東西也從來不允許別人動,她這是幹什麽?
“我給你擠牙膏啊,以前媽媽就是這樣做的。”唯一記得以前爸爸回家的時候,媽媽總是提前為爸爸擠好牙膏,對好洗臉的水。
“隻此一次,下不為例。”見唯一滿臉期待的看著他,冥夜絕咽下了那些本來想要訓斥的話。別扭的拿過了她手裏的牙刷與水杯。
“嗯。”唯一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繼續調著水龍頭裏的水溫。等他刷好牙,唯一也早已調好了水溫,等著他了。
冥夜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說,低頭把水撩到了臉上。
“走,吃飯去。”冥夜絕洗漱完畢,回頭吩咐一聲就徑自打開門走了出去。
“大……絕哥哥,我可不可以不要去那裏吃飯。”唯一在他身後著急的說,她不想到那個餐廳去,那些人好像都不喜歡她。
“不到那裏吃,你就沒有早飯,自己決定。”冥夜絕沒有理會她的請求,自顧自的走出了大門,沒有管身後的人有沒有跟上來。
她以為她是誰?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嗎?她已經破壞了他太多的規矩了,不能在破例了。
唯一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撅著嘴回頭向剛剛出來的那幢大樓走去,不吃早餐就不吃,等中飯一起吃就好了。
“咦,大哥,今天怎麽沒有見那個小不點啊。”早已等在主宅門口的冥夜梵見他一個人走了過來好奇地問。
“啊?”冥夜絕聽到他的話一愣,小不點?轉身一看才知道,唯一真的沒有跟上來。
好啊,她還真的以為自己是特別的嗎?看來再不給她個教訓,她就真的要爬到他的頭上了。
“大哥。”冥夜絕剛走進主宅,阮嬌兒就迎了上來,眼睛向他背後一看,沒有看到那個小丫頭,臉上立刻綻放出一個不屬於她這個年齡應該有的媚笑。冥夜絕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連看都沒有看到她一眼,閃過她的身子,徑直走進了餐廳。冥夜梵看了看呆楞在原地的她,跟在冥夜絕的身後走了進去。在確定阮嬌兒看不到的時候,嘴角立刻翹了起來,無聲的笑著。
也就隻有大哥才能讓她囂張的氣焰小一點,不至於連自己姓什麽也不知道了。
阮嬌兒收回僵在空中的手,臉上的笑笑慢慢逝去,唇漸漸被牙齒咬的發白。她不明白,為什麽他的眼裏始終沒有她的存在?為什麽,他的心就從來沒有她的位置?
突然,她揚起了頭,雙手猛地握緊。臉上又恢複了原來的笑容,眼裏透漏著不服輸的倔強。回身走了進去。
就算現在他心裏沒有她,總有一天他會屬於她的。一定會。
唯一坐在樓下的大廳裏,無聊的等著他回來。他的背包,她早已經抱在懷中。她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黑色背包上的掙脫的絲線,一次又一次。真不知道,這個背包這麽舊了,他為什麽還在用著。
冥夜絕回來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畫麵。一個孩子,一個書包,一張沙發,看起來有些孤單,有些無奈。可她卻在摸著他的背包笑著。那笑好刺眼,也好刺心。
不知道為什麽,當他看到她的時候,心裏那些想要懲罰她的想法突然消失殆盡了。
“給我。”冥夜絕走到她身邊伸出手說道。
唯一聽到他的話趕緊把自己懷裏的包,遞給了他。
冥夜絕接過了包的時候,手一停,然後又繼續向前走去。手指輕輕的在背包上磨砂著,貪戀著她留在背包上的溫度。
唯一見他走了,也立刻站了起來,緊跟他的身後,跟著他的腳步。
看著他坐上車,她就呆呆的站在車邊,眼裏是慢慢的渴望。沒有他的吩咐,她不敢上去。可是她卻好想跟著他,哪怕在學校外麵枯燥的等著,她也願意。
“上車啊。”冥夜梵看著站在車外伸出頭對她說。
唯一隻是看了看他,依然沒有動作,兩眼又回到冥夜絕身上,他沒說讓她上車,她不敢。
“上車。”冥夜絕看了一眼站在車旁絞著雙手的唯一,說道。
一見他發話,唯一立刻放了心,笑著爬上了車,輕輕的坐到了他的身邊,沒有任何聲音。
冥夜絕一看到她坐穩了立刻吩咐司機開車,車子在聽到他的命令以後,也立刻向前駛去。
等車子走後,阮嬌兒從一棵大樹下慢慢地轉出身子,望著那快要消失的汽車,咬碎了銀牙。
她居然一而再的坐上他的車子,不可原諒。
“老李,你先帶著她去吃個飯,然後幫她買點衣服,再回來。”到了學校門口,冥夜絕吩咐一聲司機,然後頭也不回的下了車。
“絕哥哥,我等你。”在冥夜絕快要走進學校門口的時候,唯一突然高聲說道,聲音裏的愉快是那麽明顯。
雖然絕哥哥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但是,她知道他沒有生她的氣。要不然他也不會讓司機帶她去吃飯,還給她買衣服了。
冥夜絕在聽到唯一那一聲高喊以後,腳步一頓,然後又繼續向前走去,臉上的表情慢慢變的柔和,雖然,他沒有笑,可也沒有了以前的冰冷。
冥夜梵看著他臉上微微的變化,再回頭看看坐在車上微笑著向他們揮手的唯一,張大了嘴。直到冥夜絕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唯一的車子開向遠方,他還呆呆的站在那裏。
讓他發怒、讓他變得柔和。絕,變得越來越像個人了,看來唯一真的是特殊的。
時間過得飛快,一天又一天,一個月接著一個月,唯一就這樣每天坐在車上等他放學,每晚與他在一起同枕共眠,雖然過的很枯燥,但她卻不覺得無聊。
這天,冥夜絕醒來以後不見唯一躺在床上,於是滿屋子的找著她的身影。可能是習慣了每天醒來都看到她的身影了吧,現在起床的時候看不到她,心裏居然會覺得很不舒服。
“不許叫我大哥哥。”聽到她的話,冥夜絕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為什麽她就記不住他的話?難道她有健忘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