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的嗆味女傭 貪生怕死
“你可真嬌貴,辦了點事就累了。別忘了,我可沒叫你去。”阿爾洛淡淡地斜瞄了眼麥諾特,他昨晚受了槍傷,失血過多,一直昏迷著,一個小時前剛剛醒來,屬下向他報告說麥諾特突然心血**要代替原先派去的手下,親自帶人去引魚上鉤。
“你小子真沒良心。”麥諾特撇撇唇,“要不是看你受了傷,我才不願意做這種跑腿的工作,想親自把‘赤鷹’抓到,以保你老兄以後的安全。”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抓到了?”阿爾洛側過身,冰藍的眸底複雜難辨。
“當然。”麥諾特閑閑地在沙發上坐下,指著門口的初苜,“人在這裏。”
冰冷的目光慢慢掃了過來,她盡量低著頭,心裏連連叫苦。怎麽這麽倒黴,竟然會在這裏遇到這個家夥。
在這兩個人對話的過程中,她已經認出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就是昨晚的那個家夥,可是她現在是被人抓來的,很顯然她現在正處於下風,想逃跑是來不及了。
他比之前看到的明顯要不一樣,好象是失血過多,臉色白得嚇人,說話時的氣息也較弱,一看就是受傷中的虛弱模樣。
他不會這麽容易認出她來的,她不斷勸慰自己,騙過自己,過騙不過那道犀利的視線,頭頂突然傳來一聲冷哼,“真是冤家路窄,這個貪生怕死的女人竟然被你抓來了。”
她的呼吸一窒,心裏驟然涼了半截,想不到被這家夥一眼認出來了,索性也不回避了,抬起臉努力替自己爭辯著,“那件事是個誤會,我不知道那些人是在虛張聲勢,還有你們抓錯人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什麽‘赤鷹’,我就是一個超市打工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隻聽“撲哧”一聲,有人笑出聲來,“這句話你一路上已經說了幾遍了,能換個理由嗎?”
瞪了眼麥諾特,她沒好氣地回答,“本來就是,你們要抓的人不是我。那塊手表我就是喜歡而已,沒什麽特殊意思。”
阿爾洛冷冷地眯起眼眸,看了她一會兒,側頭吩咐著身後的門肯,也就是之前領著初苜進來的中年男人,隻見對方點了下頭,便出去了。
很快,門肯快速走進來,匆匆瞄了眼初苜,趴在阿爾洛旁邊說了些什麽,然後站回到阿爾洛的身後,再也不出聲了。
阿爾洛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根本猜不出這說話的內容是否有關於她的,隻能在他別有深意的注視下硬著頭皮等候答案。
空氣中飄著寂靜的冷意,麥諾特沉不住氣了,率先站了起來,修長的身影舒展開,伸了個懶腰,“忙了一天,累死了,我去休息了,剩下的你做主吧。不過這個女孩倒是挺特別!”
語露戲謔地看了眼初苜,他直接走出了大廳。
他們到底是查沒查出來她的身份?她不由有些急了,像麥諾特所說的,現在天不早了,她原計劃是下了班再去街上轉轉再找份晚上的工作,這下好了,讓這家夥給攪和的。
“你叫什麽?”阿爾洛冷不丁地問。
“我說了我不叫什麽‘赤鷹’。”她翻著白眼,重複了一遍,這家夥到底聽不聽懂人語,怎麽溝通就這麽難呢。
他停了停似乎沒聽到她在說什麽,微微勾起唇角,顯得詭異莫名,“那叫‘appel’吧。”
什麽?這家夥怎麽亂給她起英文名,而且是這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正想抗議,隻見他動了動手指,兩名黑衣大漢瞬間替她鬆了綁。
吸了口氣,活動活動被綁住的手腕,她這下敢肯定他一定是知道了抓錯人,要不然以之前他們那種嚇人的眼神,絕不會讓叫什麽‘赤鷹’有什麽好日子過。
“我可以走了嗎?”她皺眉看著他,剛轉過身,兩名黑衣大漢便像山一樣擋在她麵前,氣憤地回過頭瞪他,“喂!你什麽意思?知道抓錯了人,還不放我走?”
“你好象還沒發覺事態的嚴重。”他指尖敲叩著椅麵,眸中閃爍著冷冷的寒光,“沒有人在惹上我之後還能全身而退。”
這下她算是知道他的企圖,他是在責怪她昨晚在夜總會臨陣逃跑的事,鎮靜了一下情緒,她試圖解釋,“我是個普通人,遇到那種緊張的情況我慌不擇路,所以才會……”
“所以才會貪生怕死?”他譏諷地抬起眼,唇邊驟然牽起可怕的笑容,“要不是你我根本不會受傷,人總是要為他做出的錯事付出點代價,不是麽?”
聽到這裏,她總算是明白了一些,“你想要賠償?我……我身上隻有這些錢,付給你醫藥費總可以了吧?”
她馬上搜羅出身上所有的錢,同時一陣陣心疼,這可是昨晚剛從夜總會那裏領來的薪水,還沒在她身上焐熱呢,就要花出去了。不過想想也值,她就算是再大膽,知道自己惹上了黑手黨,也主要以保住小命要緊。萬沙玉經常教她一句中文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用這些錢來小命,她當然是一百個同意。
手下把錢從她手裏拿了過去,雙手遞給了他身後的門肯,他看也沒看那些錢,冷冷地哼著,有如惡魔的嘲弄“用這點錢你就想打發了?遠遠不夠,從現在起你得付出應有的代價,待在這裏做我的貼身女傭,直到我覺得滿意為止。”
“你的貼身女傭?”她忍不住驚叫出聲,亮眸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要我做你的貼身女傭?你瘋了!”